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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棺而出·首席的妻子,一百零三、爱,不作不死(荐,情二不为)
“詹大公子好本事,这偷/听也偷/听得如此正大光明。舒悫鹉琻”声音中明显染上了抹激动。对蒋沛君的算计大败不说,却还被詹世风给全部听了去,试问,她如何不恼羞成怒?
“谁说爷偷听来着?爷可是有咳嗽出声提醒你爷在你身后来着。是你不将爷当回事,爷正伤心着呢。”说得,好不委屈,詹世风直接便黏了上去,手臂毫不客气地揽上了蒋楠的肩膀。
还真是自以为是!
手一扯他的手臂,直接将起丢离自己的身体范围,蒋楠退后几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喂喂喂,什么意思啊?当爷是蛇虫猛兽啊?不用这么避吧?”再次缠了上来,这一次,詹世风倒是学乖了,直接将手臂揽到了她的腰肢上,利用他身为男人的优势力量,顺便借着这个动作禁锢住她的身侧的两条手臂钏。
“詹世风,你他妈能不能不要得寸进尺啊?快放开我!”这么拉拉扯扯的,旁边早有人看了过来,那异样的眼光,当真是让她有钻入地洞的冲动。
“这有什么啊?咱们不就是搂个腰吗?这年头车/震都有人现场观摩的,凭毛搂个腰都不让人看啊?”说得那叫一个轻佻,詹世风挑眉,对于周遭的视线选择视而不见。
一向便知道他厚脸皮,一向便知道他这人大爷起来,那点臭毛病根本就改不掉糅。
蒋楠也不多说废话,直接便趁他不备曲腿,狠狠地朝着他的胯/下踢去。
詹世风不备,察觉到之后脑中第一反应竟不是用自己的膝盖将她的动作给顶回去,而是直接松开了钳制住她的手,推开两步,与她保持安全距离。
“爷好男不跟女斗,就不欺负你了。”潇洒地摆了摆手,说得好像给予她天大的恩惠似的,詹世风不禁暗叹一声好险。
这女人狠起来,当真是不管不顾。
若他刚刚真的用膝盖顶回去,那她那两条什么都没穿的大腿膝盖岂不是要青一块紫一块了?也亏得她大热的天就只穿了一条连衣裙出来。妈的露那么多肉给谁看啊?以为涂了防晒霜就没事了啊?靠!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最先开始发明的防晒霜啊,老子要告到他倾家荡产!
这边詹世风还在喋喋不休地腹诽着,那边蒋楠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直接甩手走人。
“别再跟着我,否则告你性扰!”
放下一句狠话,蒋楠几乎是以跑的速度远离这个总爱神出鬼没捣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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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楠并没有回到小团体中,因为半道上,她被突然出现的人给拦了。
慕年允就这样出现在楼梯间,瞧着他靠墙而站的姿势,显然是一直维持着这个动作已久。可他却极有耐心,竟悠然自得,在这大热的天,抱臂于胸,仿佛早有成竹在胸。
对于这个为人师表的男人,蒋楠却是没有好印象的。
虽然她妈对于这位小慕是褒奖有加,更甚至在她明确拒绝再次和他相亲之后还叨念着将两人给撮合到一块,但她却是极为抵触的。
原因,自然是追溯到戎城那场地皮竞拍会,那厕所里头他与碧安琪的放/荡一幕。
身为男人,与人寻/欢/作/乐不可耻,但披着一张和善的面皮子以及为人师表兢兢业业的面皮子与人寻/欢/作/乐,那便是可耻到了极致。
“蒋小姐似乎对我一直都很排斥。我就这么让你防备?”还是他率先开的口,语调故作哀怨,整个人就这般与她相对,状似质问。
“这会儿倒是不装亲密喊什么让人肉麻兮兮的‘楠楠’了?”冷嘲了一记,蒋楠对于他依旧是没有什么好感。
“如果蒋小姐能让我死也死得瞑目些,我定当感激不尽。”
“说得我好像负/心绝/情似的,呵,慕老师果然是好本事。那不知慕老师对碧安琪又是个什么态度呢?人家现在进去了,你不为了她守/身/如/玉却急急地和我相亲,这般三心二意,似乎是不该啊。”
空气中,是一抹沉默。
慕年允仿佛正在沉思什么,随即,便是一阵恍然大悟般的大笑:“敢情你对我敌意这么深,还是因为这初次见面太过于记忆深刻的缘故。”
他说得倒是轻巧。
初次见面太过于记忆深刻?
呵,怎么不说他花/心薄情太过于随便?
“如果我说我和碧安琪之间根本就没什么,看来蒋小姐一定是不信的了。”仿似要为自己开罪,只为求得她的理解,慕年允的声音低了几分,语调悦耳,低沉如同大提琴。
若是不了解他的品行,蒋楠也许真的会被他就这样骗了过去。
不过,还真是可惜呢。
第一次见面,他便令她大开眼界过了。
所以,无论他是以何种姿态对她说何种话,她都不会受到什么过多的影响。
人就是这样古怪,有时候,一旦认定了某些事某些人,轻易便不会改变。
而有时候,改变对某些事某些人的看法,也往往只在一瞬之间。
不过,很显然,对于慕年允,蒋楠属于前者。
“说句不好听的慕老师可别恼。我不仅对你没好印象,我还怀疑碧安琪会那么害我,跟慕老师你有着莫大的关系。”
一个被人唆使的女人,极大的可能,唆使她的人,是她的男人。
不过,她却没有证据。
但这丝毫不影响她做出一些推断。
慕年允不由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下还真是麻烦了,原来我在你印象中,早就不济到这种地步了。可笑我居然还一无所知,这么剃头担子一头热地自以为是。看来这些个日子以来在你眼里,我这不过是耍的猴戏吧?”
“慕老师有自知之明,那还不算太晚。自恋是病,你还算有药可医。”没药可医的,自然是***包到底的詹世风。
越过他,蒋楠刚想走人,岂料却又被他横出来的胳膊给拦了下来。
挑眉,她冷冷地看向他:“别告诉我慕老师你这是打算霸/王/硬/上/弓,这可是学校,不是你任性胡来的地方。呵,你的博导身份,并不总是那么光鲜到足以掩盖你的兽/行的。”
头疼地再次扶额,慕年允带着笑意的眼不由地一抽:“我不过就是邀请你一同前往罢了,不用因为那次洗手间的误会而一直对我这么防范着吧?”
“小心驶得万年船,更何况,知人知面不知心。”蒋楠这人吧,嘴皮子向来便是不饶人。就好比跟詹世风,但凡争吵上了,便不会给对方留足情面。
如今,这慕年允对于她而言,便是拒绝往来户,她说出口的话,也自然是句句不留情,不愿意和他有过多牵扯。
不知他究竟给她母亲灌了多少迷tang,但她,可不会是她母亲。
“对对对,有些人啊,外表穿得是人模人样走万人迷道路,让那些个女老师啊女学生啊被他迷得团团转,实际上,没少动用他那花花肠子。”在这一点上,詹世风显然便与蒋楠一致。忙不迭地从楼梯上冒了出来。
两人完全是没察觉到居然还有位主在偷/听,等到他厚/颜/无/耻地出现,完全便是一副“是你们说话太大声没个把门的,爷是光明正大偷/听”的架势,让人有种海扁他一顿的冲动。
慕年允对于詹世风这么损他的举动,不由地挑眉:“詹少这是在说我?”
“咦?爷有指名道姓吗?如果有些人非要将这帽子往自己头上扣,那爷也没有办法。”耸肩,表明自己的无辜,詹世风笑得那叫一个恣意张扬。
“詹少,容我提醒你一下,你这种行为,已经构成了诽/谤。”
“妈的老子不发威所有人都当老子是病猫是不是?动不动就‘容我提醒你一句’,妈的一个个都要提醒爷,真当自己是律师界新星啊?真当自己有几把刷子啊?真当自己位于高位啊?别闹笑话了,妈的还是洗洗睡去吧,别给老子出来丢人现眼了。”
对于这位偷/听且听得如此理所当然,骂人也骂得如此没有新意的主,蒋楠选择彻底无视。
只不过,才刚刚提了步子,腰间便占/有性十足地被圈上了一条手臂。
“老婆,跑这么快干嘛?好歹把爷给带上啊。咱们还有好多老同学在里头呢,回头散了全部叫上,今儿晚上闹个不醉不归。”
呵,这是故意秀亲密是吧?
她和他,有那么熟吗?
她的同学,和他的同学是一路吗?
不过,念在他和她好歹并肩作战了一回抵制了慕年允,蒋楠倒没当着慕年允的面纠正他。
腰际那条手臂就这样横着,带着丝灼/热,努力忽略那股不自在,蒋楠一遍遍提醒自己不过是逢场作戏。他爱演戏,那她便配合。
反正为自己赶跑一个慕年允,她也不吃亏。
起码比起对慕年允的厌恶,她对于詹世风这张欠扁的脸,还是曾经有过好感的。
嗯,或者说,那层好感,名为爱。
只不过,有些人,向来都有得寸进尺的本事。
瞧着她不拒绝,更是牟足了劲。
这手臂缠着她的同时,这脑袋还凑了过去,嘴故意在她耳畔吐着气息,带着一丝旖/旎与诱/惑。
“詹世风,你他妈再挨过来半分,信不信我直接甩开你和他手挽手去?”压低嗓音,蒋楠咬牙切齿,直接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话语一字不落地进了詹世风的耳根子,他立刻便收敛了几分,这嘴巴倒是老实了,不去作怪了。不过那手臂,却是牢牢地钳制住她,仿佛生怕她跑了。
得胜般揽着蒋楠,高昂着脑袋,詹世风如同一只在其它雄性面前略胜一筹的孔雀,带着开屏过后收服的雌孔雀,示威般地走过失败者面前。
“那个慕……老师哈,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噢对了,待会儿爷还要发表那劳什子的演讲,你要不要过来听听?不过想想你这博导,站在讲台上的机会多了去了,肯定是不屑于去听这种单调乏味的报告的,那还是算了。建议你直接就下楼梯,别在这儿扮演什么忧/郁深沉系男人,免得被你的学生看到,你的风评可就不好了。”
“啊,不对,前几年似乎挺火那个忧郁男主的,你扮演扮演似乎也不错。不过如果你扮演过火了,这一个个学生都要扑上来,这上演师/生恋什么的,对你的影响可就大了去了。敬告一句哈,生命诚可贵,远离不/伦恋,毕竟吧,,这种事可大可小,一个处理不慎,你的前途可就毁了……”
几乎是一路嚣张得瑟地爬着楼梯,詹世风嘴角的弧度,就没停止过上扬。
蒋楠瞧着他这么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不免疑惑:“你和他什么时候结下的梁子?”似乎还可以称得上深仇大恨?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俗话说得好,朋友妻不可欺。妈的趁着老子不备来挖老子的墙角,爷能让他好过?爷没给他身上弄几桩师/生恋将他一脚踏多船的事情栽赃给他就不错了。”
听着他大爷如此轻描淡写地叙说着他的计划,蒋楠将他圈在她腰间的手臂给甩了开去:“詹大公子不愧是詹大公子,连整人都不忘牵扯上女人。”
温/香/软/玉就这样没了,詹世风自然是不愿。急急地便要为自己谋得福利:“话不是这么说的,有道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若人对我不敬,咱没理由还伸出另外半张脸让他往上头招呼吧?”
“嗯哼。”蒋楠不置可否,楼梯间,属于两人的脚步声不疾不徐地回荡着。
“明知道爷和你的关系,他还这么插//进/来,爷能让他好过才怪。要比拼,who怕who啊?爷总不能连自个儿女人都给弄丢了吧?”
额上滑下黑线,蒋楠不得不继续着她的一百零五次提醒:“詹大公子,什么叫你的女人?麻烦你认清楚,我和你,真心没关系。”
“这有什么?回去咱俩喝个小酒再划个小拳然后再往那被窝里一滚,没关系也有关系了。”没个正形,詹世风完全是玩笑的口吻,倒是两人才出了楼梯间进了八楼楼层,那儿恰巧站了几个组织活动的学生。
几人直直地望向穿得人五人六的詹世风以及美艳动人的蒋楠。
一会儿视线向左,一会儿视线向右,似乎脑中还在思考着刚刚听到的“喝个小酒再划个小拳然后再往那被窝里一滚”的话。
不得不感慨一句,社会上的人怎么就这么不靠谱呢?动不动就滚/床/单,滚来滚去就滚出个感情来了?
还是他们这校园纯纯爱恋好啊,回头继续找他(她)的学妹(学长)告白去!
接受了站岗巡逻般的学生会引路,蒋楠和詹世风跟在人家后头,整张脸几乎是憋着一股子气。
詹世风这个口无遮拦的,自己丢人就罢了,居然还连累她被人当猴子一样看。
说出那样的话,而且还是在一群大学生中,也亏得他居然还厚着脸皮故意装傻般问了他一句:“哎呀同学,我们迷路了能带下路吗?”
丫的这男人,就不能够正经些吗?
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之后,居然还一再尝试打破丢人的底线。
重新回到小团体中,蒋楠被崔雨欣和一干同学暧/昧的眼光审视了不下数百次。
“老实交代,你俩去干什么坏事去了?”
“那么久一去不回,我们还以为你们去那个……嘿嘿……”故作不怀好意的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心知肚明。
蒋楠刚想骂上几句娘,却被詹世风给抢过了话头:“几位当真是明察秋毫啊,什么事都瞒不过诸位。今晚上活动结束后,爷请客夜pub,不醉不归,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