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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尖锐的手指距离我越来越近,我脑海中快速闪过以往画面,那原本快速移动的手爪在我的眼中,都变成了慢动作。
铜尸口中哈出的黑色的冰寒气体,带着浓郁的腥臭味,刺激的我头晕目眩。见到那利爪已经到了头部,我闭紧了眼睛等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闭眼等到几秒,那刺破头骨的“咔咔”声与席卷全身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难道这东西转性了?我下意识的睁开眼缝,就看到铜尸那庞大的身躯向我压过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赤炼铜尸压在了身上,它那凸出的肋骨咯的我生疼,还是方泽和周秦把我从铜尸身下拖拽出来。看着倒地不起,而且身体慢慢腐化的铜尸,我这才呼出一口气,赤炼铜尸终于被我们解决了。
方泽盯着那块烧完的信香:“这禁咒快要完成了。”我看了看符阵里面不停旋转的尸身,尸身已经严重老化,头发全白了不说,浑身的皮肤都变得干瘪、枯黄,香气还在不断的钻入尸身鼻孔。
它两眼凹陷,颌骨连带着齿骨都清晰的显现了出来,就好像被抽去血肉的标本。信香烧到根部齐齐脱落,随着最后一缕香气飘入鼻孔,旋转的椅子终于停了下来。
“这就完了?”我诧异的看着眼前情况,这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我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小香炉爆裂开来,香灰四散飞扬。“咔咔”那干枯的尸身站起来,机械式的行走两步,那脆弱的身体好像经不起折腾,就听到骨骼发出一阵脆响,“哗”的一声,尸身碎了一地。
尸身被养尸人束缚的那灰白色的魂魄,此刻终于获得自由,脱离了尸身,却并未像张静那样慢慢消失投胎转世。这灵魂好像是在承受莫大的痛苦,口中发出痛苦叫声,脸色狰狞,不到十秒钟,身上就起了一层诡异的白火,在白火的焚化下,灵魂逐渐消失,空气中弥漫着奇怪的气息。
那符阵也诡异的燃烧起来,不消三秒就变成了灰烬。
李妍问那魂魄是怎么回事?
“这魂魄承受不住移魂改命咒语的压力,灰飞烟灭了。”方泽叹息一声,说他刚才见到花春流被符阵困住,本想用草人代替花春流,却是没有从背包中找到稻草,只能让我下去扛个尸身回来。
“那死者灵魂与肉身均已被养尸人动了手脚,已经错过了投胎时辰,就算不为我所用。也会沦落为行尸危害他人。如今灰飞烟灭对于他来说也是个解脱。”方泽淡淡说着。
说这移魂改命禁咒一旦发动,中途若是将替身之人拽出,那替身之人三魂七魄会立刻离体。这也是刚才方泽为什么没有让我拖拽花春流的原因。唯一的办法就是帮替身之人再找个替身,以替身带人受过。
我看到这种情况咽了口唾沫,心说如果刚才不是方泽用尸身替换了花春流,那么现在灰飞烟灭的就是花春流了。
“周姑娘,这阵法是专门为你设计的,或许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针对你的阴谋。”方泽目光灼灼好似看透了一切阴谋。
方泽这话让周秦脸色变得很难看,方泽说的并不是危言耸听。或许从周秦接电话过来,就落入了对方算计中。若是没有花春流在前面行走,刚才被绳子箍住拖拽进来的就是周秦。周秦向来独来独往,若是被这绳索捆缚住,就算是她也会方泽那移神换将的秘术,单凭她自己也无法完成。
越想我就觉得这件事情越是诡异,好像背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纵着一切。周秦脸上满是后怕与侥幸。
方泽将桌子上那几张金色符文的符咒放在口袋,扭头问我:“那养尸人你处理的怎么样?”
我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听到我那弩箭射在那养尸人的双腿之间,方泽脸上露出喜色:“做的不错,敢跟小爷作对,小爷就让他断子绝孙。”
如今事情解决,我本想周秦与方泽会离开这里,周秦却说要去顶楼一趟。听到这话方泽眉头挑动:“你是想找那个和你四柱相同的人?”
周秦点点头:“不错。”对这件事情我和方泽能够理解,那与周秦四柱相同的人如果不解决,对周秦可是个很大的威胁,这移魂改命禁咒能用第一次,自然也能用第二次,这次因为有我们,周秦才幸免于难,日后再遇到只怕没有那么容易脱身了。
“你们怎么能肯定那人是在楼上?”我好奇的问了句。
方泽给我解释一下,说这移魂改命禁咒实行起来颇为繁琐,不仅要找到合适的替身,而且还需要用阵法固定住那人的魂魄。而整个宾馆只有顶楼才有足够的空间布阵。
花春流气力恢复一些后,我们就向着顶楼走去,见到楼道中那碎裂一地的尸身,方泽与周秦眉头一皱,而李妍则是不忍心再看,把头埋在了我的胸口。
我们往上行走了大约十几米,终于来到了顶楼,楼顶除了一个阁楼之外,别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呼呼的风气吹动的我们衣衫猎猎作响:“泽哥,这上面好像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那人会不会从别处离开了?”
我们是从隔断密室上来的,属于是偏门,我想这上面应该还有一个通道。方泽环视周围,目光定在阁楼上:“放心这里不会有别的出口。”方泽话语中满是肯定之色,我都不知道他的自信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周秦给我解释了一下,说这正是断龙格局的特点,也是弊端。多一个出口,那积存的煞气就会倾泻而出,养尸局也就破了。
“那可疑的就是这个阁楼么?”我看了看周围,在这里好像也只有阁楼这个建筑能够布阵藏人了。
这阁楼与常见的阁楼一样,搭建在楼层中间,所不同的是这阁楼使用的砖瓦,好像十分老旧,在月光的辉映下能够看到砖瓦有不少缺损的地方。
方泽与周秦并未回答我的问话,而是抬腿向着阁楼走去,我紧跟上去,走了没有两步,发生了奇怪的事情,我脚下好像沾了胶水,任凭我怎么用力都迈不动步子,低头看清脚下情况,我瞳孔缩成针芒状!
脚下哪里是什么胶水,分明是一只惨白的手臂抓住了我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