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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一派的人激动得热血沸腾,把南宫墨送到地牢里真是太好了,若是坐实了南宫墨谋害皇太孙的罪名,想要将云国和北国的江山纳入他的手里,他想当皇上的狼子野心流露出来,最好来个铁证如山,那样南宫墨不死也要被剥下一层皮。
而太和殿里,侍卫已经走了上来,将南宫墨押着朝着天牢走去,原本热闹喜庆的寿宴最后竟然以这样的方式结尾,的确让人唏嘘不已。
钟晴含泪心痛的看着深爱的男人被人带走了,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父皇,墨表哥是冤枉的啊。”上官语欢心疼的说道,她不知道朝堂之上的阴谋诡计,可是她却能敏锐的感受到,墨表哥绝对没有谋反的野心,反倒是上官衡,上官卓等人,才是狼子野心。
“诸位,宴会暂且到这里,都散了吧。”
皇上尽量让脸上堆起了笑容,不失任何礼数的说道。
朝中大臣和各国使者纷纷识相的告退,钟晴眼底迸射出凛冽的寒光,在侍卫和死士的护送下朝着殿外走去,来到宫门的时候,她径直走到北堂逸清的面前,丝毫不掩饰她的恨意,直直的瞪着西凉的太子一行人,幽寒的声音响了起来,“娄飒,我知道一切都是你在捣鬼!我钟晴在这里发誓,若是南宫墨有什么差池,我和你不死不休!”
她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话之后,骄傲的转身离开,而西凉的使者面面相觑,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娄飒是谁,他们之中哪有人叫娄飒的,睿亲王妃不会是气糊涂了来找茬吧。
唯有北堂逸清,带笑的眼睛里掠过一抹暗沉,转瞬即逝,随即清风朗月的声音飘荡开来,“时间太晚了,大家早点回去休息。”
到了行馆以后,北堂妍蕾直接敲开了他的房间,直截了当的说道,“皇兄,帮我打败钟晴那个女人,我要抢走她在乎的一切,一雪前耻!”
她连着两次败在钟晴手里,怎么想都咽不下这口气,趁着现在南宫墨被关在地牢里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好好谋划一番,狠狠的挫伤她的颜面,抢走她的男人才是她想要做的事情。
北堂逸清眼眸深处有着嘲讽,“我为什么要帮你,你有什么筹码值得我帮你的?”
“我看到了,你眼睛里流露出对钟晴那个女人的温柔和眷恋,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真的爱那个女人吧。”
北堂妍蕾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你说若是我把这个发现告诉南宫墨,他会怎样呢?你的确隐藏得很好,却瞒不过所有人的眼睛。”
北堂逸清隐藏在笑容下面是一片狠戾,“你从哪里判断我喜欢钟晴那种女人?她是有夫之妇,你觉得我缺女人到会爱上一个成亲的女人吗?妍蕾公主,你未免太看得起你的眼光了。你要有本事自己拆散南宫墨和他的女人,我绝不拦着。”
他说完背对着北堂妍蕾,不再理会她,这种愚蠢的女人,就连晴晴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你别骗我了,你就是喜欢钟晴!”
北堂妍蕾斩钉截铁的说道,“你信不信我现在立刻写信给父皇,若是他知道你爱上了已经成亲的女人,若是你的政敌知道了,你觉得现在的太子之位你还能坐得稳吗,太子皇兄?”
近乎威胁的话语,却让北堂逸清冷笑起来,“随你便,皇妹,你在云国捅下的娄子自己收拾,麻烦你快点出去!”
北堂妍蕾被他眼睛里迸射出来的嗜血残酷给吓到了,浑身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敢再多说话,直接退了出来,这才发现背后的冷汗都湿透了。
她抬眸眼底疑惑起来,难道真的是她看错了,北堂逸清对钟晴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她控制不住开始在心里怀疑自己了。
而她离开之后,北堂逸清眼底覆盖上了一层寒霜,朝着外面沉声喊道,“凤一,凤二。”
“殿下。”
“这几天盯紧妍蕾公主,不能让她坏了我们的事。”
“是。”
凤一凤二领了命令下去了,北堂逸清捏着茶杯,手背上青筋暴涨,北堂妍蕾,若是你敢阻挡了我的事情,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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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亲王府,钟晴收拾了好几套干净的衣服,顾不得休息,在侍卫的保护下,坐着马车直接去了地牢。
潮湿阴暗的地牢,透着一股腐朽的味道,这里已经被皇上的心腹重兵把守,除了钟晴,没有皇上手谕谁也不能进来。
她来到关着南宫墨的牢房,高贵俊美的男人,即使身陷囹圄,依然保持着高贵,却让钟晴心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当牢门被打开的时候,她猛的扑到南宫墨的身上,粉拳用力的捶打着他的胸口,“南宫墨,你发什么疯,为什么要自请入狱,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你这个混蛋脑子里究竟想的什么。”
“晴儿,不要哭。”
南宫墨最看不得她哭的样子,怜惜的伸出手将她眼角的泪水擦去,带着她在牢房里的椅子上坐下来,他倒了一杯温热的水给她,直到她哭得平静下来之后,才将她搂在怀里,“晴儿,你听我说。”
钟晴眼睛通红,却又晶亮,狠狠的瞪着他,她倒是要看看,南宫墨能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南宫墨靠近她的耳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娄飒不是一直躲在暗处窥视我们的举动吗?我不想那么被动,所以在他陷害我之后,我以身为饵,将人从暗处引到明处来,我们把人揪出来,知道他是谁了才能更好的对付他。他的伪装比起我们来丝毫没有逊色,我总担心哪天不慎你被他抢走了。”
“那你也事先跟我商量一下啊,看到你被那么多人指责和怀疑,我心痛得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你明不明白那种心情?”
钟晴想到他这样,整个人又哭了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他可能有危险,就心疼得快要发疯了。
“事情太突然了,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对不起晴儿,都是我不好。你别难过了,我不会有事的,等把娄飒引出来,我就出去了。”
南宫墨将她抱得更加紧了,“你在王府里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春蓉,秋霜,云舒和风华我会想办法把她们调回来在你的身边寸步不离的保护着。”
“若是找不到证据呢,到时候你怎么证明你的清白。娄飒那个卑鄙小人,我跟他势不两立!”
钟晴磨着牙恨恨的说道,她还没跟他算账,新仇加上旧恨,她如果再退缩,她就不是钟晴了,当真以为她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一定能找到证据的,我有办法全身而退。”
南宫墨自信狂妄的话语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她扁了扁嘴,靠在他的怀里,闷闷的说道,“那你一定要快点出来,你不在我害怕。”
轻轻的一句话,像细细的针扎在南宫墨的心坎上,酸酸的,麻麻的疼,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我很快就能出去,这段时间你乖乖在家里等着我,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担心。”
钟晴不停的点头,眼泪却像不断线的珠子一样扑簌扑簌掉下来,那种酸涩的窒息感让南宫墨心疼得不得了,在她的耳畔小声的哄道,“就这一次,等这一次过去就好了,你也想让我们以后没有任何烦恼的在一起对不对?”
他也不想这样,只是这次的对手太强大,他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让他把妻子抢走,晴儿是他的。
“那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晚上要是冷,多盖点被子,我等你早点出来。”
她忍着哽咽轻声的说道,心里对娄飒那个卑鄙小人恨死了,那个混蛋害了她一生还不够吗,好不容易她获得了第二次重生的机会,他还想要搅乱她的生活!
两人相拥在一起说着话,直到钟晴困得睁不开眼睛了,南宫墨心里即使再舍不得,到底心疼她更多,直接让侍卫带着她回去了。
一连几天,地牢里没有半点动静,南宫墨一直没能找到证明他清白的证据,云国那些别有用心的大臣纷纷联名上书皇上,让皇上按照云国的刑律惩罚南宫墨。
皇上按着那些奏折没有动静,让上官衡,上官卓,淑妃等人不由得着急了,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啊,错过了这次,下次想抓到南宫墨的错处就更难了。
深夜,宜亲王府,乔装易容的淑妃坐在儿子的书房里,按捺不住心底的焦急直直的说道,“衡儿,想办法将南宫墨狠狠的打入泥泞里再也爬不起来,没有了南宫墨的帮扶,上官霖那个病痨子掀不起大的风浪,储君之位应该是你的。论谋略,论家世,论能力你哪里比上官霖差了,凭什么他处处压你一头,母妃不服气!”
正一品的淑妃,说得倒是好听,实际上也只是小妾而已,她想要当的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如果皇后当不了,太后也行,她不要被人压着!
“父皇摆明了要护着南宫墨,母妃,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
上官衡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疲惫的说道。他心里同样是说不出的失望,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南宫墨在父皇心里比他们还要重要很多,现在地牢被黄金甲死士围得密不透风,他的人根本进不去。父皇那里盯他盯得很紧,他又不敢有大的动作,这种憋屈的心情,他都快要疯了。
“那又如何,只要我们再加一把火,你父皇就算再想护着他,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在文武大臣施压面前,他又能怎么办?”淑妃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像是潜伏在暗处的凶狠的野狼,随时都有可能跳出来将人咬得遍体鳞伤。
上官衡不懂淑妃的意思,就那么看着她,想让她继续说下去,淑妃压低声音阴测测的说道,“西凉人恨死南宫墨那个混蛋了,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不合作,将南宫墨拉下马来。到时候许以西凉人一些甜头,还怕他们不答应吗?”
淑妃看到儿子依然没有反应,不由得着急了,“你怎么那么死脑筋,越狱,将南宫墨劫走!到时候落在别人的眼里,南宫墨就是心虚了,害怕了,这样不就坐实了他谋害皇太孙的罪名了吗?到时候再让大臣联名上书,你父皇肯定会盛怒,那时候你还怕扳不倒他吗?江南肥沃富庶的封地,凭什么让给南宫墨一个外人,要给也是给你!”
女声变得尖利了起来,带着一股阴狠的味道。
上官衡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似乎在思考这个主意的可行性,在淑妃等得耐心即将耗尽的时候,终于说道,“我会和西凉的人说这件事情的,母妃,你先回去吧。”
“等待你的好消息。”
淑妃得到满意的答案,不再坚持,没有任何牵挂的离开了。
半个时辰之后,碧落阁负责收集消息的暗卫站在了钟晴的面前,“王妃,淑妃和宜亲王在书房里秘密商讨了很多事情,我们的人隐隐听到她说什么合作,劫狱,逼迫皇上给王爷降罪。”
钟晴沉着脸冷笑出声,“淑妃和上官衡心真是越来越大了,难道以为这样就能扳倒南宫墨吗?想要上官衡抢到太子之位,想都别想!”
她怒极反笑,对着暗卫说道,“继续盯着他们!”
娄飒,不管你在背后捣什么鬼,我都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你等着瞧吧!她的声音里透着刻骨铭心的恨意,手指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暴涨。
想到还在地牢里受苦的南宫墨,她对娄飒那个卑鄙无耻的男人就更加恨了,想了想,她拿着从北国拿到的稀有的几百年天山雪莲,慢慢的碾成粉末,在里面又加了好几样珍贵的药材,制成了胭脂水粉。
然后,她让丫鬟准备好笔墨纸砚,写了一封信给娄飒,约他在清风阁的雅间里见面。
信上的墨迹慢慢的干涸,她将信装好,交给丫鬟,让人送到西凉的行馆里去,然后背对着医馆站着,周身散发着寒冷肃杀之气,娄飒,你想陷害南宫墨,我不会让你好过!
信送到了北堂逸清手上的时候,他摩挲着熟悉的字迹看了很久,站在他面前的暗卫觉得自己就快要支撑不住了,才说道,“你去告诉她的人,明天清风楼天字号雅间,不见不散。”
暗卫退了下去,北堂逸清笑容染上了一抹柔和,拿出薄薄的面具套在脸上,娄飒的脸出现在镜子里,眼神温柔深情,五官俊美散发着阳光的气息,这是前世晴晴最喜欢的样子。
“明天见,晴晴。”
北堂逸清轻得像风一样的声音传递开来,郁结在心底的阴霾渐渐的散去,有的只是满满的期待,虽然知道她找他肯定不会有好脸色,但是依然不影响他的快乐。
翌日清晨,清风楼里,钟晴面无表情的喝着温热的茶,等着娄飒的出现。
接近中午的时候,娄飒终于出现了,在睿亲王府侍卫的带领下走进了雅间里,脱下斗笠露出了他的面容来。
“晴晴。”带笑而宠溺的声音,宛若当年想要取她性命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他们依然是相爱的恋人。
“你想要做什么?陷害南宫墨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钟晴锐利寒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毫不客气的问道。
娄飒被她那样维护的态度刺得心口发疼,笑容也染上了一丝僵硬,“南宫墨哪里那么好?让你短短的时间内就抛弃了我们的爱情,投入他的怀抱。晴晴,你告诉我,他好在哪里?难道因为他有权有势吗?”
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钟晴唇角的弧度愈加的深邃,“你还有脸提我们的爱情,你是有多爱我啊才会把我推上死路!娄飒,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我跟你说过,我后悔了,所以现在想尽办法的补偿你,晴晴,回到我的身边来,忘掉我对你的伤害好吗?”
娄飒看着她熟悉的脸,心里一阵悸动,“你回到我的身边来,我就放过南宫墨,怎么样?”
钟晴讽刺的呵呵两声,她脑子被门夹了才会回去,“回去再让你弄死一次吗?”
她不信任他,她防备他!
这个认知让娄飒心里一阵阵苦涩,“你为什么总要以这样的恶意来揣摩我?我对你的爱是真心的,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呢?既然不相信,你叫我来这里做什么?”
“娄飒,收手吧,不要再伤害南宫墨,不然哪怕是拼个玉石俱焚,我也不会放你好过!”
钟晴直直的盯着娄飒,“别逼我动手。”
“这就是你约我来这里的目的?晴晴,以前你只会这样维护我。就凭南宫墨得到你的真心,我就能杀了他!你不会是我的对手,如果你真的心疼他,最好乖乖回到我的身边来。”
娄飒说话带满了威胁,眼底却一片柔情,就那么看着她。
钟晴站起来靠近男人的面前,不经意的手抚上他的肩膀,略略挑起眉头,“权力,地位,财富你都有了,不是应该有大把的美女对你投怀送抱吗?怎么忽然想起被你害死的我了?被车撞的人是我,你的脑子应该没有坏才是啊。你这样的转变真的很让我怀疑,以前你都能害死我,怎么现在又一副爱我爱得死心塌地,非我不可的样子呢?”
娄飒低头凝视着近在咫尺的脸,依然和前世一样精致美丽的面容,眼神勾魂摄魄,像蜘蛛网一样将他的心牢牢的牵绊住,他苦笑一声,“如果有人那么能轻易取代你,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失去了你我才发现你对我究竟有多么重要。那些女人再美丽又如何,她们触摸不到我的灵魂,我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自己那么爱你,可是你却被我结束了年轻的性命。晴晴,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伤害你的,原谅我,让我重新开始好吗?”
说到后面,娄飒的声音都哽咽了起来,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绝对不会再害她,她失去了宝贵的性命,他痛入骨髓两年。
钟晴退后几步坐下来,眼底迸射出刻骨铭心的仇恨,“我一句话都不相信你,娄飒,在我的心里你的信用额度为零。不要对付南宫墨,不然我绝对会让你死在这里!言尽于此!”
她扔下这句话,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钟晴!”
娄飒快要气死了,她就那么恨他,他都已经如此低声下气的恳求她的原谅了,她还要怎样!
钟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走得更快了,娄飒不得不快步追上她,拦在她的面前,“你爱他什么,愿意为他犯险,深入豺狼虎穴,他值得吗?不过是一个自傲自大的古代男人,他能给你什么!你为了他肆无忌惮的伤害我,啊?”
男人眼睛里一片血红,像疯狂的困兽一样,心痛和窒息几乎要将他逼疯了,他只是错了一步,她就给他判了死刑吗?他的晴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心了?
“他把我看得比他的性命还重要,他不会算计我,更不会想要我的性命,我为什么不能爱他?不爱他难道还爱你这种阴险自私,因为我阻挡了你升迁的道路,所以连未婚妻都可以下狠手弄死的男人吗?娄飒,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早在我丧命的那一刻,我们的爱情就灰飞烟灭了,你不会自我感觉良好到觉得你纡尊降贵的一句道歉,我就傻傻的回到你的身边吧?我没有那么犯贱!”
钟晴心里憋了太多的怨恨,目光寒冷,像淬了毒的利箭,“从此彻底滚出我的生命,别来脏了我的眼睛!”
她想要走,娄飒拽着她的手腕不肯让她离开,心痛得五脏六腑像是被人用刀狠狠的凌迟,他瞪着这个爱了那么久的女人,咬牙切齿的怒道,“你究竟要怎样才能原谅我!钟晴,你以前明明那么爱我!谁允许你移情别恋了,啊?”
“我没允许你要了我的性命啊,你最后不也把我害死了吗?放手,不管你怎么对付南宫墨,你再怎么费尽心思,我都不会再回到你的身边来,你让我觉得可怕,更让我觉得恶心。”
钟晴没有任何留恋的掰开他的手,从雅间里打开门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娄飒还想追上去,睿亲王府的暗卫锋利的长剑已经对准他,大有如果他再纠缠他们的王妃,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一样。
“娄飒,如果不想两败俱伤,不要拦着我!”
冷漠没有感情的声音传来,彻底的刺痛了他的心。钟晴,你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狠心的对我!
“小姐,没事吧。”
碧瑶扶着她的手臂,看到她没有任何损伤才松了一口气。
“碧瑶,我们回家。”
钟晴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眼底闪过一抹寒光,娄飒,今天晚上我要让你现出原形!
在暗卫的簇拥下,她慢慢的朝着前面走去。
这时候,店小二端着香气四溢的饭菜走上二楼,从她的身边走过去,钟晴只觉得一阵阵恶心,蹲在地上捂着心口不停的干呕了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
碧瑶快要吓死了,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急得手忙脚乱。
“风华,去请大夫来。”
钟晴吐得脸色惨白,眼睛里连泪水都溢出来了,她摇了摇头,“可能是这两天没有休息好,没事的。”
直到胸口觉得好受一点了,她朝着碧瑶挥了挥手,示意她不要担心。
碧瑶将她扶起来,然而在站起来的瞬间,钟晴觉得一阵眩晕感袭来,眼前一阵漆黑,她竟然直直的昏了过去。
随身伺候她的风华,云舒,春蓉和秋霜四人在她身体失去平衡倒下之前接住了她,脸色骤变,焦急的喊道,“王妃晕倒了,去请大夫来。”
她们不敢轻举妄动,小心翼翼的扶着她来到了天字号的雅间软榻里躺下。
睿亲王府的暗卫杀气腾腾的将娄飒包围住,眼睛里迸射出来的仇恨像是要将他碎尸万段一样,“你对王妃做了什么!”
娄飒脸上没有半点畏惧,眯起眼睛锐利的扫了这些侍卫,冷冷的说道,“不想两败俱伤最好把你们的剑收起来,我暂时不想和你们动手。我就是大夫,钟晴究竟怎么了我能看得出来,让开!”
那些侍卫怎么可能让开,娄飒心里担忧钟晴,数不清的暗器从衣袖间飞了出去,带着凌厉的杀气,睿亲王府的暗卫长剑叮叮当当的挡着,就那么一瞬间,娄飒毫不客气的踹开一个缺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钟晴的面前,不顾风华,云舒,春蓉,秋霜四个丫鬟恨不得杀了他,锋利的刀刃就要割断他的喉咙,伸手握住了钟晴的手腕,完全不受外界干扰为她把脉。
很快,他的脸色沉了下来,眼底敛聚起排山倒海般的嫉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她竟然怀孕了,她怀了南宫墨的孩子,这怎么可以!她是他的女人,怎么能替别的男人生孩子!
娄飒气得头顶快要冒烟了,控制不住的伸出手去掐住钟晴的脖子,厉声喝道,“你怎么能怀了南宫墨的孩子,晴晴,你怎么能背叛我!”
“你住手!”
风华等人吓得脸色都变了,尤其是碧瑶,她从衣袖里掏出匕首从后面狠狠的朝着娄飒的心口捅去。
娄飒感觉到背后的危险,陡的松开钟晴,转过身一脚狠狠的踹在碧瑶的身上,锋利的匕首叮的一声掉落在地上,瘦小的人直直的撞在墙上发出轰的一声,嘴角噗的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来。
睿亲王府的暗卫杀气腾腾的将娄飒包围住,一场厮杀眼看就要起来。
钟晴被掐得醒了过来,捂着火辣辣的脖子站在娄飒的面前,猛的扬起手狠狠的给了娄飒一个响亮的耳光,“渣男!”
娄飒摸着被扇痛的脸颊,眼底有一抹受伤的痕迹,半晌鬼魅般的声音袭来,“钟晴,这是你逼我的,好声好气的跟你说,你不同意,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你一定会后悔的!”
“杀了他!”
钟晴对这个自私霸道的男人不再有任何的恻隐之心,厉声喝道。
下一刻,武功高强的暗卫毫不客气的朝着娄飒冲去,带着必死的杀招攻击他。
娄飒饶是武功再厉害,在那么多人不要命的攻势下,也渐渐落了下风,身上被刺了好几道伤口,他心痛的看着被武功最为厉害的杀手护在中间的女人,狠狠心洒下一把药粉,空气一片灰白,混乱呛人的味道袭来,短暂一刻,娄飒已经像矫健的雄鹰一样施展轻功离开。
王府里的杀手想要去追,钟晴忍着恶心眩晕的感觉大声说道,“不要追了,他擅长施毒,小心中了他的圈套!”
反正他的身上已经染上她特制的香料,哪怕想走,也逃不掉了,娄飒,不管你在西凉的身份是什么,我都要把你揪出来。
“王妃,你怎么样了?”
风华和云舒寸步不离的跟在她的身边,关切的问道,刚才真是太惊险了,谁能想到那个男人竟然那么疯狂,她们就要割断他的咽喉了,他竟然一点都不害怕,甚至在那个时候对她们动手,让她们像遭到雷击一样,半分动弹不得。
钟晴摆了摆手,“我没事,快去看碧瑶怎么样了。”
碧瑶很快就被搀扶在椅子上坐下,被娄飒那一脚踹得心口发麻,在钟晴担忧的眼神里,她忍痛艰难的笑着说道,“小姐,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看到她疼得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钟晴心疼得不得了,拿出一颗丹药喂她吃下,“来人,将碧瑶抬回去。碧瑶,等回去之后,我给你敷药,娄飒那个渣男,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小姐,我没关系的,你不要动气,小心胎儿。”
碧瑶忍痛说道,目光柔柔的落在钟晴的小腹上,忍不住翘起了唇角,“小姐有孩子了,奴婢真的很为小姐感到高兴。”
钟晴愣了一下,心里暖融融的,手指情不自禁的落在平坦的小腹上,南宫墨,我们有孩子了,我们终于有孩子了,你高兴吗?
“恭喜王妃,贺喜王妃。”
所有的侍卫都跪下来,眼角眉梢都流露出浓浓的喜悦,声音响亮,异口同声的祝贺道。
“都起来,南枫,让人先送碧瑶回去,请医女来为她治伤,其他人跟我去地牢。”钟晴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南宫墨分享这个好消息,她怀孕了,有了南宫墨的孩子,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情更让她觉得开心了。
于是,睿亲王府的暗卫兵分两路,一些人送碧瑶先回府,大部分的人护送钟晴去了地牢。
当南宫墨再一次看到钟晴如花的笑靥时,又是高兴又是心疼,“晴儿,不是让你这几天在王府里好好休息吗?地牢里这么潮湿阴暗,你这么折腾累坏了怎么办。”
钟晴撒娇的搂住了南宫墨的脖子,笑容纯粹而明亮,“墨,你要做爹了,我怀了你的孩子。”
南宫墨如遭雷击,整个人僵硬着,笑容凝滞在了脸上,脑子几乎停止了思考,样子傻傻的。
没有预料之中的高兴,钟晴抬眸看到傻掉的南宫墨,忍不住捏着他的耳朵,再一次郑重其事的说道,“南宫墨,我有了你的孩子,你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南宫墨如梦初醒般狂笑了起来,直接将钟晴抱了起来,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手指抚上她的脸颊,颤抖的说道,“晴儿,是真的吗?我们真的有孩子了?”
“真的,我怀孕了。”
钟晴笑容甜美幸福,依靠在南宫墨的怀里,“我们终于有一家三口了。”
南宫墨像置身在梦里一样,好一会才接受这个事实,心口被一股强烈的幸福和暖流包裹住,他捧着钟晴的脸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谢谢你,晴儿,谢谢你给了我们一个幸福的家。”
他激动得眼泪掉落了下来,将她抱得紧紧的,娘,你看到了吗,儿子有后了。
滚烫的泪水落进钟晴的脖子里,她一阵战栗,同样高兴得眼睛都红了,她何其幸运,能有自己的孩子,这种幸福的感觉真的很好。
两人耳鬓厮磨了好一阵子,南宫墨才松开她,眷恋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心里的爱意更是像汹涌的潮水一样涌上来,这是他的妻子,他爱的女人。
然而,炙热的目光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在看到她脖子上那道掐痕的时候,所有的情意全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派嗜血肃杀,他再次将她拉到他的面前,将她的领子掰下来,声音寒冷得像是要吃人一般,“这是怎么回事,谁弄的?”
钟晴心里咯噔一跳,暗道一声糟糕,想要遮掩却已经来不及了,南宫墨扣着她的肩膀,迫使她的眼睛对上他的,尊贵霸道的强者之气毫不掩饰的散发开来,饶是她也有些招架不住。
“钟晴,你实话告诉我。”
“是娄飒那个渣男弄的。”钟晴低下头,声如蚊蝇般的说道,她不敢隐瞒,反正南宫墨若是想知道,她也瞒不住。
南宫墨沉默下来,周身却笼罩着一层森寒的气息,深邃的双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倒是让钟晴心里的不安不停的加大。
“墨,你生气了吗?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钟晴小心翼翼的说道,她最害怕看到南宫墨这个样子。
南宫墨轻轻叹了一口气,将她抱在怀里,“总有一天,我要让娄飒那个混蛋一无所有,滚得远远的。我捧在手里细心呵护的女人,怎么能让他伤害。”
钟晴乖巧的靠在他的怀里,“他没能伤害我,而且他也没有占到便宜,王府的暗卫不是吃素的,他也被刺了好几剑呢。”
“晴儿,听我的话,以后乖乖待在王府里,娄飒我来对付。你现在主要是养好胎,别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南宫墨郑重其事的对她说道,他真的不愿意看到她受到伤害,他的女人,应该得到世间最好的一切,无忧无虑的生活。
钟晴没有做声,她可不想南宫墨还被关在这里,她要尽她最大的努力将人救出去。
“听话,你现在是两个身子的人了,不要让我牵肠挂肚好不好?”南宫墨半哄着她,“你男人不会那么没用,娄飒奈何不了我半分。你这丫头怎么那么傻呢,那个男人本来就不是善类,他能害你一次,就能害你第二次,你怎么不长记性呢?你去见他做什么?”
“墨,过了今天,我一定听你的话乖乖待在王府里养胎。我已经对他设局,若是不出意外,今天夜里你就能从地牢里出来。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在这里受苦,你明白吗?”
钟晴倔强的说道,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她觉得心里一点都不踏实,她要南宫墨好好的。
南宫墨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忍不住狠狠的捏了她的脸颊一把,“你这样让你的夫君觉得自己很没用你知不知道?原本应该是我保护你的,事实却是你一直在护着我,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傻的女人。”
“我想你快点出来,你在我的身边保护我,我才能安心,这两天我都睡不好。墨,尤其是现在,我有了你的孩子,就更加想让你陪着我。今天晚上,不管娄飒伪装得多么厉害,我都能把他揪出来,从此以后我们光明正大的对上。”
钟晴眼底一片坚定的光芒,她现在有了孩子,谁敢伤害她的孩子,她跟那个人拼命。
“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南宫墨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妥协了。
“晚上皇宫里还会有宴会,西凉和南渊,甚至是海国都有意和云国联姻,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答应西凉的请求。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我都要帮你洗掉清白。你不应该承受这样的冤屈。说实话,我对太子妃和皇上很失望。”
钟晴低低的说道,南宫墨若是想做皇上,早就做了,何必陷害皇太孙。
“舅舅也有他的难处,那么多大臣看着,他能怎么办?晴儿,不要怪他,若是没有舅舅在我最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我恐怕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