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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滨海城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雨,陆战平提前打电话给林萌,说是去接他放学,这些时间两人平安无事的相处,像朋友一般交往,倒也没有从前那般水火不融的你逃我追,陆战平把接送林萌当成每日必做的一件大事,充分运用到了黎进的谈恋爱论,男女朋友之间谈恋爱不就包接送吗,他陆战平这点道理当然明白。
相对他的执着,林萌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热情,有时候会同意,有时候也会拒绝,而今天下午正好有堂导师的课,他因为要介入一个课题,被导师留下来了。
暴雨夹着狂风在窗外肆虐,林萌看了看天色,给陆战平回了条短信,“不用来了,我跟导师做课题,晚饭留在学校吃。”
陆战平还想不屈不饶的表忠心时,林萌果断地关了手机,他对这男人没多少耐心,说过一遍的话懒得再说第二遍。
但林萌估算错了倒霉的天气,暴雨一直持续到晚上八点后都没有停,他皱了皱眉,拔通了家里的电话,沈洁很快安排了司机去接他。
黑色轿车在暴雨中慢慢驶上清冷的大街,雨雾铺天盖地,今晚大街上的车流稀少,林萌一边带着耳机听歌一边看着窗外的水雾,车子开的极其缓慢,林萌也不介意,安然地坐在车后听着轻音乐。
这时车子突然刹住了,林萌震了一下,摘下耳机问司机:“怎么回事?”
司机的声音有点颤抖,抬手指了指前方,“林少,好像…….好像前边有人拦着了。”
林萌坐直身子往前探去,眯起眼睛认真看了看,朦胧雨雾中,确实有个模糊的人影伫立在大马路中间,正正好挡住了车子的路。
这条街不属于市中心,旧城改造工程准备起动前,封了一些旧街道,他们的车要通过这条新修的马路回家,因为才修好不久,街道一边还堆着杂土,加上又是暴雨,路上空寂清冷,新修的街道被杂土堆占了地方,仅容一辆车通过,眼前这人直直地立在路中间,司机自然不得不停下来。
任谁看来,这都不是件正常的事,谁特么吃饱了撑着大晚上下着暴雨还站在马路中间,最令人诡异的是,身姿居然还特别傲立,如同铮铮铁骨般矫健坚定的站着,让人看了有种说不出的冷意。
林萌疑惑地拧眉,他还没想出原因时,司机倒是先说话了,“林少,我下去看看,叫这神经病走开。”
司机才接手林家不久,之前车祸事故中死去的前任司机被林英明找人遮盖了,这种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商场人心险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这位新司机并不知情,这时候还拿出二十多岁的硬劲,取了把雨伞就想开车门。
就在这时,林萌的眼皮一跳,旋即按住他的手,“不要下去!”
小司机还没反应过来,雨雾中那个人影突然在这时身形俱动,迅捷地朝林萌方向冲过来,小司机恰好回头,一双眼睛突地睁大了,他从来没有看过一个人的速度如此之快,简直如同一道闪电生生劈开了雨雾,没有一分钟的时间里就只见一个矫健的身影飞跃地踩上前车盖,声音并不震撼,似豆大的雨点重重打在车前盖上,紧接着头顶传来更为震耳欲聋的声音,像有人抡起大捶沉重又凶狠地捶下车顶。
林萌闪身躲开,头上的车顶盖顿时陷下去一大块,小司机吓得话都说不全了,战战兢兢地抖着手里的长柄雨伞,颤着声音说:“林……林少……这这这,是什么东西啊??”
林萌脸色沉静地可怕,他瞳孔一紧,把手机扔给小司机,“替我开机,有人打进来就说明地点。”然后打开车门跑了出去。
小司机像接烫手山芋般接了手机,惊惶失措地问:“你,你上哪儿啊?”
车门已经重重关上,暴雨雾中,林萌站在离车五米远的地方,仰头望着那个车顶上的人。
雨夜里高高在上的人有着睥睨天下般的轻蔑。
“哟,你还有胆子出来啊?”车顶上的人有点意外他的镇定,他饶有兴致地蹲下来,勾唇绽出抹邪气的笑,雨水冲刷着他的脸庞,林萌看清了,竟是一位跟自己年纪相近的年轻男子。
“你是哪来的?想干什么?”林萌凛然问道。
年轻男子听了仰头笑了几声,“呵呵呵,难得啊难得,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公子哥早就吓得尿裤子了,没想到居然还有能耐出来站起来跟我问话?”
林萌声音冷了几度,“你是周家的人?”
邪气的嘴角深深地弧起道曲线,倒也不打算遮掩,干干脆脆地回应:“我叫柏珩,是不是周家人,你自己猜?”
他居然还有心情卖关子,林萌定了定神,趁着雨小了点,认真打量起这个人。
说实话,他一点都不像杀手,偏长的黑发,耳际若隐若现的耳钉,简洁休闲的朋克风衣着让他看上去十足的非主流小青年,身上透着股浓得不可开化的邪气,但也只是理解为玩世不恭的痞气。
可林萌知道这人并不简单,不说别的,单凭这人惊人的速度和诡异的力气,能一拳打凹车顶盖的人恐怕世上难有。
他不由地收紧了拳心,像是已经知道劲敌当前,掌心红痣迅速火热,一股奇力正慢慢顺着经脉四下游走,林萌不用多猜,眼前这人肯定是周家藏着的奇人——柏珩。
他双手交叠着互相捏了捏,看了眼轿车里还不敢动弹的小司机,说:“你要对付的人是我,换个地方,不要伤及无辜。”
柏珩没想到他居然镇定到这种地步,淋着雨半路受这一劫,非但没有吓破胆,反而还有闲心关心别人的安危,他忍俊不禁地笑起来,一个跃起从车顶上跳下,轻轻松松地落在林萌面前,头一偏,“好啊,那就换个地方。”
浑身战栗的小司机被林萌从车里提拎出来,才下车想看清柏珩时,柏珩一个长手伸去指尖不轻不重地戳在他眉心间,小司机霎时双眼翻白,怔怔地呆站在原地。
“不要伤他!”林萌厉声道。
柏珩好笑地耸了耸肩,收手抱臂道:“放心他死不了,只不过我不想他看的太多。对他没好处。”
车子被林萌开走,柏珩一点都没有杀手的凶神恶煞,反而像半路搭顺风车的小流氓,顺当当地坐上小车,两长腿一架,车子奔驰而去。
这条街道临近海边,林萌很快就把车开到了靠海的山路,这条道是滨海城专给情侣们谈恋爱的情人大道,没想到在这暴雨之夜却变成了决斗的地方。
雨渐渐小了,林萌停了车,坐在驾驶位上沉默了一会,眼睛望着前方波涛汹涌的大海,说:“你找我是为了什么?想要我命?”
“呵呵,是啊,我的任务就是这个,不过呢,我这人不喜欢一刀毙命,我喜欢慢慢耍着人玩。”柏珩笑得玩世不恭,一双眼睛在幽黑中闪烁出异样光彩。
他其实恰恰相反,每回出手必然是一招毙命,而且出手只在不经意的瞬间,像今天这样慢悠悠地出手,并不是柏珩的作风,只是他突然觉得这位叫林萌的贵公子太有意思了,他极少碰到这种镇定自如的年轻公子。
记得从前替周家行事的任务里,大多数都是富商名流,其中也不乏像林萌这样不识好歹挡道的贵公子,哪一个不是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的,金玉其外,败紊其中,柏珩是第一次见着这么淡定从容的主。
林萌转头看了他一眼,凤眸微微眯起来,透出一股冷凛,然后道:“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取我命了?!”
话音刚落,柏珩迅捷地长手一伸,林萌闪身而过并一脚踢开车门跃了出去,柏珩勾唇一笑,二话不说也踹开车门跳出去。
海边风大雨大肆意飞扬,两人静静的对立,车灯在黑夜中劈开一道光亮,横在两人之间像道不可逾越的隔阂,柏珩勾唇狡黠一笑,突地起身朝林萌跃去,短短几秒手已扣上了林萌的脖颈,只需要轻轻一捏,这漂亮的公子哥即刻翻着白眼倒地气绝。
可事实却令他大为吃惊,在他伸出的同时林萌也扣住了他的手腕脉搏,一个细小的扣捏动作令柏珩脸色俱变,他忙抽手出来向后跃出几米,目光里尽是惊愕,“你居然也会穴功?”
林萌没有说话,清透的脸在雨水冲刷下更显白皙透明,柏珩兀自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我们族里的人!”
说罢,他又再次逼向林萌,风夹着雨水的山道公路涯边,两人见招拆招缠斗的难分难舍,柏珩已经明白林萌的身手居然跟自己一样,他在震惊之余出手越来越狠,像是有心挑战这种旗鼓相当的对手,每一招都迅猛狠绝,而林萌显然是没有受过训练,他能撑到现在完全靠的是体内的异能,但随着异能的大量消耗,渐渐已难应付柏珩的进攻。
一个较慢的收手让柏珩有机可趁,他抬脚踢中了林萌的腹部,林萌吃痛地倒在公路涯边的石堆里,柏珩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慢慢走近林萌,他眯起的凤眸像黑夜里噬食的小兽,虽闪烁着晶亮的光华却透着奢血的冷意。
从幼年开始接受族人的训练,一直到离开藏地四处游走,柏珩手上早就染了不知多少人的血,杀一个人对他来说并不比掐死一只蚂蚁要来的慢,他精通穴功,又受过非人训练,今天林萌能与他纠缠这么久已是奇迹,本来想在收拾这人前问问他为什么会穴功,但当柏珩走近林萌时,却在顷突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他太危险了,不是身手,也不是穴功,柏珩的敏锐性超脱常人,单单一眼就能看透林萌身上最危险的因素。
清秀精致的五官,透着丝丝媚气的眸眼,微喘着的气息,嘴角那一抹血色又添上了绝妙的一笔勾魂,柏珩站在林萌面前,慢慢地蹲下去,伸手掐住他的下巴细细打量,他不得不屏心静气,这位漂亮的公子哥太招惹人,眉里眼里处处染着说不出的风情。
柏珩稍微倾前,对着林萌半开玩笑半阴沉地缓缓说道:“你要不死,真不知道会害死多少人。”
他自认阅人无数,常年游移在赌场的人早就经历不少风花雪月的事,柏珩有着与他年纪不符的繁杂经历,多少美人在眼前走马观花般掠过,该享受的也享受了,*的滋味尝过不少,但眼前淋着一脸雨水与自己酣战几十回合的男子,却让那些莺莺燕燕全失了颜色。
明明是个男子,偏又生得一付勾人的媚样,这人不能留,一留就是一场错。
柏珩的目光穿透雨雾直直照进林萌的眼睛里,林萌不畏不俱地回视他,“你今天杀了我,周家也不会好过,周雪诗头脑简单不计后果,你难道也一样?呃,差点忘了,你本来就是个拿人手软吃人嘴短的家狗!”
柏珩瞳孔一紧,捏紧他脖子厉声道:“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么?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成为周家人,但你不明事理不分青红皂白替人收钱做这种昧良心的事,你不是走狗是什么?!”
林萌倨傲地抬起头,他虽败在这人手上,但却丝毫没有减半点气势,柏珩被他的话震动了一下,脸色不由有些发红,“你以为你又会比我高贵到哪里去?我要不是为了阿姆的病怎么会…….”
说到这,他停顿住了,为什么要跟这人说这些话,从来没有人能知道他为什么要出藏地,他也不想任何知道他的秘密,只是林萌的双眼和话语一样锋利无比,激中了他的内心,使他一时失言说出来。
柏珩有些恼羞成怒,他再度收紧了林萌的脖颈,说实话他并不想杀这人,这是柏珩第一次流露出不愿杀人的意念,可他又不得不下手,不只是为了周家,为了自己,还是因为这个贵公子太过奇异的媚样!
“我就是走狗,你也得死在我手上。”
柏珩眸中射出两道与其外表极为不符的凶光,他指尖已注力就等那夺命的几下,林萌狠狠地瞪着他,暗中收紧拳心,红痣再度迸发出最后的热量,他蓄势待发,准备最后一击。
就在这时,一辆越野车和一辆警车风驶电擎般直直冲向他们所在的路涯,巨大的轰鸣声震破雨夜,越野车抢先一步还没停稳,车门就已经从里边被人一脚踢开,那股劲又急又猛,车门重重地撞在车身上还没来得及弹回来,陆战平已经从里边跳了出来。
“干什么!放开他!听着没有,我叫你放开他!”
警车上的小警察才刚动手摸枪,就被陆战平一把夺过来紧紧逼近柏珩,他一头一脸的雨水顾不上抹,当看到地上的林萌嘴角处挂着一抹鲜红时,眼睛刹那间涌上了凶狠的暴戾,声音瞬时提高了几个八度,用尽全力般怒吼道:“我他妈的叫你放开他!听见没有,不然老子一枪打死你!”
他们的出现让柏珩小小吃惊了一下,冷笑道:“呵,居然真报了警,这么快就有帮手来了?哼,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放走那个可怜的小司机。”
他瞟了一眼警车旁哆哆嗦嗦的两个小警察,不屑地一笑,“真没意思啊,你们有把握赢我吗?”
“柏珩!你放开林少,有什么事冲着我来!”陆战平厉声道。
“冲着你来?哈哈哈,你算哪根葱!”
说罢,柏珩突地掐住林萌的脖颈勒在胸前,站起来嚣张地叫道:“你不是要抓我吗?那你来啊,开枪啊,有本事一枪毙了我,看看是你的枪法准还是你想保的人命大!”
陆战平气得浑身都在颤抖,握枪的手臂暴出根根青筋,他在武校的曾经练过枪击,差点就当了警察,按道理枪法应该没问题,在泰国商界纵横驰骋时也当成个人爱好来练习,一般情况下没失过手,陆战平没有十足把握,这是不是国外娱乐打打鸟,是面对真正生死攸关的救护。
照陆战平的性子真他妈的想一枪不死这臭小子,只是眼下被擒的是自己的心肝儿啊,他最放在心尖上的人,如果有一点点偏失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因为太过宝贝,太过珍惜,陆战平已经不能心平气和的去当成游戏一样来执行,再看另两个跟着来的小警察,大雨淋得睁不开眼,那气势恐怕还不如自己。
雨水在这时小了许多,陆战平眼里的林萌脸色青青白白,透出几分虚弱的美丽,他深吸了一口气,说:“你放了他,我可以当做今晚什么事都没发生,你走你的道,要钱或要别的什么,我都给你想办法。”
柏珩勾唇笑了笑,“哟,这么大方,可惜我什么都不想要,就要这个人的一条命!”
说罢,掐住林萌脖子的手极快地扣住穴位,陆战平眼睛都瞪大了,声色俱厉地大喝道:“住手!不要!”
而就在这时,被扣住脖颈的林萌顷忽间同时出手,反扣住柏珩的腕穴,柏珩脸色大变,没想到这公子哥还有力气跟自己斗,吃惊过后紧接着是一阵刺痛的酥麻,柏珩暗惊:一条手臂不能动了,就在柏珩吃痛地皱眉一刹那,陆战平果断地扣下板机。
一声尖锐的枪响划破雨夜,柏珩敏捷地一闪身子弹击中了左肩,扣着林萌的垂落下来,陆战平像被人抽空了一般重重地吁出一口气,他的心脏已完全收紧,没有任何一次困难比这次更令他胆战心惊,陆战平打小没怕过谁,只是这一次他是真的害怕了。
雨水冲刷在柏珩身上立即染上了大片触目惊心的红色,可就在陆战平准备上前救出林萌时,柏珩却在这时一个反手勒住了林萌脖子,情急之下,林萌伸手去扣他的腕穴,另一只手也相应的一阵刺痛,妈的!这人居然真会穴功!
“你究竟是什么人?!”柏珩咬紧牙关问道。
林萌眸色略沉,冷冷地说:“你没必要知道!”
柏珩瞳孔突地一缩,随即狡黠地勾起笑意,林萌心中暗叫不好,正准备推开他时,柏珩整个人死死钳着林萌连退数步,直直向后倒去。
后方即是通往大海的山涯,两人像失落的风筝般从公路涯边上悬坠进风雨夜里的大海!
在那一瞬间,陆战平几乎连呼吸都要停止了,他发出今生破天荒般的嘶喊声,用力之大,震憾之痛,导致整个胸腔都像是要破土而出般抽痛的无以复加。
“不!不!”
手上的枪早就不知所踪,陆战平只觉得在这一刻天地都失了音色,他好像变成了聋子,瞎子,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只有雨水静默地淋在身上,瞳孔好像也失了焦距,留在眸子里的只有柏珩钳着林萌最后的一个镜头。
那么快,又那么漫长,像一把利刃生生地将他劈成了两截!
陆战平跌跌撞撞地冲到石堆边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他双唇颤动,浑身战栗,大脑一片空白,最后脑子像被重击般猛一激灵,想都没有想就纵身跃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点小惊险,不过不要紧,各位请放心,林少死不了,有陆战平在,就是冲到阴间也会被这土匪给拖出来,所以呢,小玖还是亲妈哒,咩咩咩,俺是亲妈哟,小虐怡情嘛,哈哈哈哈哈,求鲜花支持啦,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