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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几人相谈甚欢。茶毕饭罢,淡淡愁困,袅上心头。唐步棋吩咐人给叶杉、祝无双安排了住处,两人房间挨着,祝无双在叶杉耳边嘀咕,若有不对,赶紧叫他。叶杉淡然一笑,走入房间内。
房间布置清新淡雅,墙壁上悬挂着一些传统的水墨画。山水云雾,袅袅烟尘,十分惹人喜爱。床单被褥,都是崭新。滇黔高原,气候干裂,夜间温度骤降,阴冷无比。所以床上摆着两床棉絮。
从一个简单的动作,便可以看出主人的待客之道。
第二早上,叶杉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便听着“咚咚”的敲门声,叶杉穿着一条红裤衩起身,朝着门缝里瞄了瞄,却是祝无双,随即打开门,又回到床上,祝无双脸色大喜,红光满脸,见着叶杉赖床,道:“你可知我发现了什么欣喜?”
“我只想你让我先睡一会儿,困死了。”没有苍老师的夜里,叶杉孤枕难眠,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叶杉已经习惯了有苍老师的日子,看看苍老师的胸部、大腿,看看波多野结衣那圆润的屁股,便能够给人一阵无穷无尽的瞎想。
“我看见美女了。”祝无双道。
“美女?”叶杉原本很困的思绪,一瞬间抛到九霄云外,赶忙起身,穿好衣服,对着祝无双道:“走,咱们去看看。”
“你猴急什么?”
“恩?”
“我只是听见声音,至于是不是美女,却还不清楚呢。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是一位美女,首先申明,这一次可不许和我抢,你身边那么多女人,今天这个归我,你看一眼便可以了。”
“一眼?”
“大不了,我大方一点,让你看两眼。”祝无双知道,虽然自己长得比叶杉帅,但是现在的女人都喜欢叶杉那一种不帅的,才有安全感,其实,多少女人因为这一点传统的思想误入歧途。
“废话那么多。”叶杉没好气的道:“这一次,让着你,走吧。”说着,不待祝无双反应,已经走出了门。祝无双喜欢白凝霜,叶杉心知肚明,不过,自己也不算抢走了他的女人吧?和白凝霜都还没有到四垒呢。如果从正常途径走,或许一垒都还没有。不过这一次那女人,若是祝无双喜欢上了,叶杉倒是愿意做一次顺水人情,帮祝无双一次。
祝无双看着叶杉出门,也跟着走了出去。
站在楼上,不远处的院子里,传来滇黔民间小调:
哎~~~
月亮出来亮汪汪
亮汪汪
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
哥像月亮天上走
天上走
哥啊哥啊哥啊
山下小河淌水
清悠悠
哎~~~
月亮出来照半坡
照半坡
望见月亮想起我阿哥
一阵清风吹上坡
吹上坡
哥啊哥啊哥啊
你可听见阿妹
叫阿哥
《小河淌水》质朴自然,富于想象。全曲是羽调式,五个乐句,速度稍慢,以从容舒展、比较自由的节奏和回环起伏、清新优美而具有滇黔地方特色的旋律,描绘了一个充满诗情画意的深远意境:银色的月光下,周围一片宁静,只有山下小河不时发出潺潺的流水声。聪慧美丽的阿妹,见景生情,望月抒怀,把对阿哥的一片深情,倾注在优美的旋律中。柔婉的歌声,深厚的情谊,随着小河的流水,飘向阿哥所在的地方。
歌词美,然后声音更美。叶杉和祝无双虽然都没有见过人,但是单从这声音之中,便可以听出是一位绝色女子。宛若绝代名姝洗尽铅华呈素姿。
“在那边……”祝无双指着一处院子,院子不大,一颗古老的桉树,长在院子之中,大约要七八个人才能够怀抱,桉树附近,有一个不大的荷塘,荷塘中心,建有一个亭子,小家碧玉般,令人好生欣喜。荷塘北面,便是一间巨大的宅子,仔细一看,却与唐府这宅子相同。
那悠扬婉转的歌声,便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走,过去看看。”叶杉笑道。
“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贸然过去,不好吧?”祝无双一脸担忧的问。
“那你偷听别人唱歌,还看了别人的院子,房子,难道就经过人的允许了?”叶杉没好气的道。祝无双摸了摸头,仔细一想,也是。遂跟着叶杉的步伐,一同前行,旭日东升,晨风阵阵,山雾袅袅。早上的滇黔,空气极为清新,给人一种迷醉的感觉。叶杉一边走,一边打量着那些卡斯特地貌的小山包,这里的山,很秀气,很颓败,还给人一种天荒地老的感觉。相反,滇黔以北的巴蜀,山体则大气磅礴,云雾袅绕,剑阁蜀道,直耸云霄。
当然,各地的山,有各地的特色。
虽然唐家宅院和对面宅院连在一起,但是从小径上的痕迹,叶杉便可以清晰的看出,这两处宅院,几乎没有走动。行之不远,便看见一块牌子上写着“素心阁”几个大字,牌子下边,还有一行小字,仔细一看,赫然是“男人与狗,不得入内。”
火神温病素心阁,逍遥一指定江湖。
想必,这里便是所谓的“素心阁”,叶杉这么想着。难怪,当初从二狗那儿得知素心阁时,叶杉就觉得一阵怪怪的,此时看着上边的标语,不觉间一惊,什么叫“男人与狗,不得入内?”难道,这“素心阁”全是女子?而且,是被男人伤透心的女子么?这般想着,叶杉心底更加好奇。悠扬的歌声,早已经停歇。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猛然间,叶杉脑海里闪现出白居易《长恨歌》中描写杨玉怀的句子。
只不知,那“素心阁”中发出婉转歌声的女子,是不是一位绝代名姝。
不过,那一切不关紧要了。
能够听见如此天籁之音,为何非要一睹素颜?倒不如,将这一份情,此番意,留在心中,将会永不改变。
“素心阁”三个字在金灿灿的阳光下,更加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