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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你输了两把,我提两个要求。你不能说不行的。”香葱高兴极了。原来她在分牌的时候早就设计好了,把大牌都分给自己。
“你说吧。”石头说。
“第一,你帮我进一些女人家用的东西,比如花布手绢发替蓖子橡皮筋等,钱你先帮我垫上,等我赚了钱还给你;第二,你带我去走村,要照顾我,不能让我受欺负。”香葱的脸上浮起一丝媚笑,甜甜地盯着石头看。
“香葱,你一个女孩子跟我一起走村不太方便,我……我不能答应。”石头一口回绝了,把香葱带回芙蓉湾他无法向方桂枝交代。
“姐夫,你不能说话不算话,明天我跟定你。”香葱说完钻出被窝往自己房里走去,走到门口又回头冲着石头一笑。
石头只当她开玩笑,也没放心上,被窝已经被香菜睡得暖烘烘的,他一躺下去就睡着了。
第二天香葱并没有来纠缠石头。石头吃了饭挑了空货郎担回芙蓉湾。香菜父母有些不高兴,说刚刚新婚,不用急着挣钱。香菜说石头还有好多货在下面存着,要赶在过年之前卖出去。香菜父母信了,叮嘱石头把货卖完就回来。
香菜把石头送到村口,强装的笑脸一下子拉下来,扑在石头肩上Tw地哭。石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说到山里走村就会来看她。
“石头,我……我真的不想你走。”香菜紧紧抱住他,让他摸自己丰一满的身子。
“香菜,要是你不再嫁人,我把你接到下面去。”石头说。
“不行的,要是桂枝姐晓得了,我们怎么办?”香菜摇摇头,她不是个自私的女人。
“我在下面给你寻个好后生吧。”石头无奈地说。
“不,我……我就在山上等你一辈子。”香菜说完扭头就跑。
石头望着香菜的背影愣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往山下走。山路上的积雪还没化尽,踩上去咯吱咯吱响。
走过一片林子,突然跳出个人影来,把石头吓了一跳。
“姐夫,你对我姐真够好的,缠缠绵绵舍不得分开,害我在这里等了这么久。手都冻红了,冰冷冰冷的,你帮我暖暖。”香葱的手伸进石头衣裳里笑嘻嘻地贴住他。
“香葱,想送我到村口就行了,干嘛跑这么远!”石头心疼地抚摸着她通红的手指,重重呵了一口气。
“姐夫,逗你玩的,一点都不冷。”香葱笑着说。
“看,你的脸都紫了,还说不冷,快回去吧。我过些天就回来。”石头说。
“姐夫,你的记性真差,昨天晚上输了牌,答应带我去走村的,不许耍赖。”香葱把石头肩上的货郎担接过去,笑着跳着往山下跑。
石头慌忙追去,追到一段上坡路,香葱终于跑不动了,扔下货郎担滚在一个雪窝子里喘气.石头跌跌撞撞跑过来压住香葱,把她从雪窝子里抱出来叫她回家。
“姐夫,我跟定你了,你去哪里我去哪里。”香葱撅着嘴很坚决。
“你不回去,我把你扔到山谷里。”石头威胁说。
“姐夫,你要是舍得就扔吧。”香葱笑了,钻进一只货郎担里让石头挑着她下山。
石头把香葱揪出来扔在雪地上。香葱缨哩哭着,说不带她去走村,她就跳到山谷里。石头被她弄得火冒三丈,把货郎担藏在树林里,背起她往村子里跑。
“姐夫,走错路了,你应该往下面走。”香葱在石头的后背耸来耸去,叫他回头。
“我把你背到村口绑在树上,看你还能不能跟着我。”石头说。
“姐夫,快放了我,我不想回去。”香葱竭力挣扎着,整个人往后仰去。
石头怕摔着她,连忙放她下来,把她压在雪地上。
“姐夫,我……我就想跟你去看看山下的世界,你带我好不好?”香葱不再任性了,可怜楚楚地看着石头。
“香葱,你是大姑娘了,跟我在一起不好。等我在下面安了个家,再把你和香菜一起接下来好不好?”石头只得先稳住她。
“姐夫,我真想跟你走,天天待在山里,除了看到屋顶上的天空和满山满野的树木,一点新鲜的事情都没有。”香葱正值青春期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
“这样吧,等过了年,我在下面弄个裁缝学习班,你和香菜都下来帮我料理。”石头被她缠得没有办法,只好想出这个馒主意。
“姐夫,你还会做衣裳呀!”香葱很惊讶。
“当然会了,我姆妈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裁缝师傅,可惜去世得早。”说道姆妈,石头的眼眶润湿了。
“姐夫,你别难过,以后我们姐妹会照顾你,让你做最幸福的男人。”香葱见石头伤心了,不敢再纠缠,劝了他几句转身往村子里走去。
石头回到芙蓉湾被方桂枝又打又咬,衣裳都差点撕破了。石头晓得她担心自己,紧紧搂着她亲她。方桂枝一会儿就变柔顺了,问他在外面冻着没有饿着没有。石头说没有。
“这么大的雪,你是怎么熬过来的?”方桂枝依旧心有余悸。
石头说他住在山里经常落脚的一户人家,有饭吃有床睡,一点苦都没受着。生意也做得挺好,货物全出光了。
“以后天气不好,就不要走村了。我两夜都没睡好,老是梦见你出事。”方桂枝抚摸着石头的脸,生怕他少了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