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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掏出大队书记给的公章，呵了一口气，往纸上用力一按，跟方桂枝要了些米糊，朝大队部跑去。公告一出，村子里顿时闹翻了天。
还没等石头从台阶上跳下来，一群老娘客就把他围住了，她们要剥了石头的裤子，看看里面那个东西会不会硬，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讲话不算数呢？
“你们听我说，通电还是免费的，只是换了个方式。”石头竭力想说服老娘客们。
“明明写着要钱，还说免费，谁信呢？快剥了他，让芙蓉湾的女人们看看石头那个东西是不是跟瘸子三的一样又小又软。”柳三他娘最积极了，上来扯石头的裤子。
“柳三他娘，大队书记昨夜睡你家给你灌迷糊汤了吧，工地上你老公跟我对着干，现在你又跟我对着干，难道你家一辈子想点煤油灯吗？”石头一把捏住她的胸。
柳三他娘大声叫起来，说石头贪她便宜。
“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石头老婆不知比你漂亮多少倍，他才不稀罕摸你，只有那些没用的老男人才喜欢一这双布袋奶。”张三婶挤进来说。
石头见张三婶来了，心头安稳许多。在芙蓉湾这帮老娘客里，张三婶绝对有威信，耍泼没人耍得过她，讲理也没人讲得过她。
柳三他娘被张三婶一说，猛地解开衣裳，说石头的手指印还在上面呢。石头一看她白晃晃的乳上果然有红红的捏痕。其他老娘客哄笑起来。
“这是石头的手指印吗？我看不像，侄是像大队书记的。”张三婶的话一出口，围观的老娘客笑得更厉害了。大家都知道柳三他娘跟大队书记有一腿，她平时狗仗人势，没少欺辱别人，今天落在张三婶手里出丑，没有人帮她说话。
柳三他娘自讨没趣，放了衣裳，气呼呼去扯石头贴的公告，说通电是免费的，不能收钱。
“你不识字，别乱来，上面有大红的公章呢。”张三婶抓住柳三他娘的手。
“反正收钱就不行。要是村里收钱，用得着石头来管吗？大队书记老早把电送到家门口了。”柳三他娘抓住张三婶的头发不放。
张三婶在柳三他娘的腿一里面捏了一下，柳三他娘哟的一声叫，松开了手。张三婶把她推下台阶，问她有没有大队书记捏的那样舒服。
“等着瞧，你们要是敢乱收钱，我告到公社里去，让你们坐班房。”柳三他娘知道斗不过张三婶气呼呼地走了。
张三婶和柳三他娘的争斗引来了很多人，大家把大队部挤得严严实实的，一来看热闹，二来想探探石头怎么摆脱这个困境。
“前几天打赌的时候大家都在的，你们发过誓，石头要是免费给村里通电，你们的男人都听从他调遣。现在侄好，工程开工刚两天，你们家里的男人都软掉了，个个偷偷往家里溜，是怕你们被别的男人偷去，还是你们痒得难熬，大白天的把他们叫回来亲热。”张三婶站在台阶上高声说。
“别的地方出工都给钱，我们村里出工为什么不给钱？让我们家男人累死累活干，石头却拿公社好几千块钱，公平吗？”一个老娘客跳出来说。
“放屁，公社里要走出那么多钱，大队书记早把电通上了，还轮得上石头来接这个烫山芋吗？你们不扪心想想，通了电受好处的是谁。石头这些天旷在工地上，走村也没去了，他受了多大损失，那些供电站的人，他还得好酒好烟供着，这些钱都是他自己掏的。”张三婶说。
“石头不是傻瓜，要是没好处可捞，他会出钱吗？他又不是观音菩萨，凭什么只做赔钱的生意。”老娘客们根本不相信张三婶的话。
大书记远远地站着，听着老娘客们跟石头闹，不由暗暗得意。在芙蓉湾，他只要勾勾小指头，就能掀起一场风浪来。
“好，我给你们记工钱，等村里通上电了，跟我要。”石头见形势不对，不收拢住老娘客的心，她们回家跟自己老公一捣鼓，明天保证没人来上工了。
“石头，你疯了，用自己的钱给村里通电，她们又不买你的好，别犯浑，跟我回家去。这个匹工程，我们不干了。”张三婶把石头从台阶上拉下来，推着他往家里去。
“三婶，石头不是你家男人，你管什么闲事！他从公社得了这么多钱，分一点给干活的人也是应该的。”一个老娘客怕事情搞黄了，又缠住张三婶。
“不干了，干个娘，他有力气还不如跟方桂枝多折腾折腾，你们这群白眼狼，吃里扒外的，石头给你们屋里免费通电，你们还处处刁难他。他要是想挣钱，哪里不好挣？这么大的工程大队书记不敢干，公社里的领导害怕干，他接下来了，还不是为了大家。你们却好心当做驴肝肺。不干了不干了！”张三婶气呼呼地说。
“石头要是不干了，他可得要爬出芙蓉湾去的。”那个老娘客笑了。
“去就去，怕个匹，石头这样的工程都能接下来做，到哪里去挣不到钱。他走了，苦的是你们，你们这辈子别想通电，只能眼巴巴看着芙蓉湾对面亮堂。以后啊，只有芙蓉湾的姑娘往外嫁，外面的姑娘保准一个都不会往芙蓉湾嫁，芙蓉湾可要变成光棍村咯。”张三婶这一番话说得贴心贴肉，看热闹的人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