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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婶，你别多想，没有这个事，我和石头还不能走在一起呢。张小蕙和石头不是同一路人，两个人搞不到一块的。再说公社书记这么欺负我，石头肯定恨死他家的人，更不会跟张小蕙相好了。”方桂枝笑着说。
“正因为石头恨公社书记，他和张小崽才有可能在一起。张小崽贪着石头，石头恨着公社书记，一个得到偷一情的快活，一个得到报复的兴奋，这事儿，还真有点像。”张三婶以过来人的身份分析着。
“三婶，你说得我心里慌慌，要是石头真那样，我该怎么办？”方桂枝变了脸色。
张三婶见自己把方桂枝说害怕了，笑着说没有那事儿，是她瞎猜想的。
“三婶，我们女人的命怎么这么苦？男人在外面拈花惹草一点事都没，我们稍微跟别家男人有来往，受尽闲言碎语。都说男女平等，根本没这回事。”方桂枝说。
“桂枝，不要想什么平等不平等，女人嘛，好好顾住家，管好吃的喝的穿的，让男人回家感到温暖，他就不会有外心了。”张三婶说。
石头脸上一阵发烫，觉得对不住方桂枝，也许正像张三婶说的，他对张小蕙有种报复的快意。以前张小蕙勾引他的时候，他都能想办法躲着。今天晚上张小蕙一挑逗，他立刻把持不住，在公社书记老婆的眼皮子底下把她操了一个底翻天，流了那么多水。石头定了定神，深深吸了一口气，继而一想，值啊，公社书记的儿媳妇也上，村子里又能通电。这样的好事轮着谁不想上？
张三婶看到石头推门进来，慌忙住了口。方桂枝站起来，跑到石头跟前，轻轻拉住他的手，依旧一副羞涩的样子。
“你们想抱就抱一下吧，我当没看见。新婚小别，比什么都美。”张三婶笑着说。
“三婶，别老笑话我，怕你眼红呢。”方桂枝说。
“眼红什么，我刚结婚那眸子，也这样，恨不得天天粘着贴着。”张三婶说。
油灯被风一吹，灭了。屋子里一片幽暗，从窗格子里透进的月光斑斑点点落在方桂枝和张三婶身上，两个人女人有着娴静的美。
“这个破油灯，真不经吹。”张三婶说。
“要是能像公社那边用上电就好了，夜里还可以当半天的时间使。”方桂枝叹了口气。
“你是个劳碌命，石头让你别下地都难。听说点电灯很费钱的，通了电也亮不起。”张三婶说。
“还真被你们两个说中了，过年前，我们村子里会通上电。”石头笑着说。
方桂枝和张三婶不相信，说石头吹牛。石头说公社书记亲口答应的，只要他治好张小蕙的病，他就给村子里通电。
“石头，你牛了。竟敢对公社书记讨价还价。要是真通上电，就是贵一些，我家也弄两个灯泡亮亮。那东西不怕风吹，不怕油干，亮堂着呢。”张三婶脸上现出一丝对美好生活的憧憬，跟油灯打了半辈子的交道，换个新鲜的挺好。
秀梅和弟弟妹妹听到村子里要通电，兴奋地从楼上跑下来，拉住石头的手问这问那。石头成了他们眼中的英雄。
“八字还没一撇呢，也许只是说说的。”张三婶觉得有些悬。好多年前，村子里想通电，都没弄下来，石头一句话真有那么大作用吗？
“哎，又是说说的，没意思。”秀梅叹了一口气。
“秀梅，我保证让村子里通上电，给你一个明亮的世界。”石头最不喜欢别人怀疑他的能力。
“石头哥，你要是真让村子里通上电，你要什么，我给什么。”秀梅认真地说。
“傻女人，不许在桂枝面前说这话，她会多心的。”张三婶大笑。
方桂枝也笑了。秀梅红着脸看了石头一眼，带着弟弟妹妹跑上楼去。
回家的路上，方桂枝问石头秀梅对他是不是有意思。石头说他从小就跟秀梅一块儿睡，一起吃张三婶的奶。方桂枝大笑，说秀梅是石头的小媳妇。
“我把秀梅娶过来，给你当妹妹。”石头说。
“臭石头，你敢，我剥了你的皮。”方桂枝扑过来咬住石头的脸。
石头的脸一扭，方桂枝的嘴巴滑到石头的嘴巴上，两个人靠在幽暗的墙角疯狂地亲了一阵。石头摸着方桂枝的圆屁股往下探。方桂枝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说到屋里去。在外面被人看到还以为她偷人呢。
公社书记为了升迁，第二天就把芙蓉湾通电的事交代给李爱国。李爱国问公社里有没有资金支持。公社书记说没有资金支持，只有政策支持，他暗示李爱国，办好这件事，等他到了区里，给李爱国在公社弄个小领导当当。
李爱国心里犯嘀咕，公社书记一分钱不出，让他去办事，怎么办得成？至于政策的支持跟空话差不了多少。
“爱国啊，年轻人要抓住机会，失去这个机会，只怕又要等好几年。”公社书记语重心长地说。
“书记，我马上回村去跟爹商量商量。他也许有办法。”李爱国不想失去这个表现的机会，他跟别人不同，是直接被公社书记从地方弄上来的，要是不做出一番成绩来，同事们都看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