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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湾的人都说公社书记家的院子可以种三亩水稻,一家人可以吃一年。可谁也没见过他家院子里种过庄稼,侄是花花草草种了不少。
芙蓉湾的人感到不可思议,种那么多花花草草干什么,又不能吃。要是种上番薯和土豆,可以拉好几车呢。公社书记每次听到这个问题总是呵呵笑,说芙蓉湾的土气,不懂得什么叫享受,只知道吃吃吃。芙蓉湾的人就更纳闷,花花草草看上几眼就是享受吗?公社书记为什么不住到溪湾里去,一到春夏之交,满溪满岸的芙蓉花多壮观。
石头不敢光明正大地去找张小蕙。公社书记认得他,会起疑心的。他绕到公社书记家的后门,趴在乱石砌成的围墙头望里看。公社书记家里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人。张小蕙不在楼下,也不在医院,难道真像卫生院的老医生说的待在房里跟老公生孩子?石头想爬进去看看,又怕公社书记家里突然来人,他逃不出来。他在围墙头等了一会儿,张小蕙从房间里出来了,头发散乱,脸上红晕未散,好像刚钻出被窝。
张小蕙伸了个懒腰,理了理头发,走到一盆月季前面低头嗅着。月季花开得像她一样丰满,肥润的花瓣鲜艳娇一嫩。张小蕙很喜欢,把脸贴过去碰了碰。
“别比了,月季花比你漂亮。”石头轻声说了一句。
张小惹抬眼看到石头趴在围墙上吓了一跳,叫他快下来。石头纵身一跳,落到院子里。张小蕙吓得差点叫起来。
“臭石头,我叫你往外面跳,你怎么进来了?我老公在楼上呢,别弄出声来。”张小蕙把石头拉到后门的一间小房子里。小房子里堆叠着劈得细细的柴火,散发出浓郁的松脂香味。
“你们是不是躲在被窝里生孩子呀?看你一副慵懒相,纽扣都没扣好。”石头把手伸进张小蕙的胸口,果然摸到一对好大的乳。
“石头,别乱来。在我家里呢,出了事,我们两个都没命。”张小蕙生气地拿开他的手。
“我的事办好没有?”石头把张小蕙逼到一堵柴火并。
张小蕙说公公不同意,他要把方桂枝跟瘸子三离婚这件事作为保护残疾人婚姻的典型事例来抓。石头很生气,往前走了一步,脸几乎贴着张小蕙的脸。张小惹尽量跟石头保持距离,刚刚跟老公在被窝里温存了,老公还是像以前那样没让她满意。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跟石头做出难堪的事被家里人当场逮住。
“张小蔫,我看你没出力,要不去要我给你出出力。”石头把张小蕙扑侄在柴火墙上,伸手撩她的裙子。
“臭石头,放开。这里不是溪湾头,被人听到就惨了。”张小蕙满脸通红,极度的恐惧赶跑了她心中的欲念,她只想石头快点走0
“公社书记以政府的名义要霸占方桂枝,我在他家里操他的儿媳妇也不为过。”石头把张小蕙的一条腿扛了起来,要把树林里做过的事再做一次。
张小蕙吓得花容失色,想反抗却没力气,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石头当然知道在公社书记家里跟张小蕙偷情是件危险的事,他在张小蒸裙子里捏了几下,并没有把她的小障碍剥下来。张小蕙稍稍安了心。张小惹一安心,下面却痒起来,想起石头在树林里的勇猛表现,再比比不中用的老公,恨不得石头对自己进一步动作。
“张小蕙,我不管什么典型不典型,反正你要把这个事办下来。下次我再来找你,可没这样客气了。”石头在张小蕙脸上重重咬了一口,扬长而去。
“臭石头,坏死了。”张小蕙摸着脸上的牙齿印,心里慌慌的,她可不敢马上出去,脸上的齿痕被老公看到可不得了。
一段好端端的婚姻被公社书记从中作梗,还要作为典型事例来抓。石头感到绝望,再一次领教了政府的力量。看来自己越跟公社书记斗,他越把事情往政治的高度拔。石头清楚什么东西要是跟政治沾上边,就说不清道不明了,政府永远都处于上风。
看来不给公社书记一点教训是不行了。怎么教训公社书记呢?在政治上斗不过他,上次被赵德理顶包,也是他撑的后台,杨蕙丽的公公婆婆都没办法。在地方势力上,石头也玩不过公社书记,赵家的人员几乎控制了整个芙蓉湾的主要部门。除了找张小蒸骑一下,满足满足阿桂式的胜利,石头并没有好的方法。
石头闷闷不乐地往回走,走到芙蓉湾的山嘴前,看到钱小仙跟着公社书记往山上走了。石头慌忙跟上去。到了半山,公社书记叫钱小仙给他家的祖坟看风水。下半年区里要换新的书记,他很有希望上去。可官场如战场,公社书记心里没底啊。
钱小仙绕着公社书记家的祖坟踏了一圈,从布袋里拿出一只罗盘翻来覆去比戈着。公社书记小声地问他怎么样。钱小仙说风水不错,后代官运亨通,只是芙蓉湾打底下流过,带走了一些风水,要想做大官比较难。
公社书记问钱小仙有没有办法弥补。钱小仙说办法是有的,只是做不到。
“在芙蓉湾,没有我做不到的事。”公社书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