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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子三，你可要看紧自已老婆，不要让石头占了她的身子。你要是看不住，把她交给我。我保证把她调教得服服帖帖，像小猫一样听话。”李爱国笑着说。
“李爱国，你再犯贱，我保证打断你的狗牙。”石头冲了进来。
“你打呀，我的牙齿在这里呢。”李爱国张着嘴巴，呲着牙，一副得意的模样。
石头刚想一拳揍过去，张三婶跑进来挡住他，拉着他往外走。
“三婶，李爱国从中作梗，我饶不了他。”石头说。
“臭石头，太笨了。你一揍他，他马上减人把你关起来。吃万的自然是你。”张三婶说。
石头忍住气跟着张三婶出来。张三婶说得没错，李爱国背后是政府。石头突然觉得自已无比渺小了，跟李爱国作对就像拿脑袋往墙壁上撞。
“石头，总会有办法的。蚂蚱吃倒杆，青蛙吃炸锰，蛇吃青蛙。李爱国又不是芙蓉湾的天。”张三婶安慰石头。
“三婶，跟政府的人真是没道理可讲，他们说什么都对。我们吃了万只有憋在肚子里。”石头非常郁闷。
“政府里的人不是全像李爱国这样坏的。这次事情没办成，过段时间我们再来。”张三婶说。
离婚不成，反被李爱国摸了身子，方桂枝很难过。从公社里出来，她不愿跟瘸子三一起走。瘸子三艰难地移动着身体，在后面叫她等等。方桂枝没有理他。
“桂枝，我们离婚不成，你还是我老婆，怎么能抛下我不管呢。”瘸子三在后面大声喊着。
瘸子三一喊，公社附近的人很快围聚过来，听说美蓉湾最漂亮的老娘客方桂枝要离婚，大家兴趣高涨议论纷纷，都在猜测方桂枝离婚后嫁给谁。
方桂枝和张三婶还没走到回材子的大路上，就被看热闹的人群堵住了。瘸子三在后面挪动着小板凳追来。人群非常同情他，给他让出一各路来。他追到方桂枝跟前，抱住她的腿哀求她不要离开自已。
“我没说要离开你，只要你跟我离了婚，我会照顾你的生活。”方桂枝说。
“说得倒是好听，天下哪有这样的好女人。你跟瘸子三离婚嫁给别的男人，还能来照顾他的生活吗。你一定是在外面有了拼头才迫不及待想甩掉瘸子三。”有个女人指着方桂枝的鼻尖说。
方桂枝无言以对，低着头想从人群里脐出去。看热闹的人故意跟她作对，她往哪边走，人群就把哪边困得严严实实。有人为瘸子三抱不平，说他被方桂枝甩掉太可怜。更多的人是想看方桂枝出丑。一个美蓉湾最漂亮的女人，活该遭罪。
石头想牵着方桂枝的手桥出人群去，只要方桂枝一走，看热闹的人群自然会散去。方桂枝怕看热闹的人把自已跟石头扯到一起败坏石头的名声，叫他不要管。
最爱议论的是一帮老娘客，她们围住方桂枝问她为什么要跟瘸子三离婚。
“为什么要离婚。瘸子三不行呀！看看他的样子跟瘦猴似的，肯定做不了那个事。漂亮的女人都风情，耐不住寂寞自然要找野男人。”一个老娘客说。
“你老公也是瘦瘦的，你为什么不跟他离了。”另一个老娘客说。
“他瘦得好看，每夜都把我侍候得舒舒服服，我舍不得跟他离。”那个老娘客说。
“别为你老公吹了。看看方桂枝，嫁过来一年多，就要离婚了。瘦的肯定不如壮的好。”另一个老娘客说。
“壮有什么好，你家男人壮得像头猎，上了肚皮没几分钟就不行了。”那个老娘客毫不示弱。
“好像你被我家男人上过似的，烂隔壁，干人操的。”两个老娘客原本有此怨隙，说着说着动了手，互相根住头发不放，空出一只手来在对方脸上乱抓。她们的头发乱成一团，脸上满是血痕。
看热闹的人很快围到她们边上，却没人过去劝架，大家都指指点点，幸灾乐祸。原来这两个老娘客是材子里出了名的泼妇，今日棋逢对手，演了一出好戏。不一会儿，两个泼妇倒在地上抱做一团。
一个说要撕烂她的匹，另一个说要扒掉她的裤子。一时间扭扣乱飞，尖叫不断。起先还是两个光鲜的人影在地上滚来滚去，很快变成了两团雪白的肉在科缠。两个泼妇都三十出头，身材还不错，平日里爱在材子里撩拨男人，很多男人跟她们有一腿。她们剥得春光毕露，看热闹的人眼睛都放光了。
张三婶悄悄把方桂枝拉到一户人家的院子边缘，叫她从小路上走。方桂枝说石头还没出来。张三婶又回去找到石头。石头怕瘸子三被看热闹的人踩踏了，走到外面后又挤进丢把他背出来。
瘸子三拿着两个小板凳，扑在石头背上，又气又恨，到了回材的土路上，让石头放下他。
“叔，我背你到家吧。你拿着小板凳在路上走不好看。”石头说。
“不用你管。你们两个没良心的，合伙来骗我。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们。”瘸子三怒气未消，一张脸变得静狞，小眼睛往上吊，露着凶光。
“叔，你让方桂枝嫁我吧。我们会把你像爹一样侍奉。叔，我求你了。我……我真的喜欢上了方桂枝。”石头鼓起勇气恳诸瘸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