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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国际机场,擦身而过的都是各国形形色色的人。
相思抱着双肩包窝在候机厅的椅子里,再等两个小时她就能坐航班返回国内,好将她这次愚蠢之行划上句号。
十几个小时折腾下来,她终于回到了公寓,钥匙打开了门,正是中午阳光最好的时候,客厅内被洒下大片大片的阳光。
她将双肩包放下,眯眼朝外面看过去,天空飘过一团白云,遮掩了她本就惨淡的心空。
许阿姨已经放了假,还以为她会很多天才回来,所以,楼中楼里,只有她独自一人。
谁人可相依?无人可依,从头到尾都是她错了。
座机响起来的那一瞬,她吓了一大跳。
接起来,男音传出,“怎么现在才接电话?手机也关机,知不知道我打了多少遍?”
“喔,没听见。”她有些冷淡的回。
他又知不知道,十多个小时前,她就在离他很近的地方。
“相思,你怎么了?”似是听出她情绪的不对,纪川尧凝声问。
“困了,想睡觉。”她坐在沙发上,脑袋耸搭在扶手上。
他一听,乐了,邪气的揶揄着,“你那边才中午,就想睡觉了,你猪啊!”
“没事我挂了。”相思已经没有心情招架。
“佳人的案子解决了,那边同意离婚了,不过,我可能还得等两天才回去。”纪川尧忙正色起来,跟她汇报着。
“喔。”她只是应了声,没问为什么。
他急忙继续着说,“佳人妈妈今晚去世了,她们母女俩在这边都没个亲戚,她爸闻讯后,也够呛能赶过来,我帮她将阿姨出殡后,就立即回去!”
“知道了。”相思平淡着,之后他再说什么她也没听进去。
电话挂断后,她将腿也抬上了沙发,顺便拽了拽衣角,用手抚平着上面的褶皱,像是要抚平心里的伤痕。
他这会儿是不是也像是当年外婆去世那样,帮着宋佳人忙前忙后,给予安慰?
她不知道,也不愿去想,悬崖上的花朵,她不是没有尝试过去采摘。
有些倦的闭上了眼睛,她作出了两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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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到云南的那两天,相思确实不太适应,基本都很少出屋,因为紫外线确实强烈。
但这里四季如春,气候还是很宜人的,虽然常常有很多人来到这边旅游,可她所在的是贫困的农村,不是能相比的。
接到他电话时,是在她到了这边的第三天,刚结束了一堂课,被一名小男孩拽住了衣服,询问着刚刚课上不懂的地方。
“相思。”他的声音很紧。
“嗯。”她拍了拍小男孩的头,看着他雀跃的离开。
“你什么意思?你现在在哪儿!”纪川尧的声音止不住的拔高。
“云南。”她看向窗外,淡淡的回。
“你还是去支教了?”那边不悦的问。
“对!”相思定声。
纪川尧顿了有几秒,才重新开口道,“好,我等你回家,半年是么?”
相思舔了下唇,直白的说,“我已经向法院诉讼离婚了,你不会不明白的。”
“为什么?”他在那边立即吼,又很快的颓下声音问,“相思,你到底又为什么想离婚?我以为我们之间……”
“我只是在等你考虑清楚。”她冷淡的打断。
“我不同意!”纪川尧沉沉着宣告。
在巴黎的一天晚上,他给她打电话一直关机,打家里座机一直也没人接,他就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后来宋佳人跑来酒店找他,离婚加上她妈妈病情的加重,很是疲惫不堪,就在他套房的沙发上睡着了。
他想要唤醒,可宋佳人却睡的很熟,无奈,他也就只好找了条毯子给她盖上,自己回到里面的卧室。第二天晚上,宋佳人妈妈没有预兆的离世,他也跟去了医院,半夜时也终于打通了她的电话,心里也才有了着落。
等着终于回到h市,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却收到了法院的通知。好不容易打通了她的电话,她竟然说去了云南,还要跟他离婚!他以为她已经回心转意了!
“我知道你不会同意,所以只好向法院提出了诉讼,离婚协议书我也都签好了,我们没有孩子,也没有财产纠葛,你的东西我一律都不要。”相思有条有理的跟他说着。
这就是她从巴黎回到h市后作出的两个决定,一个是来云南支教,一个就是诉讼离婚。
“那我也不会同意!”纪川尧咬牙吼道。
见状,相思笑了,好似早就知道他会这样。
她眯了眯眼,眉目带笑的蠕动双唇,“感情不和分居达两年的话,法院就会判离婚,我能等。”
电话被他狠狠的挂断,相思低头将手机关机,然后放回了口袋里。
“老师?”有嬉笑的学生冲撞过来,眨巴着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因为她此时的丹凤眼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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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四处环山,每天都有朗朗的读书声。
七个多月近八个月的时间,转眼竟过的那么快,一天的课程结束后,相思去找了校长。
校长听到她说要回去时,面上露出很失落的表情,她忙笑着说,只是请假,很快就会回来的,校长这才舒出口气。她确是得回去,因为是外婆的忌日,无论如何,她都是要亲自去扫墓的。
航班抵达h市机场后,她排队坐上计程车后,直接去了墓园,虽然并没有沉重的行李箱,但随身背着的包,还是累的她有些气喘吁吁。
她到墓园时,已经是下午了。
终于来到外婆的墓碑前时,她有些怔住,因为上面已经被放上了一束鲜花。
她弯身,将自己买来的花束也放在上面,嘴唇抿的有些紧,她似乎知道来看外婆的人会是谁。
因为小姨早在多年前离婚后,就拿着钱移民去了国外,也没有其他的亲戚,能来看的,也只有他了。
待心底那份sao动平缓后,她对着照片上笑容慈爱的外婆道,“外婆,我来看你了。”
从墓园出来,她坐车往市内走,忽然发现,自己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只能让司机开去最近的连锁宾馆,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巧,会路过他事务所的那栋写字楼,她远远的凝望着。
原计划打算是看了外婆之后,再去浦镇看看谢父谢母,然后就往云南返的,因为这里也没有她的亲人朋友,唯一的好友谢澜溪也离开了,可她没想到,在她打算去浦镇时,也同时得知了这唯一好友的消息。
她没有多耽搁时间,就往浦镇出发,却不知道他如何得知自己的行踪。
“相思!”他看到她很激动,久违的桃花眼里光芒闪烁。
“回来为什么不声不响的,为什么不回家?”
她瞅了他半响,也没有回答他,神色不为所动。
她在云南的这七个多月,每次只要一开机,就会接到他的电话,而每每结尾处,他都会重复一句:我等你回家。
家。再也没有她的家了。
谢父的去世,对好友澜溪的打击很大,因为她都没有见到最后一面。
出殡后,他们都回到了谢父单位分的房子,见好友神色悲悯,而且还有贺沉风在,也就没找到空隙询问她这么久以来在加拿大是怎么度过的。
吃饭的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贺沉风离开了,之后谢澜溪也是没怎么开口说话。晚上睡觉的时候,因为先前纪川尧在谢母面前的介绍,所以,他们俩人被安排在了一个房间。
她当然是不愿意的,可此时谢父走的沉痛感染着那母女俩,她也不想给他们添乱。
“你睡这里,我去客厅睡沙发。”她抱着枕头,对着他淡淡道。
“那让阿姨看到了怎么说?这个节骨眼上,还让她们为你的事担心么?”纪川尧挡在她面前,桃花眼盯着她。
相思听后,抿着唇,眼里锁着冷然的回看他。
这样对峙了一会儿,纪川尧低声叹了口气,将她抱着的枕头抢过来,道,“我睡地板,你睡床,这样可以了吗?”
浦镇的夜晚很静,没有城市里的喧闹,相思在云南住的这么久,早已习惯。
只不过,分别这么久,再一次在一个房间内共处,心里还是很多说不上的滋味,这样的情景会让她想起以前,有次他陪着她看完恐怖片,说害怕不敢一个人,当晚,两人也是这样睡的。
“生日快乐。”以为他睡着时,他忽然一句。
相思刚开始有些没反应过来,朝窗外看去时,虽是夜晚,但那映入满眼的银白,让她明白过来。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他说第一场雪,是她的生日。
“因为谢叔叔去世,也没办法给你买蛋糕,但至少我没有食言,我还是陪着你了。”
“我要睡了。”相思吞咽着唾沫,冷声着。
他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的跟她说话,“相思,你还要回云南么?都快年底了,也要回去?”
“嗯。”她有些不耐的应。
“嗯。”他也应了声,不知为何。
侧眼看过去,他的容颜被淹没在黑暗当中,就连那双桃花眼,似乎也是黯淡无光的。
心里一软,她又开了口,“看报纸上说你要将事务所转交出去了?”
“嗯,一直都在办这件事,一个月前我就不再接案子了,就等着一切都办妥,将事务所交给小万了。”他笑着回答着。
“万助手?”相思闻言,想了半天。
纪川尧将双臂放在脑后,懒懒的回,“对,他现在的能力很强。以后我就做事务所的股东,年年拿分成就行了,多好啊,轻松又悠闲。”
“那你要做什么去?”相思微蹙着秀眉问,她还以为报纸上是虚假报道的。
“相思,你终于又关心了我。”纪川尧没有回她,而是声音愉悦道。
她沉默下来,眉心蹙的更紧了。
半响后,她声音放柔道,“阿尧,同意吧。趁着这次我回来,我们去将事办了吧。”
“不。”纪川尧声音沉了下来,干脆利落。
又是这样的回答和这样的态度,她只能道,“我说过的,两年的时间,我能等。”
“我也能等。”他幽幽的接过话来,继续补充,“等你回心转意。”
相思不再多说什么,卧室不是很大,摆上一张床后,空间也不是很多,所以他躺在地板上,俩人之间的距离不算很远,可已经有千山万水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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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纪川尧的关系,她在浦镇也并没有多待,而且校长那边,她也承诺着会很快回去。
倒车从蒲县坐上开往h市的火车,纪川尧当然是死皮赖脸的跟着她一块返回去,一路上,他侃侃而谈,她反应淡淡。
火车上人很多,有好多乘客是没有座位的,中间有个拿了很多东西的老大妈,相思见她被挤的颤颤巍巍,就起身将自己的座位让给了她。
见状,纪川尧也很快站起来,“坐我这里!”
“不用。”相思眼都没抬,就扶着老大妈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那你过来,跟我挤一挤!”纪川尧伸手去拉她的手腕。
“不用!”相思挣扎着。
“那我站着,你坐我这儿总成了吧?”
相思刚张嘴还想说不用,他已经用力将她拽了过去,不由分说的就按在了座位上,自己侧身站在一旁,一手搭在车椅背上,另一只手自然的搭在她肩膀上。
她有些不舒服的动,对面被让座的老大妈适时的感激开了口,“谢谢你们小夫妻俩啊,心可真善!”
纪川尧低眼,朝她看去,以为她蹙眉,会有所反驳,但她只是清淡一笑的回,“不客气。”
他忽然很开心。
火车进站后,两人一块儿往出票口走着,他还在她身边嚷着问,“我说,你刚怎么不反驳啊,为什么不反驳啊?”
被他嚷的烦了,她一眼瞪过去,冷冷的,“有什么好反驳的,自己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
他被她大声叱的有些蔫,像是一个无措的小男孩一样。
很快出了火车站,外面黑压压一片的人,有一道女声穿透过来。
“尧——”
相思脚步顿住,心底某处疼了起来。
凝眸看过去,从人群中挤出来的正是许久未见的宋佳人,和以前穿着不同,一身干练的职业装,人显得成熟了不少。
“佳人,你怎么过来了?”纪川尧看到她,也只是稍稍愣了一下而已。
“小万在法庭上抽不开身,就只能我来接你了,兴达的负责人在事务所等着你呢。”宋佳人手里拿着pda,俨然像是他下属的模样。
忽然看到他身旁的人,惊呼了起来,“呀,相思!”
“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相思微微一笑,不做多寒暄和停留,直接潇洒的往路边走去。
“让那负责人继续等,小万回来后让他去谈!”纪川尧拧眉,快速交代完之后,便追着她而去。
相思坐上一辆空车后,刚要将车门关上,就横空又挤上来一个人。
看清是谁后,她瞪眼,叱道,“你干什么!”
“师傅,开车吧。”纪川尧坐进来后,便将车门关上,吩咐着前面司机。
司机点头,发动着引擎,将车从火车站行驶出去。
“我去机场!”相思蹙眉,不悦的道。
“我送你。”他邪气的勾唇。
到了机场后,相思换了登机牌,回到候机厅等待着,他亦是全程跟随着。
“还有两个小时飞机才起飞,你先回去吧。”她对着他催促道。
“没事。”他坐在椅子上,眉眼懒懒的。
相思见状,也只好随他去了,拧开矿泉水的盖子,径自的喝着水。
“佳人是在我回h市后的一个月过来的,妈去世后,巴黎也没个熟人了,又怕前夫总去sao扰她,所以才来的。现在在事务所里上班。”他忽然起了话题,似是在解释。
“嗯。”她淡淡的应,已经起不来什么波澜。
应该就是这样的,近水楼台的,只不过她不明白,为何他还不放了她。
之后,她不再出声,他也不,就只是盯着她看,直到广播提醒着航班,她才起身往安检口方向走着。
“相思。”他忽然将她给抱住了。
等了几秒,见他没有松开的意思,她开始挣扎。
纪川尧这才将她放开了一些,俯着俊容看着她,勾唇笑道,“也就还有半个月左右的时间,事务所的交接事情,就全部弄完了。”
“那是你的事。”相思蹙眉,很淡的反应。
“去吧。”他也没太在意,松开了她。
相思点了点头,越过他走到前面拍着的队伍当中,临进去时,她回过神来看了看,发现他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上,桃花眼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后面人催促,她就转回了头,不再有迟疑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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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云南的一周后,她得了重感冒,伴随着不停的咳嗽,吃了很多的药也不好使,只能每天吊着水。
当邻居住着的老师过来说,有人来看她时,她还以为是学生的家长,没想到竟是远在美国纽约的王书维。
“你怎么来了?”她很是惊讶。
“我一直都很少放假,攒到现在,年前有两个月的假期,就想过来看看你,顺便当旅游了!”王书维边往里面走,边说着。
见她在床上要起来,忙跑上前去扶,“快别起来了,看你病成这样子,看来我过来的挺及时,还能照顾你!”
之后,王书维真就像是他所说的,跑前跑后的照顾着她。
这边的天比较长,到了快八点多,天才黑下来,相思看着端着米粥和小菜进来的王书维,想要起身帮忙,他扬声制止着,“你老实躺在床上别动,别弄滚针了,不然还得大老远去找那大夫去,我可不会扎/针啊!”
相思一听,忍不住笑了。
“书维,你都待着五天了,什么时候回去啊?”
“你这病才见好,我又不急。”王书维将碗筷逐一摆好放上桌子,搀扶着她过去坐。
“可这里穷山僻壤的,你放假也不能在这儿一直待着啊。”
“怎么不能,你都能在这儿待着支教,我怎么就不成了?我看到时我也找校长说说,也跟这儿当两个月的老师,不说这块挺缺老师的么!”王书维挑眉,不以为然着。
“可别,到时你再回去打官司,晒的跟黑土豆一样,那怎么成!”相思忙道。
“有什么的,我一个大老爷们,不怕那个!”王书维仍旧很有兴致的说着,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
相思拿起筷子,犹豫了几秒,换了话题开口问,“书维,你还没有女朋友吗?”
“嗯。”王书维很轻的回了句。
“你不会是……”她咬了咬唇,话虽然没说完整,但她想他会明白的,不然,他的笑容不会一点点的低下去。
王书维叹了口气,眼神放的很远,“相思,我虽然说过不想给你压力,可我真的还是对你无法忘怀,可能是一直得不到的关系,所以总觉得放不下,尤其是知道你已经向法院诉讼离婚了,就更觉得有了希望。”
“书维,就是离婚了,我跟你不可能的。”相思硬声说出来,不想拖泥带水。
王书维再叹了口气,有些受伤道,“哎,你倒是一点余地都不留啊,这么直白就说出来了,也不怕我能不能接受得了?”
“书维,我……”她被说的有些内疚。
王书维笑了笑,打断她,眼神灼灼的继续,“这么多年了,感动总有吧?现在上哪找我这么痴心的人了?你就不能考虑考虑么,相思,我的为人xing格你也都是清楚的,又是小时候的玩伴,那么多年的感情,总归是知根知底,我是一定会对你好的,绝不会亏待你。”
“书维,你很好,你真的很好,但是……”相思纠结,有些不解风情,吱唔了半天,最终也只能道上句,“对不起。”
“相思,你一点都不会安慰人,要是我真那么好的话,为什么你不要?”王书维的声音有些暗哑。
见她面色焦灼,他只能释然着,“再给我时间,我会放下的。”
“一会儿饭菜都凉了,快点吃吧!”
“好!”见他眉眼里都写着认真,相思才点头。
吃过饭,他一手拿着未吊完的水,一手搀扶着她往床边走,隔壁住的老师扯着脖子喊着,“相思,又有人过来看你啦!”
相思一怔,和王书维一块往门口方向看去时,呼吸窒住。
门口那里站着的人,竟然是纪川尧,一身的风尘仆仆,应该是赶车才到。
纪川尧见到里面一幕,也愣在了门口,四肢麻木,从他下飞机往这边转车时,一路上吐的七荤八素,终于到了后,看到这边的环境,一排排简陋的平房,想到她一直在这里生活,心疼到不行,尤其是在那个带他过来的老实,说她生病了后,更恨自己来的太晚。
相思张嘴,像是见到王书维时一样,想问他为什么来了,却发不出声音来。
还是王书维最为冷静,继续扶着她坐在床上,将手里的吊瓶挂在衣架上,细心的调节着滴落的速度,又将她的手腕放平,然后又拿过枕头放在她的背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做下来,熟练又自然,让僵掉的纪川尧,连阻止的力量都没,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多余。
“你这次如果还想打架,我不会再让着你。”王书维直起身子,朗声开口着。
纪川尧薄唇紧抿,打什么架,他浑身的肌肉都已经僵硬掉了。
“你来做什么?”她清淡的声音逸出。
他转动着有些干的眼球看向她,半响后,才彻底瞧清了她。
还是那清秀的小脸,还是那双丹凤眼,还是那秀挺的鼻梁,怎么就觉得离他那么远呢。
“我来做什么呢。”他开口,几乎是重复着她的话。
在这几分钟之前,他还想着,她若愿意待在这里支教,那么他就来陪着她,事务所的管理人已经是小万了,他没什么后顾之忧了,可现在呢……句形返等。
忽然笑了笑,有些颓然的扯唇问,“你这是要选择他了么?”
“阿尧,我快三十岁了,我的青春已经都要耗没了,你就不能放手吗?你……”她说着,下定了某种决心,咬牙道,“你成全我们吧。”
“我们?你和他吗?”纪川尧茫然的看着她,玄黑的眸子扬起一片迷雾。
“对!”她仍旧咬着牙。
纪川尧沉默的看了她良久,直到他的眉眼之间一片灰败之色。
深深的吸气,浅浅长长的呼出,他声音艰涩,“等你好起来,我们回去,不用等到两年了。”
“你同意离婚?”相思眯眼,很不确定的语气。
纪川尧喉结滚动,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别想像是纽约一样,将她骗回去!”一旁的王书维跳出来,嘲讽道。
“不会了,不会再骗你了。”纪川尧张嘴回,却不是对着他说,而是看着她,像是在一遍遍保证着,“这一次,绝对不会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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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7000完毕,多写了点,时间久了,感谢大家耐心等待!已经是收尾阶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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