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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高档饭店外。
贺以璇愤愤的瞪着手机屏幕,那边的贺沉风已然切断了线路。
“我说老处女,你还磨蹭什么,赶紧上车!”那边靠在车边的路潜,单条腿微屈,懒洋洋的看着她。
贺以璇双手紧握,气的牙痒痒,之前那晚她答应陪他去吃饭,绝大部分是因为他说第二天要回纽约,可怜巴巴的说没人陪吃饭,她才软了心肠,可第二天,她下班从贺氏大厦里出来,就看到他又等在那里。
等她质问时,他竟然很理所当然的回,“唔,我又暂时不想回去了。”
之后,便是过来缠着她,她若是有公事有应酬,他竟然也跟着,司机什么的也都被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打发走,害的她像是现在这样,站在寒凉的冬夜里打着车。
那双微蓝的眼珠,在霓虹灯的衬托下,流转着更加妖异的光,她感觉之前在酒桌上喝的酒有些上了头。
见她半响不动,路潜干脆上前来,捉着她的手就往车上带,过程中她连踢带踹,却也还是被他弄上了车。
一顿折腾后,她还是让他送了自己回去。
“你天天都闲着没事做吗!”单手拄在车窗边,贺以璇冷冷的瞪着他。
“可不。”路潜耸肩,顺着她的话回。
本来他去北京,就是有个融资要谈,都完成后他才来的h市找贺沉风,之前跟她说回纽约也是早有的行程,只是又重温过一晚和吃过一次饭后,他就忽然不想这么快走了。
“那你还不赶紧回纽约去!”贺以璇竖眉冷眼。
“还不行,h市还有让我放不下的人。”他勾唇,斜着目光不是朝她看过来。
贺以璇皱眉,也不知他是否是故意这般说,反正她就是不自在了起来,酒劲上头,太阳穴跳动的很是厉害。
中间等了一会儿信号灯,再度发动车子时,他偏头看着她,“老处女,要不要去我那里,嗯?”
“你再这么叫我一遍试试!”听到某个称呼后,贺以璇立即瞪眼。
“怎么了,这称呼不是挺好,名副其实么。”路潜面带无辜的看着她。
“靠边停车!”贺以璇咬牙。
“算是怕了你了,不叫你老处女还不行么。”路潜忙退一步,却又神情犯难起来,暗自嘀咕着,“可不叫你老处女叫什么呢,小生涩?小野蛮?还是小……”
他每说一个,贺以璇的脸色就是一变,两颊气鼓鼓的像是青蛙,随时都有发作的可能。
路潜见状,忙道,“好了,小璇璇,今晚,要不要去我那里?”
“不要!”她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的称呼令她有些抓狂。
“难道你不想再有第三次么?”路潜挑眉,侧头看着她,神色竟是很认真的在问。
“不、想!”贺以璇比刚才还要神情狰狞。
路潜闻言,耸了耸肩,明明是促狭的话题,他却硬是弄出了一副痛心失落的模样。
贺以璇握紧的拳头松开,她有些拿这个男人没招。
车子一路向贺宅行驶,沿途而过,能将h市整个夜色都纳入眼睑,路潜眼角余光扫过,不自觉的勾了勾唇。
倒是觉得自己有些好笑,纽约那边一大堆的事等着他去处理,他却全部搁浅,在这寒冷的一个北方城市,跟一个年纪三十二岁的女人**,心甘情愿的当司机。
这样想着,他不由的就朝她斜睨过去,只见她已经单手支撑着下巴,闭眼假寐。
面前的女人,淡妆短发,若不用女强人来形容的话,那么就是现下最流行的御姐范儿了,总之,不太是他的款。
喝了些酒的关系,她两边颧骨上有些微红,不过他还是比较喜欢她在他身.下时,脸色潮红的模样,这样一想,他有些蠢蠢欲动,有种想要将车转了方向,直接带她回酒店的冲动。
应该是太累了,她嘴角微抿,眉眼之间也都是流露出疲惫之色的。
路潜皱眉,看了眼前方不远处的高档住宅,他将车速变缓,犹豫着是否要将她唤醒时,她却蓦地睁开眼睛,眼神有些忙的开始翻着包,将里面的手机掏出来。
看了眼上面的号码后,她很快的打起精神来,“喂,白总啊……”
路潜一边开车,一边用眼角余瞟着她,看到她又是端着那副女强人的气势时,眼角微动。
接完电话后,贺以璇已然没了倦意,紧接着又给助理打过去电话,严谨的交代着工作上的事情,等将每个细节都弄好后,她才将电话挂断,靠在椅背上,舒出了口气。
“你不累么。”路潜眯眼,看着她问。
贺以璇微微动了动唇,没吭声。
路潜由衷的说,“女人有份稳定的工作,能自食其力就可以了,何必像是个男人一样,一心扑在事业上,强势的让别人都望而却步,这样不累?”
“累又如何。”贺以璇淡淡回应,任由落寞徜徉眼底,俱都被他看去。
顿了顿,她语调低缓,“女人不就是这样,在没有遇到疼你的人出现时,就得像个男人一样活着。”
路潜懒懒的听着看着,能清晰感觉到,自己似乎有些心疼了。
“就一直都没遇到?”他问。
三十二岁,再怎么保守、怎么有野心,也不可能会感情空白。
“遇到过。”果然,贺以璇回答。
刚好车子停稳在贺宅面前,路潜坐直了些身子,“噢?”
贺以璇低垂着头,并没有再回答他,看不太清神色,而且耳边头发垂下来还挡住了一部分。
几秒后,她动手解着安全带,淡声一句,“谢谢你送我回来。”
随即,她不经意的抬头,看到某处时,眸光忽然散乱起来。
路潜皱眉,有些纳闷的看着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贺宅门口那里,一名身穿军装大衣的男人站在那,剑眉入鬓。
“找你的?”他懒懒的看着她问。
“……嗯。”贺以璇目不斜视,好像魂魄都跟着人走了。
见此,路潜喉结一动,有些玩笑的问,“不会是旧情人?”
可贺以璇却没回答,整个人僵坐在那,在他问时眼中闪过的光,足以回答一切。
“我先走了!”丢下这一句话,她就推开车门下了车,脚步有些虚的朝着那男人走过去。
路潜耳边还回荡着她甩上车门的声音,抬眼朝两人看去,瞳孔紧缩。
旧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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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醒来时,澜溪就接到了贺沉风的电话。
“醒了?”
“嗯,刚醒。”她一边应着,一边蹲在地上整理着被褥。
那边传来幽幽的男音。“昨晚睡的好么。”
“还行呃。”澜溪忍住笑,回答着,心里还默默的补上句,如果没他打扰的话。
昨晚都半夜了,他还不时的打电话过来,像是个固执的小男孩一样。
捏了捏有些抽搐的嘴角,她也问着,“你呢?”
“不好。”声音依旧很幽幽。
“你吃早饭了么。”澜溪可不敢跟他再继续探讨下去,索性转移了话题。
“没胃口。”贺沉风声音漠漠。
“那你上班时让言秘书去给你买点早餐呃!不吃饭哪行。”她关心的说着,之前他家里一直有个阿姨,会来打扫做饭之类的,可他们俩和好之后,他就辞退了那阿姨。
过了好半响,他才慢吞吞的应声一句,“嗯。”
澜溪张嘴,还要继续说时,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在客厅转了一圈的mike,热情洋溢的问,“澜溪,亲爱的,你把买来的洗漱用品放哪儿了?”
“就在洗脸池的柜子旁边!”她忙将手机贴在胸口,急急的回答着。
“咦,我怎么没看到,我再去找找!”说着,mike又一阵风的飘走了。
澜溪瞪了门板两眼,忙将手机再度拿在耳边,“喂……?”
“亲、爱、的?”好半天,贺沉风磨牙霍霍的声音才传来。
“呃,mike就是这样,逮谁都叫亲爱的,等着他和你认识了,也会这么叫你的!”她颤颤的解释着。
“我现在开车去找你,一起上班。”那边传来他拧门的声音。
她忙道,“不用了,我请假了,一会儿得去订车票,奶奶非要去浦镇看我爸爸!”
老人家千里迢迢过来,除了想看看孙子和孙媳妇在一块,就是这一点了,所以怎么说也都是要去拜祭一下的。
“我让车送你们去。”他听后,当下说着。
“奶奶想要坐火车,说是好多年没坐了……”
闻言,贺沉风语气微沉,“那要是坐火车去,晚上岂不是回不来了?”
“是,得明晚回来。”她低低回着。
“知道了。”硬邦邦丢出一句,他就将电话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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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浦镇住了一晚后,第二天才往h市返,从火车站出来,澜溪带着mike和奶奶在家附近的餐馆吃了饭后,散步着往小区走。
奶奶凑近澜溪,小声的问,“澜溪啊,你跟奶奶老实说,是不是mike欺负你了,或者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呃,没啊。”澜溪一怔,忙摇头回着。
“真的没吗,你放心,有奶奶在,绝对的帮你做主!”
身后跟着的mike跳出来,“奶奶,我不是都跟您说过了吗,我和澜溪之间没任何问题,你就别瞎琢磨了。”
“没问题?这亲家公也去世有段时间了,澜溪怎么还一直没回加拿大?一定是你的关系!”奶奶不高兴的叱责道。
“奶奶,澜溪是有事情还没处理完。”mike头疼的解释。
“是吗?”奶奶不信的对他挑眉。
澜溪见状,也跟着解释着,“奶奶,是这样的没错,我确实是有事情需要处理的,我……”
只是话说到一半,便蓦地顿住,因为看到了楼下停着的那辆白色路虎,也不知是等在那里多久,悄声无息的。
好不容易走进了楼门洞,踩上两节台阶后,她出声道,“奶奶,你和mike先上楼,我去楼下超市一趟,买些东西回来!”
“去买什么?我跟你一块去,就当散步了!”奶奶一听,笑着说。
澜溪皱眉,侧眼朝身后跟着的mike使眼色过去。
mike会意后,上前挽住了老人家的胳膊,边往上搀扶着走,边说着,“奶奶,这晚上多冷啊,我们还是先上楼,让澜溪自己一人去!”
几乎是一口气冲出楼门洞的,直接朝着白色的路虎跑过去,打开车门后就跳上了车。
男人坐在驾驶席的位置上,单手放在方向盘上,侧眼看向车窗外,似乎对她充耳不闻。
“呃,贺沉风,你怎么来了?”澜溪舔了舔唇,轻声问着。
“我不能来了?”他侧过头去,冷眼睨着她。
“不是啊……”她忙摇头解释。
“从昨晚开始,手机为什么就一直关机?”贺沉风沉沉的问道。
“没电了,我忘记带充电器了……”她颤颤的看着他解释着,昨晚在和他通过电话后没多久,手机就没电了,想着第二天就赶回来,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怒目瞪了她半响后,他咬牙道,“昨晚怎么睡的!”
“在宾馆,我和奶奶一间。”她看着他紧拧着的眉头,回答着。
此时才明白过来,他是憋着股邪火,因为之前他至少可以时不时的打电话知道她在做什么,可她去了浦镇,手机又一直不通,想必是不在他的容忍范围内了。
心里不由的有些软,也是自知理亏,她讨好的伸手过去,拉握他的大手。
“真的?”墨眸微眯,有几分不信。
“……嗯。”她点了点头。
见状,贺沉风仍旧是沉默的看了她半响,似乎是在确定着她有没有骗他,良久后,他才将目光收回,薄唇却抿的越发紧。
浑身都散发着那股窒闷,他恼声着,“该死,那个老太太到底什么时候走!”
澜溪垂下眼睛,没敢吭声什么,因为今天坐火车回来时,她还让mike去问,可老人家却悠闲着回:不急,要多陪他们俩人在h市多待上一阵子,最好到时能他们三个一起回加拿大。
谁也没开口,气氛这样凝滞了半响后,澜溪瞥了眼楼上,犹豫着小声开口,“呃,贺沉风,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上班,我也要上楼去了……”
见他眸光阴测测的转过来凝着自己,她忙又继续道,“回到家我第一件事就是给手机充电!”
“不用了。”他淡淡道。
“呃?”澜溪不解的看向他。
贺沉风发动引擎,直接扯唇,“跟我回去。”
“不行啊,奶奶等不到我的话……”她有些局促起来。
“少罗嗦,明早再送你回来!”贺沉风喝声,脚下油门猛踩。
让他再忍受自己女人跟别的男人同住一屋,哪怕那男人是个gay,也是他无法忍受的事!
“可……”澜溪咬唇,明显还是不赞同。
“你是我女人!”他怒声。
澜溪被他投递过来的冷冷眼神吓到,顿时大气都不敢出,只能狗腿的笑,心里想着应对之策。
紧接着,便急忙伸手抓紧安全带,因为车子已经像是离弦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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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没电关机,也没有设置闹铃,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已经是晨光静好时。
活动了几下筋骨,酸痛的感觉阵阵来袭,侧脸有些委屈的在枕头间蹭了蹭,她才挣扎着坐起了身子。
昨晚被贺沉风带回来后,毫不意外的,被他狠狠折磨了一夜。
也是之前几天都没做的缘故,加上他除了怒气还有怨气的发泄,几乎快将她弄的背过气去。
她有心讨好他,无论他摆弄什么姿势,她都像是乖巧的猫咪一样,任由着他索取,可越是这样,他的力道就越发的加重,非撞的她魂飞魄散,撞到她连哭求的声音都发不出才肯罢休。
结束时,她被他整个抱在怀里躺着,昏昏沉沉见,大.腿.内侧都还是一直抽搐着的。
揉了揉眼睛,她才发觉,此时床上躺着的只有她一个人,昨晚将她禁锢在怀里的贺沉风不见了。
她掀开被子起来,悉悉索索的套上了衣服,男人就从更衣室里走出来,已经穿戴整齐,神清气爽的看着她。
“我得赶快回去了,虽然昨晚给mike打过电话通气,可也不能太晚回去!”她舔着唇角,一边往浴室里走,一边说着。
“嗯,我送你。”贺沉风点头,淡淡而言,看不出情绪的变化。
从车库里将车开出来,直接朝着她家方向行驶着,不怎么堵车,没耗费多久的时间,车子就开入了小区,稳稳停在了她家楼下。
“呃,那我上去了?”她偏头看着他,小心翼翼道。
“嗯。”贺沉风点头,神情似乎是若有所思。
澜溪怕他不高兴,没有立即下车,只是静静的打量了他半响的神色。
沉默了一会儿的贺沉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眉角一动,随即便催促着,“去吧,我还得回公司,早上有个会议等我主持。”
“……嗯。”她点头,确定他语气和神情里没任何一丝不悦后,她才打开车门下了车。
在临关上车门之际,又听到他声音淡淡的问,“mike的那位,是叫abel吧?”
“呃,是!”澜溪怔了下,点头。
“现在是在s市?”他又问。
“嗯。”澜溪再次点头。
贺沉风亦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发动着引擎就离开了。
进了楼门洞,往上一层层踩着台阶时,她的脑子还迟钝的转着,插进钥匙拧动时,里面就有人帮她将门打开了。
是一脸焦急的mike,正压低着声音着,“澜溪,亲爱的,你总算回来了,不是说老早回来么,这都几点了,害的我竟编瞎话哄奶奶了!”
“不好意思哈。”她挠头笑了笑,将回来时买的早餐递了过去。
“是我的孙媳妇回来了吧?mike也是,怎么让自己去买早餐!再说,咱们自己在家随便吃一口就行!”里屋的老人家听到动静后,也步伐慢慢的走了出来。
“没关系的奶奶。”澜溪弯唇笑着,动手将脱掉的大衣和围巾都挂起来。
手放下后,却看到奶奶眼神有几丝暧昧的在她脖颈之间徘徊,她不解,“奶奶,怎么了?”
“好啊好!你和mike都加把劲,争取让我早点抱上大孙子啊!”奶奶却拉着她的手,激动的拍。
弄好早餐的mike从里面走出来,唤着奶奶去吃早餐,在老人家走过去后,他凑到还一头雾水的澜溪面前,扯着她的领口,微抬下巴示意着。
澜溪见状,扭头看向一旁的镜子,立即捂住脖子,低呼着,“天!”
早上起来时时间匆忙,她也没太注意,快速洗漱完就跟着贺沉风出来了,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己的脖颈至锁骨间,都是青青紫紫的吻痕。
“啧,你男人可真够猛的!”mike咂巴着嘴,语气揶揄着。
“mike!”她尴尬的瞪向他,脸却越来越红。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是想给我看的吧?间接的告诉我,你是他的,别让我动心思,我分析的对不?”mike继续声调悠扬,“澜溪,亲爱的,你男人可真的是很幼稚啊!”
“就你不幼稚!吃早饭去!”澜溪没好气的嘟嚷着,再看向镜子,也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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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连续两晚,他都是不由分说的将她带走,第二天早上再送回来,她也稍稍有过抗议,却都是遭来他的咬牙切齿:这已经在我的最低容忍范围内!
澜溪正在厨房里清洗着午饭后用的碗筷,目光朝着客厅沙发上坐着的老人家瞄着,看那悠闲的状态,大有就住下不走的前兆。
面上虽然表露不出什么,可内心却焦急的要命,琢磨了半响,想要叫mike来商量一下。
正想招手时,却看到mike握着手机,在屋子里急的团团转。
“mike,怎么了,看你一副着急样?”澜溪擦了手走到他身边,担忧的问。
“abel啊,我联系不上他了,我给他所住的酒店打电话,说他已经两天没回去了,可也没有退房,行李还都在!我真是担心死了,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啊?”
“不能吧,你别往坏处想啊!”澜溪一听,也跟着紧张起来。
“不行,我得立即动身去s市找他!”mike急的冒汗。
“可奶奶怎么办,她应该不会轻易让你走吧?”澜溪瞥向沙发上看电视的老人家,提醒道。
mike闻言,也是眉头紧锁,“看来眼下第一件事,就得想办法把奶奶哄回加拿大。”
“你觉得可能么……”澜溪叹了口气。
mike也跟着叹了口气,捂着额头想了半天,眼睛一亮道,“有了!”
没过一个小时,澜溪就明白他所说的“有了”是什么,接了一通电话后,老人家就满屋子打转的开始收拾行李,还吩咐着mike给她订飞回加拿大的航班。
“我给我妈打电话说,我爸跟他公司的秘书有问题,现在俩人正吵着闹离婚,奶奶着急了!”mike得意的朝她挤眉弄眼。
“啊?”她无语的看着他。
“现在也没时间考虑那么多,得将奶奶骗回去再说,就暂时牺牲下我爸妈吧。”mike耸肩,表情很是无奈。
澜溪点了点头,又想到什么,道,“那奶奶万一非要我们跟着回去怎么办?”
“不能,奶奶也是知道,只要她回去亲自坐镇,我爸妈就一定会没事!而且我说留下来陪你,她看我们是腻在一起的,就也会放心。”mike摇头,胸有成足着,“到时等奶奶一走,我就可以去找abel了。”
澜溪点了点头,放下心来,心中也终于是松了口气。
机票订的很快,最临近的一班,等他们收拾完行李,没等多久就往机场出发了。
老人家往安检口走时,还恋恋不舍的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的说上了一堆,还是在机场广播的一遍遍催促下,才不得不上了飞机。
“呼,终于是把这个老人家送走了!”mike伸了伸胳膊,长舒了一口气出来。
澜溪也是感同身受,冲着他点头。
因为奶奶也是要在s市转机,所以mike怕撞上,刻意避开航班,想坐晚上的航班走,排队订票时,他还一遍遍不停的打着电话,试图联系着他的恋人abel。
只是没想到竟然打通了,mike激动的都变声了,各种询问,长长的一段通话后,才切断了线路。
“怎么样,abel没事吧?”澜溪忙问。
“没事。”mike摇头,脸上表情有种抓狂的迹象。
“那怎么一直没联系上他?酒店的人不也说他没回去么?”她不解的继续问。
mike看向她,磨牙霍霍着,“他说,他被我朋友、贺沉风派去的人,请到边上古镇畅玩了两天。”
“呃!”澜溪一愣,吞咽唾沫的动作慢了下来。
“澜溪,你男人也太不仗义了!他故意的!”mike开始发作,气恼的直叫唤,“害我以为abel出事了,还骗了奶奶,到时我妈知道是我搞的鬼,非得将我剥掉一层皮!”
“这个……”澜溪颤颤的看着他,躲避着他刀子般掠过来的眼神。
她就说么,这两天贺沉风身上的阴鸷之气为何没那么重,原来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了……
“你不去s市啦?”见他往机场大厅外走,她不解问。
mike点头,“不用去了,abel说他订了航班,明晚就飞过来了,要来h市玩两天,然后我们再回加拿大。”
“那mike,我们的事什么时候解决啊,需要我跟着回加拿大办理手续吗?”澜溪跟着他一块往出走,急忙问着。
mike闻言,朝她看过来,眯了眯眼,勾唇笑着道,“放心好了,我都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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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机场往市内返时,澜溪就给贺沉风打了电话,将奶奶走的事告诉了他。那边听后,只是淡淡应了据,不过明显的语调轻快了很多。
小区门口有几辆车停在那里装东西,计程车不好开进去,他们俩人就在小区门口下了车,缓步往里面走着。
走到自家住宅楼时,澜溪就看到了停在那里的白色路虎,不禁眉眼弯弯,想要快步走过去,奶奶那个烫手山芋走了后,也就真的没有负担和顾忌了。
身后的mike也紧跟着大步,里面的贺沉风见状,也是打开车门下了车,懒懒的站在那,伸手将澜溪拉到了自己身边,似乎这样看起来才更舒服一点。
“我是mike,你好。”mike主动朝贺沉风伸手。
“你好。贺沉风。”贺沉风淡淡握了下,同样的自我介绍。
“呵呵,早就久仰大名了!”mike笑,眼里却像是算计着什么。
贺沉风也不愿多和他客套,直截了当的问着,“什么时候办离婚手续?”
“为什么要办?”mike孤疑的看着他。
闻言,贺沉风的眉心蹙起来,一旁的澜溪惊惶的低呼,“mike!”
“澜溪,亲爱的,我改主意了,我不想离婚了!”mike转而对她亲昵一笑,很是温柔的语气道。
“mike,别开玩笑了呀!”澜溪急的干瞪眼。
“我没开玩笑。”mike很是认真的说完,又道,“快带我上楼将行李箱拿着,我去酒店住,你家的床太小了,睡着不舒服!”
往楼洞内走时,他还不忘看向贺沉风,看到他脸色阴沉,心中才解气一点。
哼,谁让这小子阴他,这么不仗义,他也得报复回来!
一路沉默不语的开车回到了贺沉风的家里,进了门,他便直接坐在了沙发上,浑身都紧绷着某种情绪。
身后跟着的澜溪,默默的走过去,垂头丧气的,双手在身前交握,局促的互捏着。
墨眸斜睨向她,冷冷质问着,“你不是说,他会将你们的婚事处理掉吗?”
“是啊,他明明答应我的。”澜溪低声回着,手指都快被捏断了。
mike忽然那么说,也着实吓了她一跳,后来上楼时,她还追着问,可他却依旧那副认真的姿态,告诉她没有开玩笑。
“你不是很信任他?”贺沉风撇唇,语气漠漠。
“我……”澜溪百口莫辩,愁眉苦脸着,“mike他……他一定是故意那么说的,不会认真的……”出奶里说。
“呵。”贺沉风收回目光,冷笑一声。
澜溪哭丧着脸凑过去,“贺沉风,万一他,他真的变卦,可怎么办啊?”
“我哪知道。”他没看她,没好气的回上一句。
“可他一直都对女人没兴趣啊,而且又那么爱abel,怎么会……”澜溪喃喃的自言自语,到最后,痛苦的用双手捂着脸。
感觉到他伸手过来扯她的手腕,她放下后,就被他直接拽了起来,不禁紧咬着下唇看他,一脸的不知所措。
他却也没有安抚,只是丢下两个字,“睡觉。”
夜色深沉的有些压抑,澜溪就是受感染的一个,浑身被他操练过后尽是疲惫,却怎么也都睡不着。
俩人都平躺在床上,她小声的第一百零一次叹息。
很怕mike是认真的,真的不离婚那可怎么办,当初他们也并没有签订什么协议,如果想要离婚的话,到时似乎只能起诉,那样的话,又会耽搁很多时间……
快要想破了头时,她忽然想到了什么,mike忽然这样,应该是对贺沉风的小记恨,毕竟在***事情上,后者阴了他一回,没准是他的故意报复!
这样一想,澜溪就豁然开朗了,连忙翻身朝身旁男人凑过去,伸手从侧面抱了他。
“又想要了?”没睡着的贺沉风,抬手放在她身上,指腹在她**的背脊上轻轻的划。
“不是啊!我在想mike的事……”她忙道,随即将自己刚刚想的全部都跟他说了一遍。
听过之后,他也没吭声,半响后,才漠漠一句,“万一是真变卦呢。”
“我觉得不会啊!”她急急否认,然后用脸蹭着他,“明天我们约他出来,好好谈一次,你到时跟他道个歉,好不?”
“嗯。”他应了一声。
“真的?”澜溪一怔,不太确定道。
“嗯。”他又应了一声。
“那明天中午吧,在你午休的时候,我们到时跟他好好的谈谈,相信mike一定不会是那样的人,只是小记恨而已!”她高兴的说着,也往好的方向想着。
贺沉风听后,只是淡淡的异议,“明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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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贺沉风所说的时间,和所选的地方,俩人到了后没等多久,mike就也被服务生引领着过来。
是一家很有格调的西餐厅,在商厦的中层,三人坐在靠窗边的雅座上,座位之间都有水帘间隔着,偏头就能看到城市的车水马龙。
mike很是得意的瞥了眼贺沉风,悠哉的翻着菜单点,都是在最贵的上面点。
等着陆续上餐时,澜溪也是忍不住开口,“mike,关于我们的事……”
“我知道你们来找我是谈这个,可我也说的很清楚了啊,我不打算离婚了。”mike耸肩,无害的看着她道。
闻言,澜溪皱眉,桌下的手拽了拽贺沉风的衣角。
一直沉默的贺沉风挑了挑眉,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是偶尔低头看着手腕上的表。
澜溪急的要命,前后陆续有客人用餐完毕,也有新来的客人被引领着坐下。
“你是认真的?”手里红酒杯放下,贺沉风蓦地开口。
正切着牛排的mike闻言,点了点头。
贺沉风气定神闲的问,“你之前不是已经答应过,会将你们的婚事处理掉么。”
“是啊,可我又反悔了。”mike痞痞的笑。
“mike,玩笑不能总开的!”澜溪瞪着他,沉着语气叱着。
贺沉风却在下面握住了她的手,摇头示意着她,自己又继续问着,“原因是什么?”
“原因嘛——”mike眯眼,闪过一丝狡诈后,故意道,“很简单,和澜溪相处下来,爱上她了呗!以前没发觉,她现在要跟我没关系了,我忽然就不想放手了,这个理由充分不?”
“唔,挺充分。”贺沉风点头,顿了下,又问,“但是你确定你是认真的?你爱上她了?”
“对,我想跟她过一辈子。”mike点头,很深情的语气说着。
然而,对面的贺沉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暴跳如雷,反而勾唇笑了起来,笑的让他有些发毛。
正不解时,自己身后的水帘忽然噼里啪啦响了起来,随即便是一道悲愤是声音,“好啊,你就跟她过一辈子吧!”
“啊!abel?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说晚上的航班吗?你听我解释啊,事情不是那样的,我……”mike一惊,蓦地从位置上站起来,惊惶的看着自己的恋人。
abel这会儿却完全气头上,眼睛红红着,“解释什么,亏我还想给你个惊喜!以后别再来找我,我们分手!”
说完,abel就扭头朝着餐厅外面跑了去,隐约还带着哭声。
mike完全的没有反应过来,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张嘴在那里。
“还不追,他之后的行踪我可保证不了了。”对面的贺沉风,懒懒的饮了口红酒。
mike一听,这才回过神来,懊恼的咒骂了一声,快步就追了出去。
同样还震惊着的还有澜溪,她也都是不知情,眼前还停留着刚刚abel悲愤的控诉,不得不说,abel还真的是很倾国倾城的绝色啊!
“你是故意的?”她扭头看向贺沉风。
“嗯哼。”他微抬着下巴,眉角飞扬。
她咽了口唾沫,有些同情着mike道,“可这样会不会过分了点呃,***事就够让他没法交代的了……”
“自作自受,谁让他敢跟我抢女人。”贺沉风却不以为然,慵懒哼着。。
………………………
番外只写李相思和纪川尧,路潜和贺以璇的只在文中大概交代几笔,谢谢那些还选择等待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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