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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是怎么啦?”对方反应如此大,倒是让唐艳儿有些措手不及。
看他明明是醉了,却在迷糊中还对当初的事情有这么大的反应,可想而知他心中的阴影有多么的深。
有些犹豫的伸出手,唐艳儿只不过想去拍拍他的肩,安慰一下他,却是被他一下子给打开,只用警惕的眼神死死盯着她:“你别过来,别碰我。”
呼延轩独自一人行至半路,便是有皇后宫中的太监出现在他的面前:“八王爷,皇后娘娘有请。”
“老九,慢着。”呼延浪开口叫住他。
有朝一日,自己必定是让两人为当初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自己得回去看看,北卫将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府上一下子住进去那么多的人,有没有出什么乱子。
“怎么样,王爷可好?”见到御医把完脉了,北卫立马开口询问。
可是皇帝的命令,自己能拒绝吗?
反正没一会儿的功夫,呼延澈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呼吸很平稳,只不过间或的会颤抖一下,唐艳儿猜想,可能是他做到噩梦了。
萧玉礼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收起了男人的尊要去讨好别的男人,却还被拒绝,心中甚是气恼,便是一把火,烧了自己的房间。
“不知皇兄还有什么吩咐?”等呼延轩离开,呼延澈才缓缓开口。
酒力的作用下,他根本无法从被子下面找到出口,只能胡乱的挣扎。
低下头,发现这家伙的睫毛上还残留着两颗晶莹的泪珠,忍不住用手帮他细细的擦去。
或许是她的怀抱太温暖,也或许是她身上的味道太好闻,再或许,只是他累了。
……
呼延澈听了,便是知道肯定是母后就上次的事情向皇兄告状了,便点头答应:“一切听皇兄安排。”
一副药下去,王爷便沉沉睡去,唐艳儿便是在边上当了一个晚上的特别护理。
看似柔弱无力的女人,力气说小还是不小。突然间抬腿,膝盖一下子顶在了他的小腹上,叫他立马痛得瘫倒在了床里面……T7sh。
萧玉礼来尘王府也是有段日子了,与王爷间的关系日益密切,“感情”也是培养了不少。
目送着呼延尘离开后不久,呼延轩与呼延澈也一道离开,直接去了宫里。
“发生什么事了?”外面小菊刚在收拾桌子,听到声响后焦急的站在门口问。
一会儿后,北卫便匆匆进来了,后面跟着御医。
***
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仔细端详这个嗜血暴戾的家伙:他睡着時候的样子很可爱,安静祥和如睡天使。
呼延轩远远的便是听到了声音,心中百感交集,脚下的步子亦是在不知不觉中加快。
呼延轩见状,知道是这对亲兄弟之间有话说,便识相的请安离开:“皇兄,如果没什么事,那臣弟先告辞了。”
哪个王府的戒备不森严,就算是要纵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堂堂王爷哭得稀里哗啦,这个時候要是有架相机该有多好?
既然是王爷带过来的人,萧玉礼自然是不能说什么,只当晓风是空气,只一个劲的讨好王爷,还大胆的做出一些轻佻的举动来。
呼延澈使劲的拧了下眉,才将眼睛睁开。
自己曾几次劝她不要再弹这首曲子,怕她伤心。
行啊,女子报仇,当锱铢必较,而且時刻准备着?
还好还好,没死。
“这个倒也是,只要六哥无恙,别的都不算什么。”呼延澈点头认同:“那此事有去向皇兄禀报没有?”
“放心,王爷洪福齐天,没什么大事,待微臣去开个方子,让王爷连服三日,自然变好。只是这三日中,王爷要好生的休息,不能喝酒,不能吃太油腻的食物。”
看他的眼中闪着某种赤/裸裸的欲/望,唐艳儿知道他这次不是在开玩笑,赶忙赔上笑脸,用力娇滴滴的声音道:“哎呀,王爷,什么样的人走什么样的路,什么样的時间做什么样的事。现在看窗外天色刚蒙蒙暗,正是吃晚饭時间,就让妾身伺候王爷起来用膳吧。”時间过得真快,刚刚才吃了午膳,一不小心便是到了晚上,这王爷,还真是能睡?说完,便是要拿开他拦在自己腰间的手,朝着门口喊丫髻进来。
见他面容缓和下来,太监一边赞叹娘娘英明,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八王爷,可别让皇后娘娘等急了。”
居然敢踢自己是吧?
最后还是晓风棋高一着,贴着六王爷的耳朵低语了几个字,六王爷便是二话不说,起身便离开。
又没有踢中他的什么脆弱部位,干什么锁紧了眉头,像是快要死掉一般。
“哎……”轻叹一声,女人就是感情太丰富,同情心太泛滥,见不得别人难过的样子。
如果有得选择,他是万万不会愿意留下来的。连偷偷的看着她都会心中疼痛,该如何承受与她一块吃饭的绝望。
自己心中的仇恨,她是如何会知道的?
“是……”呼延澈回答的声音带了一丝的颤音。
“带路。”
只见呼延澈紧闭了双眼,卷缩成一团,眼中是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涌。
想起那个女人,就让他忍不住抬起胳膊看上面的淤青。
真是不知道自己弄个颜儿的替身在府中,到底是对是错。有朝一日若是此事被皇兄发现,不知道会是什么感想?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醉酒坏了脑子,之前怎就没有发现,她有如此诱人的。
“六哥,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查明原因没有?”呼延澈关心的问道,眼神不漏痕迹的从晓风和萧玉礼身上扫过。
“如此便好,那麻烦大人了,属下随你一块去开方子吧。”北卫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向唐艳儿行了个礼,带着御医离开。
“那臣弟就先替六哥谢谢皇兄了。”呼延澈见事情已经是办妥,便起身告辞想着离开。
自己恨呼延澈,因为他是一条野狗,被人指使着随便乱咬人,就是他,亲手杀死了自己最爱的人。
“娘娘。”小菊很快便急急的跑进来,候在一边:“娘娘有什么吩咐?”
晓风是聪明人,当然知道萧玉礼的目的是什么。自己又是有任务在身的,岂能让对方轻易就得逞,于是便处处与他作对,两人明争暗斗,互不相让。
“恕我还有事在身,不能前去。”呼延轩婉言拒绝。
“王爷去了便知。”
可是他只是痛苦的张着嘴巴,挤出一个含糊的声音:“快去叫……”
即使他已经醉得连路都走不稳,身体也是因此使不出什么力气,却终究是练过武功的人,一脚便是将她从床上踢飞了出去,然后直接撞到后面的桌子,又从桌上扑倒在地上……
“王爷,皇后娘娘说,八王爷乃重情重义之人,娘娘愿意帮助八王爷报仇雪恨。”太监说这几句话说得甚是自然轻松,可是进入呼延轩的耳中,便是让他惊讶不已。
这王爷,死哪里不好,偏偏是要死在自己的房间里,到時候自己肯定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皇后娘娘请我去做什么?”
无意识的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喉结滑动间,抬手欲行非礼之事。
唐艳儿自嘲的一笑,终于知道方才王爷让自己去叫什么了,应该就是去叫御医?
“叫什么?”唐艳儿实在是听不清楚,便是俯下身,贴着他的嘴巴:“王爷,你说清楚一些?”
不过相比较以前的一遇到事便哭哭啼啼,这次倒是沉稳了很多:“娘娘莫急,王爷像是得了什么急病,奴婢这就去找北卫。”
一声叹息中,呼延澈听出了对方的意思。
单手撑着自己的腰,想必腰上肯定得留下一个大大的淤青了。
但她却是说,她是寄情于琴,心中的悲痛只有弹奏出来了,才不会一直憋在心里,才能让她的心里不是那么痛。
高高的坐在龙椅上,自有种让人不得不仰视的威严。
“好,下去吧,记得多去看看老六,他本就身体不好,这次又是发生这样的事,要多去关心他。”
该死的小女人,虽然昨天中午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了,可酒醉,总不会在身上留下那么多大大小小的青肿吧?若不是早上这边有急事,自己一定是要好好的将她教训一顿的。
只是等了半天,都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复。
不管了,现在也是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找人来再说:“小菊,小菊……”多个人便是多份主意,小菊办事虽然没有小翠来得可靠,却也是这府中的老人了,应该知道这王爷是不是有什么顽疾。
这首凤凰翔,是婉婉父亲死去那年,自己为她亲手写就。明明是安慰之曲,被她弹出来之后,却变成了相思哀悼之乐。
原来,恶魔也是会有天使的一面?
“今日中午,便在宫中用膳吧,母后想你了。”
不是的吧,莫非是真都要死了?
“额……”唐艳儿心中一惊,第一反应便是:不会被自己打死了吧?
“喂,王爷,你没事吧?”她小心的坐在床边,轻声唤他。
“六哥,我的王府虽然简陋,但若是六哥不嫌弃,就先去我哪里暂住着吧,别的再慢慢作打算。”
“北卫,你护着六王爷去府上,叫人把东院那边给六哥整理好。”牡丹苑的在最西边,希望这六哥住进去之后,不要碰到唐艳儿才好?
唐艳儿的第一反应便是拍拍自己的胸口,然后才风中凌乱的提着被角,看着被子下面的王爷,一時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为了让六王爷对他更加的信任和偏爱,于是就刻意摆了一桌的好菜,请六王爷过去享用。
“好,快去。”
“澈,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放松,深呼吸~”手腕被他那一下打得生疼,可是她没有因此而放弃,继续想要抚平他心中的惊慌:“你看清楚,我不会伤害你的。”
只是这一次还是让他失望了。
急忙仰起头看他,发现刚刚明明还生龙活虎的家伙,此刻嘴唇煞白,无力得说不出话来……
琴声如泣如诉,甚是悲凉。
那晚上,王爷去了晓风的房间。
男女欢爱之事,讲求你情我愿,还要讲求天時地利与人和。才一觉睡醒,况且中午的時候又实在没吃什么东西,光是顾着骗他喝酒了,所以肚子早已饿得不行,连自己脑袋都快抬不动,哪里有那个姓趣。
皇帝果真是与常人不一般的,只是随便的开口,便是能如命令一般,叫人忍不住就去服从。
猛然间发现,被子下面的那位不知什么時候竟然没了动静。
“既然九弟已经安排了六弟住在你那里,就暂且这么办吧。至朕会立马安排人,尽早的帮六弟将王府修葺。择日,朕也会亲自过去看望,叫六弟在府中好生歇息着便是。”
率先进入他视线的,竟然是女子温润的下巴……
可是她的好心,换来的却是对方的暴怒,抬腿就是一脚……
“臣弟明白,臣弟告辞。”
其实,他一点都不饿,不管是生理上还是机体上,而且大概是因为醉酒的缘故,脑子也是昏沉沉的甚是难受,之所以表现得如此迫不及待,不过是想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罢了。
晚上的時候,王爷确实是过去了,可身后,还跟了一人,便是晓风。
爬到床上,在他身边躺下后,将他的脑袋搂在自己的怀中,拍着他的背,如哄孩子一般的柔声哄着:“好啦好啦,不哭了,没事了,坏人都走了,没人会来欺负你了,安心的睡觉吧……”
才他心便。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悄悄的拿过床上的被子,将被子小心的抖开,然后用力,蒙头将他包在了被子下面……
第二日天亮,她实在熬不住了,便趴在桌上小眯了一会儿。等她再醒来的時候,房间里早已没有王爷的踪影。听小菊说是尘王府着火了,王爷得到消息便立马赶了过去。
唐艳儿心中想着,反正他是醉了,到時候醒来之后,就算身子哪里有个痛楚什么的,也只当是醉酒的時候撞到的,所以拳打脚踢,打得不亦乐乎。一边打,一边还在心中痛快的骂着:叫你欺负人,叫你腹黑,叫你扭曲,我打死你?
旁边的呼延轩便是代为回答:“半夜時分,大家都睡得沉,怕是不小心烛火点着了旁边的物品,才引起了这场大火。没有人员伤亡,已经是万幸。”
皇帝后宫女子三千,可是最宠的就只有两人,一个是上官惜颜,还有一个便是这个皇后拓跋静贞。所以现在后宫之中,基本就是这两股势力在互相较劲。
直到打得浑身冒出一层细细的汗,气喘嘘嘘为止,才终于罢手。
却是被他手一伸,给一把拦了回来:“干什么去?艳儿不是喜欢勾/引本王吗?现在本王给你机会,主动让你勾/引,你还要上哪里去?”
不会是自己先前的那一顿暴打,打到要紧位置了吧?
“没什么事,不小心碰了一下桌子而已。”唐艳儿耐住心中的火气,将门口的小菊给打发走后,这才恶狠狠的瞪着床上紧闭着眼,脸上满是痛苦状的王爷:好心当做驴肝肺,没想到你堂堂王爷,也会有这么落魄的样子?
小菊这才将视线移到床上,一看王爷煞白的脸,也是慌了。
荷花池边,垂杨柳下,一女子身穿翠绿色的衣裙,面朝荷花,弹奏着古琴。
自己向来与皇后无瓜葛,与上官惜颜也是基本无来往,所以皇后此次找自己过去,定是没什么好事。后宫争斗的那谭浑水,自己可不想被卷进去?
早朝过罢,两人留下来与皇帝就尘王府的事做了禀报。
“还有,你小時候最要好的颜儿,也是说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有些想你了,中午也就叫她一起过来,大家好好的一起聚聚。”
唐艳儿与小菊则是伸长了脖子,等御医开口。
呼延尘叹了口气,没说话。
“如此也好。”呼延尘点了点头。发生这样的事,嘴里说着没什么,心里定也是不好受的。虽然财物是抢救出来不少,可是这屋子,却是基本化为了灰烬。整个王府,可都是自己亲自监督,亲自设计的风格,每一处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所建,每一处都倾注了自己的心血在里边啊。
因为这火是从房间里烧出来,等有人发现的時候,火势已经很大。当晚上又是刮大风,大火根本就扑不灭,很快便是蔓延到别的房子,将一个偌大的尘王府,烧得是所剩无几。直到早上,大火才慢慢的熄灭。
却是被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回床上的同時,自己扑到了她的身上,暧昧的看着她:“本王是有些饿了,不过想吃的是艳儿你。”
呼延澈匆匆过去的時候,呼延轩已经在了那里,呼延尘则是批了一件外套,头发凌乱的坐在门口的软轿中,宁清、晓风、萧玉礼都心情复杂的站在他的身后。
呼延轩见对方答应,立马实施自己的下一步计划:“本来,六哥王府被烧,我理所当然的应该接六哥去家里休息,只是……家中有妻不贤,想想还是作罢的好。哎?”
等到了近处,看到那个绿衣女子后,激动得不能自已,也不管公公的阻拦,大步的朝女子走去。
“还没来得及去,想着一会早朝过后,再去与皇兄商量。”呼延轩说话的時候,神情很是自然,只有关切之意。只是也就只有他自己清楚,这心里,是有多么的恨。
自己不过是轻轻的一脚,他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些?
所以后来,自己才能由着她。
“你快来看看,这王爷是怎么啦?一醒来,便是成了这般。”唐艳儿避重就轻的道。自己才不会告诉小菊,方才有踢王爷来着。
“那我就不客气了。”呼延尘虚弱的咳了两声。
呼延浪乃大皇子,已经是三十而已之人,与呼延澈之类一比,就看上去着实沉稳很多,不是走同一风格的。但是那面容,倒是真的与呼延澈有好几分的相似,五官都是同样的俊朗。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眸子,一看就知道此人的城府很深,不是好惹的主儿。
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继续道:“只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六哥现在怕是累了。依我看,禀明皇兄的事,便是交给我和老九去办,六哥找个安静的地方,好生歇息才是最为重要。”
头,好痛?
这皇后的为人,自己是清楚的,完全就是一个蛇蝎美人。
只不过……
只是偶然间,便是牵动了这身上的哪根筋脉,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将不知不觉睡着的唐艳儿给惊醒。
“你醒了?没事吧?”她先是关心的问道,问完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对方怪异的眼神。随着他的视线,低头看自己,才是知晓原来自己已经走光,赶忙侧回身,仰起头便是要起床。
手指触及到他脸上的皮肤,好滑,好细腻,手感真好,叫她忍不住大喊上天的不公。
身体,也是浑身酸痛。
“放开……”呼延澈愤怒的喊声还没完全出口,雨点般的拳头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啊……”
看来啊,自己是在退化了。
唐艳儿此刻也是有些怕了。
这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岂还有推脱的道理?
这一跤,着实不轻,摔得唐艳儿差点没能从地上给爬起来。
一提手,将被子扔到一边。
而指使这条野狗的,便是当今皇上,自己称为皇兄的呼延浪。
心脏立马不受控制的加快了跳动,眼角抽搐,头皮发麻,她伸手,拉起被子一角,慢慢的提起……
视线往下,能从女子微微倾斜的领口,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风光……
再说尘王府那边吧,无缘无故怎么就着火了呢?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那日王爷犯的是急姓胃炎。那胃啊,也是在那三年里整坏的?
这事啊,还得从昨儿晚上两男人争宠说起。
只要她一弹奏这首曲子,自己便是知道,她是想父亲了。
只是,婉婉不是已经死了吗?
带着一丝的侥幸,他伸手,搭在了这个与婉婉有着非常相似背影的女子的肩上:“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