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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男朋友约莫便是未婚夫的意思,承认关系却并未结缔契约,或者谓之契约候补。
晏翊觉得喜不喜欢暂按不表,他和陆恩行虽一直都算是稀里糊涂的,可好歹同居了两个月,亲密接触过两次,按照青丘的行事风格来算,他和陆恩行是需要互相负责的,不过是欠缺了拜堂成亲的步骤。
“夫君”其实更合他心意,不过男朋友便男朋友吧,人都是他的了,又何必纠结一个称谓?
晏翊稍不留神沉思了几秒,陆恩行就紧张了,赶在晏翊开口前,声色俱厉却显兵荒马乱道,“不同意就操|你……同意可以操|我。”
晏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显然,眼下这艰难的情况不管他同不同意,陆恩行反正就是来兴致了,可无论是操还是被|操,他都不怎么愿意。
陆恩行看上去很镇定,只不过搂着晏翊腰的手出卖了他,手心全是汗,潮湿而滚烫,微微颤抖。
晏翊心底划过一丝叹息,轻轻握起陆恩行的手,慢慢转过身来,对牢他的眼睛,敛容认真道,“别闹。”
陆恩行眼睛暗了暗,怔怔抽出手来,却是反手握住了晏翊的,而后带着他径直下游,粗暴而直白地套住自己已经抬头的*,冷冷道,“我没在闹,你摸摸它。”
晏翊不由蹙眉,右手随着陆恩行的摆弄无意识地拨弄着那越发精神的象征,手心激越有力的跳动迎合着自己的心跳,不怕死地掀开了不能窥探的沉重幕布,在刻意被压制的黑暗中蓦然点亮了一束火光。
空气都变得躁动难耐,不同寻常的热。
陆恩行呼吸的节奏不知不觉发生了改变,晏翊回过神时,心惊地发现陆恩行不知何时已经轻咬住他的耳垂,撩拨着在他耳边发出愉悦的低喘,全然一副荡漾的求欢姿态。
相比于内心深处不可挑逗的那团欲|火,晏翊觉得心口的那团怒火更为真实而急迫。
他敛起眸中的精光,揪住陆恩行的双手伸过头顶压制住,一个翻身便制住了他的双腿,将人控制在了身下,随即面若冰霜地望着他,道,“陆恩行,这样作践自己有意思么?”
转瞬的攻防体位变化让陆恩行有些眼花,待发现晏翊采取了这样积极主动的体位后,不由勾起嘴角冷笑一声,眼中暗涌着疯狂和讥讽,哂道,“你们不就是喜欢刚才那样不要脸的小妖精么?不然,你倒是继续柳下惠给我看看啊!”
晏翊知道陆恩行是受了刺激,只是没想过刺激会这样大,望不到边了都,忧虑。
只能先安抚,“你将本尊同靳航划为一类,犯的便是原则性的认知错误,本尊不是他。”
陆恩行满眼嘲讽地反击,“怎么就不是一类了?在我看来喜新厌旧的程度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晏翊皱眉,“本尊喜新厌旧?谁新谁旧?你洗完澡忘了带脑子出来么?”
陆恩行直接怒起,“你都回来半个月了,咱俩一床被子盖半个月你居然一点都没有想要的意思,你不是喜新厌旧是什么!你直说你已经对我不感兴趣了我保管放你走,绝不死乞白赖耽误你,我不需要你同情我,更不需要你行使所谓的负责!”
晏翊是结结实实地震惊了。
在他以为一切恢复如初的时候,陆恩行居然每一天过得都是这样不安而烦躁,他怎么能够容许那个张扬狂狷的自己这样担惊受怕、患得患失?
就因为靳航喜欢了别人就能将他的自信摧毁到这种令人心酸的程度?
“陆恩行,你是白痴么?”
陆恩行脸色发白,愣了愣,随即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怒气冲天道,“是!我从头到尾都是白痴!你们不也是把我当白痴来看所以觉得特别好骗么!滚开!我他妈还真是白痴,居然这么没节操没底线地求着你操|我!他妈的你再不滚,我就报警抓你!”
晏翊轻轻施了个咒便禁锢了暴怒的陆恩行,他可不想床上的争吵不长眼动了胎气,一低头却发现陆恩行那双幽亮的桃花眼黑得见不到底,轻轻一颤,没有沾染任何颜色的泪水便绝了堤一样倾泻而出,夹杂着所有的委屈和不安。
“唉,本尊究竟该拿你怎么办?”
晏翊真心没办法了,叹着气俯身,轻轻舔舐着陆恩行眼角的泪水,有些咸有些涩,咽下去却微妙地能尝出一种若有似无的甜。
“本尊希望这眼泪不是为了靳航而流,陆恩行,你且听好,本尊从未喜新厌旧,也从未不想要你,只是……只是许多事是你如今不愿意面对因而无法去理解的,但本尊有的是时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本尊的心。”
说罢直接封了陆恩行柔软的唇,唇舌纠缠的瞬间,汹涌的暗流携万钧之势突破封印直冲云霄,欲|火蓬勃蔓延,一触即发。
“胆敢勾引本尊,今夜必须让你清楚明白何为后果自负。”
陆恩行想晏翊总归不可能真把他拆成一块一块吃进肚子里,对他这样的威胁颇有些不屑一顾,可当他骑坐在晏翊身上,第三次自己动臀丰衣足食时,终于不堪羞辱怒起反抗。
“他妈的,老子不干了!一直让我动,你是死人啊?还是肾虚?肾虚干脆躺平了让我来!没见过你这么不积极的!”
只是已经僵硬的双腿一卸力,尚自埋在他身体里的肉刃便在他整个身体重量的压迫下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度,陆恩行极为懊恼地啧了一声,心惊得腰线都拉出一条魅惑性感的弧度,双手撑着晏翊的肩膀,调整呼吸缓口气。
晏翊素来淡然的凤眼中是罕有情动的沉醉和痴迷,在他眼中,此时此刻骑在他身上的陆恩行,浑身都散发着一种不能与外人说道的瑰丽美艳,漂亮得惊心动魄。
他缓缓抬起手,顺着陆恩行满是汗的额头,怜爱地滑过眉骨、桃花眼、脸颊,最后拇指反复按压着那双鲜艳欲滴的薄唇,恨不得弄出点血来,满足那股隐秘的施虐狂躁的兴奋感。
陆恩行瞪着湿漉漉的眼睛,恶狠狠地宣示着自己的不满和愤怒,晏翊捏着他的下巴忽而拉低他的脑袋,直接啃上那被自己揉得发烫的嘴唇,发狠般咬了下去。
逃脱不得,陆恩行气得话又说不出来,辗转缠绵的唇齿间迅速被铁锈味侵蚀,晏翊却不慌不忙地吮吸着那处伤口,将所有的血都吞进了自己肚子。
陆恩行觉得,晏翊就像一只优雅进食的吸血鬼,而他自己就是那个鲜美可口的晚餐。
“本尊到底可是肾虚,你最为清楚,只是近日身子不爽,才需辛苦你,你却道是本尊不需要你,陆恩行,你真是笨得本尊无言以对,你的身体这样棒,若是可以,本尊便是同你战上一夜都不成问题,你应当更自信些。”
陆恩行本就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缺氧憋得面色赤红,又被晏翊咬着耳朵说了这一番露骨直白的话,羞耻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头顶不断冒着蒸汽。
“自信你妹夫!你……嗯呜……”
陆恩行正是要揭竿而起的时候,晏翊猝不及防直接宣泄而出,肠壁的绞颤逼退了陆恩行所有的怒意和羞耻,强烈刺激下同晏翊一起共同登临了快感的巅峰。
动手指的力气都流失殆尽,饕餮满足过后,陆恩行也没那闲情再去同晏翊争辩,反倒是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弱爆了,之前闹脾气完全就像是欲求不满而撒娇任性,眼下被喂得饱饱的自然而然就乖巧了,真是尊严何在?节操何在?他还活着干什么?干脆死了算了!
天知道他只是看到许思捷突然想起就算许思捷现在来他这里嚣张他也可以抬头挺胸地顶回去,因为他有晏翊啊,之后却蓦然心惊而绝望地发现,他跟晏翊盖被纯睡觉了半个月晏翊居然完全没有想要的意思!这也太打击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了!这尼玛绝壁不是他没有魅力好么!不科学!肯定是那黑长直阴险狡诈地在变相同他讨要家庭地位!不就是男朋友么!他说啦有种来咬他啊!
你男人没咬么?你男人没咬你嘴巴怎么破的?他要是能动估计都得咬你全身!哈哈哈!
陆恩行看着三等身的自己嚣张地笑趴在地上,蹬腿打滚捶地好欢腾的样子,气得脸色几度变幻决绝地一黑到底,当然这些话打死他也是不要说出口的,本来就丢人丢到了姥姥家,这些小心思再被晏翊发现,他以后作为一家之主还要不要立威!日子没法过了都!
陆恩行用尽全力翻了个身,从晏翊身上滚回到床上,拖过被子将自己紧紧裹成一团,闭上眼睛假装困觉。
晏翊瞧着他那别扭的样儿就想翻白眼,之前张牙舞爪的都不知道究竟是在介意些什么不成名堂的东西,当真是如傅雨尘所言,不可理喻,谜一样的思考回路。
“说话。”
陆恩行缩在被子里蠕动着,忽而掀开被子,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晏翊,兴奋道,“你上我不是也会菊花疼么?是不是是不是!”
晏翊脸色一僵,古里古怪地望了陆恩行一眼,随即淡定威严地闭上了双眼,假装什么也没听到。
陆恩行深感这是反攻的好机会呀,一晚上被打压得家主颜面严重扫地,必须趁着这机会扳回一城。
“不说话就是默认,噗嗤,太尼玛好笑了,这么*的滋味,估计全世界也就你一个人能够品尝到,来来来,不要羞涩,跟本大神分享分享,大家一起开心么!”
晏翊拍开那只不知死活摸向他后门的手,陡然撑开清幽的双目,冷嗖嗖道,“感觉罢了,并非真实,有甚好奇怪的,抑或是你觉得适才的真实仍旧不够,想要再来一回?”
陆恩行觉得自己这一晚上都在遭罪,屁股开花就算了,还是自己主动求开花,实在不像话,被晏翊眸中绿光慑得不由畏缩,滚出去老远,戒备地团着身子。
晏翊也是累到不行,自然不会言出必行,只是死拖硬拽着将陆恩行丢进浴缸里简单清洗了一回,之后搂着陆恩行倒头便睡了过去。
天光大亮的时候,晏翊才懒洋洋地睁开双眼,禁欲太久昨夜果然还是过度了,虽然基本的体力活都交给了陆恩行,可光是忍耐住将那勾人的家伙按在身下疯狂冲撞就已经耗费了他大量的心神,早餐做顿好吃的给他补补吧。
如是想着,习惯性地探手将人搂进怀里,却发现被子那边已是冰凉。
晏翊疑惑地坐了起来,还真没瞧见陆恩行的身影,披衣下地将家里翻了个遍竟然都没找到人,心头没来由别的跳了一下。
正是疑惑不安时,昨夜丢沙发上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雄壮的操蛋汉子今日听起来却颇有些聒噪不详的气息。
晏翊沉着脸谨慎接了起来,“喂?”
那头却是一片嘈杂,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根本听不清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身居这样吵闹的环境下,安阳东的声音竟然还刻意压低,鬼鬼祟祟却心焦不堪地问道,“你还在家么?”
晏翊简短地嗯了一声,随意往沙发上一坐,却是不小心坐上了遥控器,挂壁电视突然便闪出来节目的画面,晏翊整个人都愣住了。
节目组的直播现场,更是紧急插播的早间新闻,镜头里,陆恩行坐在警车里,偏头回绝着所有的话筒和闪光,警察光是需要维持现场的秩序就发现远远低估了陆恩行的影响力,派过来拘留他的人显然数量大大地少了。
新闻的标题苍白而无情,只一行惨白的字浮在蓝色横条框上:LSE巨星涉嫌卷入ANE聚众吸毒淫|乱案目前已被警方控制。
“喂?喂?喂!喂!”
“你说。”
晏翊不说话,安阳东真心怕他就这样横冲直撞跑来现场,到时候除了添乱根本没有丝毫帮助,可眼下人多口杂,他又不能无所顾忌,只能简洁明了地小声叮嘱道,“今天不许出门,不管谁敲门都不许开!我们有钥匙你不用担心!就这样,挂了!”
摧毁那辆警车救出陆恩行对他来说易如反掌,哪怕明日是新月,晏语也必定会帮他,但是身处凡界就势必需要遵循凡界的准则,依他这样粗暴简单的方式救出陆恩行,陆恩行的冤屈也是无法得以洗清的,他是名人,不能后半辈子都背负这样的骂名。
晏翊放下电话,抬手直接切断了电视的电源,闷不做声地在沙发上冷静了几分钟,而后拨通了晏语的电话。
“帮不帮?”
“帮什么?安胎么?我拒绝。”
“陆恩行被捕了。”
“呵,这倒是奇了,他被抓肯定是犯了事,我是神,可我不是国家主席,就算我是国家主席也不能说放人就放人啊!你以为这个国家没有法律么?”
剑拔弩张,好好说话都成问题。
晏翊头疼地捏着鼻梁,心念一动,本想着凭附结界穿梭直接现身在晏语面前,可当他睁开眼时,明显很愕然。
这里究竟是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