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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一簪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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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醒来,白兮被一阵飘香的菜香香醒。

    看向床的另一侧。

    嗯?空的。

    她披上衣服,起床走出卧室。

    此时安晨正在餐桌上摆弄着什么,动作虽然有些迟缓。

    她走过去。“干什么呢?”

    “醒了?!”安晨低头亲了她脸颊一口,“这几天你竟跟着我吃糠咽菜了,昨天还淋了那么大雨,又和我爸斗争了一番。你可是我亲媳妇,不待这么虐待的!”

    白兮笑出了声,“我没事。”

    她本来就对吃的并不在意,吃什么都无所谓的。

    看了看满桌的菜肴,“你做的?”

    “叫的外卖。虽然他们没我做的好吃!”

    白兮掐起一个豆干放在嘴里。

    嚼了几下,点点头。确实,比安晨做的差远了。

    环视了下桌上的菜肴,还真是丰盛。

    “你的呢?”

    “我也吃!”

    “不行。”

    安晨立刻哭丧了脸。“白兮。”

    “过几天再说,这几天老实喝粥。”

    “我不虐待亲媳妇,你就这么虐待亲老公啊!!”安晨叫的凄惨。

    白兮眯起眼,勾勾手指,“过来过来。”

    “嗯?”安晨低头,凑上去。

    双颊很快被人托住,安晨的鼻尖被人抵住,望过去,白兮正含笑看着他的眸子,“听话,这样才能好起来!”

    说完,啵的一声在安晨唇上印下一吻。

    最终,安晨在这一句无限的温柔中,鼻子冒出了滚滚鲜血,再一次成就了一番大出血。于是,也就彻底的没吃上这些美味的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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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了几天。一向体力如小强般的安警官恢复的到是很快。没有三天已经可以自如的屋里穿梭。

    当然,最开心的莫过于白兮。不用再每天费时费力费豆腐的照顾伤患,最重要的是这几日以来的厨房大战终于得以解决。终于,不用绞尽脑汁的埋在菜谱这片汪洋大海里了。所以当然值得庆祝。

    不过……

    古人云:有利就有弊。。

    利是显现出来了,这弊吗……

    咳咳,生龙活虎的安警官,在某个方面,就呈现出了突飞猛进的恢复。

    小屋不大,二室一厅。但众所周知,安晨家实则只有一室可以居住,那几日白兮打着‘你不良记录太多为由’,其实只高举了一天旗帜,就被安晨的‘我是病人,晚上容易发病’为官方声援口号,照例把白兮扣在身边。

    好吧,睡就睡一起好了。但,白兮明显是很烦躁的。。。

    从前天。是的,也就是安警官才刚刚!刚刚醒来之后的第‘二’天,就开始对我们白兮动手动脚。

    开始,白兮还会据理力争。当然实在心烦也会一口回绝。但时间长了,也被他磨得实在没办法。

    所以说,男人在撒娇方面,绝对都是武林高手。

    “白兮,什么时候有收了我的打算啊?”晚上,白兮躺在安晨怀里看书,某人闲的无聊,开始戳自家媳妇酒窝。

    “啊?”白兮呆。不是已经收了,怎么还收?

    “我的意思是彻底收,花了九块钱才算收啊!”

    “……”白兮红了脸,打掉脸上的那只手。

    “你看我也算是文武双全,出将入相之才呀!这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警局一棵草,你就不怕那天我被人连根拔起带跑了。”

    白兮嗤笑,“想得美。”

    “收了我,收了我!”

    “……你真的喜欢我?”

    “你还在怀疑?”

    “那你有多喜欢?”

    “其实也没多喜欢。”安晨佯装无所谓的撕手的刺,“就是见不得你身边有别的男人,看不得有男人围在你身边,希望你一生一世都能在我身边,还有,总想和你上床!”

    白兮踢他一脚,板脸。“不许这么低俗!”

    “唔……”安晨沉思,“希望我们美丽的白兮姑娘不要向别人,尤其是其他男人散发过多的女性魅力,把最丰富的雌性激素都朝我砸来,想和你滚床单。啊,一辈子!”

    “真不要脸。”白兮笑。

    刚合上书,安晨忽然下床跑出了屋子。

    白兮朝门外望了望。

    风风火火的干什么去了?

    在回来,安晨满脸的笑意。

    ……

    ……

    笑的这么猥琐!

    白兮惊悚,下意识的抱着被子往后退。

    “哎呀缩什么,过来!”安晨一手支在床上,一手去拉白兮。

    白兮哭,抱着床单誓死不肯动。

    安晨郁闷,一只腿跪到床上,伸手把白兮腾空抱起,放在床边。

    “干什……”话未出口,白兮就被转了个圈。

    背朝安晨。

    呃,又不是跳舞。白兮额角三滴汗。。

    “怎么了?”好奇的开口问他。

    “别动。”安晨按住她摇摆的身子,声音难得的认真严肃。

    白兮依旧不明所以,却还是老实下来。

    安晨摸上了白兮这一头他爱极了的顺滑的长发。

    白兮的头发本身就很软,再加上刚洗过澡的关系,现在头发蓬蓬松松的,让人觉得舒服极了。淡淡的洗发露的香味还萦绕在发间,显得她整个人都香甜无比。安晨低头,吻在白兮发旋上。

    白兮脸红心跳,这个神经病。大晚上的发什么情。

    安晨捧起她的头发。“女人还是留长头发好,就是有女人味。”

    白兮瞬间啼笑皆非。

    绝对的谬论!

    一个女人有没有女人味,怎么能只看头发的长短。之前她确实是留过短发的,劳累的训练加上高危的任务,短发无论从清洗到打理都要方便很多。但平日还好,刮风下雨的时候就会很麻烦,没有发绳的禁锢总会变得太过凌乱,于是之后,也就放弃了短发的念头。

    现在看来,倒是顺了某人的意。

    “你想做什么啊?”

    “我要给我心爱的女人梳头发!”安晨说的慢条斯理,理直气壮。

    “……“白兮恶寒。

    安晨慢悠悠的捧起她的头发。

    抓起左边?掉了右边。

    捧起右边?散了左边。

    “啊!”白兮惨叫的去抓自己头发。这已经是某人第三次揪她的头发了。

    “对不起对不起。”安晨赶紧放轻动作。

    心中不禁怨念。

    诶,这女人这头发怎么这么难弄。

    平常看白兮就简单的用发绳一勒不就好了吗,现在怎么自己上手就这么麻烦?

    折腾了五分钟,白兮的头发终于被他捋顺,乖巧的握在自己掌心。

    接下来就是盘了。

    安晨咽了咽口水。

    右手掐头发,左手卷发末。

    留出中部和发尾?

    安晨暗自嘟囔着在网上背了好几遍的盘发口诀。

    攥紧了白兮的长发。

    笨手笨脚的把白兮的一把头发揪的老高,反掌一拧,一个小小的发结绾好。他用空着的手抓住白兮的辫尾,小心翼翼的缠绕在刚绾好的发结上。

    这被盘起的一个小包虽然有些歪,呃,还有些丑,好在终于已经成型。

    安晨从口袋里拿出精心买好的玉簪。

    簪子刚一露出头,谁知,手一抖。

    簪子啪嗒掉在床上。

    安晨手一僵,手上折腾半天才盘好的头发也完全散了。

    白兮低头去捡。

    捡起来,脸上的莫名其妙终于化成了浓浓笑意。

    要不然他一直鬼鬼祟祟的,还给她扎头发。

    原来,是要送她簪子。

    起身跪在床上,自若的看着一脸窘迫的安晨。

    哎呦哎呦,这万年的城墙脸皮,原来也会红呢。

    白兮笑意更深。

    看着他。

    举起手中的簪子。“安警官,这是什么?”

    安晨别过脸,不看她。

    很多年前,他与阿明一起去江南出差,明明心无旁骛的专心办案,却意外的在回去的路上看见了一家专门卖女人簪子的店铺。

    他只向内望了一眼,便准备离开。簪子自古有婚嫁之意,那时他连个女朋友的影子都没有,自然也没有兴趣。

    很快,从店里出来一个瘦削的小老头。他热情的操着一口浓浓的南方口音喊他进来,说选一选。

    安晨笑着摆手说我不太懂。

    老板温柔慈祥,说这选簪子,和选女人一样,都是靠眼缘,不在乎懂与不懂。

    安晨扑哧笑出声,这个比喻。。

    老板以为他是笑话他刚才的话语,变得严肃起来。小伙子你不要不信,这簪子,和女人一样,不管什么身份,不管什么地位,无论他从哪来,或者被什么人带走,都是注定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带走会总是念念不忘。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强迫买走放在家里也只是摆设。

    安晨知道得罪了老先生,含笑。师傅莫怪,我只是没有女朋友。若以后有了女朋友,定再来选。

    老板有些遗憾的轻叹一声,却并不介意,笑着离开。

    上个月,他想到了今天的计划。忽然想起了这家店,于是专程跑去江南,找到了那家古簪店。

    很意外,老板竟还认识他。老板说,感觉你与簪子有缘,那时便想请你进屋看一看,但他知道他的心思,所以不愿强求,也便让安晨离开。心想若是有缘,这人定会再来。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老先生大笑着问他有女朋友啦?

    安晨呵呵笑,走进店里。

    放眼望去,整个几十平米的屋子竟挂满了簪子,安晨有些头疼。这女人的东西,他实在觉得眼花缭乱。

    老先生站在他的身旁,小伙子,若没有喜欢的,自己做也行。为世上独一无二的女人,做一个独一无二的玉簪。

    安晨笑起来。

    他的白兮,确实值得拥有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礼物。

    他随老先生进了里屋,精挑细选了所有的材料。花了两天,完成了他用心良苦的簪子,木簪。。

    虽然。。。

    呃。。。

    ------

    白兮咯咯的笑声还在继续。

    安晨发窘。

    不是,练习的时候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想的是,用自己的一双‘妙手’把簪子待在白兮的头上,然后拽拽的告诉她,“簪子自古以来都是男女定情信物,求婚之物。所以白兮,既然戴上了就表明你同意了,不能在摘下来。你要嫁给我,收了我的簪子,就是我的人,今生今世你都别想离开我!”

    唔,明明这么霸气的话,都被他这一双手悔的那叫一个干净。看来这婚是求不成了,估计连定情信物都费劲算的上。

    白兮笑,“簪子哦,安警官这么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安晨咬牙切齿。。

    忍耐,忍耐,冷静,冷静。安晨,你就这么一个媳妇,咬死了就没了!

    “小女不才,不太懂。”

    安晨彻底恼羞成怒,夺过簪子咬她,“你不懂你不懂?!你是不懂我怎么收拾你!”

    白兮被痒的笑弯了腰,抓着他的手阻止他的挠痒,“别人家送礼物,都送个精心。你呢,扯了我的头发半个多小时不说,还把送我的东西摔在了地上,现在还恼羞成怒咬我!你这是送礼物吗?”

    “是,当然是,这就是我的送礼物路线。”

    “切!”白兮嗤笑。

    猛地,她又被拉了起来。

    安晨跪在她身后,“我一定能把你的头发扎好,你等等。”

    白兮依旧笑。

    坐在安晨身子前,双手抓住他的大手。

    “我教你啊。”她声音轻柔,温婉极了。

    他想做,就让他做。

    他不会做,她就教他做。

    “首先要先把头发缕一缕,这样才方便扎起来。”

    白兮把手附在安晨的大手上,带着他理顺自己的头发。

    “然后,就可以扎头发了。”

    引着他的大手慢慢的从脖颈捧起自己的头发向上拖。头发像是遇见主人一样,立刻听话的被人攥在手心。

    安晨因为之前的紧张与焦虑,指尖有些微凉,若有似无的点在白兮微热的后颈,弄得白兮很痒。

    她看着镜子中那个面色酡红的含羞女人,和那个身后专注却难掩好奇吃惊之色的男人,她笑意更深。这样的认真,和他抓犯人的时候真是像呢。

    “左手抓起马尾的一部分尾部,剩下的用右手缠绕在左手抓住的这部分。”

    安晨看着,有些呆。明明都是手,明明是相同的头发,他和白兮的动作,怎么能天差地别到这样?!

    即使刀光剑影,她的手却依旧那样白皙,即使整日持着沉重的枪械,她的手指依旧那样灵巧。像鱼儿在水中一般,她引着他的手,肆无忌惮的在自己的黑发中来回穿梭。分股,绾结,盘发。动作那么轻松,一气呵成。好像一节精彩的电影片段,流畅却震撼。

    “簪子呢?”

    “哦,这里。”安晨赶紧递上簪子。

    “然后把簪子插好。”簪子一下子插入刚刚盘好的大卷中。

    “然后剩下的小尾巴往头发里塞塞就行啦!”

    白兮笑眯眯的盘好头,仰着头看安晨。

    安晨张着大嘴。

    此时的白兮。。

    利落的黑色长发整齐盘起,他亲手做的紫檀簪乖巧插在她的头发里。白兮光彩动人的脸,神采奕奕的神情。

    安晨情不自禁,“好美啊!”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他略带迷恋的声音传进自己耳中,白兮只觉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快速跳动的仿佛要停止。

    他说,她好美。

    若君为我赠玉簪,我便为君绾长发。

    洗尽铅华。

    从此勤俭持家可好?

    安晨忽然清了清嗓子,“白兮,你看,这头发我也梳了,白也表了,婚也求了,你是不是也该感动的表示表示。”

    “什么,什么时候!“白兮瞪大眼,”你什么时候跟我求婚了,什么时候跟我表白了,你这头发还是在我的帮助下完成的!”虽然,她很想告诉他答案,但想娶她,哪有那么容易。

    “……”安晨心虚,却振振有词,“怎么没求婚,怎么没表白。刚才有没有夸你漂亮,有没有说喜欢你,而且,一簪定情啊一簪定情媳妇,古代女人收下男人给的簪子都是要嫁给他的。”

    白兮马上不学无术,“什么啊,夸我漂亮的人多了难不成我都嫁了,而且你说这簪子,这什么破簪子啊,挺典雅的小叶紫檀,为什么上面这么多东西?你看看,又是水晶又是流苏的,这什么奇怪的玩意。”

    “哪奇怪了?”安晨彻底不淡定了,不就是粘的种类有点多,怎么就成奇怪玩意了。

    “小叶紫檀最贵重最耐用了,古代有钱人家才能送定情信物呢。而且紫水晶好看啊,优雅又大气,还代表浪漫,代表姻缘,流苏那是因为我觉得配你好看。这么多加一起,虽然是不伦不,啊不对,是多了点,可它也不奇怪啊!”

    白兮静默半秒,噗嗤笑出声来,“你做的?”

    “……”这下轮到安警官静了。

    他默默咬舌。

    说露了!

    “你亲手做的?”

    白兮忽然搂住安晨的脖子,笑嘻嘻的询问,一脸的天真可爱。

    “……不是。”开玩笑,承认那就不是他安晨的性格了。

    “你做的你做的?”

    安晨一把扣住白兮的腰,恼羞成怒,“不管不管,反正,白兮,你是一定要嫁给我的!”

    白兮假装郁闷,“就用一根簪子啊。我很亏的,还是还给你好了。”

    说着,就要拔掉头发上的簪子。

    “你敢!”安晨气的咬他。这个死丫头,又开始挑衅。

    半晌,某人自觉心虚,弱弱开口寻问,“那算定情信物行不行?!”

    白兮哈哈大笑。

    “不许笑了。”

    白兮依旧哈哈笑。

    “喂,不许笑了。”

    某人哈哈。

    另某人怒,猛把某人压在床上。

    眯眼。。

    再笑,再笑。。。

    再笑就把你吃掉。。

    最终,白兮真不敢再笑。

    呃,这么如狼似虎的表情,她绝对是不会自不量力的。

    白兮滴汗。

    她可见识过某人露出这种表情之后她被折腾的有多惨,安警官最近也因为受伤一直没有开荤。 再笑,她真的会小命不保。。

    不行。

    白兮推推他,想从他怀里跑。

    生活如此多娇,她还想多活几漂。。。

    “想走?”安晨冷飕飕的看着她。

    “那个,安,先生。”白兮吞了吞口水。“我认为你有必要抑制一下你体内过分的精虫!”

    “白小姐,我觉得男人过分的压制自己,无论是对自己还是伴侣都是非常不理智的,也是相当不负责任的行为。”

    “……”白兮脸红。龇牙,咬了口他禁锢着自己的手臂“I bishi you。”

    “I love you!”

    “不要脸。”

    “要媳妇!”安晨呈可怜状,“白兮,媳妇!!”

    “……”白兮被他晃得实在恶心。“不行,你身上有伤!”

    “可是你小叔子向你招手呢。”

    白兮愣了一下,当即明白。

    偷偷好奇的朝下看去。

    呃,果然。。

    白兮脸红,偏头拒绝,“不行,小叔子舒服了,他大哥会生病的!”

    安晨大方迁就,“那哥哥不动,让小叔子自己舒服舒服!”

    嗯?

    安晨躺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就抓起她的手向下伸去。

    白兮冷吸了一口凉气,双颊瞬间爆红,慌忙想要缩回手,却被安晨压着。。

    呃。。

    碰,碰到了。

    “你看咱小叔子这么有礼貌,你忍心不理他啊。”

    “你没手么。”

    “这能一样么!”安晨忽然掐细了嗓子,“客官,来都来了,表走呀。”

    “……”

    白兮咬着牙瞪他一眼。

    眼一闭,心一横,柔柔的帮起他来。

    半晌,对面的人似乎很是舒坦的喟叹出一声。

    满意的看着白兮。

    白兮羞得立刻抽手,愤愤的在他衣服上擦着手上的某些情·色物质。

    谁知,安晨一个翻身,把白兮压在身下。

    “怎么办,哥哥说他也想舒服舒服了。”

    白兮哭。

    我我我没有再笑,为什么,还要把我吃掉T_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