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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苏彧珏紧张的连声道歉。是太过分了,而且是对像是喜欢干净的李信之来说。
看着眼前的苏彧珏,嘴角还有呕吐物,恶心难受的皱着眉头。自己身上已经被弄的乱七八糟。李信之非常不舒畅,又无可奈何,她喝成了这样,脚还扭了,自己能把她怎样呢。
李信之气愤之余还是把苏彧珏扶到椅子上,叫她坐下。然后脱掉自己的外套。
看着要进卫生间的李信之的背影,苏彧珏唯唯诺诺的说:“放那儿吧,明天我给你洗好拿去。”
“算了吧,我自己洗。”李信之不悦的回应说。
“那你先给我烧壶水吧,我泡下脚,再不弄真要动不了了。”苏彧珏摸了下扭到的脚一副可怜样对李信之说。
这个女人真麻烦,麻烦的没完没了。李信之有点后悔自己今晚多管闲事的给自己找麻烦。但事情已经这样了,又不能摔门走人。不情愿,不爽还是化作忍耐。
“怎么烧水?”李信之态度不好的问苏彧珏。
“那里。”苏彧珏指了下角落的烧水壶对李信之说。
李信之放下自己被吐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拿起烧水壶接水。像个男佣一样开始烧水。给苏彧珏端洗脚水。
“你帮我扯一下。”苏彧珏用水泡了一下脚对李信之说。
烧完水,端来水,现在这是要自己给洗脚?李信之瞪了一眼说:“苏彧珏,够了啊,别说叫我给你洗脚。”
李信之的断然拒绝并没有打消苏彧珏的念头。“我自己弄不了,你把我送到家了,又给我烧了洗脚水,你就好人做到底吧。”苏彧珏又一脸哀求的对李信之说。
“苏彧珏,作为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人,我该做的都做了。你不能得寸进尺了。”李信之还是坚守自己的不同意。
“我知道这是个过分的要求,可是再不弄,我的脚肯定就肿起来了。”苏彧珏依旧可怜样儿。
“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会。刚带你去医院,你又不去,现在来难为我。”李信之越说越来火。
“你就照我说的做就行了,弄完我给你讲一些秘密。”苏彧珏再三软磨硬泡央求不断。
“对你的秘密我也没什么兴趣,说吧,怎么弄。”态度坚硬的李信之再次被苏彧珏的死缠烂打打败了。
就这样,在苏彧珏的指导下,李信之像个实习医生一样,经过几分钟的折腾,把苏彧珏的脚给“医好”了。
“你确定这样可以吗?”李信之难以置信自己这样瞎折腾,她的脚就能好了。
“嗯,我确定。以前我经常扭到脚。我爷爷就这么给我弄的,然后很快就好了。”苏彧珏对李信之的表现很满意,赞许的表情说。
“哦,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把我的外套洗一下。”李信之站起来语气和顺了些说。
“先不着急,我刚才不是给你说了吗,你帮了我,我会把自己的事讲给你听。”苏彧珏拽住李信之的衣服下摆,然后指了一下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休息。
“秘密还是不要随便讲出来吧。”其实对苏彧珏的事情没有多少兴趣的李信之一点儿都不想听。装作客气的说讲出来不好。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你要不把它当做秘密,它也就顶多是个他人的故事而已。”苏彧珏此时渴望一个听众,来倾听自己快要溢出来的往事。
第一次见一个人这么想给别人讲自己的秘密,李信之越来越觉得苏彧珏真是一个怪胎。
“好吧,你说吧。”李信之面无表情的坐下。
“其实我是一个孤儿。爸妈在我小时候就出事故离开了。”苏彧珏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一直面无表情的李信之听到惊诧的睁大眼睛,随之看向别处,也许是因为自己家里的原因,从小他就怕听一些凄惨的家庭故事。李信之咬了一下嘴唇说:“这些事情,其实可以不用讲的。你难受,听着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不用安慰什么,我从小到大就被可怜和同情之类的词眼泡大的。现在的我早已经坦然的不难受了,只是说一下我没有亲人了,以后你们可以不问这些方面的事情了。”苏彧珏说完,浅浅一笑。
不知道是触景生情,还是苏彧珏的家境太悲伤。看着苏彧珏的笑容,李信之这一刻是很难受的。尽管苏彧珏轻描淡写,但是没有亲人的爱的日子,那是多么的艰辛。自己还有母爱,她什么都没有,应该更难以想象。
“从小我被很多人称作瘟疫,扫把星。在以前有我在的地方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很自责的怀疑是不自己真的是个不祥之人,给大家带来了痛苦和灾难。”苏彧珏继续说,眼神迷离。
“你怎么那么自我,还把别人的痛苦归结到自己是个不祥之人。那些人遇到那些是他们的咎由自取和命运。”李信之嘴巴上虽然看似在骂苏彧珏的愚钝,但心里却是极其同情和怜悯。
“父母离开后,我寄养在叔叔家。叔叔承诺会把我养大成人。可是,毕竟家里突然多了个负担。本来家里条件不是很宽裕的叔叔家因为我的到来,矛盾多了很多。婶婶和叔叔吵闹。还因为我的到来,叔叔要分一些爱给我,堂妹就觉得我抢了她的爱,也跟她爸妈闹。本来一个好好的家,因为我的到来,吵闹不断。有一天,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吵的乱成一团糟。我就拿着自己的东西就这样偷偷的离家出走了。但是没想到竟然走到了一个繁华的红灯区,被一群喝醉酒的酒鬼们追赶。天黑了又饿又害怕的我无奈只好给叔叔婶婶打电话叫他们来接我回去。
以为是婶婶逼我离家出走的叔叔接到我的电话,跟婶婶骑着摩托车出来找我,却不料被一辆大卡车撞到了河里。就这样,叔叔婶婶也因为我的任性离开了。苏彧珏讲到这里,眼眶呆滞黯然,像是个看破红尘的人一样。
刚才听她说自己父母因事故过世了,现在又是寄养的叔叔婶婶也过世了。心里以前对苏彧珏的嫌弃和误解,此刻都化成了同情。
“第一次听这么悲惨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还是节哀顺变吧。”李信之焦虑的挠了下头说。其实他想说些鼓励她的话,但是不成语句,也说不出口。
“我也是第二次跟一个人说这些事情,我想别人都会说惨,因为第一个听过后的人就说太惨了,以后不会叫我独自面对这些凄苦的回忆了。但是,他还是没有做到。后来想想,自己的伤痛为什么要叫别人帮自己一起承担呢。”苏彧珏并不在意李信之说什么,自顾自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