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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你乱说什么呢,你不会有事的。想见哥哥,那就打电话叫他回来,叫他回来,马不停蹄的叫他回来。”看好不容易醒来的父亲突然说到哥哥,一脸的悲伤。李谨之慌忙劝慰说一副信誓旦旦,小事一桩的样子。
“嗯,想见一下他,不过不知道他愿不愿来见我。”李华天说到这里平常董事长的霸气瞬间消散,倒是满腹的不自信和怯懦。
“老李,只要你想见哥哥,我们肯定能想到办法叫哥哥回来,你负责搞定大妈,我负责搞定哥哥。”李谨之说到这里看了下门口,声音降低好多分贝,然后做了个虚,保密的手势。父子俩都心知肚明不能让母亲蓝玫瑰知道。
说完两人便都分头行动,于李谨之来说,只要父亲身体能恢复健康,还可以好好的管理公司事务。不把这一大摊子交给自己,自己还可以继续做他的逍遥李家二少爷,此刻叫他干什么都行。
“兰芝,好久不见。”李华天拿起电话,听到电话那边熟悉的声音后,声音颤抖了一下。他苍白的脸色竟然有些红润,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激动。
“我现在在住院,病情很严重,医生说恐怕是要数着日子过了。”李华天说到这里,虚弱的身体朝前倾了下,咳嗽了两声。以示自己没有骗人。
“兰芝,过去有太多对不起你和信之,我只想在自己离开人世间前,在你和信之面前真诚道歉和忏悔。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们,我们毕竟相爱过,我说的,你懂得。”
李华天说到这里,声音哽咽。脑子里一下浮起十几年前兰芝带着信之离开家出国的画面,柔弱的她是怎样为儿子扛下一片天地的。
见电话这边突然没了声响,电话那头着急的呼叫:“华天,华天。”
另一边躲在男厕里打电话的李谨之更疯狂的上演了一出夸张剧。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电话那头说:“哥,老李昨天病情危机,抢救一晚上今早才缓过来,医生说癌细胞早已经扩散到无法救治的地步了,老李时日不多了。今早他一醒来就念叨说想见你和大妈,要给你们赔礼道歉。说完,吐了一口鲜血。医生们都说这是回光返照。他都这样子了,你就回来见下他吧,让他也能安心走完人生的最后一段时间。”
李谨之说完,还不忘用医院别处传来的哭声来加剧事情的悲伤性。自己说了一大段,电话那边依旧沉默不语,李谨之又猛揉了下两下眼睛又说:“哥,你一定要回来见老李啊,不然,不然……。”李谨之说到这里哭腔索性变成了大哭。
抽泣正起劲儿的李谨之发现哥哥那边不知何时早早就挂了电话。信誓旦旦说一定会搞定哥哥的李谨之着急了。哥哥不是在身边,可以去生拉硬拽让他过来。在遥远的国外,牛吹大了的李谨之知道此刻只能从大妈身上下手,哥哥只听她一人的话。
又是一个秋日傍晚,A市机场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带着墨镜,高大健壮的男人拉着行李箱从机场出来打车直奔瑞拉医院。看着窗外跟十几年前全然不同的面貌,男人依旧面无表情。直到到了李华天病床前男人才把墨镜摘掉。比李谨之还要俊朗的脸庞和眉目却无丝毫表情,无悲无喜,冰冷的叫人害怕。
“信之”?躺在病床上的李华天看着进来一个眉目熟悉的高大俊美的男子,轻声呼唤道。
“嗯。”男子从喉咙里轻轻挤出一个音。
“信之,你真的来了。”李华天难以置信,激动的欲要从床上下来去触摸一下来断定是否是真的。
“董事长,您还是别下来。大少爷你过来。”守护在李华天身边的老刘赶紧阻止李华天,招呼李信之过来。
“刘叔,别叫我大少爷。”李信之有些反感的看着老刘说。虽然离开中国很久但他的汉语还是说的很好。
“大少爷,你还记得的啊。”老刘高兴的情不自禁又叫了声大少爷。
“别叫我大少爷,我不是什么大少爷。“李信之不悦的又反驳了一遍,脸沉得更严肃了。
看李信之一进来的表情和态度,李华天知道他真的只是答应她妈来看自己,并不是真心想来的。但是他总算还是来了,也还是很知足了。
“信之,你一路辛苦了,坐下来休息会吧。我叫人给你做饭送来。”李华天像招呼贵客一样,憔悴的脸挤满笑容。
“不了,这是我妈妈叫给你带的。”李信之说着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没有问候,没有寒暄。就像是个邮差人员只来完成送东西的任务一样。
“这是韩国的参鸡汤,这是……。”李信之一一说完带来的东西的名称,又拉上行李箱的拉链。
“大少……,信之真有心啊。”看着一大堆补品,老刘想夸李信之,不注意又说成了大少爷,想起他刚才的反感,又赶紧换成信之。
“你们聊吧,我要去酒店了,来见你了,任务完成了。”李信之看了下李华天和老刘,说完拉着自己的行李箱朝门口走。
自始至终李信之没有给李华天和老刘一个笑脸,他这样欲离去,两人都想叫住,又都一下找不出恰当的可以挽回他的借口,便也不敢开口。
谁知李信之刚走到病房门口,恰巧碰到了来探病的李谨之。突然一个比自己还高还帅的男人站立在自己面前。难道自己李谨之A市第一帅哥的地位要被人取缔了?李谨之愣了一秒,心里泛起一丝说不出是嫉妒还是羡慕。
眼前突然站着一个跟自己长的略像的人,李信之也怔住了。至始至终紧绷的脸露出一丝惊愕。
看了下李信之手上的箱子,李谨之瞬间明白了,上前拍了一下李信之肩膀叫:“哥?”
“谨之?”李信之看着李谨之,刚才错愕的神情稍缓和了些。
“哥,想死你了。”李谨之看哥哥认出自己了,上前紧紧抱住李信之的肩膀,来表达自己的想念和热情
。然而李信之依旧直挺挺的站着,没有任何回应。看哥哥没有热情回应,李谨之尴尬的放开手,回到原处。说:“哥,你这是准备去哪里?”
“来过了,见到了,东西带到了。我要去酒店了。”李谨之淡淡的说,和十几年没见的弟弟说话,没有任何激动就罢了,他的冷漠近乎冷酷。
尽管哥哥淡漠的神情,李谨之还是满脸笑意的说:“哥,住什么酒店,房间我早都准备好了。”李谨之像是跟自己一个好久不见的老朋友说话般,说完准备去抢李信之手中的行李箱。来坚决自己的挽留之意。
然而李信之把手缩了一下,继而把行李箱的拉杆攥的更紧了。一直热情相迎的李谨之看到哥哥这个动作,知道哥哥还是跟自己在结缔着。就算十几年了,他还是不愿再靠近自己和这个家。李谨之一直的笑容也瞬间凝固的僵住了。
就在气氛有点微妙,僵持难堪的时候。一直在病床上看着他们的李华天突然咳嗽了一声,一口血咳到了洁白的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