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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的给洛荞心的脚踝抹上药水后,傅衍玑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洛荞心,朦胧的灯光下少女柔美的面容上似是蒙上了一层轻纱,黛眉轻蹙,星眸微眯,带着漫不经心的魅惑与自然天成的风雅。
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风骨,待长大了还了得。不行,不能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傅衍玑在心里构思着怎么才能把洛荞心光明正大的留在自己身边。
傅衍玑镇定了一下心神,给洛荞心盖好被子,他的脸离洛荞心的脸离的极近,但是洛荞心朦朦胧胧的似是睡着了,薄唇晶莹剔透的好像果冻,好想咬一口。
慢慢的垂下脑袋,离那晶莹只差一毫米的距离的时候傅衍玑蓦然清醒了过来,他在干什么,他竟然想在心儿睡着的时候偷吻她,虽然他确实很想这么做,但是如果被心儿知道了,铁定会将他好不容易才将两人建立起来的关系搞僵,傅衍玑赶忙直起身子来,拍了拍自己发热的脸颊,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呢,如果被门外那三人看到,绝对要跌破眼睛,这个情窦初开的像个毛头小子的家伙是他们那个高山仰止,高贵不可侵犯的傅大少吗?
开门走出来的时候依旧是眉眼淡漠,容颜绝丽的傅衍玑,他目光淡淡的扫过垂手站立的三人,然后定在略有不安的陈复生身上,看着他有些瑟瑟发抖的模样,傅衍玑嘴角不经意的勾起一抹轻笑,转瞬即逝。
“你师傅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也许可能是后天”。陈复生可不敢抬头看傅衍玑,虽然这个主子年纪还小,但在他面前他完全就不敢放肆,更何况他刚才对着主子的心上人不敬,万一主子一个心情不好怪罪下来,他可吃不了兜着走,师傅现在又不在,他可不敢惹面前这尊瘟神。
陈复生的师傅陈沂是享誉国际的中医师,祖上是清朝的御用太医,这陈家一脉单传,把祖先留传下来的医术学的是融会贯通,也一直是中医界的翘楚,到了陈沂这一代更是将中医发扬光大,但陈沂不知道怎么回事,至今没有娶妻,当年不顾族里的亲人以死相协,捡到了被扔在路边的陈复生,一句这娃与我有缘,便把这娃放在膝下抚养,并传授毕生医术,算养父也算师傅,陈沂虽已年近古稀,但性格却有点像是射雕英雄传里的老顽童,越老性格越跳脱,怪癖一大堆,但由于医术高超,也颇有些人追捧,年轻时得罪过很多人,追杀时恰巧被傅家家主所救,为报答救命之恩便一直在傅家做事,后来便专门跟随傅衍玑了,陈沂总是过一段时间就到深山老林里去采药,一去就是大半个月,这次去的时间长了点,按理应该回来了,没想到还得拖一天。
傅衍玑默然的扫视了陈复生一眼,吓得陈复生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这小子看心儿的眼神很不正常,他可不放心,但目前似乎没有更好的方法了,“我知道了,明天上午你过来给心儿再复查一下,一定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崴伤,能留下什么后遗症,少爷你是不是紧张过头了,心里腹诽,面上还是一片恭敬的道:“是,少爷”。
傅衍玑点点头,“很晚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说完向着旁边一间客房走去,“砰”的一声关上门,再没了声息。
余下三人大眼瞪小眼,怎么回事,少爷竟然把自己的卧室给洛荞心,自己睡客房,少爷又再一次刷新了他们的认知底线。
此时的洛家别墅却是灯火通明,无一人入眠,客厅里,穿着白衬衣的少年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水晶灯折射出的绚烂光芒撒照在少年精致如玉的容颜上,少年睁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大理石桌面,目光黝黑深邃,如一汪看不到尽头的溪水。
“阿飞少爷,天都这么晚了,该休息了,二小姐说不定被什么事情耽误了,待会儿就回来了,等二小姐回来了,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女仆在旁边苦口婆心的劝道。
少年依旧沉默着不为所动。
女仆已经说的口干舌燥了,少年还是维持着一开始的姿势一动不动,低垂下来的睫毛落在眼睑处形成一片阴影,如此沉静,却风华无双,女仆不自觉的脸颊有点发热。
这个新来的阿飞少爷待二小姐还真关心,二小姐不回来就一直等一直等,看的一群爱心泛滥的女仆心都化了。
洛繁昔躺在对面的沙发上早已经呼呼大睡了,一开始有女仆想要把他抱到卧室里睡觉,但一碰他他就哇哇的叫着找姐姐,女仆就不敢碰他了,他就歪倒了继续睡,女仆无奈,只能拿来个毯子盖在他身上不至于感冒。
终于有女仆撑不住睡觉去了,接二连三的都离开了,整个客厅里霎时只剩下江如飞和睡着的洛繁昔两人,四周安静的可怕,江如飞目光落在对面睡的像死猪一样的男孩身上,目光幽深不可见底。
心儿没回来,他倒是睡的挺香,这就是口口声声说的爱心儿,离不开心儿,江如飞嘴角扯开一抹嘲讽的笑意,目光移开望向漆黑的窗外。
你答应过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心儿,你说过的话要算数。
黑夜悄悄流逝,当早晨的第一缕光芒投在洛繁昔脸上的时候,洛繁昔睁开了眼睛,揉了揉惺松的睡眼,洛繁昔从沙发上爬起来,一眼就看见坐在对面沙发上像个雕塑似的江如飞。
他后知后觉的问道:“姐姐还没回来”?
江如飞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晨光雾霭中,清透纯澈的眼睛仿佛要把人吸入进去,洛繁昔还来不及反应便见江如飞已经起身离开,身上的白衬衣已经有点皱了,却丝毫不损他温雅致秀的风华。
“梳洗一下,该上学去了”,少年淡淡的嗓音传来,惊醒了呆愣中的洛繁昔。
一夜无梦,好眠到天亮,洛荞心躺在宽大的柔软大床上,鼻尖充斥的都是傅衍玑身上的淡淡清香,目光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洛荞心心里却不平静,昨天忘记给阿飞通电话了,自己一夜未归,阿飞肯定担心死了,洛荞心想找到自己的手机,给阿飞回个电话,但是她发现自己的包包好象不在这里。
门口的女仆听到动静敲了敲门,“请问我可以进来吗”?女仆是听到了卧室里的细微响动,猜测着洛荞心已经醒来了,便有此一问。
“进来吧”。一个十分好听,却有点冷漠的女声传来,女仆心下凛然,推开门垂首走了进去。
“我的包呢”,洛荞心开口就问,女仆头也不抬,十分恭顺的回道:“我这就给您拿来”。把洛荞心要穿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准备好,便动作麻利的离开了,洛荞心心里感慨,傅衍玑家里的仆人素质真是好,也不知道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她不知道的是傅家所有的仆人都是请专人训练的,上到礼仪下至身手都是百里挑一,比一般人家花钱请的仆人来说傅家的严格来说算是家仆,就像是古代等级森严的大家族一般,这些仆人忠心耿耿,永远不会担心叛变。
洛荞心穿上送来的衣服,是一件及膝的水蓝色连衣裙,穿在身上有一种如水的柔情和淡雅的静谧,洛荞心很满意,也就是一会儿的时间一开始那位女仆便拿着一个红色的书包走了进了,洛荞心从书包里拿出手机,心底哀叹一声,竟然没电了。
“告诉傅衍玑,让他送我回去”。洛荞心咬牙说道。
对于面前这个年纪很小的女孩子敢直呼自己最敬爱的少爷大名,女仆并没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满之色,依旧微笑着温柔道:“少爷说您现在腿脚不方便,不宜动作”。
看着少女清丽的容颜上现出的不忿之色,冲淡了眉宇间的冷漠疏离,整个人都朝气了起来,女仆嘴角不自觉的扯出一抹微笑,拍拍手,门外立刻近来四位手端托盘的女仆,麻利的在床上支好桌子,再把粥点,点心一一放置好,银筷子金碗一应俱全,看着那闪闪发光的用具,洛荞心嘴角抽搐,傅衍玑果真是个败家子,暴发户也不是这么得瑟的啊。
四个女仆站成一排,恭敬的垂着头,一开始的那个女仆笑着问道:“小姐,需不需要我来服侍”。
洛荞心不淡定了,她只是脚不方便,双手又没残疾,还没*到吃个饭还要人服侍的地步,难道傅衍玑每天就是在这些貌美如画的女仆服侍下?洛荞心撇撇嘴,怪不得那么娘气,原来如此。
挥了挥手,意思是让她们都离开,这么多人看着她吃得难受,几人立刻心领神会的离开,洛荞心终于能安心的吃个早餐了。
用完早餐后,女仆手脚麻利的收拾了残局,洛荞心肚子里的食物还没消化好,一个背着药箱的年轻男人便敲门走了进来。
洛荞心看向来人,是昨晚给她看脚的医生,昨晚太累加上光线比较暗她也没注意这个医生,现在看来,这个医生长相还是不赖的,是女孩子们喜欢的阴柔款,特别是那双狭长的狐狸眼,给人一种总是似笑非笑的错觉,长成这幅样子也不知道医术怎么样,但既然能在傅衍玑手下做事,想必医术也差不到哪里去。
陈复生知道洛荞心一直在打量自己,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但那坐在床边上的蓝衣少女怎么就那么吸引人眼球,整个人就像个发光体,心里腹诽,这么个大美女竟然让少爷给拐到手了,要是让他早点遇上的话,嘿嘿,还有少爷什么事。
“洛小姐,是少爷让我来给您复诊的,请您把脚伸出来”。陈复生放下药箱,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
洛荞心沉默的伸出脚来,上面涂抹的药水早已干涸,留下褐色的印记在白皙的肌肤上,分外醒目。
“嗯,恢复的不错,只要不用大力,再有两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洛荞心突然抬头看他,那样清澈又幽深的眼睛使得陈复生心底“咯噔”一声,洛荞心嘴角勾着一抹浅笑,容颜霎时如春霏花开,“色脉相合,青弦赤洪,黄缓白浮,黑沉乃平”。
洛荞心的声音有一种抚平人心的力量,陈复生不知觉便接口道:“已见其色,不得其脉,得克则死,得生则生。”
“什么意思”?洛荞心问道。
“如肝病色青脉弦为色脉相符,如得浮脉,克色之脉,为逆;得沉脉,生色之脉,是为顺”,陈复生笑着接口,心底却疑惑这小丫头片子也学医吗?
洛荞心点点头,中医博大精深,她也只学了个皮毛,上次看到有个地方不太懂,但身边也没个能问的人,这个年轻男人医术看来还不错,倒是可以请教一二,她刚问的那个基本上是个学医的都知道,中医理论中有相生相克的道理,相克的两者物性相反,的确没错,但是通常也就是人体正常运作的情况是遵循金克木,水克火,木克土,火克金,土克水的顺序的,但为什么金的收敛不能用木的发散来克呢,这两者性质不是正好相反么?同理还有水克火,为什么火不能克水?
陈复生听了她的问题,笑着摇了摇头,狐狸眼都快眯成一条缝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原来还爱思考问题,真是有趣,“从医学角度来说,人体也有五行,其中有过用相生相克原理来弥补,反过来就不算克制,就是生了!这就是相生相克的原理!中医就是利用人体五行欠缺,望闻问切,判断五行相生互补来治疗病人”。
沉吟了一下他道:“五行学其实起源于日常的观察,平时只要留心,大千世界,无所不及”。
洛荞心正待再问,门一下子被打开了,傅衍玑脸色不是很好的站在门口,他就知道不能让这只花狐狸来给心儿复诊,现在好了,竟然聊上了五行,那待会儿是不是还接着聊八卦啊!
陈复生摸了摸鼻子,很自觉的捞起自己的药箱,给了洛荞心一个“以后再说”的隐秘眼神,便在傅衍玑强大的眼神攻势下灰溜溜的走了。
洛荞心靠回床头,也没看傅衍玑一眼,“傅大公子,你到底什么时候送我回去”?
傅衍玑走过去拉开窗帘,阳光一下子倾泻而来,光影里浮动着飘洒的尘埃,少年绝丽的容颜却比窗外的阳光还要耀眼。
“外面阳光这么好,我推你出去晒晒太阳吧”。
洛荞心还没答应呢,门外一个女仆已经推着一个轮椅进来了,然后非常自觉的扭头离开,还很好心的关好房门。
傅衍玑一把抱起洛荞心放在轮椅上,推着她出了房门,下楼梯的时候,傅衍玑很自觉的抱着洛荞心下楼,旁边自然闪出一个人推着轮椅下楼。
洛荞心脸颊贴在傅衍玑的胸口,耳边听的“咚咚”有力的心跳声,肌肤的温暖席卷而来,还有他身上很好闻的花叶清香,洛荞心微微抬眼,少年的脸庞近在咫尺,能清晰的看到每一个毛孔,还有坚毅的下巴线条,一切都是那么完美,他抱着洛荞心身体的手很紧,把裙子上都抓出了褶皱,洛荞心不知为何,心跳的有点快,她蹙眉,把自己又靠回了傅衍玑的心窝,尽量忽略那来的突然的心脏不适感。
所以她没有看到收回眼神的瞬间少年眼底掠过的轻柔笑意,嘴角微微上扬,显得心情很好的样子。
这是一幅美丽的画卷,身姿修长挺拔,容貌美似皎月的少年怀抱着身着蓝裙的少女缓步从铺着红地毯的楼梯上走来,少女如墨的长发自少年手臂上铺展开来,像是一匹美丽的泛着光泽的锦缎,蓝色的裙摆微微荡漾,像是一场华丽的梦,隐在少年怀中的半边侧脸如璧兰玉,一切都是那么和谐,美的让人忍不住呼吸急促,却憋着唯恐打扰了这幅唯美的画卷。
墨婴和白魁痴迷的瞬间傅衍玑已经抱着洛荞心从他们身边走过,两人如梦方醒,望着少年走远的挺拔背影,互相交换了个自己才能看得懂的眼神,沉默着跟在傅衍玑身后几米的距离。
傅衍玑淡漠的声音却已传来:“你们不用跟着了”。
两人停了脚步,定在原地。
傅衍玑的花园可谓极大,里边什么品种的花都有,洛荞心不是个喜欢花的人,但也看的眼花缭乱,洛荞心指着其中开的一大片的蓝的,红的,紫的,白的一丛,问傅衍玑,“这是什么花”。
傅衍玑推着洛荞心轮椅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望着那片花海,随手摘了一朵插在洛荞心发间,一小朵一小朵花儿组合成一大朵花,层层密结,好看极了,洛荞心忍不住伸手去摸,傅衍玑却抓住了她动乱的手,弯下腰来,手指抚上花儿。
“它叫风信子,心儿知道它的花语是什么吗”?
洛荞心对这些可没有研究,便问道:“是什么”?
傅衍玑莞尔一笑,目光望向洛荞心,眼底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流动,阳光突然浓烈了几分。“它代表重生的爱,忘记过去的悲伤,开始崭新的爱”。他的睫毛比一般女孩子的还要长,所以当他专注的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眸子里的光彩便被睫毛掩去了几分,多了丝流光溢彩的魅惑神秘。
洛荞心心里“咯噔”一声,看向傅衍玑的眼神冷了几分,然后她听到少年温柔的仿佛情人间的低喃的声音:“心儿,我喜欢你,以后就让我来守护你吧,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我给你一个童话打造的国度,你就是里面最幸福的公主,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他的语气像在诱哄小孩,不经意间流窜到四肢百骸,洛荞心突然觉得四肢发软,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有那一句话盘旋在耳边。
没有悲伤,没有痛苦,真的能没有悲伤,没有痛苦吗?她真的能像公主一样幸福的活着吗?
如果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她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
“好不好”?
“好”。
少年蹲在轮椅面前,望向面前少女的目光温柔的像是一滩水,唇角勾勒着欢喜的笑容,淡漠清冷的眉眼也被欣喜涂染,绝美的面容泻去高贵流觞,此刻的傅衍玑,单纯幼稚的像个孩子,连嘴角的笑容都透着一丝傻气。
天空湛蓝高洁,身后花团锦簇,面前是心爱的女孩,傅衍玑双手握上轮椅扶手,缓缓的靠近洛荞心,柔软的唇轻轻的贴上了她的唇。
洛荞心睁大双眼,脑子里“轰”的一声什么东西炸了。
“心儿,这是你亲口答应我的,这一生,你都只能是我的”。霸道又温柔,不知何时,连心也醉了。
薄薄的阳光洒了满园,清风吹来一阵花香,有两只蝴蝶缠绕着飞来,栖上花枝,满园静谧,只闻谁的心跳声,声声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