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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完没完,看什么看?”牧白不安饭的说道,想起他昨晚被她打的情景他就觉得怄的慌。
王溪婷敛了敛脸上的笑意,耸肩说道:“没笑什么啊,和你一起吃饭我开心不行啊?稔”
“哼,油嘴滑舌”牧白不屑地说道俨。
王溪婷扁扁嘴,不打算再与牧白多说,这时候,穿着天蓝色制服的服务生推着小车过来,上面摆着的东西里面最吸引王溪婷注意力的不是诱人的食物,而是艺术殷红的玫瑰。她心里开始敲起了欢快的小鼓,难以置信牧白居然还给她准备了惊喜。
牧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眼睛一直透过窗子看着外面天空上悠悠变化的云朵,注意力根本就没在王溪婷容光焕发的脸上。
服务生一点点将上面的食物拿下来,细致地拜访在桌上,然后推着小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喂。”王溪婷叫住了服务生。
“还有什么事吗?”服务生疑惑地问道。
“那个!”王溪婷按捺着不断上扬的嘴角,指着餐车上的那束玫瑰说道。
“哦!”服务生若有所悟地说道:“不好意思,这是这位先生定的。”说着,服务生便将玫瑰花拿起来递到了另一位美丽的小姐的手中。
王溪婷顿时有一种直接那块豆腐撞死的冲动,脸上一会青一会红一会白一会紫,分分钟变换了无数种颜色,且在她转过头来准备安心吃饭的时候,发现牧白正透过墨镜用一种嘲笑,鄙视,讽刺的目光看着她。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王溪婷语气十分不悦地说道。
牧白嗤笑一声,说道:“喜欢?”
“什么啊?”王溪婷开始装蒜。
“喜欢吧!”
“什么啊?”她低下眉眼不敢直视牧白即便是被墨镜挡着但依旧锐利的目光。
对于王溪婷来说,不知道这算不算的上是在约会,虽然没有鲜花,没有浪漫的地点,却能跟在牧白的身后亦步亦趋,心里竟也有一种莫名的幸福与满足感。
“喂,你磨磨蹭蹭的到底在后面做什么呢?”牧白转过身来望着被她落在后面的王溪婷说道。
“拜托你长着的是一双大长腿,简直就是我腿长的一点五倍,我能走的过你吗?”
“走不过,那就用跑的啊。”牧白说道。
“你有没有点人性啊。”
“在你面前我要是有人性的话,我还能活到现在吗?”
“你什么意思啊?”
“意思是说,我在你这头兽类面前不能心慈手软。”
“啊……”王溪婷顿时抓狂,狂跑着过来一下子跳到牧白的身上,咬牙切齿地说道:“背我。”
牧白企图将王溪婷摔下去,而她偏偏像是一只章鱼一般用上了自己所有的吸盘,生生地吸附在牧白的身上。
“背我!”
“下去!”这下轮到牧白咬牙切齿,且在原地转圈,企图将王溪婷转晕,可是她还没有晕,他自己倒是先晕菜了。
牧白喘息着,歪着脖子看着背后的王溪婷道:“无赖。”
“哼,是你活该!”王溪婷真的就像是一个无赖一样,不管牧白说什么她都是死绑着牧白不肯放。
牧白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看头顶火辣辣的太阳,有气无力地说道:“那你抓稳了啊。”
王溪婷忍不住笑笑,“好!”说着又将牧白的脖子勒的紧了几分。
“喂,你这样我都无法呼吸了。”
她又松了几分,“这下总行了吧?”
牧白没有说话,惆怅的看了一眼漫漫长路。
“不然我们找个咖啡馆坐下里纳凉怎么样?”牧白提议道,他眼睛十分敏锐的捕捉到在前方大约两百米处竖着一个巨大的咖啡屋的牌子。
“好啊!”王溪婷没有拒绝,老师从小就教导我们做人要有底线,不能过贪,不过她同意去咖啡馆不过是给牧白一个喘息的机会,她甚至开始寻思着,等他们从咖啡馆出来之后该怎么折磨牧白。
……
淡紫色的咖啡杯端上来,秦暖十分享受的闻着那从白色的咖啡杯里溢出来的香气。
“好香啊。”秦暖忍不住赞叹道。
牧宇森优雅的用小匙搅拌着杯中的咖啡,且问秦暖要不要加糖。
秦暖点头,却没容牧宇森动手,自顾自地往自己的杯中加了五块方糖。
牧宇森无奈地笑笑,“加这么多糖,那咖啡对你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秦暖摇头,“管他呢,我只想自己开心就好。”
牧宇森伸手捏了一把秦暖嫩滑的脸蛋,“你总是有自己的道理。”秦暖歪头笑笑,“难道这样不好吗?”
“好,我喜欢你这样随性洒脱。”牧宇森点头说道,抬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品味其中滋味,继而点头说道:“味道很不错。”
秦暖试探性的喝了一口,“勉强凑合,有点苦。”
“这就是咖啡的味道,苦涩当中夹带着香浓。”
“嗯,就像生活。”秦暖十分有感悟的说道。
……
牧白背着王溪婷终于到了咖啡屋的外面,他扶着墙喘息了好一阵才缓和过来,然后与王溪婷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看着那么瘦,但没想到那么重,你是吃石头长大的吗?”
“对,我是吃大理石长大的。”王溪婷说道,且率先推开咖啡屋的门,径直走了进去。
牧白跟在王溪婷的后面也推门进去,当他一走进去,立时有冷气将他整个包围住,他不由得内心舒畅地吹了个口哨,转头却发现王溪婷站在前面不动。
“丫头,找个位子先坐下。”牧白说道。
“……”王溪婷犹是不说话。
牧白走过去,看见牧宇森与秦暖正坐在那,且皆是仰头看着王溪婷不说话。
“二叔!”牧白率先打了招呼,然后她从后背退了一下王溪婷,“坐啊。”
王溪婷犹疑着坐下,却是如坐针毡。此时秦暖没有再对她表现出多少的敌意,只是皱着眉心看着她不说话。
牧宇森冷冷地看着在秦暖身边坐下来的王溪婷,嗤笑一声,带着无尽的讽刺。
王溪婷只觉得自己此时头皮发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牧白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坐在牧宇森的身边,“怎么都不说话?”
秦暖此时的感觉就是是她这块五分熟的牛排遇见了两块六七分熟的牛排,因为都不熟,所以不知道该说什么。
牧宇森没开口将牧白和王溪婷哄到别的座位上去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王溪婷这个还被扣着屎盆子的“窦娥”也不知道该怎么打开话匣子,虽然她平时就是个话匣子。
一时间,一说上四个人都像是被人按了静音键一样,都不说话,且连声咳嗽都没人咳嗽。
死寂。
安静。
和谐。
直到有人快被这压抑的气氛压得喘息不过来的时候,终于有人说了句话,却是:“暖暖,我们走吧!”
牧白看向牧宇森,心里突然有些泄气,却犹疑着说道:“二叔,我想我们是时候坐下来好好谈谈了。”
“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做任何谈话。”牧宇森冷着声音说道。
“牧宇森……”秦暖咬着自己的唇瓣,脸色不是很好,“我想听听关于我的故事。”
王溪婷用感激的目光看着秦暖,而牧宇森亦因着秦暖的情面重新坐定,且不再多说。
“你说……你需要我为你证明清白?”秦暖问王溪婷说道。
王溪婷朝着秦暖讷讷地点点头。
“为什么?”
“因为……”她看了一眼冷着脸的牧宇森,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牧白。
“当初你落海的时候我就在你身边。”王溪婷轻声说道,“我本是想伸手拉你的,可是我没有拉到,但是却被人误会成是我推你下海的。”
“哦。”秦暖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对啊。”
“不过,你现在还是好好地不是吗?”
“可是我的心总是在饱受煎熬,因为没有人相信我是清白的。”
“那为什么会没有人相信你呢?”
“那是因为……因为……江贝贝说……”
“那为什么那些人选择相信江贝贝而不是选择相信你呢?”秦暖又问道。
此时,王溪婷张口结舌,总是她平日里巧舌如簧,到现在就感觉自己被人在嘴里扔了老鼠屎,只得张着嘴,却又吐不出来。
“为什么不说话了呢?”秦暖又问。
“暖暖,你有些过分了?”牧白说道。
“是吗?”秦暖冷清一笑,“是我过分还是你们过分呢?”
“我……”王溪婷想要辩驳,却依旧说不出话来。
“这位小姐,就算你不是令我落海的人,你的心里也一定住着一只鬼,不然你不会心虚的。”秦暖定定地看着王溪婷说道。
诚然,当时王溪婷从游轮的客房里跑到外面的甲板上看见秦暖的时候,在某一瞬间是有过邪念的,她甚至暗暗祈祷,让这个另牧白鬼迷心窍的女人永远消失。却当大风刮起海浪,游轮不稳而另秦暖掉下去的时候,在那一刻她是真心相救秦暖的。
秦暖淡淡一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既然你是清白的,为什么总是趟进这浑浊的水里?如果当初我落海或是如今失忆令你耿耿于怀的话,那么我劝你还是放下吧,不管之前你对没对我做过什么,我都不会在意,我只想过好现在和以后的生活。”
听完秦暖这番话,王溪婷突然不知道她是该怨秦暖或是该感激秦暖,却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牧白曾经为她神魂颠倒,只因她不仅有一副迷人的外表,更难得是有一颗蕙质兰心,虚怀若谷。
“那我们之前的事?”王溪婷犹疑地问道。
秦暖微微一笑,“不管任何事情,都一笔勾销吧,或许之前我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也请你见谅。”
牧白会心一笑,此时牧宇森亦不再森寒着一张脸,却以及懒得搭理牧白和王溪婷,只与秦暖说道:“暖暖,该回家了。”
秦暖与牧宇森离开,留下牧白与王溪婷面面相觑。
牧白好笑地看着一脸呆滞表情的秦暖,说道:“还发什么呆?”
王溪婷突然笑笑,自嘲着说道:“我居然被她教育了一顿。”
“对,而且你刚才表现的十分乖巧,像是个好学生,听的十分的认真。”
王溪婷叹了口口气,砸吧着嘴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事算是过去了?”
“算是吧!”牧白淡淡地说道。
“她是个好人。”王溪婷叹息着有所感悟的说道。
“没错!”秦暖是个好姑娘对于牧白来说他更是深有体悟,只是悔不当初,悔不当初,且无处话当初。
午休之后,秦暖与牧宇森一起在花园里散步赏花晒太阳,藤花已谢,只剩下绿油油的叶子,秦暖就站在那碧翠的藤蔓下要求牧宇森给她拍照。
牧宇森拿出手机,拍下秦暖身穿白色连衣裙站在绿色藤蔓下的样子。
“好美!”牧宇森拿着手机看着上面的画面说道。
秦暖笑嘻嘻的跑过来,“不行,眼睛都笑没了。”她嘟着嘴,好像是撒娇的小女孩。
牧宇森看着她娇嗔的样子,心里突生一种坏坏的想法,他低下头快速的在秦暖嘟起地嘴唇上啄了一口。
秦暖一惊,捂着自己的嘴唇微微惊愕的看着牧宇森,却又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幼稚!”秦暖说道。
牧宇森轻笑一声,“我就是幼稚!”
秦暖懊恼咬唇,对着牧宇森的胸口就是一拳,她见着牧宇森吃痛的捂着自己的心口,虽说是心里有点歉疚,但是嘴上犹是不服气:“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偷袭我?”
牧宇森却转瞬一把将秦暖抱住,“有什么不敢的?”
秦暖挣扎了几下,根本就不是牧宇森的对手,却突然间脑海里突然乍现几个怪异的动作,身随心动,她登时就抬起膝盖直撞在牧宇森的小腹上,然后勾起一拳重重地打在牧宇森的脸上,牧宇森根本就没想到秦暖在这个时候会使出武术动作来,遂直愣愣地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秦暖看着蜷缩在地上的牧宇森,又诧异地看了看自己的拳头,问道:“怎么回事?”
“你打的太重了。”牧宇森痛苦地说道。
“额……”秦暖连忙将牧宇森扶起来,走到藤椅边上坐下。
牧宇森一直用幽怨的眼神看着秦暖,而秦暖一直都是一脸无辜的茫然,“我不知我自己会这些的。”
“就算你不知道,你在使出这些动作的时候,难道就不想想它的后果吗?”牧宇森懊恼地说道。
“我不知道它的后果会又多严重。”
牧宇森无语,俗话说不知者不罪,但是犯罪者不知道把刀子捅进别进的身体里会死人就不能算犯罪吗?很显然那简直就是在胡扯。
“不好意思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秦暖扁着嘴愧疚的说道。
“你不是故意的,你是诚心的。”牧宇森幽怨的道。
秦暖欲哭无泪,“对不起嘛。”
牧宇森瞥了秦暖一眼,“若是说对不起管用的话,那要警察干嘛?”
“……”秦暖张口结舌。
“不过,看在你这么诚心道歉的份上……”牧宇森瞄着秦暖说道,“看在你这么诚心道歉的份上,我就……”
“原谅我了?”秦暖愉快地问道。
牧宇森依旧森寒着一张脸,“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什么意思?”秦暖哭丧着脸说道,看来这次是真的做错事情了。
“亲我一口!牧宇森十分认真的说道。
“……”秦暖诧异地看着牧宇森,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快啊。”牧宇森十分霸道的说道。
“那我们回房间。”秦暖着就要起身,却被他抓住了手。
“坐下,就在这里。”牧宇森态度十分的明确。
秦暖四下张望了一下,“可是这里总有佣人经过。”
“那怎么了?”牧宇森无所谓的说道,“你若是不肯,那只能证明你根本无心与我道歉。”
“……”秦暖幽幽地看着牧宇森,“这种事情本就是少儿不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