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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动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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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在这等着吧我已经通知了你的家人!”刘警官说道,将闪着银光的钢笔收进自己上衣胸前的口袋里,沉吟片刻,说道:“以后你能不能收敛点,别再给自己找麻烦了。”

    褚梦蝶吐了一口烟圈,眼角是迷蒙的泪滴,说道:“刘警官何必和我这个将死之人计较,再过一段时间就好!锎”

    “唉……”刘警官叹着气离开,途中碰上办事回来的下属郎。

    “又是她?”那下属皱着眉毛,看着趴在刘警官桌子上的女人问道。

    “嗯,第七次了!”刘警官淡淡地道,他指的是这个女人在这个月里已经是第七次进警局做笔录了。

    下属微微摇头,“这女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刘警官无奈一笑,“小声点,她脾气怪的很!”

    下属冷不丁地打了个冷战,越过刘警官端着饭盒朝褚梦蝶走去,手指轻轻地碰了碰女人的身体,声音放轻着说道:“小姐,要不要先吃点东西,芋头糕,新出炉的。”

    褚梦蝶重新直起身子,抬眼淡淡地一撇,随手那了一块芋头糕,“谢谢!”说着便送进嘴里,甜香软糯,好吃的紧。褚梦蝶眯起眼来朝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警察微微一笑,清透的秀美。女警察一怔,竟不知这妖娆女人还能竟也有最最纯粹的一面。

    ……

    东郊的某栋别墅里,灯光如水,一如六年前清澈透亮。

    难以想象,他竟然六年来都不该别墅内的装潢,恍若隔世般,仿若这里从来都不曾有人离开过。

    秦暖倒吸一口气,脸上是些微的仓皇,心中像是一面平静的湖泊,被投入一颗石子,就那么冷不丁的被乱了本如止水的心。

    “妈咪!”秦然一看是秦暖立马轮着两条小胖腿奔到她的面前,在她的怀里磨蹭半天。

    牧宇森冷着一张脸将秦然从秦暖的怀里扯开,说道:“宝贝,去给爸妈倒杯果汁来!”

    “妈咪!”秦然苦着脸朝秦暖求救,看来已然忘了自己平常是怎么被一个28岁的女人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宝贝,妈咪走了这么远的路也渴了!”秦暖笑容森森地道。

    秦然顿时漆黑了一张脸,倒地他是孩子还是他们是孩子啊?到底是不是亲生父母啊?

    牧宇森朝秦然事了个眼色,秦然无奈,只得默默地走进厨房。

    “说吧,把儿子故意支开,究竟有什么阴谋?”秦暖冷着脸说道。

    “说吧,你到这来,有什么阴谋?”牧宇森邪笑着说道。

    “我能有什么阴谋,我是来带走我儿子的,顺便告诉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我的世界里不需要你的存在!”

    “是吗?那我告诉你,儿子你带不走,如今你自投罗网,来时容易回时难!”说着牧宇森便一把将秦暖带进自己的怀里。

    “混蛋,你放开我!”秦暖挣扎着,羞愤的说道。

    “不可能,我已经放开一次了,痛彻心扉,我不可能再做同样的傻事第二次!”牧宇森厉声说道,阴冷的眸子狠狠地盯着秦暖。

    颦蹙着的眉毛渐渐地舒展开来,那人眼底里几近绝望的悲伤刺痛了她的眼睛,只是就这样原谅了他,那六年的煎熬又怎么算?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好,你先放开我!”秦暖淡淡的说道:“我们心平气和地讲话不好吗?”

    牧宇森探究的看着秦暖的眼睛,那里面是通透清澈的光泽,一如从前。紧紧勒着的手臂渐渐地松开来,秦暖嘴角微微一翘,感觉自己的身体得了空当,身下猛然一动,利落出脚,臂上用力往后一推,牧宇森一个趔踞在沙发上摔了个狗吃屎。

    “哈哈哈……”秦暖指着在沙发上摔的四仰八叉的男人大笑,“怎么样,我的无敌鸳鸯腿还是挺***的吧?”

    牧宇森眸子一凛,登时起身,逼视秦暖那张张狂的笑脸,“就这点本事?”说着便长臂一伸,脚下一别,女人那单瘦的身体便直直的向后倒去。秦暖怎么着也没料到牧宇森的动作会这么的快,始料未及,着了牧宇森的道了,干脆两眼一闭,索性摔就摔吧。

    良久,静默无声。秦暖再睁开眼时,便对上牧宇森那双戏谑含笑的眼睛,而她整个人是斜斜地落在他的怀里,只要他一松手她便会与亲爱的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正当两人四目相对,火花四射,即将天雷狗洞地火之时,不知是谁的手机好死不死地响了起来。

    秦暖挣脱,牧宇森悻悻的走到茶几旁拿起自己的手机,一看来电人竟是郑木心……

    豪华舒适的汽车坐驾里,秦暖左摸摸右看看,喃喃道:“嗯,不错,看来你这几年混的还真是不错!”

    牧宇森微微一笑,发动了引擎,说道:“你能捞到这么帅气又多金的老公,秦暖,你一定是祖上积德了。”

    秦暖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不再多言,只消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街景,变化不是很大,却又觉得有些陌生,人还真是一种感官独特的动物。

    牧宇森看了一眼旁边淡静寥落的女人,问道:“为什么要跟着一起来?”

    “饿了,顺路去买包泡面!”秦暖想也不想地说道,好像早就预料到他一定会问她一样。

    牧宇森玩味一笑,眼光灼灼地看着秦暖,说道:“去医院买泡面,好别致的想法?”

    “……”

    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鼻尖,秦暖皱了皱眉鼻子,在牧宇森身后亦步亦趋,终究还是跟来了,而且还跟的非常彻底,本想着在车里等他,却又想到躺在病床上的是个女人,还是个和牧宇森可能有过一腿两腿三四腿的女人,于是又鬼使神差的跟在牧宇森身后进了医院。

    “阿嚏!”秦暖打了个喷嚏,暗自咒骂着医院里的味道能呛死一只老虎。

    牧宇森回头,伸手将秦暖带至自己的身边,暖声暖语的问道:“是不是感冒了?”那眉眼间尽是温柔,秦暖浑身打了个哆嗦,连忙推开牧宇森那挂着无尽关切的小白脸。

    “没有,我对这医院里独有的H2O的味道不太受用。”秦暖淡淡地说道,“别光看着我啊,看路!”

    话音刚落只听“稀里哗啦叮铃哐当”的一阵乱想,秦暖目不忍视,一脸无辜地说道:“我刚才已经提醒过你了啊!”说完便疯跑着到墙角的位置蹲了下来。

    牧宇森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双手撑地打算站起身来,却摸了一手湿滑的东西。“这是……”

    “哎呦……你把我的头都撞翻了!”有人如此叹息连连,“我的手啊……”

    “对不起……啊……”牧宇森惊叫一声,顿时面如死灰,斜眼瞥见蹲在墙角的小女人原来正捂着胸口干呕。

    “你们医院的人都是这么随便的吗?”牧宇森站起身来叱呵着,“你就提着个桶子,带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回走动?”

    被撞得七荤八素的医生此时正蹲在地上徒手收拾着散落一地的肢体,幽幽地道:“晚上的时候,本来人就少,而且,我拿着布盖着的,谁想先生你就偏偏撞上来!”

    牧宇森低眸,又看了一眼那个刚被解剖下来的人头,双目紧闭,面色枯槁,“这种东西不是该拿去实验室吗?”

    “先生……我是才要拿去实验室的!”医生说道,“幸好没有别人在,不然得吓坏多少人啊。”

    “呼……”牧宇森深吸一口气,缓和了一下心神,“刚才也是我冒失,对不起了!”说着便扯起蹲在墙角的女人连忙走进电梯里,就在电梯即将关闭的那一刻他觉得那医生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那森森的笑意,让人心里陡然升起一片寒意。

    “你没事吧?”牧宇森关切的问道,秦暖低头摇摇手,“没事,就是觉着恶心,这医院也是在太不正规了!”

    牧宇森长出一口气,将秦暖揽进自己的怀里,轻声说道:“没事就好!”手指抚摸着她柔顺细化的发丝,一如多年前一样,温柔至极,暖到人的心里。秦暖一时怔愣,竟没有反抗。

    “叮铃!”一声,电梯门开了,牧宇森和秦暖方才缓和过心神来,秦暖立即从牧宇森的怀里跳出来,兀自向前走去。

    312病房。

    牧宇森推开门,不期然对上一双宛然恬静的眸子,那人在看到牧宇森时也是微微惊愕,而后莞尔一笑,说道:“阿森,好久不见啊!”

    <牧宇森淡淡一笑,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施施然走进病房里,看了一眼靠坐在床头的女人,冷声说道:“你什么时候能够不再给自己找麻烦?”

    郑木心冷声说道:“死的时候!”

    “……”

    秦暖走进病房,觉着病房里的气氛隐隐有些不对,看了一眼冷峻着脸的牧宇森,轻声说道:“怎么了?”

    众人循声看去,落夕皱紧了眉头,道:“秦暖?”

    “啊?”秦暖惊愕,“是!”细细打量眼前的女人,她方才认得出,这人就是牧宇森都年前的未婚妻。

    “落夕小姐!”她打了个招呼,点头微笑,“你们?”

    “说来不好意思,是梦蝶打了郑小姐的头,我是过来探望的,不想竟能在这个地方遇见你们!”落夕淡淡地说道。

    “告诉你妹妹,我一定会找律师投诉她的,这件事不可能这么简单了结的。”郑木心语气幽幽地说道。

    落夕叹了口气,说道:“如果郑小姐一定要起诉的话,那么我们就等着法院的传单了,在你住院期间的任何费用我们会一并承担,只是,还希望你能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才是。”说话间落夕便“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碗甩在病床前的铁皮柜上。

    “哼!”郑木心冷哼一声,也不再去看她,只消扭着头,看着窗外茫茫夜色里倒映着的牧宇森的身影。

    落夕抓起落在一旁的衣服包包之类,显然是生气了,不再说任何话,头也不回地往病房外面走,却在秦暖面前顿住了脚步,嘴唇微颤,却又哀叹一声愤愤的离开了。秦暖看着落夕离去的身影,心中满是不解,想要追问,那人却已然进了电梯。

    秦暖回过头时,看见床上坐着的女人缠了一脑袋的纱布,此时正睁着一双小白兔的红红的眼睛,泪眼朦胧地道:“牧宇森,老娘我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那样子,就像是为了救自己的情郎而舍身卖肉的小媳妇一样,模样怪可怜也怪……贱……的。

    牧宇森一脸黑线,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头,说道:“说吧,有什么要求?”

    “我要你留下来陪我!”她嘟着嘴娇滴滴地道,“以前我生病的时候你都是会陪在我身边的,这次,你也要陪着我。”

    站在一旁的秦暖嘴角斜扬,感情是在这给她演言情剧啊,遂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说这位小姐,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知道他是有妇之夫吗?”

    郑木心一听更是伤心欲绝,甩出一张化验单来,哭着说道:“牧宇森,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牧宇森一时不解,拿起化验单来,上面的化验结果竟是阳性,怀孕一月半!牧宇森顿时脸色如灰,回头看了看秦暖,默默地摇头。

    秦暖上前一把夺过牧宇森手中的化验单,低眸一看,嘴角不禁斜着上扬,说道:“小姐,凭着一直化验单就想入住豪门当少奶奶,未免也太天真了吧。”说着便将郑木心上下打量一番,接着说道:“我看你也不过二十出头,你的路还长,千万不要因一时糊涂而断送了自己的前途。”

    秦暖面色铁青,字字珠玑,心里暗恨牧宇森沾花惹草,惹出这样的是非来。

    “牧宇森,你倒是说句话啊!”秦暖厉声说道。

    牧宇森拧着眉,面色冷清,却一直低头不语,他没有承认什么,却也没有反驳什么。

    秦暖长出一口气,一把将化验单扔在了牧宇森的脸上,“带着你的野女人,一起去死吧!”说着便气冲冲地向外走去。牧宇森看着秦暖愤然离去的身影,手指微颤,却终究没有追上去。

    “你确定这个孩子是我的?”牧宇森转头冷冷地对郑木心说道,“我记得那次床上并没有血!”

    “牧宇森,你这是什么话,你要是嫌弃我不是……不是……处Nv,你当时就不要碰我!”郑木心说着,齿贝咬上早就已经没有血色的嘴唇,娇泪点点,泣不成声。

    “郑木心,你我一直君子之交,我从不曾碰过你,就连一个多月之前的那次……我都是在毫无意识的状态下,我甚至一直觉得我根本就没有碰过你!”牧宇森冷声说道,一双漆暗的眸子冷冷地逼视郑木心。

    “牧宇森,你别想推卸责任,如果你不是心虚,醒来之后为什么会给我一千万支票?如果你不是垂涎我这副身体为什么把我留在你身边六年?”郑木心厉声说道。

    “啪!”的一声响亮,耳光不偏不倚地打在她早已苍白的脸上。

    “我从来不打女人,但是你今天实在做得太过分了,我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最清楚,你别以为你心里想什么我不知道,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好,从明天起你就是我牧宇森的女人,连带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一同养着,不过我告诉你,你最好别做贼心虚地先把这孩子弄掉!”牧宇森一字一句地说着。

    郑木心直视着牧宇森的眼睛,嘴角上扬,“好,牧宇森,你最好不要后悔你今天所说过的每一句话。”

    “我也告诉你,做好最坏的打算,我最痛恨的就是威胁我的人!”牧宇森说完便站起身来,居高林夕的睥睨着郑木心,“你倒是提醒了我,半月之前的事情,我们可能还要重新算一算!”

    郑木心咬着牙靠在穿透,手心里的被单已经被她抓的褶皱不堪,在牧宇森出来病房的那一刻她再一次忍不住泪流满面。

    这一步算是一招险棋,却也是一步错棋,只是她心有不甘,为何偏偏就要做别人的影子整整六年而被蒙在鼓里。她想利用此试探一下他的心意,终究是令人心寒至极,他不但对她一点爱意都没有,她甚至发现自己只是他生命中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高兴时,他可以把她留在身边,不高兴时,随时可以把她推向万劫不复的地狱,且毫无留恋。

    秦暖一直都在站外面等牧宇森,不知为何,本想一走了之,却又忍不住等他,只因他当时的一个眼神,那种笃定的,决绝的,似乎是在对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