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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妻王爷,刁妃难养,135 报仇,罪孽
似是被脸上热血烫着了,狐玑猛的一惊,看着已经飞扑到自己眼前的鹤齐,惊叫道:“齐!你怎么样!”
她再也顾不上被周围四处嘲弄的面庞,扑上去紧紧抱住鹤齐,手忙脚乱的擦拭着他嘴角不断涌出的鲜血,眼中充斥着满满的担心害怕,一双溢着水汽的眼睛此时已经盖过了那张脸的可怕。舒悫鹉琻
“哈哈哈,没想到你这个老妖婆竟然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大快人心!哼,这就是报应,你们夫妻趁老子危急之境,杀害老子妻儿,今天老子便就了结你们两个,跟你们的孩子见面去吧!”
天极随之掠到两人面前,看着狐玑那张如同魔鬼般的面庞,顿时十分解气,但却绝不会忘记要了两人的性命,他浑身充斥的着的杀气无人能挡,手臂高举的同时,那手中紧握的铁锤也似是化作了一座大山,*而下便能将两人碾成肉饼!
铁锤携带着猛烈的劲风重重锤击而下,而就在此时,本是已经昏沉不清的鹤齐忽然睁开双眼,眼中有光芒炽烈,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下,他竟是突然转身扬臂将狐玑挡在身下,而后用上最后所有的内力,反手成拳,空手回击那千钧铁锤!
抱着必死余力的回击,撞上疯狂巨大的铁锤,霎时间,比武台周围一阵狂风卷席的混乱,将周围正要冲上来营救的人都排开了去。
“天齐!”
混乱之中,药仙急声呼唤,迅速闯入阵地,却看到此时的狐玑和鹤齐两人已经被天极强大的力量击打飞出几丈之远,而将狐玑护在身下的鹤齐几乎如同一具死尸般,没有任何生气,破布似的瘫软在狐玑的身上。
“齐,阿齐……”狐玑拖着重伤的身子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一把抱起全身瘫软的鹤齐,却是慌张害怕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断的哽咽,手脚慌乱的帮他调整最舒服的位置,眼睛里顿时涌出不尽的泪水。
“让开,他还没死!”
药仙疾步走到鹤齐身旁跪坐下,看着自己曾认定的好徒弟竟变成了这副模样,十分心疼,手上却很是麻利,帮他把了脉搏后,便迅速掏出一粒药丸塞进鹤齐嘴里,而后又输了些真气过去。
狐玑不知道能够做什么,只能眼中满怀希冀的看着药仙帮他诊治,待药仙一收回手,她便立刻着急问道:“他没事吧,他没事对不对?”
药仙转头,看着狐玑的满目希冀,却是什么都没说,摇头叹了口气。
狐玑面色大变,猛的抓主药仙的衣服,嘶吼似的叫,“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帮他医治啊,你不是他的师父吗!”
“呵呵,别妄想了,中我一掌,他怎么可能还能活命!哼,就只剩你了!”
被鹤齐刚刚反击的一拳也重伤了的天极冷笑着走到几人面前。
狐玑抬起一张恐怖的脸,双眼充斥着鲜血狠狠盯着天极,“帝极天,我不会放过你的,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哼,那你就做鬼去吧!”天极面色怒不成形,仇恨的怒火似是要将他点燃一般,但说着,他却是忽然抬头将目光放到众人的身上,大声道:“这个女人就是狐玑,那个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鬼狐女人,她多年来脸上覆盖的每一张面具都是从真人脸上扒下来的,为了维持你的脸年轻漂亮,更是长期吸取婴儿的精血为生,修炼妖法,像这样连鬼都不如的女人,身上孽债累累,我想,这云霄殿正义大派,应该是要为民除害的吧!”
“狐玑?是狐玑?那个江湖上传了四十年的恶毒女人!”
“原来就是她,竟然长成这副模样,难怪我云霄殿总是抓不到,这般丑颜,该是没有脸面出来见人才是。”
“……”
周围立刻想起声声窃语,对狐玑就是眼前这个女人的事实感到十分惊讶,同时也都露出鄙夷憎恶的神情。
忽然拥挤的人群中让出一条道路来,有人缓缓走了过来,却是云霄殿主,他淡淡的看着比武台这边的一片混乱,道:“既然是自食恶果,自有天道惩处,将她抓住,关往禁闭山。”
他一生令下,便有人立刻上前来想要将狐玑抓住。
“你们敢!”狐玑忽然冷冷抬头,她一手还轻抚着已经渐渐失去呼吸的鹤齐,一手缓缓抬起,充斥着血丝的眸子冷冷看着朝他们走来的云霄殿弟子,狠戾森然。
弟子们被吓得顿了顿,却还是继续朝前走去,却在刚走了一步,便见狐玑猛的挥手一扬,顿时有一片血雾在半空中猛然炸裂,一片猩红薄雾之中,刚走近的一排弟子立刻面露惊恐神色,不敢置信的抽搐着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身体,顷刻之间便全部倒下,倒下之后,脸上沾了鲜血的地方甚至还在不断的蔓延腐烂,露出白骨森森。
众人惊恐的看着狐玑,看着她扬起的手腕上不知何时被划了一道大口子,正有鲜血不断从手腕上流出,鲜血蔓延而下,避过鹤齐的身体,流淌到地上,而后竟是都慢慢变成了黑色,将青石地面都腐蚀了一层皮!
“她体内的血有毒!大家小心!”
有人惊叫出声,顿时所有在前面的人都害怕的往后退去,不敢再靠近狐玑一步。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琉珂也深觉得不可置信,没想到在狐玑保养得如此好的皮肤之下,竟然是一个浑身流淌着毒血的毒人,这样的人,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个魔鬼!
“哼!”狐玑环视着周围惊恐的表情,冷哼一声,便面无表情的起身,而后弯腰似是想要将鹤齐抱起离开。
“你这个毒妇!老子今天绝不会让你活着离开!”
天极不死心,大喝一声便扬起锤子迎上去,狐玑眼神一愣,手臂又快速扬起,鲜红的鲜血如同红色纱布般朝着天极挥洒而去,却被早有准备的天极用大锤挥打挡住,却还是被剧毒无比的毒血伤到,连退了几步,狐玑越战,面色越是冷厉,她喉咙口忽然发出一声决绝的悲鸣声,而后猛的作势上前,带着似是要与在场所有人同归于尽般的疯狂,冲向前方人海聚集的地方。
却在刚跨出一步之时,狐玑整个身子忽然顿住,她一怔,回身看去,却见趴在地上的鹤齐正死死抱住自己的一只腿,不让她再上前一步。
“阿齐!你醒了!你没事了对不对!”
狐玑惊喜的回神的跪坐在鹤齐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将鹤齐扶着躺在自己腿上,慌乱而沙哑的口音却是温柔,“你,你别动,你等着,等着我杀了这些人,全都杀了,我们就走,再也没有人敢再拦着我们!绝不会有!”
“不,不准,不准你,再杀人,不准……”
鹤齐声音微喘,说话已经十分艰难,却还是一字一顿的开口,努力睁大着眼睛坚决的看着狐玑,“你,罪孽,深重,不能再,杀人……我还,没死,就,绝不,允许你,杀,杀人……”
“是他们,是他们想要杀我们,我不可能束手就擒的,不可能!”
狐玑大声叫道,激动的声音显示出此时她心中难以克制的恶魔在作祟。
“别!”鹤齐激动的紧紧抓住狐玑的衣服,“咳咳,不要,是错了,是我们错了,你不能再杀人了,不然,我,我会亲手杀了你!”
“你……你,说的什么话?”狐玑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张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庞,一张脸还是如此的熟悉,但眼睛里的决绝之色却是让她根本不能容忍的陌生。
她神色落寞了些许,声音低了下去,“呵呵,我记得,我记得你二十年前也说过这样的话,你,想要杀了我。”
鹤齐比了比眼睛,而后再次睁开,眼睛里多了几分迷离,呼吸却是顺畅了许多,“是的,我说过,就在二十年前你亲手刺我一剑离开的那一晚。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似是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切,狐玑面上不知何时已经挂满了泪珠,泣不成声。
“你杀了太多人了,虽然是练功走火入魔,即便是没有意识……呵呵,是我的错,我以为,我可以治好你,是我高看了自己,我治不好你,甚至会忍受不了你的痛苦,而帮你杀人……”
他说着,忽然将目光转向一边的天极,眼中满是悔恨之色,“是我造的孽,如今死在你的手中,也是我命中因果报应,是报应,因果循环,阿玑,我们造的孽太多了,所以我们的孩子才会夭折,我们才会不得善终,所以,收手吧,否则,下一世,该要如何来偿还。”
他缓缓开口说话,满怀忏悔,狐玑却是越听越是惊讶,她含着泪水的眸子圆睁,愣然开口,“孩子,夭折?和我们的孩子有何关系,我的孩子不是胎死腹中的吗?这是怎么回事?”
“哼,胎死腹中?果然鬼医的医术太过高明,连记忆都可以随意改变,狐玑,你挺好了,你的孩子是老子杀死的!老子不过是报仇而已,是因为你,是你杀死了老子的妻儿,才会害死你自己的孩子!老子不仅要杀了你儿子,还要杀了你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