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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爱成瘾,总裁的老婆,78.苏半月的阴险细胞
苏半月狼狈的摔倒在地上,烫伤的手掌一时没注意,撑在了粗糙的地面上,疼得她惨叫一声,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舒悫鹉琻
然而不等她爬起来,那个男人便一把拉上车门,疾驰而去,而她似乎是被他扔在地上的一个垃圾,连回头看一眼都觉得多余。
苏半月沮丧的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那辆疾驰而去的车子,心里一时间涌起一抹难言的忧伤,似孤独,似悲哀,似绝望……
嘴角感觉到了淡淡的咸味,苏半月急忙抬起手臂慌乱的擦了擦眼角,唇边勾起一抹苦笑:“有什么好哭的,这个世界上本来就已经没有在乎你疼爱你的人了,你又何必在乎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自己为什么会因为那个男人如此无情的将她推下车而伤心,她只知道这一刻心里难受得要命,就好像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自己存在的价值了,任何人都不会去在乎她,需要她……
透过后视镜看着那个女人悲伤哭泣的样子,凌轩的心里微微跃过一抹刺痛,极快,却很清晰,清晰得他无论如何都忽视不了。
他讨厌那个女人说她的事情与他无关,他讨厌她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即使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真实性的关系。
他更加厌恶……别人说他与那个女人很像。
那个女人就是一个耻辱的验证。
手掌上的水泡在她撑在地面上的那一刻已经全部破裂,裂开的水泡在红肿的掌心中荡起一朵朵妖艳的血花,看起来异常的触目惊心。
不知坐了多久,苏半月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朝着车子离去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着。
昏黄的路灯将她纤瘦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孤寂而萧索。
也不知走了多久才走到凌家别墅,硕大的凌家别墅没有一丝光亮透出,仿佛是沉寂在黑暗中的一座古城堡。
凌家的人似乎都不喜晚睡,一般每天到晚上十点的样子,大家都各自回各自的房间,硕大的院子和客厅空无一人,显得特别的寂静。
苏半月翻出身份识别卡刷卡进门,看了漆黑的院子一眼,便脚步轻盈的往别墅里走。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全身便像散架了一样,重重的倒在柔软的沙发上。
受伤的掌心还在泛着灼热的疼痛,几乎疼进心里。
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掌心,苏半月便越发的气愤,心里把那位大少爷从头骂到了脚。
本来去给他送饭的,结果被他折腾了一天,折腾了一天不说,到了高级餐厅还不许她动筷子,不许她吃饭也就算了,还害她碰到那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被凶神恶煞的男人打了也就算了,他居然还无情的将她推下车,害她徒步走回来,手掌的伤也更加严重了。
若不是他今日为难她,她送完饭早就去和叶陌约会去了,哪还会被打,手哪还会烫成这个样子,归根结底都是那个男人的错。
某女越想越气愤,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伤其实都是她自己自找的!
想到自己和叶陌独处的机会被那个男人搅黄,苏半月便有种想把那个男人一刀捅了的冲动。
最后她干脆决定明天在他的饭里放点巴豆,拉死他算了,一刀捅了他,她自己还要偿命呢。
某女的心里顿时阴暗了,囧!
正在她胡思乱想间,房门顿时被某人蛮横的踹开。
苏半月当真吓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看着大大敞着的门,以及站在门口一脸阴冷的男人,她发誓,今后进房间一定要记得落锁。
警惕的看着如暗夜阎罗般站在门口的男人,苏半月沉着声音开口:“大少爷,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其实她很想破口大骂:你丫的到底有没有礼貌,亏你还是一位大少爷呢,进别人房间不仅不敲门,还直接用踹的。
可惜偶们小苏童鞋也只敢在心里骂骂,哪里敢骂在嘴上,尤其还是当着这位正主的面。
囧!
凌轩没有说话,而是闪身进房,反手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看着他一步一步向着自己走近,苏半月的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她可没有忘记刚刚在车上时,他那冰冷残酷的面容。
想起他刚刚就那样把她推下车,苏半月顿时打了一个冷颤,他这会不会是又来找她算账的吧,话说她也没怎么得罪他吧。
待他走近,苏半月才发现原来他的手里竟提着一个小小的医药箱。
苏半月微微怔了怔,就听他沉声开口:“坐下。”
冰冷的语气中夹杂着一抹不容任何人反抗的命令,于是苏半月很是听话的坐在沙发上。
只是一双清澈的黑眸疑惑的盯着他,猜不透这男人他到底是要干嘛。
只见他将医药箱放在茶几上,随即在她面前顿了下来。
见此情景,苏半月的心里顿时闪过一抹惊愕,这位大少爷不会是要给她包扎受伤的手吧,这可太让她受*若惊了吧。
苏半月囧囧的想着,手臂顿时被一股蛮力一扯,她发散的思维这才回笼来。
感觉到手腕上强硬的力道,苏半月的心里顿时浮起一抹浓浓的担忧,这男的这么粗/鲁,他要是真的为她包扎这只惨不忍睹的手掌,那还不痛死她才怪。
“那个……大少爷……”看着他认真端详自己手掌的样子,苏半月忍不住开口道,“这伤没什么大碍,不必……”
“闭嘴。”苏半月话还没说完,凌轩便冷冷的一喝,硬是将她的话堵在了嗓子眼。
其实她是怕这男的手下没一个轻重,包扎的时候会痛死她的啊啊……
可是,某男在为别人包扎伤口这种事上依然是这么的强势,某女也只有默哀的份。
凌轩将她的手搁在她的膝盖上,随即转身拿过烫伤药、消炎药等,一一轻柔的涂抹在她红肿的手掌上。
他涂抹的样子出奇的认真,动作更是轻柔得让苏半月不敢置信。
她本来还担心这个冷漠残酷的男人会不知轻重的弄疼她,哪晓得他动作居然这么的轻柔,细长的指尖捏着那棉签一点一点的为她涂抹烫伤药,极其耐心和仔细。
烫伤药涂抹在掌心,异常的清凉,直抵心底,渐渐的驱散了那抹灼痛。
苏半月认真地看着蹲在眼前的男人,有一瞬间的愣神。
此时的大少爷仿佛褪去了他阴森冷酷的外披,转而变成了一个温雅体贴的男人,而那个男人似乎是极其疼爱她,才会如此温柔的为她上药。
极其疼爱?
想到这几个字,苏半月顿时小囧了一把,在她和凌轩之间,这四个字怎么也用不着吧。
凌轩为她上完药,唇还凑到她的手掌前轻轻的吹了吹,那样小心翼翼呵护的模样当真让苏半月有种错觉,她和凌轩其实是一对很恩爱很恩爱的恋人。
微凉的气息从他的唇里溢出,吹拂在掌心,就好像一缕清风吹进心里,荡起了丝丝涟漪。
苏半月怔怔的看着他精致完美的五官,心底深处似乎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沉沉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为她包扎好手后,凌轩站起身凉凉的开口:“这次就算是一个教训,以后少管别人的闲事逞英雄,不然就算你被人打死了,我也懒得管你。”
他凉凉的说完这句话,无视苏半月那张渐渐扭曲的小脸,神态自若的步出房间。
“靠!老子要你管了吗?”
门一合上,某女便忍不住暴一句粗口,直接将自己刚刚对他的好感抹杀得一丁点都不剩。
然而,巧的是,她一暴完粗口,房门就开了。
那个男人如阎罗般阴沉的面孔顿时又在她眼前晃动。
于是某女华丽丽的衰了,冲着他诧诧的笑道:“嗨,大少爷,是忘记什么东西了么?”
只见他唇角冷冷一勾,似讽刺、似邪恶、似歼诈……
某女的心顿时擂起大鼓,神经紧绷,全身戒备,一双黑眸谨慎又谨慎的盯着朝着自己走来的男人。
靠!他不会是听到了她那句粗话,所以才又折回来找她算账的吧,这男人,心眼真是小得很。
随着某男渐渐靠近,苏半月那双骨碌碌的黑眸便四处乱瞄,琢磨着待会打起架来,拿什么充当武器最好。
凌轩走到她面前站定,一双冷得不能再冷的黑眸直直的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生生的盯出一个洞来。
本来苏半月就是坐在沙发上的,而这个男人的海拔又这么高,乍一看,这个男人就好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黑夜魔帝,俯视着渺小而又低贱的她。
苏半月紧张兮兮的看着他,却见他唇角的弧度越扯越大,泛着寒意和森冷。
“收回你刚刚那句话。”
他开口,平静的语调中满是森冷的寒冰,刷刷的朝着苏半月飞去。
苏半月抖了抖,很是听话的点了点头,满脸都是对眼前男人的惊恐。
凌轩冷哼一声,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去。
这什么女人,老喜欢在别人背后开骂,以为那样别人就听不见了么,真是异想天开。
某男出了房间,心里满是对那个女人浓浓的鄙视。
同时又气愤得要死,哼,不要他管么,他偏要管。
叶陌那厮管她,她就开心了么,某男心里酸酸的想着。
直到那个男人走了片刻钟,苏半月全身才放松下来。忍不住暗骂道:“靠!什么男人啊,老喜欢躲在门外偷听别人讲话。”
只是某女没有意识到,刚刚明明是那个男人后脚才刚刚踏出房门,她就开始咒骂,也怪不得别人会听到。
然而某女向来只将错误往别人身上推,从来不会在自身身上找原因,于是就造成了某女对某男的怨念逐渐加深的趋势。
出神的看着自己包扎得很好的手,苏半月不得不承认那男人包扎的技术不错,都可以去当护士了,囧!
想起刚刚他为自己涂抹烫伤药的温柔样子,苏半月顿时陷入一片纠结当中,她明天到底要不要在那男人的饭菜里放巴豆啊啊啊……
********
翌日,她像以前一样,拿着亲手为叶陌熬的粥徘徊在叶氏楼下,却没有勇气上去。
她和叶陌有那么片刻的小ai昧,然而还没等那丝ai昧成长起来,便在她生日那夜无情的扼杀掉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和叶陌已经不可能了。
且不说叶陌对她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单看她和凌轩做了两次那种事,她便已经没有资格去追逐他。
然而,她真的很想见到他,就算是那样远远的看他一眼她都会觉得很满足。
昨天,她本来有机会和叶陌独处一下的,说不定还能搞清楚叶陌对她的感情,哪晓得全被那个男人给搅黄了。
想到此,她不免狠狠的瞪了手里另外一份饭盒,是给凌轩的饭盒。
此时她真后悔怎么没在饭菜里放一些巴豆,待会拉死他。
仰首再次看了看叶陌所在的楼层,苏半月眸色黯了黯,终是转身离去。
叶陌,她今生只能是仰望,却终究是无法触及。
“半月……”
背后猛的响起一阵温润的声音,如三月泉水,温婉清爽,让人如沐春风。
苏半月怔了怔,急促的转过身,果然看见身姿挺拔的叶陌站在她面前。
西装笔挺的他多了几份成熟和睿智,俊美的脸上带着优雅的笑容,犹如一位温婉的绅士,让人心动。
苏半月冲着他笑了笑,笑容中却带着几份苦涩,这样完美的他,终究让她越加的自卑,越加的没有勇气,尤其是在不确定他的感情之下。
她走到他面前,将饭盒递给他,低声开口:“叶陌,这是我为你熬的粥……”顿了顿,她又开口,声音含着几分伤感和无奈,“也许以后我都不会再来了,你找其他的人为你熬粥吧,为你熬一辈子……”
叶陌定定的看着她手里的饭盒,双眉微蹙。
其实他很喜欢喝她亲手为他熬的粥,专门为他所熬的粥,温暖,清新,不染丝毫的杂质。
纵然他因为徐思颜的死而怨恨着这个女人和凌轩,然而他还是期盼着这个女人每日都会给他送粥来,仿佛都成习惯了一般。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今日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在他的面前,这个女人一直都是开朗的,不曾这样的消极过。
她眼里的忧伤很让人心疼,若不是她与徐思颜的死有关,或许他真的会疼惜这个女人也说不定。
可惜……她终究与那件事扯上了关系。
叶陌接过她手里的饭盒,低声开口,声音温润如玉,却也只是两个字:“谢谢。”
苏半月眸色微黯,再次抬眸看了他几眼,低声道:“再见。”
同样是两个字,却不同内容,说在她口中无比的沉重,仿佛以后都难以再相见一般。
其实苏半月心里明白,若是这一次转身离去,那么她和叶陌之间就真的连那一丝小小的AM都不存在了。
就看那个男人的心了,看他是否会留住自己。若是他留住自己,那么便证明他是真的喜欢自己,苏半月是这样想的,尽管想法有些天真。
苏半月刚转身欲离开,手臂骤然被一只干净修长的手拉住,温润如玉的声音骤然从身后传来,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你喜欢我吗?”他问。
苏半月怔了怔,心中燃烧起了点点希望。
她转过身,真诚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低声开口:“那么,你喜欢我吗?”
看着她真诚的视线直直的逼视着自己,不知怎么的,他忽然很想逃,很想躲避她的视线。这种真诚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神让他心慌,让他愧疚。
微微的垂首,掩去眸中所有的情绪,再次抬首,叶陌的眸中已是一汪平静的深潭。
他看着她,低声笑道:“你很想知道?”
“嗯……”苏半月点了点头,认真的开口,“若是你也喜欢我,那么不管如何,我都会去追随你的身影不放弃,然而,若不是真心,那么我苏半月便觉得自己连追逐你的资格都没有了。那样,我会藏着对你的喜欢默默的离开,离开得远远的,在你看不见的地方……”
听着苏半月的这席话,叶陌的心底莫名的跃过一抹刺痛,伸手情不自禁的将她揽进怀里,低声开口:“别说了,我喜欢你……”
苏半月埋首在他怀里,听着他低沉的嗓音,眼泪顿时不受控制的溢了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只觉得心里异常的难过,难过得想哭,纵然听到了“我喜欢你”那个答案,然而她心里依然难过得要命,原来她是这样多愁善感的一个人。
感觉到胸前有丝丝凉意,叶陌轻轻的推开她,看着她通红的眼眶,柔声问:“怎么哭了?我喜欢你,你不高兴么?”
他这样轻声问着,唇角含着温柔的笑容,当真迷死人。
苏半月急促的摇了摇头,伤感的开口:“叶陌,我和凌轩的事,你……在意吗?”
叶陌的眸中快速的闪过一抹暗光,说不清那是什么,速度快得苏半月丝毫没有察觉。
沉默了半响,他看着她逐渐黯淡的眸色,低声笑道:“我不在乎。”
“真的?”
苏半月顿时眼睛一亮,在她的意识里,她和叶陌之间最大的障碍便是凌轩,生日那晚,因为那杯水,叶陌又岂会不知那晚她和凌轩做了什么。
然而,只要这个男人不介意,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还是有希望的,不是吗?苏半月乐观的想着。
叶陌抬手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温柔的笑道:“以后不要这么悲观了,我可不希望看不到你的笑容。”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心底最害怕的是她刚刚那句话“离开得远远的,在你看不见的地方”。
然而人都是这样,潜意识里并不会发觉自己的真实情感,就如苏半月,就如叶陌和凌轩……
远远的,一辆豪华轿车内,凌轩脸色阴沉的看着他们亲昵拥抱的那一幕,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阴寒的眸中闪着浓浓的杀意。
他出去和客户谈一笔交易,连饭都没吃,特意赶回公司就是为了吃她给他送的饭菜,然而她却在这里和叶陌卿卿我我。
脑中快速的闪过一个念想,难道她每天给他送饭之前都会先去看叶陌?
如此想着,凌轩眸中寒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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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氏大厦,总裁室。
苏半月将饭盒放在凌轩面前,随即恭敬的站到一旁,等待着他额外的吩咐。
不知是不是总裁室里的空调温度开得很低,苏半月总感觉寒气逼人,白嫩的皮肤上都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冷得她发抖。
半天都没有人出声,也没有听到那个男人动筷子的声音,苏半月忍不住朝那个男人看了一眼。
这不看还好,一看她全身顿时又抖了一抖,小小的心脏都快被吓了出来。
那叫什么眼神,简直不能以阴森寒冷来形容。
那双萦绕戾气的眼眸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嗜血可怖。那张阴沉的脸更是一副犯我者死的凶狠模样。
苏半月当真吓了一跳,缓过神来,心中不由得埋怨,这大少爷又是哪根神经错乱了,没事摆出这么一副吓死人的表情做什么,谁欠他的啊。
凌轩那双阴测测的深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大有不将她盯出一个洞来不罢休的趋势。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光洁的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敲得苏半月心里又烦躁又恐慌的。
其实,她真的很讨厌他敲桌面的动作,虽然那动作看起来非一般的优雅迷人,然而却无形中给人一种透不过气的压力,她不喜欢。
就这么被那个男人阴测测的盯着,也不知盯了多久,盯得苏半月烦躁不堪。
抬首看着办公桌前的男人,苏半月鼓起勇气,异常郁闷的开口:“我说大少爷,您不吃饭,死盯着我做什么,若是没事的话,我先回去干活了。”
凌轩眸色又阴沉了几分,瞪着她,冷笑着开口,嗓音似三尺寒冰:“是回去干活,还是去勾/搭叶陌?”
靠!她苏半月发誓,她真的真的极其讨厌这位大少爷将“勾/搭”这二字用在她和叶陌之间。
双眸不满的瞪着他,苏半月沉声开口:“这似乎不关大少爷什么事?”
言下之意就是,就算她是去找叶陌,她凌轩也管不着,那是她和叶陌之间的事,与他凌轩无关。
只见办公桌前的男人咻的站起身,双眸喷火:“别忘了你还是我的女人。”
“那只是一纸协议,并不限制我的私人感情……”苏半月凉凉的回了一句,看着他喷火的赤眸,更是不怕死的说道,“充其量我只是你的女佣而已,白天只负责帮你做饭,打扫房间之类的活,现在我的活已经干完了,其他的时间是自由的,所以你管不着我去哪里。”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打算去找叶陌,因为她和叶陌才刚刚见面,叶陌的公司还有一些事情要他处理,所以她不会去打扰他。
她原本准备送完饭就去昨晚吃麻辣烫的地方看看,看能不能碰到昨天那个被欺负的女孩子,好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测。
可是这个男人硬是要将她和叶陌扯在一起,还那么讽刺的说她勾/搭叶陌,这点让她很不爽,他哪只眼睛看到她gou搭叶陌了,怎么别人的相爱在他眼里就成gou搭了呢。
苏半月小姐深深的疑惑和纠结中,这位大少爷的思想实在是太阴暗了。
只听啪的一声,苏半月瞬间回过神来,抬眸却已经太晚。
只见一个不明物体直直的朝着她身上砸来,待物体砸在身上,落地,裂开,苏半月才反应过来那物体是什么。
竟是她辛辛苦苦做的饭菜,奶奶滴,他竟然拿着饭盒直直的朝着她砸。
垂眸果然见自己洁白的衣衫上满是油渍,苏半月顿时气得脸色涨红,瞪着他吼道:“大少爷,你太过分了,你不吃就不吃嘛,没有人强迫你,饿死也是你的事情,可是,你用它砸我又是什么意思,我惹你了吗?”
她真的越来越摸不透这位大少爷的脾性了,真的比公主还要任性了,动不动就发脾气,有那个女人忍受得了,她敢确定,他今后的老婆若是离开他,那一定是被他给气跑的。
她就没见过脾气这么烂的人,心中顿时对叶陌的好感和迷恋又提升了一个级别,因为叶陌与这位阴森的大少爷比起来,那简直是绅士中的绅士了。
“难吃,拿去喂狗。”凌轩冷冷的吐出几个字,一双闪烁着怒火的眸子依然死瞪着她气愤的小脸,似乎想要用眼神将某女解决掉。
苏半月心中气急,一个口不择言的骂道:“就你是少爷,就你能浪费,你知不知道贫困地区有多少人吃不上一粒米,有多少人被活活的饿死,你这样浪费就不觉得可耻么?”
“管我什么事。”只见某男异常淡漠的吐了一句,完全不知慈善和同情为何意。
苏半月突然觉得,跟他讲浪费和贫困灾民的概念,完全是一个愚蠢的做法。
这丫的压根就不懂那些是什么东西。
她真的好想让这位大少爷饿个十天半个月的说,心中暗自下了一个决定,今晚一定要买巴豆。
某女的心顿时阴暗了。
看着胸前大片的油渍,苏半月郁闷极了,那个男人砸她哪里不好,竟然砸她的胸前,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苏半月郁闷的想着。
她这个样子可怎么出门,被油渍浸透的白色衣衫有些透明,隐隐露出里面紫色的*。
衣服下角还染了些油渍,看着异常的狼狈。
苏半月抬眸,看着那个阴沉如地狱魔鬼的男人,弱弱的开口:“大少爷,你这里还有没有干净的衣服啊。”
跟他要衣服,苏半月顿时变成了一副恭敬和害怕的样子,哪里还有刚刚怒极谩骂的帅气模样。
苏半月只能感慨,在有权人的面前,一个“忍”字是非常重要滴。
她还想借他一件干净衣服穿,好出这扇门呢,她可不想一直待在这阴测测的总裁室里,忍受着他杀人般的眸光,那样的话,估计她会少活好多岁的说。
凌轩冷笑,盯着她被油腻染透的胸前,薄唇亲启,声音阴寒:“这间办公室里只有我身上这件干净衣衫,想要……”说着,他看向她呆愣的小脸,忽然笑得异常的妖媚,“自己来脱。”
苏半月愣愣的看着他脸上妖媚的笑容,他妖起来,魅惑程度还真不比三少爷差。
苏半月被他那副笑容足足迷惑了一分钟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刚刚话里头的意思,顿时气得脸色爆红。
尼玛,昨天是谁逼着她去洗那件染血的衬衫,然后又很快的换了另一件干净的衬衫来着,他敢说他这办公室里没有备用的干净衣衫。
苏半月真的是越来越觉得这位大少爷无耻了,简直和叶陌没法比。
凌轩悠闲的坐到沙发上,看着她气得通红的一张脸,凉凉的开口:“我不介意将衣服借给你,想要的话,你自己过来拿。”
苏半月死死的瞪着他,却也无可奈何,她这副脏兮兮的样子肯定是不能走在大街上的,更何况胸前衣衫几乎变成透明的了,如若不是这样,她才不会找这位阴险歼诈的大少爷借衣服呢。
见她站着迟迟不动,凌轩不耐烦的低吼道:“想要衣服就过来脱,不想要就给我滚。”
擦!脱就脱,被脱的是你,又不是我。
某女愤恨的想着,当真就凑到沙发上开始着手扒他的衣服。
此时沙发上的那一幕绝对很有视觉冲击。
只见一绝美男子泰然自若的坐于沙发上,而身旁侧身坐着一名女子,女子脸色爆红,十根纤纤葱指略带着丝颤抖一颗一颗地解着男子身上衬衣的扣子。
那副场面像极了清纯女被迫要取yue玩世不恭的大少爷一般。
女的,羞中带怯,男的镇定自若,甚至是邪恶阴笑。
随着扣子的解开,顿时露出一大片精壮的胸膛,苏半月有些不自在的将脸别过去,手指却依然继续着动作,誓要将他身上的衣衫剐下来据为己有。
虽然说她是他的女佣,每天早上也会去他的房间给他穿衣,然而此刻的感觉却是怪怪的,苏半月除了紧张就是尴尬。
因为他的衬衣下摆是扎在西装裤里的,苏半月只能将他的衬衣从西装裤里扯出来才能彻底的脱下他的衬衫。
当解到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苏半月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他滚烫的肌肤,顿时如被火烫了一下,刷的就缩了回来。
与此同时,凌轩也闷哼了一声,将苏半月吓了一跳。
回过头来就看到某男那双深沉而又炽热的黑眸。
心跳顿时漏了几拍,苏半月不敢多做停留,飞快的解开他最后一颗扣子,然后动作十分粗lu的将衬衫从他的身上剐了下来。
那副强悍的样子让凌轩的嘴角忍不住狠狠的抽了几下。这女人,还真是雷人。
苏半月也懒得去深究他眸中的含义,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脸色爆红的冲进洗手间,啪的一声就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看着她飞奔逃离的方向,凌轩唇角竟滑过一抹不知名的笑意,然而那抹笑意未拉扯大,英俊的面庞又阴沉下来。
叶陌的事情他还没有找她算账呢。
苏半月拿着衬衣站在镜子面前不停的喘息,过了好久才强压下自己那颗乱跳的心。
看着镜子中绯红的脸庞,苏半月不由得暗自嘲笑,自己又不喜欢那个男人,还紧张个毛线啊。
视线垂下,落在手中黑色衬衫上,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暖暖的,充斥着他的气息。
脱下自己脏污的白色t恤扔进垃圾桶,苏半月快速的穿上手中的黑色衬衫。顿时一股独属于男性的气息扑鼻而来,苏半月很惊讶的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股气息,反而觉得这股气息夹杂着淡淡的古龙香,很是好闻。
抬眸看向镜子,苏半月一张小脸顿时纠结的皱成一团。
这衬衣穿在那男人的身上那么好看,那么合适,她也没觉得有多大,怎么一穿在她身上就变得这么大呢,简直将她整个娇小的身子都装了进去。
苏半月郁闷了半响,最后索性挽起袖子,露出半截藕臂,然后解开最下面的几颗扣子,将衣摆打成一个结。
于是那件硕大的衬衣在苏半月的改良下,顿时变成了一潮流街头范。
苏半月对着镜子满意的笑了笑,心里不免又有些得意,其实她还是蛮聪明的嘛,囧!
拉开洗手间的门,顿时一道阴影投下来,苏半月吓了一跳,抬眸,一眼便看见凌轩脸色阴沉的站在门口。
苏半月顿时悲愤了,为什么咧,当然不是因为他不声不响的站在门口吓到了她这种小事。
而是……而是这个男人身上竟然又穿上了一件暗褐色的衬衫。
尼玛,他刚刚不是说这总裁室里唯一一件干净的衣衫在他的身上么,那他现在穿的又是什么,又是从哪里来的???
敢情他是骗人的,故意骗她去脱他的衣服。
啊啊啊啊……苏半月心中狂吠,不带他这样阴险的。
其实某女没有发现,其实每次被他骗都是因为她太笨了。囧!
没等苏半月开始发泄她心中的愤慨,某男瞬间按着她的肩将她朝着墙壁按去。
一手撑在她的头侧,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凌轩盯着她那张干净清纯的脸蛋,阴沉沉的问:“说,你每次送饭给本少爷之前是不是去找叶陌了?”
苏半月本来还在愤慨他身上的衬衫是从哪里来的,被他这么突然的按在了墙壁上,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足足愣了半天,苏半月才回过神来,慢慢地消化着他问出的问题。
半响,迎上他杀人的目光,苏半月理直气壮的开口:“是的,我每天都会去给他送粥喝。”
“苏……半……月……”
凌轩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吼出她的名字。
在他正要发作的瞬间,苏半月赶紧开口为自己辩解:“我给你送饭的时间又没有迟到,我都是提前去给叶陌送粥的,只是你自己不喜欢喝粥,不然我也给你送一份来着。”
“苏半月……嘭……”
他咬牙切齿的吼出她的名字,伴随着耳边一阵闷响,苏半月知道,这男人一定是拿他的铁拳头去捶那墙壁了。
从那声闷响的程度来看,这男人用的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那拳头要是揍到她脸上来,那她这辈子都不用见人了。
苏半月想着,浑身忍不住抖了抖。这男人发起脾气来可真是吓人,好像要毁了全世界一样。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一股灼热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心中微惊,一抬眸,惊恐的视线顿时被一张放大的邪恶俊颜所占据。
“唔……”
苏半月抬手胡乱的挣扎起来,然而手臂却很快被他轻而易举的握住。
他的气息狂热而霸道,带着席卷一切的惩罚向她袭来,苏半月心中默哀,这下玩完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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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接近黄昏。路上的行人渐渐的多了起来,夏季就是这样,大街上白天没有什么行人,晚上逛街的人倒是挺多的。
苏半月提着一袋子巴豆,揪着嘴巴,心情嫉妒郁闷的走在狭小的街道上。
想起下午在总裁室里被那个邪恶的男人吃豆腐的一幕,她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说他发脾气就发脾气嘛,干嘛在她的唇上一顿乱咬,把嘴皮子都咬破了,她的嘴唇现在都还疼着,以至于连她心爱的麻辣烫都吃不了了。
越想越气愤,某女捏着巴豆的袋子,眸中溢出一抹阴狠的光,今天晚上,她一定要那个男人拉死在厕所里。
瞧瞧,别只说某男心里BT阴暗,这女人的心里也没见比那个男人明亮多少,囧!
买完巴豆,苏半月又来到了昨天那条小吃街上,她想再一次碰到那个女孩。
不管那个女孩像不像凌轩,亦或与凌轩有没有关系,她想见她,只因那个女孩像极了她小时候的朋友,最要好的朋友。
一眼望去,昨夜那条繁华的小街上并没有那袭娇小的身影,亦没有那小小的衣服摊。
苏半月难免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正欲转身离去,忽然眼角瞥到一抹略感熟悉的身影。
她急忙转过头看去,正是那个女孩,此时她趴在一辆豪华的跑车窗前,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脸上有伤心,有悲愤,还有……悲哀。
跑车上还坐着一个男人,她看不清那个男人的样貌,隐隐只看到那男人森寒冷酷的轮廓。
女孩说了一会,那男人依然无动于衷,半响,车子突然发动了,没有丁点留恋的疾驰而去,那个女孩拼命的追着,用手拼命的怕打着车窗。
然而女孩喷跑的脚步终是赶不上车子行驶的速度,不一会她就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脸上的悲伤让人无法直视。
苏半月心想,她是很爱那个男人的吧,只是,那男人是否爱她。
那个男人看似无情的离去,可是她总感觉那个男人对她并非无情,不然,从那辆车的豪华程度来看,他没有理由来这条小街,除非……是为了看那个女孩。
苏半月轻声走到女孩的面前,弯腰扶起她,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女孩慌乱的擦去脸上的泪水,扬起一抹苍白的笑容,淡淡的笑道:“我没事,谢谢你。”
抬眸一看是苏半月,她微微愣了愣,半响,看向她包扎好的手,再开口,声音已不复刚刚的淡然,反而多了一丝关切:“你的手……没事吧?”
苏半月扬起手笑了笑,不在意的开口:“早就没事了,倒是你,那些人还在为难你么?”
女孩的眸色瞬间黯了黯,低声道:“要为难我,逼得我走投无路的人不是他们。”顿了顿,看向苏半月呆滞纯净的小脸,笑道,“你用为我担心,那个男人他不会要我的命,他还想看我怎么生不如死呢。”
女孩的语调淡淡的,似毫不在意,却满含悲哀,苏半月听着,心里有些抽痛,其实她和这个女孩真的很像,就算生活再苦,别人再怎么逼迫,她们都想努力的活下去,努力的活得更好。
苏半月握住她的手笑道:“你叫什么名字,我们可以做个朋友么?”
不管她是不是她小时候的玩伴,苏半月都想认识她,她很喜欢这个女孩,明明脆弱,却强装坚强,很像她,她想和她做朋友。
女孩微微怔了怔,大概没有料到苏半月会忽然问她的名字。
半响,她扬起一抹舒心的笑容,道:“我叫莫思琪。”
“思琪……”苏半月呢喃着她的名字,眸中顿时萦起一丝水雾,似激动,似欣喜。
虽然觉得她像自己小时候的玩伴,可是她心中还是不敢确定,如今听到这个名字,她的心里顿时激动得无法自已。
小时候分别后,她从来都没想过长大后还能和她再次相遇。
在这个世界上,她已经没有亲人了,如今遇见这个小时候情同姐妹的朋友,她的心里除了激动,再没有其他多余的情感。
愣愣的看着她激动的表情,莫思琪呆愣了两秒,半响,脸上猛然浮起一抹不可置信的欣喜:“你是半月?”
“嗯嗯……”苏半月猛的点头,脸上满是久别重逢的欣喜和激动。
“半月……”莫思琪同样欣喜的叫着她的名字,猛的一把抱住她。
这一刻,两个似悲世界遗弃的两人仿佛重新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温暖。
苏半月再也不会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孤单的了,因为她找到了她的姐妹。
两人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叙了一会旧,当苏半月提起自己在凌家做女佣,而且还是做凌轩的女佣时。
莫思琪的脸上明显闪过一抹黯色以及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问她可认识凌轩,她却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苏半月也不好再问下去。
苏半月又问了她的住址,以及今后打算做什么,因为那些人逼得她连小摊都摆不下去了,所以苏半月很担心她。
谈话间,她有意避开刚刚那个男人的话题,苏半月也没有多问下去。
那是她的私事,尽管她很担心她,不过若是她不想说,她也不会强求她。
莫思琪只跟她说她会想办法活下去,活给那个男人看。
苏半月嘱咐她小心后,又向她要了电话号码才回去。
其实她还想和莫思琪多待一会,但是考虑到七点钟还要给那位BT的大少爷送玫瑰银耳汤,所以她不得不回去。
回到凌家,苏半月第一时间就是奔进厨房,看着手中的巴豆,她阴阴的笑了笑。
其实,不仅只有他大少爷阴险,她苏半月也是有阴险细胞滴。
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某女彻底将自己慢慢变得阴险的原因都归结于某位即将遭殃的大少爷。
端着玫瑰银耳汤走进凌轩的书房,苏半月笑得异常的无害。
“大少爷,您的甜汤,请慢喝,小心烫。”
凌轩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她,顿了好久才低低的闷哼一声:“滚出去。”
听他赶自己滚,苏半月也不生气,继续笑得无害:“那我先出去做事了,大少爷您继续忙,汤别忘了喝,冷了就不好喝了。”
说完,转身静静的走出房间。
凌轩愣愣的看着关上的房门,呆了良久,嘴角才滑出一抹冷笑:“没事笑得那么天使,非歼即盗。”
可是某男再怎么聪明,他咋就忽略了那碗汤的问题,只一个劲的骂某女是发神经了,才笑得那么无害咧。
苏半月躺在沙发上看小说,然而眼睛是盯着书本,思绪却不知道瞟向何方了。
其实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是在阴暗的想着那个男人此时是不是累得趴倒在厕所里了。
哦哈哈哈……某女第一次才发现自己原来可以这么滴阴险。
正在她乐呵呵的想着某男的惨状时,房门“嘭”的一声,被人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