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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宠冷妻,第一百一十二章 在浪漫中撞鬼
小德回答:“安东尼德古拉。舒悫鹉琻”
席尔瓦道:“还真的是他。”
安德里亚起身把李许昌关押起来,众人投射出好奇的目光将席尔瓦包围住,席尔瓦有点尴尬清了清嗓子对小德问道:“小德我可以说吗?”
小德双手交握,不平稳的呼吸包含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不齿还有痛苦,最终用冷静压制住情绪,他开口:“你说吧。”
是时候让他们知道他的家族中到底出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因为这不单单只关系好霍家一家,还关系到白艾的安危,他自始至终想不通的是为什么霍小龙会盯上白艾。
席尔瓦得到允许后娓娓道来:“这个霍小龙在两年前把国家安全局局长的女儿侵犯了,在此之前他还是十三起奸杀案件的主要嫌疑犯,因为他做事相当缜密,从来不留下蛛丝马迹,没有毛发、没有体液、没有指纹、更连脸都完全遮挡,属于是犯人指正都辩认不出罪犯。”
“曾经在局长案件中有三人愿意指正加入了证人保护计划,这三个人分别是凌晨送报的快递员,园丁和巡逻警察,可是在指正前这三个人,一个在一起商超劫案中不幸身亡,一个溺水不治身亡,一个心脏病突发死亡,最让人骇人听闻的是死于心脏病的证人在此之前并没有任何心脏病记录,而他的家人也没有相关遗传,可验尸报告出来以后证实是正常死亡,而所有证人的死亡经过调查显示全部和霍小龙没有任何关联,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所以他即便是被人怀疑,但是也因为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可以起诉他而无法定罪。”
“关于霍小龙的案子从第一个案件发生,到最后一个案件结束,时间线拉的很长整整有六年的时间,他一直安然无恙。是因为在安全局局长女儿的事情发生后,指正人的出现才把他揪出来,也正是因为相同的犯案手法将过去六年的十三起奸杀都定在他的名下,当局当时未免打草惊蛇并没有公开指正人的身份,可以说霍小龙根本没办法对其进行迫害,可是这三个人还是死了,而他连法庭都没有上,虽然无法起诉他,当时军队却没有办法接受有污点的军人,所以在事情陷入僵局以后将他开除,并且永久禁止他出入美国境内。”
事情的始末就是如此,很惊人让倾听的人无法相信。
久久,费玲达问小德:“你也相信是你哥哥做的这些事吗?”如果是她,她不会相信,只要没定罪她会用整颗心去相信自己的家人。
小德冷笑:“我宁愿不相信,但是事实是他告诉我了真相。”
费玲达怔忪:“你说他告诉你他杀了那些无辜的人?”
小德摇头:“如果他告诉我实情,我会不录音吗?我会不检举他吗?当我质问他让他否认,让他告诉我这些都是有人陷害他,我不希望这是事实,他却用眼神告诉我,这些都是真的。”
小德一辈子都记得当年霍小龙看他时候的表情,那么得意那么轻蔑,那么让他绝望。
肖恩问:“为什么?”如果霍小龙是霍小德的亲哥哥,那他们受到的家庭教育应该是一样,怎么会兄弟的性格如此相悖,这不符合常理。
小德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从小他是我最崇拜的人,聪明、能干、博览群书了解很多别人不了解的东西,对任何人都彬彬有礼受人尊敬,连父母都会对他礼待三分,不像对我一样唠叨。我们一家人以为他会从政,但是最后他却选择了加入军队,让我们大跌眼镜,不过他在军队表现也很优异,曾一度是霍家最大的骄傲。”正是这个骄傲在后来彻底毁了霍家的荣誉。
霍小龙三个字在霍家从荣誉的代名词变成了耻辱的代名词,霍小龙离开军队也离开的霍家,他的档案被印上绝密两个字然后被尘封,而霍小德为了了解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的哥哥入侵了军方系统,在霍小龙的照片下他看到了安东尼德古拉六个字,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的哥哥早就丢弃了霍家的姓。
从此没有人知道霍小龙的下落,而小德也是在一次无意入侵中,了解到霍小龙和李许昌有关系。
故事就此完结,霍小龙的三十五年用寥寥片语就能总结,可他带给世人的痛苦却没有止境,小德因为这件事迄今不敢回到曾经成长的地方,因为那里有很多因为霍小龙受伤的家庭,他不敢见这些人的脸,不敢回忆,所以只能漂泊,在漂泊中他遇见了兰思定,在一次偶尔的入侵中他成功攻克掉了被业界中人称为最难解决的墙,正自得其乐的为自己的煮咖啡,却没想到一抬头看见有个人站在他的窗户边,带着笑意说道:“咖啡挺香,你说要是进了监狱还会有这么悠闲的时光吗?”而这个人正是兰思定。
从此小德便跟上了兰思定,因为他后来知道最难解决的墙并不是他攻克掉的,而是对方放行,在他进入一番胜利的假象之后,他也彻底的暴露了自己。
这就是小德的故事,听上去不算太苦难但是能给人带来很大的震撼,让所有人陷入沉思久久无语。
只有兰思定在旁边一直静静的没有多余的表情,因为他从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
“老大,你有什么打算吗?”小德脸色依旧没有恢复的,他不知道为什么霍小龙能盯上白艾。
兰思定依旧轻松,只道:“我打算给白艾送条项链。”
……
相较于兰思定房间中的热闹,白艾住在隔壁又是另一番宁静的景象。
当命运交响曲的音乐响起时,正在看资料的夏敏停下了动作对白艾说道:“隔壁的音乐声是不是太大了,要不打电话让服务台去说说。”
白艾看了看隔壁,良好的隔音设施也挡不住从窗户传来的音乐声,如果仔细辨别还能听出期间夹杂着哀嚎,于是带着淡漠说道:“我觉得他们在自己的房间内有享受音乐的权利。”
夏敏奇怪问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拘小节了。”
白艾低着头翻看材料:“我只是讨厌麻烦。”
“好吧,希望晚上的时候他们能安静点。”夏敏不是笨蛋,听动静都知道隔壁是在打架,这里是犯罪率居高不下的国家,即便城市再好也掩盖不了罪恶无处不在的事实。所以明哲保身没有什么不好,不过她不知道的是,隔壁住着的人正是兰思定。
这天晚上,等到夏敏入睡后,白艾在自己的卧房拨通了一组号码。
电话接通,从中传出一道娇俏的声音带着喘息:“白姐,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啊?一向都是我给你打的,你今天不忙吗?”
接电话的女孩看上去皮肤白皙,身材适中双腿修长,不高不矮的个子加上一张五官深邃的脸孔,明显不是中国人。她穿着贴身的T恤和热裤,高高扎起的马尾露出饱满的额头,踩着手绘帆布鞋显得青春靓丽。
“干什么呢?气喘吁吁的。”华盛顿和中国相差十二个小时,所以她在深夜给中国打电话,正好是对方的白天。
“追星。”接电话的女生叫林沐琳,今年二十岁,还在大学在读,平日除了上课打工最大的爱好就是追星,各种歌星、影星、男星、女星,其热爱程度连笑星都不放过。
“你夏姐知道你一天在明星身上浪费钱吗?”
“知道,夏姐表示像我这种盲目拉动经济的人活着就是浪费生命,但是我除了出卖过剩的体力之外,金钱一向是弱势,就算想花钱也没有经济能力不是。”林沐琳一边追着明星的保姆车跑一边抽空跟白艾探讨自己的爱好。
白艾静心听着,没有打断小女孩的抱怨,直至她说完了想起问白艾什么事的时候,白艾才说道:“沐琳,我被人跟踪了。”
林沐琳立刻停下脚步,手上高举着的她花了四天不眠不休自制的LED灯环绕海报也直接丢给了同伴,声音从高八度立刻转换成低八度:“什么情况?白姐你没有危险吧。”
“没有危险,只是一般的跟踪监视,从国内跟过来。”
“那应该和你同一班飞机,我去查查有没有我熟悉的名字。”
林沐琳是名混血中英混血,有英国国籍的父亲生前是名非常有能力的私家侦探,所以林沐琳从小的逻辑分析能力也很强,在她六岁的时候父亲去世,父亲也没有什么亲戚,所以母亲带她回国然后遇上空难,她活了下来,母亲却没能幸运逃脱,于是林沐琳进入了当地的孤儿院,从而认识了也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夏敏,当然还有许多兄弟姐妹。
夏敏是孤儿院的大姐大,对弟弟妹妹的培养有自己一套独特的理论,而这套理论只有一个字:钱。
怎么才能赚到钱,那就是压榨要从童工开始。林沐琳一到孤儿院,夏敏就发现了她独特的能力,于是开始好好培养她,到林沐琳十六岁的时候已经是声名大噪的安全调查员。
一般的人员查找对于她来说不在话下,所以白艾才打了这个电话。
林沐琳说干就干,挂了电话直接开工,她身边的同学在远处叫道:“林沐琳你干什么呢,快过来啊,沈嘉铭要下车了。”
林沐琳挥挥手:“玩你们的去,我有事走了。”
“你又来了,你到底是不是沈嘉铭的粉丝啊。”同学急眼,林沐琳已经不是第一次放她们鸽子了。
是,当然是,昨天晚上做梦她还梦到和沈嘉铭一起参加跆拳道了,不过偶像再重要也没有白姐的安全重要,再说了……白姐可是她的首要客户,平时给她的零花钱都能抵她半年的兼职了。不看人情看在钱的份儿上她也得有个优先选择不是。
……
白艾打过电话以后依然毫无睡意,她在思考为什么会有人对她进行调查,于是从床上捻起披肩裹在身上往阳台走去,推开门视野一下开阔,然后听见耳边兰思定打招呼的声音。
“嗨,晚上好啊,睡不着吗?”兰思定笑盈盈的隔着一段距离趴在阳台上,他手中拿着一瓶香槟对白艾晃了晃,“想喝点吗?”
白艾道:“我去给你开门。”
兰思定赶紧阻止:“不用那么麻烦。”然后纵身跃上阳台。
两人的阳台之间隔着近三米的距离,兰思定却如履平地,毫不在乎的从二十多层的高楼上,借着建筑物外的壁台当支点,眨眼间跳到了白艾的身边。
“快吧。”
白艾接过香槟杯:“你不怕掉下去。”
“我更怕少看你一眼。”然后用阳台上的开瓶器砰一声打开酒瓶,倒上两杯。
白艾立在兰思定的跟前,一直注视着他,自从他照顾了她生病以后,他们的关系好像有些不同于以往,没有以前的剑拔弩张多了现在的随意相处,兰思定一步步的渗透到她的生活中,现在即便是出国看见他出现在她的面前也变得理所当然。
“怎么呢?”兰思定见白艾盯着他看摸摸自己的脸。
“下次出门前照一下镜子。”白艾心细的看见兰思定胳膊上有一道道血痂,是他下午用拳炸掉车窗玻璃的时候留下的。
白艾知道她被人跟踪了,也知道兰思定在她的身后一直保护着,不过在没查出是谁在跟踪她之前,她只会假装不知道。
“你不就是我的镜子。”兰思定搂住白艾的腰,将她环绕近身,然后细致的盯着她的双眼,假装她的眼睛就是他的镜子,两人视线纠缠。
“小白。”兰思定突然动情的说道,“从你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我想看到的东西。”
“看到了什么?”他叫她小白,这个时候她是不是应该回一声小新呢?
“我看到你在担心我。”
“你看错了,我没有担心你。”是月色朦胧让他会错意。
“我知道,逗你玩的,我只是想说从你眼睛里我看到我的长相,还真是挺帅的。”
他绝对称得上自恋两个字,只是这一次白艾没有做出反驳,因为兰思定在默默的保护她,其实她有担心是应该的。
喝完一杯香槟,兰思定拉住白艾的手对她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跟我走就是了。”
华盛顿的夜晚灯火通明,层峦叠嶂的暖黄灯光和月辉璀璨成一色,蜿蜒的道路和高架桥柔化了耸立高楼的硬朗线条,兰思定驱车带着白艾去到地方是国家水族馆,不大的地方但是却有色彩斑斓的美景,他包下整个馆因为在这里他需要送给白艾一件很重要的礼物,所以不要有人打扰最好。
但是当兰思定带着白艾走过一个一个玻缸后,他的脸色被刷上了一层一层的黑。因为他的礼物……不见了。
明明应该有海豚出现用嘴叼着一条项链,然后他只需要蹲下身去把项链拿起来然后为白艾戴上,完成这个惊喜,那么这个夜晚就完美了,这是他看了很多爱情电影才总结出来的浪漫。
但是海豚还是那个海豚,在玻璃缸里游的欢快,可项链却毫无踪影,饲养员不是说海豚很听话的不会出现误吞的事情,那么项链呢?哪去了?
兰思定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在水族馆深处的黑暗之中突然响起了一串沉重的脚步声,那么响亮的声音和回音重叠在一起震耳欲聋,就像午夜梦回的索命之声,带着诡异和恐怖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袭来。两个人牵着手停了下来。
白艾有些啼笑皆非的问道:“这是你给我准备的礼物吗?”一部水族馆恐怖片,真人出演,现场立体环绕。
兰思定是无神论者,对白艾的提问他也疑惑的摇头:“不能啊。”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失声惊叫的跑出水族馆?白艾绝对做不到。
“等等看看是谁,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两个人都不是害怕未知的人,听着脚步声也都表现出绝对的冷静。
很快脚步靠近,突然一道人影冲破了黑暗,投身向光明,那身影浑身湿黏,身后拖出一道道水珠,只见他带着雷霆之势毫不犹豫的朝着兰思定冲去。两人撞了个满怀,身影开心的叫道。
“兰思定,是我,是我,杜杜里,终于见着你了,终于见到你们了,你们要是再不来我就疯了!”
“我知道你是杜杜里。”兰思定本来牵着白艾的手,因为被杜杜里用力的撞击,在后退中怕拉扯到白艾,不得不松开手。好不容易稳住脚步后,他扒开挂在自己身上的杜杜里,忽然眼神一暗,浑身怒气腾腾,然后一拳毫不犹豫的砸在了杜杜里的脸上,让扒着他像八爪章鱼的杜杜里跌在地上滚了无数圈都没停下来。
白艾不明白兰思定为什么要打杜杜里,而兰思定却有充分的理由打人,因为他准备送给白艾防身用的军用项链正挂在杜杜里的头上。
美好的夜被跟着白艾游学的杜杜里毁了,他偷听了兰思定在房间中的谈话,所以本来打算跟踪兰思定的同伴,到水族馆想看看是什么项链需要安排这么大一个排场,可没有想到最后他不但跟丢了,还丢了手机,没办法和留在酒店休息的多米联系。他一个人好害怕,害怕的一不小心就掉进了海豚的池子,因为脚抽筋差点就死掉了,还好海豚善良把他顶了起来。不然世界上就没有他杜杜里了。
兰思定安排的水族馆约会就在杜杜里的搅和下啼笑皆非的收场,他不甘心不顺意,为了能够和白艾在异国留下美好的回忆,于是第二天一大清早又去敲白艾的门。
“我们去野餐吧。”兰思定提着已经装满食物的篮子强烈要求。
“我能拒绝吗?”白艾想不通兰思定的执拗,为什么一定要约会。
“不能。”兰思定推着白艾进屋,“你先换衣服,我给你准备了野餐用的裙子。”
……
华盛顿市区面积178平方公里,其中有10。16,的地区是水,这里原本只是一片灌木丛生之地,只有一些村舍散落其间,但是如今它作为美国的特区,向世界展示着它独特的魅力,大片的草地镶嵌着现代化的城市之间,用绿色点缀着繁华,用繁华承托着宁静。
白艾穿着长长的白色裙子,轻柔的材质随风飘扬,明明用大手帕绑好的马尾,却被兰思定抽掉,长发纠缠在风中,滑过他的掌心。他躺在白艾的腿上,仰着头近看她的美丽,那样动人心魄让他魂萦梦牵,曾几何时他也会有爱人,这是多年前兰思定根本不会去想的事情。
“妈妈,妈妈。”忽然稚嫩的童声打断了兰思定的沉醉,草地上磕磕绊绊的跑来一个小男孩,一脚过去差点踩中兰思定的脸,他赶紧弹了起来怒视着居然敢打扰他占便宜的小家伙。
白艾看着自己怀里肉呼呼的肉团,不知如何动作,软绵绵的肉碰一碰都怕碰疼了他。
“妈妈,妈妈。”男孩是中国小孩,说的也是中文,软软的童音不太标准,让人听了心都酥麻。
“我……不是你的妈妈。”白艾说的很慢,也不知道小男孩能不能听懂。
小男孩睁着圆啾啾的眼睛,黑色的眼睛清澈通透杏仁一样可爱,小小两颗牙齿招人喜欢,圆滚滚的手臂挥舞着,用小小的脑袋一个劲的往白艾怀里钻,牙牙而语:“香香,妈妈,香。”
“小东西,香也不是你的,占我老婆的便宜,你经过我允许没?”兰思定直接把男孩抱开,严肃的教训到。
白艾赶紧站起来四处张望看有没有人在找孩子:“谁家的孩子走丢呢?”
兰思定一点都不着急,笑眯眯的诱惑着手中的小东西:“叫爸爸。”
噗,噗噗,噗噗噗!小男孩皱了皱鼻子翘起嘴唇,鄙视了兰思定的调戏。
兰思定将宝宝举了举逗的他咯咯直笑。
“叫爸爸。”兰思定锲而不舍的引诱未成年小朋友。
白艾拍拍兰思定的肩膀:“叫警察。”
兰思定不为所动,用手指指着白艾:“妈妈。”然后再指着自己,“爸爸。”
孩子只顾咯咯的笑,没有空搭理兰思定,终于在不远处传来了女人的惊呼声。
很快一对年轻夫妇跑了过来,女人含着泪把孩子从兰思定手中抱走,男人频频道谢,小男孩在父母的怀中还对着白艾挥着手说道:“妈妈,妈妈。”
孩子真正的妈妈对白艾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孩子还小,见到黑头发就以为是妈妈。”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白艾道:“没关系。”
兰思定却不善罢甘休的说道:“以后看孩子小心点,这么小就走丢了,遇见我们是好,要是被别人抱走你们到时候连哭都没地方哭。”
都是中国人,兰思定教训起来毫无压力。
白艾轻语:“你少说两句。”没看到这对夫妇都快奔溃了吗?
年轻爸爸骇红了脸,带着家人准备离开的时候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是我们做的不好,你先生说的对,这么有责任心的人不多见了,以后一定是个好爸爸。”
兰思定对于年轻爸爸的说辞非常满意,目送了一家三口后,他一把搂住白艾低着头对她得意的说道:“听见没有太太,别人都说你先生我会个好爸爸了。”
白艾还在看着一家三口的背影,没空理神经兮兮的兰思定。
兰思定不甘心,将脸凑到白艾的跟前:“咱们也生个孩子吧,肯定比那小子可爱。”自从那一晚初夜过后,他再也没有碰过她,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有美人在侧,不为所动的那是太监。
白艾腾一下红了脸,连耳根都在燃烧,即使她的表情异常的淡然,但是她的脸色完全透露了心底的羞涩。
“该回去了。”白艾提着已经没有食物的篮子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兰思定跟进。
白艾置之不理。
“有没有心动?”兰思定刨根问底。
心动倒是没有,她现在只有行动。
“不回答,是不是因为害羞啊?”
白艾慢慢的走着,没有回应的打算。
“未婚妻,你的脸已经红透了,不说话不会是在回忆什么不该回忆的内容吧。”
白艾终于看了一眼兰思定:“有什么内容是不该回忆的?”她是成年人,做过的事都可以回忆。
兰思定邪笑:“这么说,那一晚你还满意?”反正他是非常非常的满意,满意的恨不得能现在就把她扑到。
“我醉了记不太清。”
“要我帮你重温一遍吗?”兰思定围着白艾转悠,逗她真是有意思。
其实兰思定明白,除了将她灌醉,以白艾的性格,如果心甘情愿和他再共度良宵,那就是真真正正的把心交给他了,所以对于这件事他不急,急也急不来,他用男色夺去了她的第一次,那么第二次一定要用心打动她。
兰思定一直跟着白艾身边,忽然顺手放了一个东西在她的头顶。
“什么东西?”白艾感觉眼前有绿色的阴影。
“树枝编的花环,戴着你头上很漂亮。”她不喜欢花,所以他用只有绿叶的树枝编出一个环。
“什么时候学会的?”白艾轻轻摸了一下头上的花环,能感觉枝节纠缠的非常精致。
兰思定回到:“训练的时候打埋伏得在头上戴伪装,所以就会了。”
“谢谢。”白艾道。
兰思定把脸颊凑过去:“你说什么,没听见。”
白艾轻笑抬头,准备再说一声谢谢,却在咫尺间,因为兰思定的突然的低头,两人的唇碰在一起。
兰思定圈住了白艾的腰肢,微微弯下身躯,树荫下她被他拥在怀中,他们的浪漫在这里并不会造成路人的侧目。
兰思定用舌熟练的撬开他眷恋的贝齿,感受她带着青涩的温柔,她的回应勾起他的沉迷,他想宠她一辈子,知道永远。
吻持续了多久谁也不知道,当兰思定一手提着篮子,一手牵着白艾,让她走在路边,用自己的身躯阻挡了车辆呼啸的尘嚣,他开始傻笑,今天他和她之间又多了一项回忆。
……
回到酒店,兰思定送白艾回了房间,因为知道她下午要出去准备生意上的何谈,所以他提前下楼让服务生准备取车。
就在兰思定走过美轮美奂的大厅,他看见金碧辉煌的旋转门门口走进来一个他非常不想见到的人。
“兰少,真巧,又见面了。”在酒店的大厅中陈家林带着愉悦的音调打招呼,面对兰思定的黑脸他非常有成就感,这一次换做他闪亮登场,充当这次美国之行的陈咬金。
兰思定笑了笑:“陈董真闲啊,又出国了。”
陈家林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相邀:“彼此彼此,有没有空喝一杯放松放松。”
兰思定没有拒绝的道理:“女人都出去工作了,光剩男人在家,好啊。”
“不如今天晚上怎么样?”
“我在酒店藏酒室敬候佳音。”
短暂的相遇,伪善的问候,充满火药味的过招,两个男人在凯悦大厅成为焦点。
为了白艾他们针锋相对在所不惜,抛开自己的年纪和身份,拿出最原始的男儿本色,进行一场让人光看就想掩面的幼稚争斗。
这天晚上,白艾还在外工作,而陈家林按约定已经和兰思定碰头了。
“这支酒的味道怎么样?”陈家林为兰思定倒上一杯酒,见他品尝后询问。
他们见面是来喝酒的吗:“陈董耍的手段最近让我有些累啊。”这是事实,兰思定不介意说出来与人分享,不过他没有告诉陈家林,一般能让他累的人,都会付出惨烈的代价。
“我有吗?”陈家林好生愕然,好像一切都和他无关。
“没有吗?”
陈家林有理有据的说道:“工作需要,白艾是个全能的人才,她能担纲重任,受公司重用合情合理。”
他是个商人,他就是要耍手段谁也管不着,就像他兰思定不也利用职权调查了白艾的背景,他辛辛苦苦守了五年的完美女人,如今却快成了他兰思定的囊中之物,想起来牙龈就隐隐作痛。
兰思定不甘示弱:“托陈董的福,让我明白白艾确实是个值得珍惜的女人,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将她抢走。”
陈家林故意说道:“作为一名军人,出国应该很受限吧。”
“陈董不是在做有关我的调查,这种事还需要问我吗?怎么?调查结果你还没看见?”兰思定笑意满满,好像一点不介意被人探查背景,他出国困难吗?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
陈家林一肚子气有口难言,他是找人调查兰思定,可调查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除了四个字花天酒地再找不到兰思定的任何信息,这个男人,太深不可测。
陈家林压着心口的郁卒,不怀好意的建议:“其实如果兰少觉得这份工作队白艾来说太过劳累,大可以劝她辞掉。”
兰思定只想给陈家林一拳,他要是能让白艾辞掉工作,那白艾就不是白艾了,可是该有的虚假风度他还是有的,看一看迷蒙的夜,他淡笑。
“女人需要安全感,有自己的事业才会有社会地位和家庭地位,白艾是个能干的女人,工作之余对我的衣食住行方面的照顾也从未疏忽过,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让她辞职呢?她热爱工作,而我热爱工作中的她,只是希望陈董稍稍有些怜香惜玉的绅士风度,不要什么事都丢给一个女人来劳累,毕竟你才是陈氏的董事长。”
“兰少……真是大度。”白艾在照顾兰思定的衣食住行,他们俩已经住在一起呢?不可能,陈家林忍不住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道,“不过不能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安全感,兰少应该检讨了。”
“相爱的人相互尊重,我接受她的一切而不是妄图改变她,或者让她为我改变,这一点陈董做不到吧。”陈家林的家族一直干涉白艾的为人处世,一直想让她屈服于陈家的尊严之下,他们何时尊重过白艾,光凭借这一点兰思定就有自信在这场爱情的征战中占得上风。
“她是我的员工,出于商业考虑,我派她去哪都是合情合理合法的。”
话题终于上升到针锋相对,兰思定也毫不客气的反击道:“出于政治考虑,家族企业不正是代表封建迂腐,固步自封的表现吗?毁了才能符合精神文明建设。”
“兰少真是年少轻狂,这么刚愎自用会不会太过目中无人了。”
“那是因为你欠缺勇气,所以才会觉得别人更甚自己一筹。”
两个男人越说越火大,越说越想弄死对方,谁看谁都不顺眼,如果不是彼此披着人皮装斯文,估计早就挽袖子亮膀子将情敌置于死地。
空气中充满暴力的因子,两个男人都在用理智克制自己的冲动,谁先动手就是输家,他们是文明人,即使骨子里不文明也要力求假装文明。
“陈董,你知道吗?”刚才还带着火爆的兰思定,转眼优雅的举高酒杯,一饮而尽。
“知道什么?”陈家林不甘示弱,也倒上一杯烈酒然后一口干掉。
“你输定了。”
陈家林气的发笑,想问问兰思定,谁给他的自信。
兰思定接着说道:“白艾不是靠守护就能心软的女人。”“她要的是一个强势的男人。”一个能和她平起平坐,而不是只会伸出臂膀为她挡风遮雨,她不是依人的小鸟,也不是缠着大树生长的莬丝花,千丝百绕,轻缠紧依从来不是白艾的风格。
“我认识她五年多快六年了,我知道她要什么。”
“五年吗?我和她认识五十多天多一点,现在她手指上戴的是我送的钻石戒指。”兰思定毫不留情的说道,“感情如果用先来后到做标准,那她早就应该爱上了你,而不是和我……订婚!”
“你了解白艾吗?兰少,据我所知你是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才得到今天的结果的。”
“你连接近她都莫法,还这么瞧不起我的手段,陈董未免有些孤芳自赏啊!”五年光看着一个女人心动,却没有任何实际行动,这是爱?他当他是长腿叔叔白艾是小孤女?给点恩惠就能得到女人的芳心。
追求是要讲策略的,光有天时地利缺少人和最终的结局也只能输。
陈家林有感兰思定的一番话,确实……他的五年和兰思定的五十天,有着天壤之别。从一开始他打算等白艾的决定就错了。
她是一个铜墙铁壁的战士,如果不卸掉她的盔甲,谁都别想走进她的心中。
现在他顿悟还不算晚,真是感谢兰思定跟他说这些。
陈家林质问:“兰思定,强行干涉白艾的生活,你有想过她的感受吗?”
“我不用去想她的感受,因为我和她感同身受。”白艾痛他也会痛,白艾喜他也会喜,白艾的一切都牵动着他的末梢神经。
“兰少,那我们拭目以待了。”只要白艾没有结婚他就有机会。
“是吗?”现在的陈家林和他根本不在一个层面。感情是没有公平的,得到所爱之人的心才是赢家,陈家林从最开始就用错了方法,再想在错误的道路上扭转乾坤,谈何容易。
他不介意和陈家林分享自己的心德,是因为他知道陈家林已经输了。
眼看谈话就在尾声,突然两个人的手机同时响起,于是转过身去,背对着一起接通电话。
只听:“喂?我很忙!”兰思定和陈家林异口同声,然后在同时挂断了电话。
兰思定瞪陈家林,用眼神蔑视:虚伪
陈家林瞅兰思定,用目光鄙夷:粗鲁。
隔着窗户,室内有十双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的阳台,二十只耳朵竖起来把兰思定和陈家林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费德玲突然恶狠狠对身边的席尔瓦低声咆哮:“你掐我做什么?”
“我在看是不是做梦。”
费玲达一拳过去送了席尔瓦一只熊猫眼:“你是在做梦吗?”
席尔瓦捂住发烫的眼眶,怏怏的说道:“老大和陈家林还真是幼稚的让人难以置信。”
九道赞同的声音响起:“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