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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太心急,吓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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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裁别霸道,是他太心急,吓到她了

    “别碰我!”

    随着她尖厉的一声,空气中传来‘啪’的脆响,夏青筠抬手一把拍掉了商焯琛碰触她的大掌,然后双手落在他的胸口用力一推,将猝不及防的他推了趔趄。舒悫鹉琻

    商焯琛,近一米九的身高,能被她推动,除了他的没有设防外,还有她过人的力气。

    而,能让她如此大力,不是因为她强壮,而是她气极所为。

    据说一个人,在生气时产生的愤怒力,是正常力气的三至五倍,夏青筠此刻乌黑的双目圆睁,小脸通红,嘴唇紧抿,垂着的手亦是紧紧攥成了拳头。

    她在生气,而且是很生气。

    商焯琛幽沉的黑眸眯了眯,落在她的脸上,不知为何,她明明在生气,可是他却觉得这样的她又多了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可爱。

    “商焯琛,戏弄我很好玩吗?”她出声,因为生气胸口起伏的厉害,“你是不是觉得我还不够狼狈?是不是非要我的人生糟糕到一塌糊涂,你才满意?”

    不知是不是吼的太急,夏青筠只觉得胸口有一股酸液猛的上提,一路涌到了眼底……

    她,竟突的想哭。

    这些日子以来,她遭受的那些伤害,此刻都变成了锋利的刀子,在她还流血的伤口上,又一下一下的划拉起来。

    但是,她没有让眼泪流下来,她仰起头,拼命的吞咽着那些泪水,却不知她此刻隐忍的样子,却比流泪更让人心疼。

    商焯琛眸光一紧……

    “我很感谢你同意和名窖合作,但是,这不能成为你欺负我的理由,如果你觉得亏了,你可以收回合作……”夏青筠顿了下,接下来的话,一字一句很是沉重,“但,你休想用合作当筹码,让我承欢于你,我夏青筠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我这辈子最讨厌背叛。”

    说到这里,她苦笑了一下,“或许你会觉得我在装清高,毕竟我和你已经有过那么一.夜,那现在我也对你说清楚,那晚我喝多了,我什么都记不得了……所以,那晚的事是我咎由自取,是我活该,但是商总,我想告诉你的是,那晚只是意外,而且那种事说到底都是女人吃亏。”

    好一个意外?!

    她用一个意外,揭开他心中的秘密,掀起他情感的巨浪,却又这样拒他千里之外。

    商焯琛的喉咙如被什么塞住,抑堵的难受。

    “商总,我再说一遍,以后除了正常的工作接触,我不希望再与你有任何瓜葛,尤其像今晚这样的事,再也不要出现。”

    不与他有任何瓜葛……

    她就这么讨厌他?

    一直都是被人追捧,女人见了他都会尖叫的商焯琛,第一次在她这里尝到了挫败。

    他漆黑双眸骤然一暗,折射出尖锐的冷光,原本被她推开的身子,又提步上前,再次逼近她,“夏青筠,要不要我提醒你,一再招惹我的人是你。”

    记忆的画面,在夏青筠脑海里碰撞,她摇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以后不会了……”

    “为什么?”

    她话音刚落,他冷戾的声音就响在了头顶,夏青筠一怔,没反应过来。

    这时就听到他说,“为什么这么怕我靠近你,怕你爱上我,还是怕方亦城他不高兴?”

    夏青筠黑眸掀动,里面涌动的复杂,商焯琛看不清晰,片刻后,她低低说道,“因为我有婚姻,我有丈夫,出.轨这事我玩不起,也不想玩……”

    “婚姻?丈夫?”他冷哼,“你确定那样的婚姻和丈夫,是你想要的?”

    闻言,她的脸色一白,突的感觉自己一直堪堪拽拽的遮羞外衣,突的被一下子扯掉,她走光于众人眼底。

    羞辱,难堪,还有心底那份虚伪,刹那涌上心头,灯光下的她,身子微不可察的颤了几颤,就连她的眸光也晃动起来,声音更是抖的不行,“那是我的事,不劳商总操心……我的婚姻再不好,我的丈夫再怎么样,那都与你无关,你无权指责。”

    她吼向他,那么的凶,几乎要吃人一般。

    商焯琛被她吼的眉头紧锁……

    “商总,你也看到了,我的人生就是这么的悲催可笑,如果你想笑话,就尽管笑话好了,但我请求你笑话过后,高抬你的贵手,别再往我灰败的人生,再撒一把灰。”

    最后吼完,她的眸光一片灰暗,就像是大火燃尽后,只剩下青烟袅袅……

    这样的她,竟让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虽然她凶,她吼,她声嘶力竭,可是这背后的脆弱和心酸,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商焯琛只觉得心底最深的一处,又隐隐的紧了起来……

    她说,他想笑话她。

    她说,他在耍她。

    她说,他想要她承欢。

    ……

    其实,她错了,他根本不是这些意思,他只是想把她拉出不幸的泥沼地,只是想帮她,想让她幸福,想努力弥补五年前对她的伤害而已。

    可现在看来,是他太心急了,不仅没有给她帮助,反而吓到她,让她惊恐害怕,让她更加的混乱。

    商焯琛暗吸了口气,正想解释,却突的感觉鼻息间吸入的空气有股异样,他黑眸一凛,“什么味?”

    夏青筠愣了下,然后尖叫,“啊——”

    “我的礼服……”

    商焯琛看到她手中拎着的礼服,已经被烫焦了一大块。

    夏青筠望着已经不能再穿的礼服,眼泪唰啦落了下来,一滴一滴浸落在红色的礼服上,迅速氲开……

    这样的她,伤心的像是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看着她哭成这样,商焯琛紧锁的眉头又紧了几分,正想说不就是一件衣不蔽体的礼服吗,有必要让她难过成这样吗?

    只是,他还没出声,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青筠,小筠……你在吗?”

    两人都一愣,然后夏青筠无比的慌乱起来,她此刻只裹着浴巾,还和别的男人呆在浴室,任谁看到了都会想入非非。

    不行,不可以!

    她顿时急的乱转圈子,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比起她的慌乱,商焯琛倒很是镇定,一把拽住她,在外面的声音离浴室越来越近时,拉开门,将她一把推了出去。

    “……妈,你……你怎么来了?”

    浴室外,传来夏青筠慌乱的声音,商焯琛在门里皱眉,不知她口中的妈,是指她的婆婆还是母亲。

    “你怎么穿成这样?”李碧云被突然从浴室里出来的女儿,惊的后退一步,可在看到她这副装扮时,又尖声质问。

    夏青筠全身紧绷,听到母亲的话,手本能的指向浴室,可想到里面的男人,又慌乱的把手缩回,“……那个,我……那什么,我,我冲了个澡……”

    “这个时候你还洗澡?”李碧云对女儿的表现,失望的摇头,走过来,扯了下她还湿漉漉的发丝,“你脑子被门板夹了吧?”

    “……妈……”

    “怪不得你那个婆婆每次见到我,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原来都是因为你……你瞧瞧你现在的鬼样子,你说你不打扮漂漂亮亮的去招呼客人,洗什么澡?”

    “妈……”夏青筠被唠叨的头疼,“你怎么来了?是爸爸有什么事吗?”

    听到这话,李碧云更火了,“爸爸,爸爸……你眼里就有你那个死鬼爸爸。”

    “妈,你说什么呢?”夏青筠突然厉声,大概是因为夏忠明生病的原因,现在一听说死这个字,夏青筠就急眼。

    看到女儿真的动怒,李碧云也收起火气,“你爸他没事,好着呢。”

    “那你来干吗?”夏青筠本能的就问。

    “我是你妈,你们家办宴会,我不能来吗?还是你觉得我给你这个少奶奶丢脸了?”

    “妈……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好不好?”

    李碧云翻了个白眼,把手往夏青筠面前一伸,“你上次答应给我的钱呢?”

    “……”这段时间事太多,夏青筠已经忘了。

    看着她的表情,李碧云就知道了,当即就火上了,“夏青筠,你糊弄我?还是你根本不想给我钱?上次你就推三阻四说你没钱,现在又这样的表情,你什么意思?”

    “……妈……”

    李碧云那炮筒的嗓门,吵的夏青筠头都要炸了,“我最近事太多忘了,再说了,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

    “没有?”李碧云不信的哼了声,“你骗谁呢?谁不知道你每个月的零用钱都是上百万,你一个包都要几十万,你跟我喊穷?”

    “妈?”夏青筠真是哭笑不得了,“谁告诉你,我每个月的零用钱是上百万的?”

    “……”李碧云支吾了一下,“我们那些打牌的人都这么说。”

    “她们说?”夏青筠苦笑了,“她们给我钱吗?你以为豪门少奶奶就能随便花钱吗?我承认我的一个包是几十万,但那是方亦城给我买的,再说了,我如果有钱,我干嘛还辛苦的天天去上班?”

    “……”李碧云被反问的说不上话来。

    “妈,我真的没有多少钱,我的钱每个月要给爸爸看病,还要寄给国外的妹妹,我……”

    “行了,你不要再说了,”李碧云打断她,“夏青筠,你就说给还是不给吧?”

    “……妈,我真没有。”

    “没有是吧?”李碧云哼了声,“你不给,我去找我女婿要去。”

    “妈,你不许去!”

    “哼……”李碧云白了夏青筠一眼,转身向外走。

    “妈,你要是敢找方亦城要钱,我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你这么没良心,理不理我无所谓。”

    “……”夏青筠欲哭无泪。

    浴室里,商焯琛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扣着手提袋,他竟不知道她在婆家生活的不如意,在娘家也过的如此糟糕。

    听到外面传来关门声,他拿出手机,编了条讯息发给了高意,信息刚显示发送成功,浴室的门推开,夏青筠走了进来。

    一张娇小的脸上,写满了颓废和沮丧,可在看到商焯琛时,又多了抹尴尬,嘴唇动了几动,似乎想说什么,可又不知如何开口。

    他手指一勾,将纸袋推到她的面前,她一愣,没反应过来,而他直接将纸袋塞到她怀里,一个字都没说,就提步离开了。

    一直到他走了好一会,夏青筠才打开纸袋,里面是一件湖蓝色的镶钻礼服,V领设计,拖地长摆,没有高开叉,没有露后背和前胸,只露出脖颈和手臂,却一点都不显得保守,穿在她的身上只显得高雅贵气。

    望了眼镜子的自己,又看了下被烫焦的红礼服,想到跳舞时,他说的话,夏青筠吐了下舌头。

    此时,宴会场上,李碧云正东张西望的寻找方亦城,她最近手气不好,已经欠了不少赌债,今晚要是再没钱,她就是连门也进不去了。

    忽的,在她的偏东方,她看到了方亦城,脸上一喜,正要走过去,却在这时被一道身影拦住,李碧云现在一心只想找到方亦城要钱,也没有看面前的人,只道,“让开,快让开。”

    可是,她的话没有半点作用,反而她怎么避,那身影就怎么跟,李碧云火了,骂道,“你怎么回事?没长眼睛啊,没看到我……”

    只骂了一半,便又停下,然后神色慌张起来,“……倾,不,大小姐……”

    “骂啊,怎么不骂了?”方倾珠正憋着一肚子火呢,虽然骂完了夏青筠,但她的火气还没消,如今看到夏青筠的妈妈,方倾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对不起大小姐,我不知道是你,我以为是……”李碧云连忙道歉,只是方倾珠根本不让她张嘴。

    “你以为是谁?你觉得来这里的人是你随便能骂的?”方倾珠耻高气傲,每个毛孔都向外渗着鄙夷,“李碧云你也不擦干你的眼睛瞧瞧,今天来这里的人,哪个是你能惹得起的,还敢骂人,我看你是瞎了狗眼了。”

    “……”李碧云的老脸僵了僵,“是,是……我是有眼不识泰山,大小姐别生气,别跟我一般见识。”

    方倾珠哼了声,知道李碧云无事不登三宝殿,阴阴的问道,“你来这里干嘛?”

    “我……”李碧云迟疑了下,“我找青筠。”

    “她?”方倾珠咬牙,“她不在这里,她不配在这里。”

    “……”李碧云被方倾珠狰狞的样子吓到。

    “李碧云,别整天顾着赌,有空也管管你的女儿,别四外勾搭男人,我哥还不够好吗?供你们一家人吃喝,还要供你赌博,给你家老东西看病……我告诉你,她夏青筠离开我哥,你们一家就等着喝西北风去吧!”

    “大,大小姐你说什么?你说青筠她……”李碧云满脸的惊愕。

    “她现在很贱,看到男人就放骚,你还是好好管管她吧,”方倾珠丢下这样一句话,扭着小蛮腰离开。

    李碧云站在那里,怔怔的,虽然她爱钱,虽然她嗜赌,可是并不代表她就没有做人的底线,可是方倾珠侮辱夏青筠的话,让她不敢相信。

    她的女儿,她最清楚,夏青筠不是那样的人,可是方倾珠这话又让要起疑。

    李碧云怔怔的想了好一会,决定还是追方倾珠问个明白,“方大猪,你站住,你给我说清楚……”

    只是,她还没追上,就再次被拦住了去路。

    “让开——”

    “李女士,我们总裁请你过去一趟,”高意的话让李碧云又是一惊。

    “你,你是谁?你们总裁又是谁?”

    高意微微一笑,“我是高意,我们总裁是Lee集团的商焯琛。”

    “高意?商焯琛?”李碧云念叨着,“我不认识你们。”

    “哦,是这样的,”高意耐心解释,“我们商总和你的女儿是朋友。”

    听到这个,李碧云若有所悟,她又看了眼方倾珠离开的方向,此刻已经没有她的身影。

    李碧云虽然还很生气,但是想想以后还有机会找方倾珠问清楚,于是便跟高意走了,一路上还不停盘问,“你们总裁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我女儿得罪他了?”

    高意都是笑而不语,最后把她领到了一间VIP贵宾室,“李女士请,我们商总就在里。”

    推门,落地窗前的一道高蜓身影,就最先进入了李碧云的视线,虽然只是个背影,可是这男人身上向外散发的冷气与高贵,却让人不寒而栗。

    她正觉得手心出汗,就见窗前的身影缓慢的转过身来,那一刹那,李碧云有种惊艳的感觉,纵使她这个年龄,早已对美男少了少女的狂热,可这一刻,仍觉得这个男人俊美的另人窒息。

    好一会,她都没缓过神来,直到商焯琛出声,“请坐。”

    “……哦……好……”李碧云走进来,装修豪华的房间,还有踩在地上的高级长绒地毯,都让她神经紧绷。

    只是,她刚落座,就见商焯琛走过来,将一张支票推到了她的面前,上面的零多的让她眩晕,虽然她爱钱也急需钱,可这一刻,她还是不禁问道,“这位先生,你为什么给我这么多钱?”

    “你不是要钱吗?”商焯琛的声音清冷。

    “……”李碧云怔了下,“你是因为青筠,才给我这些钱?”

    “……”商焯琛没有搭话。

    突的,下一秒,李碧云从沙发上站起来,“你和我们青筠什么关系?”

    商焯琛皱眉,幽沉的眸子亮光一闪,透着被审问的不悦,而李碧云并没有胆怯,手一抬,指向商焯琛,扬声道,“我知道了……你就是方大猪嘴里说的那个人……”

    “……”

    “你是夏青筠的姘.夫,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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