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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嫁到,春暖花开5
恭王府。舒悫鹉琻
苏雪嫣僵直地立在大厅中.央,脑子里一片混乱,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下的软轿、进的府门。
贝凌云坐在她对面的太师椅上,脸色阴暗,似在酝酿什么。
偌大的厅堂内,只有他们二人,空旷到有些瘆人。
“王爷……”恭王妃膝盖一软,跪了下去钕。
不管怎样,她都得求饶,即便非死不可,也得求他不要让她死得太痛苦。
恭王爷没有作声,依旧在沉思。
“王爷,都是嫣儿的错,嫣儿不该对别的男人产生爱.慕之情,嫣儿再也不敢了……”痛哭流涕的女人,花了妆容,再美也好看不到哪儿去桥。
她只能承认偷.人,死也不能招出自己是细作,如此,才可以保住淳王爷。
贝凌云的手指捏得“咯咯”作响,腮帮鼓了又鼓,唇瓣紧闭。
他越是不说话,就越是让女人恐惧。
她筛糠一样抖着身子,逐渐匍匐在地上,软作了一团。
终于,男人开口说话。
“你,很爱.慕他吗?”平淡无奇的语气,不像怒火中烧的样子。
女人愕然抬头,随即予以否定,“不,嫣儿……嫣儿只是一时被他吸引……,控制不住自己……”
男人站起,踱步到了她面前,矮下身子,勾起她的下颌。
“一时被吸引?然后你就搂着他的脖子吻他?我看你们是早有私.情吧!”咬牙切齿,手指用力,紧紧地掐着。
“不……,不……”苏雪嫣疼得眼泪喷涌,却不敢反抗,只一味地否认,此时此刻,她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若不是在心中默念着贝傲霜的名字,她真的就彻底崩溃了。
“不?”男人不满意她的回答,“若真的不,为何你会吻得如此娴熟?为何他又不拒绝?”
“是……是嫣儿以死相逼的……”
“以死相逼?”嗤笑一声,松开手指,“你就那么缺男人吗?本王不过两个月没有碰你,你便按捺不住想要出.墙了?”
这么一说,女人的委屈便涌上了心头,竟有点无惧无畏了。
从这一点上看,她还真有做细作的天分,散发着一股宁死不屈、视死如归的味道。
“王爷,您也知道您冷落了嫣儿吗?嫣儿是个正常的女人,有了夫君却不能与之欢.好,这是多大的折.磨啊!实话跟王爷说了吧,若不是昕王爷不好接近,嫣儿也会跟他……”
“啪!”未及女人说完,脸上挨了一记巴掌。
再看女人,脸颊肿起,嘴角流血。
“淫.妇!”贝凌云并没有暴怒,只是冷着脸孔,轻蔑地眯眼,“你还知道在王爷中间选择!既然如此渴望欢.爱,为何不在王府内寻一个身强力壮的小厮,夜.夜陪你狂.欢,为何非得把本王的兄弟作为目标?”
听这意思,他好像不介意她找别人,就算她随便找个下人,他也不会计较。
女人不语,她无法判断他说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图,生怕答错了会适得其反。
“啪!”反手又是一记耳光。
“王爷……”苏雪嫣支吾着,虽没有继续求饶,惊惧的样子已是可怜到了几点。
“啪!”又一记耳光。
打完,女人的脸已经肿的不成样子,有一颗牙齿耸动了,更多的血从她嘴巴里流出。
“你是不是觉得本王不敢动你?”男人并未善罢甘休,一把扯住女人的发髻,向后猛拉。
女人痛得惊呼一声,头颅向后仰着,希望减少疼痛。
“王爷饶命……”哭着求饶。
“饶命?”冷峻的脸膛逼近她的脸孔,“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底细!你娘根本不是苏景阳的妻妾,而是花楼里的烂.货!你以为他把你领到家里,让你管苏夫人叫娘亲,你就是嫡出的千金小姐了?到什么时候你都改变不了你是烂.货的女儿!如今,你做出的丑.事更是验证了你的出身!”
苏雪嫣吃惊地望着贝凌云,没料到他竟然知道这些。
父亲明明告诉过她,这个秘密除了她、她的父亲和两位母亲,再无第五人知晓。父亲还不止一次叮咛她,切不可将此事说给旁人听,否则他们苏家将名誉扫地,因此,她连贝傲霜都没有告诉。
“怎么?很吃惊我是如何知道的,对吗?”男人用力松开发髻,甩开手臂,脸上满是得意之色,“你们家那点烂.事儿,早在本王大婚之前就已经弄得个清清楚楚。本王之所以没有悔婚,是念着你爹的面子,如若不然,你觉得你能进得了这恭王府吗?”
“王爷……”女人抹了一下嘴边的血迹,“求王爷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嫣儿愿意以死谢罪。”
她的亲娘还被正牌苏夫人禁.锢在苏府后院,她若把自己的身世泄漏出去,让苏府成为世人的笑柄,苏夫人定会一怒之下杀了她娘的。
贝凌云站起身子,蔑视着脚下的女人,“既如此,你就得听本王的。如若不然,就等着苏家家破人亡吧!”
女人怔忡地回望着,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说吧,你跟贝傲霜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果然,他不相信今天是他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就是今天……”嗫嚅着,想不出一个合适的时间来。
“咚!”这次是恶狠狠地一脚,将女人踢翻在地。
“当本王的话是耳旁风吗?”对曾经同.床共.枕的女人毫不留情,“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句话,在他身上丝毫体会不到。
苏雪嫣痛苦地躺在地上,不停呻.吟。
男人走近,一脚踏在她的胸口,“说,什么时候开始的?”
“王爷,求你杀了我吧——”苏雪嫣声嘶力竭地喊道,最后一个字出口,已经破音。
“说——,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咬紧牙根,脸上狰狞得仿佛嗜血恶魔,眼睛里射.出凶恶的红光。
“我只求死……”女人沙哑着嗓音,无助地躺在地上,任由踩踏。
男人眯起眼睛,脚下用.力。
“啊——”女人尖叫一声,昏厥过去。
贝凌云拿开大脚,蹲下身子,捏着女人下颌,打量她是否真的晕厥。
确定了之后,顿了顿,拔下了她发髻上的金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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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王府,“闲庭小筑”。
俏儿在主子回来的时候就察觉到她不太高兴,便远远地躲开,回自己的屋子去绣花。
主子醒过来之后,身子逐渐大好,她的工作就少了许多,闲暇时间也就多了,便经常以绣花来打发时间。
丫鬟在绣花,主子在拆花,——鱼姑娘正伏在榻上,用指尖抠着被子上绣的一只蜂儿。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几乎可以称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先是与贝御风产生龃龉;然后遇到南铮、险些被他识破;接着撞见恭王妃和淳王爷偷.情,继而与恭王妃一起找明贵妃帮忙解决。半天发生的事情,却多得叫她心力憔悴。
其实,于她而言,除了与贝御风之间的问题,其他事情都不算什么。
从今往后如何与贝御风相处,是最令她为难的一件事。
再有多半年的时间,就要到昕王府去服丧,每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她没有把握为逆风守住她自己。
怎么办?怎么办?
她用力捶了两下床榻,烦躁不安的情绪一点没有缓解。
今日跟他使了性子,估计他会很难过吧!
其实根本怨不得他什么事,是她一头栽进去的,要是她早就表明拒绝的态度,他应该不会那么热烈地靠近她。
如今,人家靠近了,她又无情地推开,换做是谁都会气愤、郁闷吧!
如果他就此远离她,或许也是不错的结果。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可如果他还是不肯罢休呢?如果他迎难而上呢?如果他的攻势更加猛烈呢?
“不会的!不会的!”女子不停摇头,又用力捶了两下床榻。
“你在啰嗦个什么?”不知何时站在屋子里的贝凌云冷冽地问道。
鱼薇音赶忙起身,一骨碌下了榻,慌乱地穿好了绣鞋。
“你进别人房间之前都不敲门的吗?”不满地质问道。
“我敲门了,你没听见。”他的确敲了门,但只是一下,很轻,轻到跟推门没有区别。
“找我有事吗?”女子不再追究他是否敲门,心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你觉得我找你是不是有事呢?”男人走到椅子前,泰然坐下,顾自取来桌子上的茶盏和茶壶,斟满,端起。
鱼薇音摇摇头,心说: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但,嘴巴上还得礼貌一些。
“王爷是想追究今天发生在宫里的事情吧?”没有直接说“你老婆偷.情那件事”,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男人将杯子放回桌上,“为什么要去找明贵妃?”
“不然怎么办?你觉得把恭王妃拉走就能不了了之吗?南铮会善罢甘休吗?他能看不出来那是恭王妃吗?至少得做点什么,就算瞒不住,也不能让他肆意宣扬,”抽了一下鼻子,压低声音,“现在他顶多在心里笑话,不敢明目张胆地取笑。”
“如此说来,本王还得谢谢你?”他轻哼一声,又拿起茶盏,抿了一口温吞的茶水。
“诶,不敢!”女子双手举起,手掌做推开状,“只求您别再找我的麻烦,别的不敢奢求。”
男人忖了片刻,“他们俩的事,你早就知道,对吗?”
鱼姑娘一愣,想起了围场撞见的那个事,心说:他们俩的事我是早就知道,可我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一起好多年了,只不过你是第一个得了她的身子罢了。
“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见她不语,他没了耐性,提高音调追问。
女子即刻摇头,“我怎么可能知道那些事?你做相公的都不知道的事情,我这个外人更不会晓得了。”
虽然对那对男.女并不感冒,可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暴戾,还是三缄其口,积点阴德吧!
“真的不知道?”
“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干嘛还来问我?”她走到桌前,也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光。
恭王爷蹙眉看着她那不淑女的样子,嫌恶地摇摇头,“好歹你也是个王妃,能不能注意点自己的言行!”
女子抹了抹嘴巴,“为了让别人看着我像个王妃,我就约束自己的行为?把自己强行变成另外一个人?我做不到!”
“狗肉上不了台面!”他低声斥骂道。
“上不了台面,可是非常好吃!就你那些上得了台面的东西,却不可口。表面风光有什么用,自己的体会最重要,这就叫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鱼姑娘的倔劲儿又上来了。
“你可以像个村姑一样粗劣,但有一件事,本王要警告你!”
“说!”
“离明贵妃母子远一点!”
“这还用得着你说?”女子在心里又加了一句——我差点死在他们母子手中,怎么可能与之亲近!
“今天的事,权当你为了在南铮面前保住皇家颜面而不得不去找明贵妃相助,以后若是再被本王看见你与她走得近,当心本王跟你翻脸!”声音冷凝,不留情面。
女子暗自嘟囔了一句:难道你还少跟我翻脸了吗?
口中却应得很好,“其实我也不喜欢他们!但皇上有旨,要我和恭王妃进宫去陪伴公主,总会与明贵妃见面的。你放心,我只是跟他们打照面、打招呼,不会有过多的交流。”
“管好你的嘴巴!”他再次警告,随即起身,往门口走去。
望着他坚.硬的背影,女子忽然出口问了一句。
“你……,没把恭王妃怎样吧?”
她的确有些担心那个可怜的女人,拥有两个男人,一个利用她,另一个似乎也不爱她。
“背叛本王的人,都得死!”脚步未停。
“啊?”女子碎步冲上前,挡在他面前,“什么?你把她杀了?就亲个嘴儿而已,至于杀死她吗?”
男人停下脚步,一把扯住女子的领口,几乎将她拎起,“就亲个嘴儿而已?你知不知道,她是在打本王的脸?而且是当着南铮的面,与贝傲霜合伙打本王的脸!”
“那……那也不能杀她啊!她可是皇上给你指的妃子,杀了她,你怎么跟皇上交代?”灵机一动,她想到了这个理由。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她早就死了。”松开女子,绕过她,扬长而去。
鱼薇音眨了眨眼睛,转身,望着大门口的背影,扯着嗓子问了一句。
“喂——,你的意思是,她还活着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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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皇宫正殿。
早朝过后,三位王爷被留在了殿内,——每隔一段时间,父子几个就会在散朝之后聊上一会,这已经成了一个习惯。
“听明贵妃说,你们三个对驸马招待得十分周到,这令朕好生宽慰。”皇上一如既往地满脸病态。
三个儿子躬身施礼,口中满是谦词。
“风儿,你的脸色十分不好,是不是冻伤留下后患了?”望着四儿子,关切地问道。
“回禀父皇,可能是夜间踢了被子,偶感风寒,没有大碍。”贝御风无精打采地回道。
经历了昨天的事情,他一.夜没有睡,怎么可能有精神。
“父皇,四弟微恙,倒是让儿臣想到了一件事。”贝凌云上前一步。
“哦?何事?云儿只管说说看!”
恭王爷微笑着瞥了两个弟弟一眼,“三弟和四弟年岁也不小了,父皇是不是可以考虑为两位弟弟指婚了?如此,也可以有人更好地照顾他们。”
话一出口,老三和老四都望向了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