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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嫁到,冬狩风波7
面对淳王爷的问话,苏雪嫣的眼睫颤抖着,满目迷离。舒悫鹉琻
“王爷难道还在怀疑嫣儿的忠心吗?早在十年前,嫣儿的心就已经被王爷牢牢地掌控了……”
“十年前……”男人喃喃着,想到了某些纯真的过往,便触动了心底某一处的柔软所在。
蓦地,他弯下腰,将女人抱起,往榻边走去。
“王爷,不要……”抓住他胸口的衣衫,“王爷才受了伤,是不可以与嫣儿亲.昵的。绪”
“怕什么!”他偏不信这个邪,继续往前走。
此时此刻,也许只有身体的放松才可以令他的内心得到些微的安.抚患。
“王爷……”她已然动心,便不再劝阻,任由他将她放在了榻上。
然,当他把她放下,却弓着腰僵在了原处。
旋即,抬头四顾,昏暗的屋子里,并无异样,可他还是觉得他的行为都被一双愤怒的眼睛注视着,种种不适感便熄灭了所有的兴致。
“王爷……”女人探起身子,伏在他的肩头,“有什么事吗?”
“没事。”男人站起,掸了掸衣襟,“忽然想起母妃也交代过,红.伤不可行.房,既然你们两个都这么说,还是忍一忍吧……”
苏雪嫣虽然有些扫兴,却还是善解人意地下了床榻,投身到淳王爷的怀抱。
“王爷,忍一忍,等伤口痊愈了,嫣儿一定好好伺候你……”
男人没有作声,眼睛望着不知名的前方,抬起手,无意识地抚.摸着涂满了胭脂的脸蛋。
怀里的女人温顺地半阖上美眸,满脸惬意,——记忆中,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深情。
在成为恭王妃之前,他和她的每次亲.昵都是霸道的、暴戾的,虽然仅限于亲.吻,却能叫她心潮澎湃到无法自已。
然,每次他都一如今晚这般理智冷静,都能随时收住心神,总能在关键时刻及时偃旗息鼓,也总是给她带来或多或少的意犹未尽。
她还以为今天终于熬出了头,却没料到他的热情湮灭得如此之快,与往常无异。
不过,她能等,也愿意等。她相信,只要她帮他坐上了皇帝的宝座,他绝对不会亏待她,一定会兑现承诺,封她为一国之母。
她早就想好了,到时候,她这个恭王妃是要诈死的,然后再换个身份,重新进宫,做他的皇后。
这些小心思,她从来都没有跟他细说过,她相信以他对她的情意,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两人相拥了好一会,贝傲霜才轻轻地放开了苏雪嫣。
“嫣儿,不早了,回去歇息吧……”目光里满是温柔。
女人沉浸在柔情之中无法自拔,痴痴地回望着,“王爷,我舍不得……”
“乖,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搂着柔软的肩膀,往门口踱步。
“最受不了王爷这样细声细语地跟嫣儿说话……“女人的脸上竟然浮现绯色,娇.滴.滴的样子,令人心动。
然,他却不为所动,径自将她送到门口,打开门板。
“围廊里面黑,留心脚下。”在她耳边呢喃过后,唇瓣划过她的耳垂,只一霎,便分开。
女人点点头,“好好养伤。”
不敢在围廊久留,说完,便脚步匆匆地回了自己的居所。
贝傲霜在她离开后很久,才关上房门。
信步走到屋子中间,倏然停下了脚步,他终于回想起刚刚感受到的愤怒目光属于谁的,——竟是早已横死的外域舞娘霓朵。
怎么会是她!难道她的鬼魂来找他算账吗?还是,这围场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他如困兽一般在屋子里转悠,愈发地觉得这件事有些诡异。
还有一点令他想不通,那就是,他好似在哪里又见到过霓朵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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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皇上携明贵妃去了“觅池”洗温泉,其他主子都留在了园子里。
——恭王爷和淳王爷身上都有伤,不能沾水;昕王爷冻伤未愈,更是不能在热水中久留;谨王妃的箭伤自是不必说了,坐卧行走都受限制;至于恭王妃,虽然她什么事都没有,却因了自己夫君去不了,她也得留在园子里相陪。
其实皇上本就没有打算带小辈们去“觅池”。
在处理三皇子误伤谨王妃的事情上,他的“大义灭亲”开罪了明贵妃。一国之君嘛,总不能拉下架子来跟自己的女人道歉,索性带着她去泡温泉,借此调.和两人之间的关系。
要说这“觅池”,确是和明贵妃有些关系的。
原本在围场里是有一处温泉汤浴的,但里面修缮得十分粗糙。因为之前的皇帝们从来不带后妃们来围场,自然,洗温泉的时候也就少了许多的情.致,总是随便洗洗就算了,设施相对比较简陋。
直到孔蜜儿进宫做了明妃,皇上对她青睐有
tang加,却不得不立佟羽蝶为后,心存内疚之际,便决定带她出来狩猎散心。
于是,大兴土木,在围场里建了一座全新的温泉汤浴行宫,里面的设施十分完备,有男子专用的浴场,也有适合女子的浴场,更有合.情用的鸳.鸯汤浴。
皇上还给这个新建的浴场取名“觅池”,“觅”通“蜜”音,其用意可想而知。
然,皇上并不知晓,孔蜜儿虽然表面看起来感激涕零,实则并不喜欢在冰天雪地的时节来这里小住,她宁可待在祁华殿足不出户。
皇后自然也知晓“觅池”的典故,却睿智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连问都没有问过一句,——一个小小的温泉汤浴跟后位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根本没必要放在心上。
这就是后宫的女人们,为了圣宠,咽得下恶气,受得了委屈。
众人恭送皇上的轿辇离去,直到杳无踪迹,才陆续返回园子。
所有侍卫都护驾去了,大部分宫人也一同随行,园子里冷清了许多。
“老四,陪我去探望谨王妃。”围廊里,贝凌云忽然对贝御风说道。
贝御风愣神一霎,旋即点头,“好。”
“王爷,嫣儿也一同去吧!”苏雪嫣请示道。
“不必!你回房去!”淡然拒绝,将女人赶走。
兄弟俩并肩前行,一直走在他们身后的贝傲霜并未拐向自己的房间,也跟着进了谨王妃的屋子。待老二和老四察觉,老三已经随手关好了房门,他们只能由着他了。
鱼薇音正躺在榻上,丫鬟急匆匆跑进来通报说三位王爷前来探望她,她刚反应过来,来不及阻止,三兄弟已经出现在了榻前。
“你还好吧!”贝凌云闷声问道,脑海里又闪现出当天她推开他之后中箭倒地的画面。
当时她正说到“别说是我心爱的小马,就算你这个超级无敌大混蛋遇到了危险,我也会……”,然后,便为他挡了那一箭。
女子闭上了美眸,实在不想予以理睬,却又不能对储君太失礼,只轻声回了一句“还活着。”。
“活着就好。”贝凌云不满于这个回答,脸上泛起寒意,“你这种祸害人的妖孽,怎么会轻易死掉!”
“王爷最好离妖孽远一点,当心哪天被妖孽祸及!”女子丝毫不让。
昕王爷微扯唇角,上前一步,担纲和事佬的角色,“谨王妃,二哥是一片好心,希望你快快痊愈。”
语毕,大手搭在哥哥的肩头,预备离开。
恭王爷略有迟疑,转身随弟弟一起往外走,走到淳王爷身侧,停下了脚步,乜斜着他,“她需要休息,你也出去吧!”
贝傲霜看都没看他一眼,顾自往榻边走去。
“你!”贝凌云恼火于被无视,握紧拳头就要追上去,幸而被贝御风给拉住,并以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且看老三要出什么幺蛾子。
但见贝傲霜来至榻前,驻足一瞬,竟屈膝跪下。
“我不是故意要伤你,实在是对不住了。不期望得到你的原谅,但求你好好养伤。”态度十分诚恳。
女子没有睁开美眸,翻了个身,背对着男人。
“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一个道歉怎么能平复她内心的仇恨,更何况,他是个根本不值得被原谅的人.渣。
他没有起身,依旧跪着,“求你,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
“请你出去!”她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别这样……”他嗫嚅着,一副委屈状,不肯起身。
女子实在受不了这种口吻,费力地翻过身子,怒视着跪着的人。
“这里是我的房间,你给我出去!”冷言冷语远比高声喝止还能表达怒火。
望着她恼怒的样子,贝傲霜如遭雷击一样愣住了,脸上的刀伤看起来更加丑陋。
这时,贝凌云再也按捺不住,一把甩开贝御风,冲到榻边,拎着贝傲霜的衣领,将他提起。
“你没听见她让你出去吗?你是聋子吗?”
说着,以蛮力扯着老三往门口走去。
老三竟着了魔一样没有反抗,只是死死地盯着女子,直到被拖出了门口。
围廊里,老二松开了老三的衣领,指着他的鼻子,“记住了,以后别到她房间里来!”
老三仿佛这才回过神来,凝望着储君,“你以为你做得比我好吗?还不是一次次伤害她?累积起来的痛比我这一箭可厉害多了!别以为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比我高,大家半斤对八两,彼此彼此!”
语毕,搡开老二,快步回了自己房间。
贝凌云被顶撞得火冒三丈,贝御风走出门来,回身阖上门板,搭着哥哥的肩膀,往角门走去。
“别跟他一般计较,今天父皇不在,凡事都由你做主,他是不敢跟你太过分的,顶多言辞上冲撞几句。”
贝凌云闷不作声,火气还
很大,只低着头,一味前行。
兄弟俩在白桦林里待了好一会,这才回了园子。
几乎一整个白天,三个皇子和两个王妃都闷在自己的房间内,连午膳和晚膳都是让宫人们分别端到各位主子的房间里去。
然,暮色降临之后,不安分的角色们都窸动起来。
最先出动的是淳王爷。
掌灯时分,他便出了房门,如鬼魅一般窜进了恭王妃的房间。
随后,房间里的蜡烛便熄灭了。
如果走到窗前仔细倾听,会听到里面传来男人的辱骂声和女人的吟.叫声,——那是贝傲霜对储君的辱骂和苏雪嫣对心仪男人的夸赞。
攒了一天的怨气,终于在入夜之后得到了发.泄,三皇子的欲.念并非来自于对恭王妃的倾慕,而是源于怨恨。其实在很多时候,怨恨和愤怒足以激.起男人的欲.望,还有紧张和失望等负面情绪,同样能够令男人想要欢.爱。
古今中外,男子皆是如此。姑娘们,大家要放开眼界,那个与你恩.爱缠.绵到想要死在你身.上的男人,未必真的爱你入骨,总有那么一两个渣男或者自私鬼,把一些天真善良的姐妹当作了发.泄的对象。
题外话,多说了,言归正传。
同样窸窣着窜到别人房间的,还有昕王爷贝御风。
“你怎么又来了?”这是女子看见他的第一句话,她正百无聊赖地打着绳结。
“怎么?不欢迎我来吗?那好吧,不叨扰了……”他作势转身。
“少装腔作势!回来吧!”明知道他根本不会走,她还是“善良”地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他便走到榻边,坐在了她身侧。
“还在跟老三生气?”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通红的苹果,放在她手上。
“你知道我不是因为这次被误伤才怨恨他……”不想再提起曾经险遭凌辱的事情,低头摩.挲着红苹果。
他读得懂她的内心,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又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讨厌!”嗔怪着抓住他的大手,在一根指头上咬了一口。
“还说我是野.狗,我看某人才是狗.狗呢!成天只会咬.人……”望着指头上淡淡的牙印,他取笑道。
她便又扯回他的手指,报复性地再咬了一口,却瞥见了他手腕上的咬伤,便局促地松开了他的手。
“喏,这是你给我盖的印鉴。”索性把袖子挽起,让她好好看一看她的杰作。
“别把我惹毛了,当心我给你全身盖章。”她“凶残”地扣着贝齿,“咯咯”作响。
一句话,便让男子心.猿意.马起来。
“咳咳……”他赶忙用咳嗽来掩饰慌乱,然后随便想了一个话题。
“你为了救二哥而受了箭伤,想来再回到恭王府,他对你的态度就会好很多了。他今天能来探望你,就是个很好的征兆。”
女子却不屑地摇头,“我看未必。他不还是照样叫我妖孽吗?那种人,怎么可能对别人好!”
“人家来看你,你却回了一句‘还活着’,换做任何人都会心里不舒服啊!”他实话实说。
“有什么不舒服的,我本来就活着嘛……”明知自己没有理,却还是不服软地咕哝了一句。
他无奈地摇头,又摸了摸她的头。
“主人家才会这么摸自己的猫猫狗狗呢!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当小狗了啊?”不满地嘟囔道,顺便回摸了他的头。
岂料,他却立刻严肃起来。
“你知不知道,男人的头、女人的腰,这是不能乱.摸的!”
女子做出惊愕的表情,“哈?那么严重吗?如果摸了会怎样?”
男子绷紧了脸上的肌肉,看起来义正言辞,“如果摸了,就要负责任!”
“负责任?”她嗤笑一声,“我又没有让你怀上我的孩子,干嘛对你负责任!”
话一出口,才意识到不该这么说,遂,吐了吐翘舌。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怀上了我的孩子,我就要对你负责任,是吗?”他竟不打算放过她,追问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