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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庚总管人已经不见了,斋暗尘和姒寒雨二人都思虑着庚总管方才的那一番话。
斋暗尘想的是她话里的前半句,颇有一种“不要顾及面子,两个人可以这样,很好”的意味。
姒寒雨则听到后面半句,庚伯伯讲她爹爹的过去时,说起姑姑就只是几句带过。但是从他那几句里,姒寒雨却在老迈的年纪中听出了不一样的情愫。正如自己初见庚伯伯那天,庚伯伯与父亲讲到“她”时那样。
本来是开门看獒的,结果二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都怔在原处。
“獒,过来。傲雪不是玩具,是你未来的媳妇儿,你得好好保护它。”姒寒雨回过神来是因为看见獒一直想把傲雪圈在身边,无奈傲雪年幼,根本不明白獒要干什么,就只是徒劳的想往她的身边跑。这样的一幕,让她微微地有些熟悉的感觉。仿佛,是在哪里见过的。
姒寒雨余光瞄见斋暗尘也因为她的声音而看过来,又道,“老牛吃嫩草还不懂得怜香惜玉,活该一辈子娶不到老婆。哎……”说完,转身向自己最爱的床走去。仍是脱了绣鞋倒在床上,不过这一次位置不同,是里面。
‘老牛吃嫩草?我怎么老了?呃,大她八岁,在别人家是差不多可以长一辈了。可是,我哪有老了?’斋暗尘自诩自己现在的样貌比实际年龄年轻少说也有四岁,但问题是他的媳妇儿长得也不像十八岁。
他今天确实干了不“怜香惜玉”的事,所以把两只一大一小、一黑一白姒寒雨的“宝贝”赶到外室去。将内室的门闩好,便低眉顺目地来到床边脱下外袍与姒寒雨枕在一个枕头上。只是,他面对的是妻子的背影,心下不觉无比凄凉。
“哎……”轻轻叹了一口气,想他何等身份?才新婚、“新”气未过就被妻子放在“冷榻”上了,怎能不凄凉?
“叹气去外室叹,这节气本来就够冷的了。”姒寒雨气结,自己都放他进门了,他还叹气?
“我给寒儿暖身,这样就不冷了。”姒寒雨无心地一句话传到斋暗尘耳中倒成了“邀约”,一下子钻进还很凉的被窝里。带着“暖气”的身体霎时间贴在她的背上,姒寒雨虽然几天来都与斋暗尘睡在一张床上,但是二人从未穿得这么少还贴在一起。
“无赖,你别忘了青乐师傅说了什么。”大掌在她的腰上游移,姒寒雨想扳开却无语于力量悬殊。
“没忘。”斋暗尘软玉在怀,“没忘”和“不干”完全是两回事。
“那你还乱动,把你的爪子拿开!”姒寒雨开始相信男人的本能了,从他“成人”以后,他与自己几乎就分开过那么两三天。可他正在引火**的动作却已不像“轿中”一般的那么羞涩了。
“爪子?牛只有蹄子吧……”听了姒寒雨的话斋暗尘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更肆无忌惮地“开动”。口中还用上了姒寒雨方才奚落他的话,恰到好处。
“斋暗尘,你……”就在他大手滑向某处时,她忽然翻转了身子迎上他的目光,一时语塞。
“我?怎么了?”瞧见姒寒雨的脸红红的,不知是羞得还是气的,斋暗尘的凄凉心情一扫而空。
“无赖。”姒寒雨嘟起唇,狠了狠心,出口的却还是只有这两个字。
“对自己的老婆无赖,很丢人么?”媳妇儿是自己“无赖”,自己就“无赖”了。发扬“老婆说一我不二”的传统“妻管严”守则,斋暗尘欣然地接受了小妻子瞪视他的目光。见她气的不出声,大掌在她背后抚了抚,哄孩子一般地说,“寒儿,我愿你一生都可以这样凶我,不要淡着不理我。”
“把我气死了,你好‘续贤’?”没有注意到斋暗尘的表情,这话一入耳倒是有种“多生气有益健康”的气势。
“没百子千孙之前,你哪儿都不能去。”不知何故,闻到姒寒雨口中吐出个“死”字,他都会莫名地心痛。
“谁跟你百子千孙?”‘百子千孙?卯足劲儿的生,也得生十辈子吧?一千年?你还真是爱我入骨。’姒寒雨心下“咯咯”地笑了。
“怎么?你还要去找谁?”斋暗尘一脸受伤的表情,但他知道不管怎么样,姒寒雨心里已经有自己了。
“我是猪还是老鼠,那么多!要生你自己生!”娇嗔地吹了斋暗尘一下,就想转回原来的方向睡觉了。
“若是我能生,自不用你受苦。”这话听着万分受用,姒寒雨翻身的动作因此而顿住了。
控制不住地冲斋暗尘嫣然一笑,桌上的烛火燃烧殆尽,朦胧的气氛让斋暗尘心神一荡。
“寒儿。”腰后的手一紧,两个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暗尘,青乐师傅说……”话止在喉咙口,斋暗尘的脸已经贴近了。脸“轰”的一下,热的让她有种快烧着了的感觉。
话没说完,唇已经被斋暗尘堵住。介于他有“轿中一吻”的经验,力度轻轻地、柔柔地,而后不自觉地加重了力度。抵在他胸前抗拒的小手渐渐地没了力道,斋暗尘本想只是浅浅地吻一吻她过过瘾就算了的。可是,越吻越深,不能自制地翻身将姒寒雨压在身下。
生怕自己太重会压坏姒寒雨,这时候还不忘细心地单臂撑在床上。可是身下的人还是轻轻地抵在他的肩头,轻“哼”了一声,似乎带有安全感的怀抱也有负面影响,好重。大手撩拨开她的内衫,已快接近她的柔软。在抚上姒寒雨左边的柔软的那一瞬间,脑海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
“尘,青乐师傅不是说……”姒寒雨想不明白那种炸开的感觉是什么,但她却直觉地想要听从环青乐的话,想要避开那种不好的预感。
现在的姒寒雨,喜欢和斋暗尘在一起的所有感觉,她不想想起那种“似乎会打破他们之间柔情蜜意”的气氛。下意识地想让身上的人停下来,可她那一声“尘”因吻得太深而唤得柔若无骨。斋暗尘双手滑落她的内衫,倾身吻下去。
斋暗尘揽着已在怀里睡得安稳了的姒寒雨,惊觉自己的不理智。只差那么一点儿就没把持住,望着二人凌乱的衣衫,他带着微甜地苦笑了一下。
昨夜,自己进了师傅的住处。环青乐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所以捧着茶器,坐在椅子上正等他。
“月影说……”正不知怎么开口,姒寒雨的“嬉笑”声在此时为他解了围。
“嗯,十七日。撑过这半个多月,你们二人就圆满了。”向门外正与小狗玩儿得似孩童的姒寒雨瞟了一眼,环青乐淡淡地说。
“可若是如此,师傅又为何催促我娶她?”也不能怪斋暗尘不理解,表面上,这两件事的确是前后矛盾的。
“你们缘分至此。”环青乐将手中的杯子往手边的桌上一放,又定定地向门外蹲在地上的人看了一眼。
“那现在又是为何?”斋暗尘有些不甘心,觉得他和姒寒雨都已经成亲了,就不应该还有什么束缚。
“天意使然。”天意?环青乐讲这话时有些违心,他所谓的“天意”是不想有人再受伤。
“若有违天意会怎样?”斋暗尘隐约地察觉到,在遇见姒寒雨以后,环青乐和自己以往的师傅似乎不太一样了。
“她,似乎不会牵连到以后,但是你就不一定了。”环青乐失神的望着院中那个不知道哪里好的人,口中溜出一句不属于他性子的话来。
“此话怎讲?”觅见了有迹可循,斋暗尘轻声道。
“天机不可泄露。”师傅就是师傅,多年的“老道”已然让他练就了“百毒不侵”之身。哪能因为徒弟的一两句话,就把自己的话套出去呢?
“师傅!”斋暗尘穷其一生,只有对待两个人才能用上如此耐性,眼前人、院中人。
“没门儿,回去吧!”想到师傅最后这句话,他无力地笑着。目光又落在怀中人光洁的肩头,她合着眼眸还在他的胸前蹭了蹭。真是折磨人,他“刚才”多想咬咬牙,不计后果的“一气呵成”算了。
姒寒雨入了梦,原本安稳地睡颜蹙了蹙眉。正出神想着什么的斋暗尘只觉有只“小爪子”在他身上抓,以为是姒寒雨醒了在和自己闹。可是低头一看,怀里的人拧着眉头额上渗出了汗珠。小手想抓住什么东西从噩梦中挣扎出来一般。
“寒儿,寒儿。”单臂环住姒寒雨,另一只手握住那无处可抓的小手,轻唤两声。
“他哭了、他哭了……”呓语了两句,终于因被握住了手脱离了梦魇。未睁眼,一行泪从眼角滑出。
“谁哭了?谁哭了?寒儿醒醒,醒醒。”不论斋暗尘怎么唤她,姒寒雨都紧闭着那双昔日大而水润灵动的眸子。斋暗尘从未见过姒寒雨落泪,此刻她不仅哭了,还怎么叫都叫不醒。
斋暗尘向窗户一边望了一眼,天微亮,似乎才过寅时的样子。
顾不得谁休不休息,自己穿着好衣服,又为姒寒雨把衣衫穿好用披风裹严。双臂捞起姒寒雨又叫了一阵,可她仿若未闻,只是静静地闭着眼。托着姒寒雨直奔姒伯年夫妇的住处去了,他得先交代一下,再带人去师傅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