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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嗵扑嗵’伴着两个奴才摔倒的声音。小少女禁不住捂住嘴大笑起来,竟为了自己的杰作而得意。
她晃着头,忘情地一转身,竟把那片黑又尽收眼底,赶紧移开视线,把抛在池边的裤子甩到他的黑上,却见湿漉漉的雪纱便又向座小山一样篷起,往前伸了伸脖子,咽下一口唾液,小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小声地骂道:“死男人!被点了穴也有反应!”
“嘿嘿!它可强壮着!”他在这时说话,脸上的坏笑更是浓郁。
这一刻,她尴尬地立在原地,竟不知此举是不是作弄了他?可她也在他俊美的五官中开始了漫天胡想。
笔墨纸砚很快送来,两个小太监至始至终一直强忍着笑。
她潇洒挥手让他们退下,一派侠女作风,竟扮演起了平日爱看的古侠书籍中的女侠,原来穿越过来也不是那么痛苦,至少不再为生计发愁,为了周而复始的考试而彻夜不眠,当一回古人,再配合自己的武功,再不用羡慕什么白发魔女、东方不败之类的人物,何况这美男人与前世的负心人一般无二,简直就是老天送给她报复的对象。
“冰雪少女入凡尘,西子湖畔初见晴,是非难解虚如影,一腔爱,一身恨,一缕清风一丝魂……”
提起了笔来,她已是忘情得洋洋洒洒地唱着歌,一笔一笔十分认真地在他脸上作着画,她可是多才多艺,可此时却不是真的在作画,只是泻泄心中的仇恨而已。
笔尖慢慢地滑向他的胸口,有意地轻,一把捋开他松松垮垮的内衣,瞧着他胸前那几根微微卷起的毛发,湛蓝色的眸子呆滞,她记得,男友的胸膛也与他一样,上面也是生长着几根毛发,稍作停留,她便在画了起来。
“你猜你成什么样了?”
“最多就是一个花猫!”他冷眼望着她的小手,眼珠子随着她的笔而动,答得很轻松,也很假。
“呵呵!可不止是花猫哦!这胸口上还有两个圆,如有两个馒头就好了……”
“随便你,反正你是本王的女人,早晚我会重施在你身上!”
她愣了一下,怪怪地望着他,忆起了他夜晚的侵袭,却转瞬笑得春风得意,“如你不怕死,我就接招。”
“丫头!本王早晚会吻遍你的全身!”
“住嘴住嘴!”她霍地大怒,笔使劲地向他的嘴里塞去,却不知道是怒他再次道出了丫头两字,还是怒他后面的话。
直弄得他满嘴乌黑,眉拧着一条绳时,她的怒火才消了些,悠悠地道:“我让他们弄点屎尿去!”
呃!
他空洞而黑漆漆的嘴张大了,显然被她这个想法震惊,“你可别胡来,小心本王剥光了你的衣服,把你吊在院中示众。”
“威胁我?”她冷冷一笑,使劲地拧了他的脸颊一下,便起身,却不知是蹲得太久,还是太兴奋,两眼一黑,竟一头栽向地。
“哈哈……可爱的小女人!你是冰雪少女,本王就是如玉君子!”
夏侯子曦大笑了起来,神奇地一个纵身跃起,很快穿好的衣服,接着大吼一声,“陆福陆全!给本王滚进来!”
门外的人在这时一震,却不敢有违,推开门瞅着怪模怪样的男主子,这回迎着他的怒颜没敢笑,瞧懂了他的冷,顾不得什么,连忙从门边一路滚到池边,跪伏在地静听王意。
“听着,这是本王与爱妃的床第之乐,谁泄了出去,就犹如此物。”
‘轰’地一声巨响,碎屑四溅,却是殿内靠墙的一个花架遭了殃。
当两个奴才战战兢兢地抬头,哪还有男主子与女主子的身影。
夕阳西下,薄暮余晖,云绣苑卧室里。
小少女小脸赤红,静静地闭着眼躺在软床榻上,她从洗浴池回来以后,就发起了高烧。
王府的张大夫刚给她查看了头上的伤口,又给她开了些药,这才擦了擦额头早沁出的汗珠,向长身玉立在床榻前一言不发的夏侯子曦作揖道:“王爷!王妃头上的伤口很深,再经这……水一泡,已经感染,能不能醒来就看她的造化了,而且……那头上的青丝可能有些部位保不住,伤口在剃了发后才能保证不再受到感染。”
夏侯子曦面容一如既往地深沉冷酷,看不出有丝毫情绪变化,闻言,淡淡地道:“下去吧!”
玉儿看着他拿了剪刀来,担心地捂住张开的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也知道在所难免。
她默默不语地帮着俯身抱起暮倾云的他。
青丝一缕一缕地飘飘悠悠落地,玉儿的心微微地颤抖,暗叹一声,主子最爱惜这如墨锻的青丝。
她的青丝光滑黑亮,柔顺飘逸,确实是身体未发育的她骄傲。
夏侯子曦轻瞥了眼漆黑一团的雕花窗外,对侍候在房里的丫鬟与玉儿道:“都下去!”
走到侧面屋门的玉儿停下脚步,回头小声地问:“王爷不回云锦苑吗?”
男人扭头厉瞪着玉儿,眸子有飘浮的怒火,嫌她管闲事了。
玉儿打了个寒颤,赶紧福了福身子,快速地溜进门去,又不放心地拉开房门悄悄地瞧去。
只见男主子侧身坐在床榻上,两只大手中握着女主子那只小小的手,神情黯然,熠熠生辉的美目在此时黯淡无光,只是看着榻上紧闭眼睑的主子一言不发,在不久后,大手缓慢地抽出,在腰间摸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喂入她的嘴里。
玉儿急眨了两下眼睑,虽不知道男主子给主子吃了什么,可她看出来了,外表冰冷的男主子眼里有泪光闪现,应该是对像小孩一般的女主子动了恻瘾之心。
她暗自捂住嘴笑笑,那颗一直高悬的心终于安然落下,看来,以后在王府的日子要好过了。
静谧无声的房里灯火摇曳,夏侯子曦依然一动不动,只是专注地看着暮倾云。
眼中的女孩俏丽而小小,让人看一眼都会不自觉地心疼,她不是人们常说的侏儒,而应是个小女孩而已,只是这女孩做自己的王妃确实可笑至极。
房门被轻轻地叩响,他扭过头来,脸上有一抹讶色。
“王爷!红玉夫人有事求见。”陆福在房门外小声地道。
“告诉她,不见!”
“可……”门前传来鬼鬼祟祟的声音,陆福的声音又响起,却没敢说下去。
他轻轻地把暮倾云的小手放入锦被,习惯性地整理梨花雪袍,袍裾一动,掀了中间用于作隔帘的帷幔大步向房门走去,伸手拉开,映入眼睑的是红纱飘飞一脸媚态的红玉。
她手中捧着一个很大的白玉瓷盖碗儿,闻着香气,应该是炖的汤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