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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情,总裁的勾心前妻,婆婆
雨念在自己脑海里幻想过无数种与婆婆相见的场景,也幻想了无数种婆婆的形象,或刁蛮或霸道,或贤惠或温柔,却独独没有想到她竟会以最出人意料的形象出现在自己面前。舒悫鹉琻
她也终于知道,陆柏昇为什么一直强调那些珠宝首饰,他的母亲用不上。现在,连让她睁开眼看看他们两,只怕都成为奢侈。
隔着厚实的玻璃,看病床上女人,就像是被放置在保温箱里的新生宝宝,略显病态的瘦脸上,虽没有正常人的红润,但却依然能看出她精致的五官和小巧的轮廓,让人不禁能幻想出她年轻时是多么的光彩夺目。
雨念能感觉到身边的男人紧绷的身体和紧抿的唇角,自眉宇间流露出的那份心疼和思念,是真挚的也是脆弱的,和她十指紧握的双手,始终在压抑着颤抖,这份情,她能感受得明白,也能体会那种看着至亲的人躺在病床上的难过。
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陆柏昇会将母亲安置在这里?陆庆丰又知不知道他的母亲在这里?
嫁到陆家三年,雨念从来都没听过关于陆柏昇母亲的一丁点消息,哪怕是一个名字都没听到过。
如果不是那天沈心榕一时口无遮拦,估计,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婆婆。
“柏昇,妈,怎么了?”雨念压着心底的难受,很艰难的开口问,她知道,这样的发问挺残忍的,这无疑又是再一次揭开了陆柏昇心头的伤疤,逼着他再去回忆那些痛苦的记忆。
“被人长期注射了某种毒品,导致中枢神经破坏,加上外伤,最后造成大脑皮质急性损伤,就成了现在俗称的植物人。”陆柏昇的语调始终平静,深邃的眸子目不转睛的凝着病床上的母亲。
雨念被他这一番解释,已经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嫣红的唇如迎风而立的花瓣,隐隐颤抖着,美目里的光亮仿佛被海水吞噬了一般,只剩下一片灰暗的难以置信。
她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哪怕是一句安慰他的话,都已经不能表达出来。
陆柏昇感受到了她因震惊而颤栗的身子,偏头看她,唇角缓缓的舒张,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问,“是不是吓到你了?”
雨念摇了摇头,良久后,才说,“只是一时之间还不太能接受。”
她说的实话,换做是任何一个人,听到这些,说没被怔到那是假的,更何况那个受害者还是她最爱的男人的母亲。
那种揪心的疼和难受,不比凌迟来得轻。
抬手紧紧的环抱住他的腰躯,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努力将眼眶中的泪压下去,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眼中的泪水而心生难受,也更不想让自己的脆弱而触发他内心深处一直强压的脆弱。
她只想坚强的站在他身边,和他一同来承担这些苦难,而不是成为他的负担。
“我能进去看看她吗?”半响后,雨念抬眼,眼有期许的看着他问。
本以为陆柏昇会拒绝,却没想他直接牵着她走进了房间。
这里有最具权威的医疗团队,二十四小时对袁雪琴进行实时监控,就连他们刚刚进来这都经过了保镖的层层把守,俨然这里就是什么军事重地。
不用想都知道,这些都是陆柏昇安排的。
他们是穿着无菌服进来的,所以,此刻不用再消毒处理。
房间的设计别具一格,除了一面是墙,其他三面全是通透的落地玻璃窗,置身于房间之中,一眼望去,能全方位的观看到海景。
或平静的海平面,或波涛汹涌的海峡岸,甚至是一望无垠的大海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妈喜欢海。”看出了她眼底的疑惑,进门之前,陆柏昇沉声解释了这么一句。
走进房间,能闻到阳台上放着的几盆雏菊散发出的幽香,空气里除了各类仪器的滴答声,还有海浪的声音。
那是宁静的肃响,缓解了屋子里的冷清和孤寂。
雨念小心翼翼的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定定的看着床上安静的女人,许是保姆和护工每天精心照料的缘故,袁雪琴的气色并不是太差,只是瘦得没了人形的脸上,让人额外的心疼。
“妈躺在这里有多久了?”雨念忍不住伸手握住了袁雪琴因长期扎针而变得铁青的手背,冰凉的指尖被一股更冷的温度裹住,让她差点就哭了出来,被她强忍住了。
陆柏昇从浴室里打了一盆热水出来,准备给袁雪琴擦身体。
只要他在这里,这些事都是他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他人。
看了眼母亲,才淡淡的说,“十五年了。”
雨念又是一怔,十五年前她和雨扬也刚好被接回佟家,脑海里不由得浮起自己母亲那张脸,那张略带严肃,冷漠的脸。
心尖又是一疼,却又庆幸,虽然,她和母亲经历了骨肉分离的痛苦,但好在还有机会见到。
可她这个婆婆呢?
连有没有醒来的希望都是未知的。
一时之间,对她的心疼又更甚几分。
雨念怔怔的站在床边,看着陆柏昇细心的为袁雪琴擦拭着,柔和的灯光下,他脸上的神情是那样的缓和温暖,就连平日里一直紧蹙的眉心都像被抚平了一般,只剩下一片温柔。
雨念看痴了眼,心里难受的同时,也为婆婆有这么一个儿子而感到骄傲。
当陆柏昇换了第二盆水出来的时候,雨念主动开了口,“让我试试可以吗?”
她是真的想为这个婆婆做点什么,也算是对她的感谢吧。
陆柏昇没料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眸光有一瞬复杂的从她脸上拂过,很快便勾了勾唇,浅浅一笑,“你会?”
“别小看我,再怎么说,女人比你们大男人还是要心灵手巧些。”不等他答应,雨念径自从他手里接过了水盆。
“你只要告诉我,哪里扎了针是不能碰的就行了,放心吧,我有照顾病人的经验。”怕他不放心,她又回头对他主动解释了句。
陆柏昇由衷的笑了笑,走到她身边,同她一起为母亲擦拭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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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婆婆回来,雨念的心情一直很低落。
陆柏昇在浴室洗澡,由于还没到过时差,她也没睡意,便抱着电脑窝在沙发里浏览网页。
她上网查到了一些资料,其实植物人也不是没有苏醒的可能,加上,陆柏昇说她母亲的情况已经在逐渐好转,那么必定还是有醒过来的希望。
“看什么呢?都看丢了魂?”不知何时,陆柏昇从浴室里出来了,下身只围着一条浴巾,整个精壮的上身就这样暴露在空气里。
让人挪不开眼的人鱼线,结实的腹肌,修长有力的双腿,简直就是you惑人犯罪。
他大喇喇地在沙发上坐下来,伸手将雨念一把抱了过来,像抱只小猫似的轻松。腿上的笔记本被他放到了一旁的矮几上,她顺势依靠在他的怀里,头枕着他的肚皮上,掀目,眸光呆呆地望着他。
俊逸的侧颜,英挺的鼻梁,宽广的胸膛,每一寸都是那么完美,完美到让她不禁开始自卑起来。她佟雨念凭什么能配上他,她相貌平平,之于他而言,怕是在他那些个红粉知己里,算是长得最丑的一个了,论家庭背景,她一个私生女,并不见得有多光彩,论学历,怕是他压根就不在乎这些。
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横亘着一个林梦溪,即使他们谁都不去提及那些过去,但她佟雨念不是傻子,她能感受得到,那个女人在他心底的某个地方一定是占据着非同一般的地位的。
他的过去,她一无所知,他的未来,她像是走在钢丝绳上,忐忑不安,她不知道他和她的未来会是什么样?
是像现在这样幸福,还是在某个清晨醒来,一切都回归原位?
这样想着,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说不清的酸甜苦辣全在心头翻滚着。
眼前的幸福始终让她觉得是踩在云端上面的一样,那么的不真实,像做梦似的。
或许是因为这份感情来得太快的原因,一时之间,她还没从那些悲伤的情绪里走出来而已,她这样安慰自己,可越是这样想,她心头的惶恐和不安就加剧一分,尤其在见了婆婆之后,那种莫名的酸楚就更甚。
是不是每个女人在面对爱情,面对爱人,面对婚姻的时候,都是这样患得患失,惴惴不安的。
她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
“怎么了?没看过你老公?”见她傻乎乎的样子,陆柏昇好笑的,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雨念拼命的压着眼眶低下的酸涩,在他怀里翻个身,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打趣,“是啊,没见过这么帅的帅哥。”
这句话是由衷说的,也让陆柏昇由衷的笑了,忍不住要逗逗她,“都让你白看了那么久,是不是也要回报点福利给我。”
陆柏昇低头在她脸上讨福利,新生的胡渣刺在雨念的脸颊上,带着些许刺痒,她嬉笑着躲开他的唇,他没擦头发就出来了,不少水珠都从她的脖颈处落了进去。
她双手撑在他的胸膛,抬头看他,见他整个发丝都在滴水,秀眉蹙了蹙,美眸里浮起一丝不悦来,“怎么都没擦头发就出来了?不怕感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