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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财有道:欢脱世子妃,第二十一章 怨念重生
此刻听见江静流传唤,自然是摆着柳腰,捏着帕子,一路妖娆的就扭到了江静流的屋里。舒悫鹉琻
“二公子?”红儿进了屋就瞧见江静流正衣衫半敞的靠在床上,妖妖娆娆的唤了一声,已经甩着帕子到了他近前。
江静流抬眼看了她一眼,语带烦躁道:“替我宽衣。”
红儿一阵欣喜,着实想不到这二公子眼下已经将她看的这般重了,一天都熬不下来。媚笑了一下,已经伸手去触碰他上身的锦衣。却不料江静流冷眼看过来,语调里倏然都带上了一股子阴狠:“下面。”
“啊?”红儿讶异了一下,已经反应了过来,同样是一脸媚笑的动作伸手过去,目之所及,却顿时让她花容失色的尖叫起来,“二公子,这是怎么了?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鬼叫什么?”江静流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已经突然伸手过来拉了她一下将她整个人按趴在床榻边,已经烦躁的开口道:“把爷给伺候舒服先。”
红儿一脸委屈的看了他一眼,发现这二公子今日整个人比平日更为阴鸷了许多,不敢再吭声,眼睛里却早已经是一片水光。这二公子这样,分明是废了呀,她以后可要如何是好?
心思复杂的凑了过去,房间里只剩下江静流痛的吸气的声音。
过了约莫一刻钟的工夫,众人只听见砰地一声重物砸在门上的声音。然后,平日颇为得宠的红侍妾头发蓬乱的开了门从房间里踉跄的往外跑,后面传来二公子一声怒吼:“府医呢,将府医再给我找过来。”
院子里洒扫的小厮面面相觑,已经有人拔腿跑了出去。
谢玉跟着江溯流一路回到了竹园,踟蹰了半晌,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未曾将祠堂的事情告诉给江溯流,叹了一口气她回屋去取自个的金镯子。
跟在后面进屋的江溯流瞧见她的动作却是瞬间愣了愣,不确定的开口问道:“你今天出去的时候没有戴?”
“嗯。我昨天洗澡的时候取下来给忘了。”谢玉懊恼的说了一句,一抬眼,却看见江溯流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少见的焦虑神色。
“那你刚才?”江溯流又是一问,语气里已经是一阵疑惑,她一直将那个镯子随身携带,隐卫们可都是知道的,因而一般只是远远跟着她。
刚才是在府里,又是祖母亲自发话责罚,即便静流跟了进去也知道她完全可以自保。就连刚才,他听见了屋子里有声响,知道应该是发生了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可刚才进了屋一眼看见静流躺在地上,也只以为被她用了一根银针刺晕了过去。
可眼下她将镯子忘在了房内,那刚才是怎么回事?
看着他这般疑惑发问,谢玉已经是坐到凳子上叹了一口气:“刚才他想对我用强,我,我一气之下将他给踢坏了。”
“坏了?”江溯流看着她一脸又是气愤又是懊恼的神色,一瞬间就想到了事情发生的整个经过,讶异过后又是心疼又是后怕,已经上前将她整个人拉了起来,前前后后看了一遍。
“我没事啦,是四皇子帮了我,在你们进门之前,他将我从屋顶拽了出去。”谢玉心事重重地说着,仰头看向了江溯流,“我刚才踢他的力道很大,他以后怕是都不行了可怎么办?”
虽说刚才自己踢出那一脚的时候是发自真心的诅咒他能够断子绝孙,可现在再回想起来,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无论怎么说,那江静流也是这府上的二公子,太后的亲外孙,就算以后不继承王府在京城一众贵公子里身份地位也是拔尖的。眼下她图一时痛快将他给踢残了,这以后连个后人都没有,荣阳公主知道了还不得杀了她?江溯流对她好是不错,可这样接二连三的惹麻烦,现在想起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很是烦恼。
“不行了就不行了,你没事就好。”江溯流将她拥入怀中,依旧是心有余悸。目光落在阳光照映的窗棱之上,眸光里一片暗沉。
他虽然是这样说,这桩事却到底搁在了谢玉的心里,没了出府的兴致,她一整个下午都是闷闷的,神色倦怠的坐在院里的秋千之上,整个人心神恍惚。
春芽绿柳站在她身侧,看着自家小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莫不是还在为晌午的事情苦恼?
兀自思索了一会,春芽已经走到了她的边上,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奴婢有些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你说!”谢玉抬眼看了他一眼。
“奴婢觉得小姐应当为世子爷纳几房妾室才对。眼下世子爷身子骨已经好了,这样的事情总会发生的。”
她话说到一半,谢玉突然又是抬头看她,似乎极为意外,不过眼见着自家小姐并没有发火,春芽又自己给自己壮了胆,继续在她耳边劝诫:“小姐进府这么些日子,王妃和老王妃,还有太后和世子爷的师傅都提起了这一茬,可见大家都觉得这事情是理所应当的。小姐上一次为了安家小姐在宫里顶撞了太后娘娘,又惹了王妃和老王妃生气,今个儿又得罪了世子爷的师傅,实在是不划算。眼下世子爷宠您,您替他多纳几房妾室他会记着你的好,可若是一直这样下去,难保有朝一日···”
春芽站在她身边,忧心忡忡的说完这番话,瞧见自家小姐脸色越来越差,心里十分不忍心。但考虑到小姐以后的日子,还是不得不继续劝诫:“这皇上和太后也罢,还是老王妃和世子爷的师傅也罢,都不是咱能得罪的起的。小姐这样将他们都得罪了个遍,已经很是不妙了。若是再有下一次,奴婢当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奴婢觉得小姐还不如主动将这件事提起来,老王妃她们心情好了,也会记着小姐为王府的贡献的。”
“春芽,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等她将话说了完,谢玉突然转过头来,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春芽不曾见过自家小姐这般认真的样子,脸色凝重到她看了都觉得十分不忍心,一时间有些呆愣的摇了摇头。
她和绿柳从小伺候小姐,心里眼里只有这么一位主子,哪里有时间去注意旁的人?眼下进了府,瞧见小姐和世子爷感情好她们自然跟着开心,可又是忍不住要为她担忧,因而这才必须将这一番话说给她听。
“是啊,你没有过。”谢玉看着她摇头轻轻叹了一声,似乎自言自语一般开口:“可是我有。我眼下真心喜欢溯流,看着他皱眉就难过,看着他微笑就开心,喜怒哀乐都和他有关,心里眼里也都是他,看见他就安心,看不见他就心慌,想要和他永远待在一起不分开。这样的我,如何能容忍他的身边有别的女人。一想到他要和别人成婚入洞房,抱在一起睡觉,坐在一起用餐,我根本无法忍受啊,想想都不行,一想都会难受,这样的我,如何能欢欢喜喜的给他纳妾娶侧室?”
“可是小姐?”春芽看着她略带迷茫的样子,有些急了。
“我知道你的担心。可是这件事以后还是不要再提了,我不会同意的。”谢玉出声制止了她,自个已经从秋千上站起身来,朝向春芽道:“你说得对。眼下我得罪太多人了,所以得将这些人的心一一收回来才对。你现在就去养颜堂,把最近新出的菊花香味的水乳给我拿一套回来。”
“小姐?”春芽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前几天刚拿回来茉莉花香的还没用呢。”
“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谢玉敛了笑故作严肃的瞪了她一眼,春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已经出了院子去。
谢玉在原地转了三圈,唇角染了一抹笑,已经出了中院钻进了江溯流的小厨房。
一旁的绿柳连忙追了上去,心里只怨刚才春芽说话重了些,小姐莫不是又要像上次那样做两盘菜好好折磨世子爷?
这可真不行,眼下她们已经是内忧外患了,这样一想,她已经急匆匆跟了进去。得,自家小姐已经从案板上拿了刀正在和几个雪梨较劲。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若是不开心了,奴婢可以陪您解闷啊!”
“胡说什么?你没听说过要抓住男人的心先得抓住男人的胃么?”谢玉拿着刀冲她挥了挥,目光又移回到几只雪梨上。
“可是小姐,你是在折磨世子爷的胃。”绿柳被她手里的刀挥的往后跳了跳,小心翼翼的嘟囔了一句。
“和溯流有什么关系?”谢玉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依旧是目光专注的看着手上的雪梨,她已经开始削皮了。
绿柳目瞪口呆的看着那雪梨在自家小姐手中灵活的转圈,一时间有些愣神,不由自主眨了眨眼发现她并没有看错,谢玉已经恍然大悟般自言自语道:“呃,我表达错了,我是用来孝敬祖母的。”
“老王妃?”绿柳又是一愣,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完全跟不上自家小姐跳跃的节奏了。
“可不是?雪梨粥生津润肺,眼下正是秋季,老人在晚上喝再合适不过了。”谢玉头也不抬的解释了一句,将手中一颗削的光溜的雪梨就势放在案板上,已经顺手拿起了第二个。
“可是小姐?”绿柳目光落在那颗光溜溜圆鼓鼓的雪梨上,又看了一眼案板边几乎连成一长串的薄皮一时间更是有些迷惑不解。自个这小姐什么时候能这么熟练的给水果削皮了?要知道,以前这些事可都是她代劳的。
等她懊丧的想了一会再抬头,谢玉已经动作麻溜的从橱柜上的坛子里舀了一碗米,又让旁边同样目瞪口呆的厨娘找了些百合来,凑到一块洗净又兑了一小碗清水已经一起泡在了瓷碗里。
吩咐了厨娘生火烧上水,她又转回到案板边,动作娴熟的将那些雪梨切成了大小均匀的小块搁在一旁。
再下来,等她将这三样东西文火慢熬,边熬边搅的时候春芽已经从养颜堂回了来。
谢玉端着自己亲手熬的粥,春芽拿着那一盒东西,两人到了松鹤堂的时候老王妃正在屋子里咳嗽。人老了秋日难免嗓子干痒,正折磨的她晚膳都没有用多少,就听到了丫鬟的通报声。再一抬眼,丫鬟掀了帘子,谢玉已经一脸笑意步子稳当的走了进来。
老王妃咳嗽的动作停了停,看着她越走越近,有淡淡的清香已经传到了她鼻尖,不由自主皱了皱眉。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且看看这丫头搞些什么鬼再说?
“祖母,老远就听到您咳嗽,您可是嗓子不舒服?”谢玉将手里的盘子先放在了一边还未曾撤走的饭桌上,笑眯眯的凑了上去,已经搀着她的胳膊要将她从软榻上扶下来。
老王妃还没从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里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搀到了饭桌前。谢玉将那只白瓷的小碗从盘子里端了出来,又是笑意盈盈的开口:“今天惹祖母生气都是玉儿的不是,眼下我已经知道错了,特地来向祖母赔罪的。这是刚才做的雪梨百合粥,生津润肺,秋日晚上喝了最舒服不过,祖母尝尝?”
她话音落地,将手里的白瓷小勺已经放在了碗里头,一张凑到老王妃眼前的小脸笑成了一朵花。
老王妃面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发现这丫头水水亮亮一双大眼睛里映出自己一张疑惑的脸,心里突然就软了软,正要抬手尝一尝,已经听到那傻丫头十分好心的在一旁保证道:“祖母放心,真材实料,味道正宗。而且,我绝对没有下毒。”
老王妃抬起的一只手顿了顿,心里却是被她这一副皮样逗得乐了几分。
舀起一勺子尝了一口,发现那丫头又走到了她的正对面,眼冒星星的看着自己,一副期待不已的样子,已经不乐意的皱了皱眉:“你这丫头是成心和我老婆子作对,杵在对面让我怎么吃?”
“哦。Sorry。”谢玉嘴里突然蹦出了一句英文,整个人已经乐呵呵的又移到了一边去。
晚膳没有用多少,再加上这粥本来就熬的烂,用保温的盒子装了过来,不烫不凉刚刚好。不知不觉间,老王妃已经用完了一小碗。心里胃里都暖了许多,原本对着她的疾言厉色也缓和了许多,温声道:“你们院里这厨娘手艺不错。”
“祖母若是喜欢,以后我每天晚上给你做了端过来。”
“你?”
“对啊,我奶奶也说我手艺不错呢,以前她冬天老咳,我常常熬给她吃的。”谢玉略带感伤的说了一句。
一旁的春芽默默地低下了头,小姐你就编吧你,你以前可是连个梨子也不会削的。
老王妃有些意外的看着她,突然想起来进府第一天,这丫头活泼伶俐,倒是挺招她喜欢的,一时间心里又是软了软。
看着老王妃面色松动了许多,谢玉心里也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以前她同外婆相依为命,自然知道怎么逗老人开心。可是进了府以后诸多事情,再加上在老王妃要为江溯流纳妾那一日心里对她有了些怨气,又添上后来她对安柔芳的维护,这么些日子竟是从来没有过来看过一次。
她心里五味陈杂,已经从春芽的手里将那瓷瓶装的水乳接了过来,递给了老王妃身边丫鬟,一脸贴心的说道:“这是养颜堂新出的菊花水乳,冬日对皮肤特别好,花香也能宁神静心,祖母用了,保管天天都心情舒畅。”
丫头将东西拿了下去,老王妃一脸审视的看着她。
“祖母,以前都是玉儿的不对。不懂规矩也难怪惹您生气,玉儿已经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天天过来陪您聊天解闷。”谢玉敛了些笑意,看着此刻眉眼温和的老王妃,由衷的检讨了一下。
老王妃原本就是个耳根子软的,此刻看着她垮下了一张脸一脸诚心的样子,心里这些日子的怒气去了很多,一只手戳了戳她到自己近前的额头:“知错就好。以后再没规没距的,照样收拾你,眼下天晚了,赶紧回去吧,趁早给我添个大胖重孙才是正事。”
“······”谢玉被这最后一句轰的有点找不着北。
“怎么,有问题?”老王妃看着她突然之间一脸呆愣的样子,挑了眉反问了一句。
“没,没问题,您说得对,我现在就回去造小人儿,您早些休息吧。”谢玉飞快的回了一句,自个先红了脸,给老王妃道了安拉了春芽火急火燎的退了出去。
老王妃瞧着她一副活力四射的样子,目光落在她挺翘浑圆的小pp上,满意的点头笑了两下,看这样子,应该是个能生养的。溯流身子骨弱些,这媳妇还是健康些的好。
“老王妃,这明日?”等谢玉主仆二人没影了以后,老王妃身边的丫鬟已经凑到跟前小心的问了一句。
刚才这世子妃过来之后,祖孙两人相处的不错,不知道那侍郎府的小姐自家主子还要不要见?
“那就先缓缓。”老王妃目光落在门帘之上,松了口。
原本她是瞧着这谢玉少些规矩,已经暗暗看上了礼部侍郎的嫡次女,想着给江溯流过府做平妻,不过眼下这丫头既然开了窍,就且过些日子再看好了。
谢玉一路哼着小调心情极好的回了竹园,进了院子看见房门口的江溯流突然想起自己刚才说的造小人的话一时间想起了一件大事。
这么些日子,她似乎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的生理周期,此刻肚子里会不会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了?
笑容蓦地僵在了脸上,同江溯流进进了屋,她这一夜有些忐忑难安。
不过,第二日却是破天荒起了个大早,甚至不等江溯流出府去,她就迈着步子,迎着晨风去给老王妃请安了。
一来二去已经默默地坚持了*天,早上定时请安,下午定时送粥,和老王妃关系突飞猛进的期间,也仅仅出府两趟。
第一次给养颜堂的分店选了址,和文姑敲定了其他分店的售卖策略,第二次回将军府转了一圈顺带着让凌怀玉给她把了把脉。作息良好,吃嘛嘛香,直让竹园里众人对自家世子妃好吃懒做的恶劣印象彻底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这一日她刚沐浴着阳光从老王妃的院子请安回来,看见院子里多出的几道人影来顿时就是一阵意外加兴奋,等了这么些日子,这几人终于算是回来了。
“小姐。”她刚一进门,一身黄衫的初春已经迎了过来,青栎跟在她后面,规规矩矩的唤了一声:“世子妃。”
“东西都带回来了?”谢玉问了一句,一双眼睛已经看到了院子里堆着的两只麻袋,看了两人一眼,瞧见两人齐齐冲自己点了点头,已经迈步过去亲手将那麻袋上捆着的绳子解了开来。
“小姐,属下听当地人说这两样东西可都是毒物,你小心些,不要碰破了。要是碰破了那东西弄到皮肤上,可真的会难受好多天呢。”初春见她伸手进去抓了一把小辣椒出来,连忙出声提醒了一句。
“辣椒而已。”谢玉朝她一笑,目光看到她身后立着的连城,突然有些意外,这人这几天总是用这种略带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辣椒?”一旁的众人都是一脸奇怪的看着她像宝贝一般的将那些东西一把一把的抓出来,默默对视了一眼。
“还愣着干什么?去拿些筛子来,这些东西要挑拣了才可以用。”
“哦。”春芽绿柳一向以她马首是瞻,应了一声已经去找来了东西。
将两个袋子提起来,一股脑的倒在了晾晒的工具上面,谢玉又吩咐众人去找盆子和绳子。
这样一阵忙碌下来,已经将院子里能用的人手都招了过来分成了两部分。
“呐,青霜,你领着他们将这破了壳的拣出来扔进盆子里,黑色的小籽分开扔进另一只盆子。初春你带着大伙将这些辣椒都用绳子绑成一串一串的。小心不要弄破,坏了的都分挑出来扔到一边。”
“属下知道了。”众人又是默默看了一眼,发现谢玉却是说的一脸认真,根本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一时间全部都躬身蹲下去投入到了自个的工作之中。
分派完活计的谢玉则是松了一口气,坐到了一边自个的秋千上放松一下,连城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身后,沉声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啊?”谢玉扭头看了他一眼,他一脸严肃,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眼神几乎能将她整个人看穿。
“师傅这话什么意思?”谢玉心里莫名其妙突然有些发毛的感觉。
“你到底是谁?如何会知道那两样东西的用处?”连城依旧是紧盯着她,似乎不愿意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动作。
“我···”谢玉心里那股子奇怪的感觉更甚,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已经同样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你知道中华人民共和国么?”
“······”沉默,两人之间是一阵窒息的沉默。
过了半晌,连城突然哈哈一笑,语调里带着些历尽世事的沧桑感:“哈哈,想不到啊,我连城在这天启过了几十年,还会再遇故人!”
“你真的是?”谢玉不敢置信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眸子里星光璀璨。
一旁众人看着这平日甚少打交道的两人此刻一脸他乡遇故知的表情都是有些纳闷,不过人家两人是主子的师傅和媳妇,他们还是收起好奇心的好。
“丫头,你是怎么来的?”认了亲的两个人此刻进了屋子,连城已经率先开口了。
“我也不知道,我记得自己就是趴在办公桌上打盹,一醒来已经在大殿之上了。然后就被皇上给赐婚了。”想起来自己莫名其妙过来的场景,谢玉就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你没死?”连城似乎是有些诧异。
“嗯。怎么了?”
“没死的话如何能灵魂重投?只是不确定你还会不会回去而已。”连城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谢玉的一双眼睛已经睁得老大。
“我只是想了这么多年随便猜测而已,你不用当真。”连城略略安慰了她一下,已经自顾自回忆道:“我是因为被人一枪击中了心脏,身体已灭,想来也是回不去了。不过那个世界无亲无挂的,在哪里其实也没什么差别。”
“你以前是孤儿?”谢玉对这样一位前辈也是十分好奇。
“是杀手。”连城冷嘲的笑了笑,“不过现在都是过眼云烟了。”
“溯流说是你救的他。”两人在桌边坐了许久,谢玉突然想起这一遭,有些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想来正是因为他的意外出现,改变了江溯流这一生的命运轨迹。
那么在刚开始见面的时候,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是那样厌恶的表情,难道是因为他也知道上一世的事情,她这样想了一通,顺便看着他认真的问了出来,却不料连城又是一阵意外:“怎么可能有两世记忆?我过来的时候这具身子也不过二十岁,反正以前也是一个流浪儿,有没有记忆也没什么紧要。”
“可是我真的有两世记忆,我知道上一世他是被我毒死的。”谢玉有些着急了。
“莫非是怨念重生?”连城有些犹疑的看着她,“在百花谷的时候,我曾经在药痴逍遥子那里看到一种说法。说是人死以后,若是有极强的怨念,并不会当时死去,在某种特殊的机缘之下,怨念爆发,也许能回到过去重来一次。”
“回到过去?”谢玉突然觉得自己脊背上爬上一阵凉意,语气里有些止不住的颤抖:“那,真正谢似玉的魂魄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