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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财有道:欢脱世子妃,第二十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请安?有你们整天这么闹腾我能安的了?”老王妃似乎从安柔芳进了府开始,想着她哪哪都十分不如意,一时间又是使劲的用拐杖敲了敲地,语气里十分愤怒。舒悫鹉琻
“祖母,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那你给我说说是什么样子!我不瞎,亲眼所见的事情还能假了?”老王妃一根拐杖将地面几乎要敲碎了,沧桑的面容之上怒意迭起:“真是个不懂规矩的,现在给我回去跪祠堂,女儿家休要整天出去抛头露面,不像话!”
“祖母!”谢玉被这样的连轰带炸弄的有点喘不过气来,却偏偏碍于身份连辩解一句都不能。
穿越过来,她自然稍微了解了一下,知道这天启朝家法极严,尤其在孝之一字上规矩大到吓人。可这将军府是个例外因而她一直并未被约束,进了王府又由于江溯流的身子问题和这府里复杂的人员关系,没有那些晨昏定省,大家一直也就相安无事。可现在,这老王妃开口责罚了,她似乎再怎么说都是错?
“怎么?你还不愿意?我没有这个资格教训你?”老王妃越发气恼,语气里更是一阵颐指气使。
“孙媳领命。”谢玉收了多费口舌的心思,垂了眸子答了一句。
老王妃使了个眼色,身边一个丫头已经走了过来,给她行了一个简单的礼,开口道:“世子妃,请吧。”
谢玉看了她一眼,又转头瞧了春芽绿柳一眼,跟在那丫头身后往回走。
在她身后,江静流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远,眸光里突然划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已经冲着老王妃,一脸愧色的说道:“也是孙儿不好,和大嫂起了争执,眼下大嫂被罚,孙儿如何能置身事外?孙儿自请入祠堂静思己过,请祖母成全。”
“能知错是好事,都去好好反省反省。”老王妃略带赞赏的看了他一眼,江静流已经抬了腿朝着刚才两人离去的方向去了。
春芽绿柳看着这二公子也是跟去了祠堂,一时间六神无主,一人扯了小七就往竹园方向跑去。
谢玉跟着老王妃房里的丫头一路到了祠堂,哐铛一声那丫头已经合了门退了出去。
谢玉打眼瞧了自个罗列了一溜烟的三重牌位,牌位前供奉着瓜果点心,两边燃着袅袅香火,和电视上演的那些没有差别。
一样的阴森幽暗的感觉,好在她素来有些傻大胆,便也悠闲自若的坐在了正中央的蒲团之上。
反正在这里待一会也不会少块肉,全当自个清净一下子。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和老王妃针尖对麦芒显然不科学,适当的示弱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一来二去她也算是有些明白了那个老王妃,她看着明白实则糊涂,最好糊弄。喜欢听好话,喜欢别人捧着她伺候着她。反之,则会让她越发火大,变本加厉。
她不同于荣阳公主,是江溯流的亲奶奶,平西王的亲生母亲,在府里的地位根深蒂固,连荣阳公主可是都尽量顺着的。她一只小虾米,思过就思过吧,左右也不过是换个地方打一会盹。
江静流脚步匆匆跟到了祠堂门口,却发现老王妃身边跟来的丫头正守在门口,他已经迎了上去:“把门打开。”
“二公子,这……”那丫头自然是一阵意外,看着他语气犹疑。
“怎么,连祖母的吩咐你也要违抗?”江静流一挑眉,瞪了她一眼。
“奴婢不敢。”那丫头急忙回了话,已经拿钥匙开始开门了。
“大嫂眼下正恼,一会难免大呼小叫,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知道么?”江静流沉着声音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那丫头一抬头看见二公子阴测测一阵笑,自然是惹不起,点点头算作应了下来。江溯流满意的笑了笑,已经进屋反手关了门。
谢玉听见响动转过身来,就瞧见一道人影走了过来。等江静流到了她近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起一脚就冲着他的面门而去。
江静流今天挨了她一脚,此刻自然是早有防备,速度极快的伸手将她踢出的一只脚握在了掌中,趁着她站立不稳已经凑上前来将她晃荡的身子禁锢在臂弯中,一张脸已经凑到她发边闻了闻,邪笑道:“大嫂这味道,啧啧,可真香。难怪大哥喜欢的不得了!”
“无耻。”谢玉暗咒了一声自己的疏忽大意,突然将自己一只脚从绣花鞋里面撤了出去,手腕用力,朝后面狠狠锤了一下,趁着江静流去捂胸口的时候从他怀里逃了出去。
昨夜为了舒舒服服的泡澡,江溯流给她的小金镯被忘在了房里,此刻身边一只可用的利器都没有,更是让她一阵懊恼的低头看着自己只穿了白袜的一只脚。
“呵。和大哥欢爱的时候,也是这般泼辣么?”江静流看着她一脸防备,突然出声一笑,将那只绣花鞋举到了空中闻了闻,低叹道:“大嫂浑身香甜,竟是连鞋子也不例外。”
“……”谢玉看着这人一脸yin邪,说出口的话更是不堪入耳,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上一世这具身子和他纠缠在一起的那些画面,一时间觉得十分恶心。尤其,这人喜欢在床第之间说一些十分下流的话,用词之露骨龌龊让人发指。
她飞快的看了一眼门边,看到那落下的门栓刚要喊出口的话突然缩了回去。他不要脸自己和江溯流可还要脸呢?他能有恃无恐的进来,自然是猜到她刚才什么也不说,这会受了侮辱更是不会说。偏偏,这还真是她的死穴。
若是她真的失了贞洁,不管两人在祠堂里过程如何,她所受的伤害肯定是要比他大的多!这样的世道,女子所受的不公平待遇可是远远比男子多的多。
她思绪百转,脑海里一阵悲愤,不动声色的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一双大眼闪着愤怒的亮光看着江静流,却更是让江静流一阵心痒难耐。
他就是喜欢她这副生气到要燃烧的倔强样子,红儿虽说有她的丰胸翘tun,在床底之间也是极近gou引之能事。偏偏总是让他觉得缺了点什么,这会才恍然了悟,是眼神了。这样热烈到要燃烧的眼神,不管是愤怒的还是欢喜的,红儿都缺了她这样一股子劲。
他今天就是非得好好驯服了这匹烈马不可,让她以后看见他,只剩下摇尾乞怜,变着法的求欢逢迎。
两个人一个怒火中烧,一个满脸贪欲,空气似乎都焦灼起来。
“大嫂这样热切的看着我,可真是让我有点生受不住!你放心,一会我定然温柔的疼爱你。”他语调嚣张至极,门外的丫头隐隐察觉出不对劲,偏偏想起他进门前诡异的笑容更是不敢开门查看了。
“无耻。”谢玉看着他一脸狂热显然已经词穷了,气的要发疯。
江静流看着她粉唇一开一阖,突然扔掉了手里的绣花鞋朝她扑了过来,谢玉闪着身子躲了两下,拳脚工夫根本还没派上用场已经被他禁锢入怀。
男女先天的力道差异,再加上江静流本身武功也不弱,不知道高了她跆拳道几个层次,谢玉一时间进退不得。
“我就喜欢看大嫂苦苦挣扎的样子。”江静流在她因愤怒而憋红的脸颊边吹了一口气,语调越发张狂。
谢玉一只胳膊抵在他怀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燃烧的怒意有些暂缓的平复,眼下这样,硬来肯定不行,还得让他先放松警戒才行。
被他钳制的无法动弹,她反抗的动作越来越小,毕竟,像他这样的人,越是反抗应该越是会让他热血沸腾才是。
但同时,她也并不是丝毫动作也没有,只是让他觉得她反抗无力而已。
江静流心里十分得意,看着她在自个怀里犹做困兽之斗,只觉驯服这小东西也不过是一小会工夫的事。
将她身子扳到自个面前,看着她一脸气恼的直往后缩,一脸抗拒的样子更是激的他一阵火大。瞧着后面的蒲团突然将她整个人往后推了推,谢玉顺势倒在了蒲团之上,就地爬起做势要逃。
江静流看着她的动作,眸光里又是聚集了一簇暗火,已经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却不料原本半侧着的人影突然转过身子来,一抹笑意晃花了他的眼。
谢玉突然抬起那只穿着绣花鞋的脚已经冲着他的身下狠狠踢了出去。她脚下用了十分力,前面又虚晃一招让江静流分了神,一脚踢出力道十足,又快又狠,江静流“啊”的闷哼了一声,整个人已经在地上抱做了一团。
“你……”
“哼,无耻之徒。”谢玉站起身子,眼看着他蜷在里地上似乎极为痛苦的样子,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刚才的准确度有多少她心里清楚,本来就是冲着让这人不能人道去的。因而眼下心里没有丝毫的胆怯害怕,反而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将地上的绣花鞋捡起来给自己套在了脚上,地上的江静流此刻已经痛的冷汗直冒,恨不得将眼前这嚣张的人儿给撕碎。偏偏最脆弱的地方受了伤,痛的他根本连直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
“溯流,这丫头顽劣不堪,祖母若是不好好管教,这府里还不得被她带的乌烟瘴气!?”门外突然是一阵吵闹声,老王妃指责她的话已经传了进来,虽说透过门板声音不大,但依旧让她听得清清楚楚。
而且,她口中喊的?江溯流回来了?
可似乎并不能听见有人回答她,而是门外那丫头已经开始问安了。
看着地上的人她突然有些头大,眼下她们两人独处一室,若是这人一会再胡言乱语咬着她不放可真是麻烦。
谢玉叹了一口气,已经四下看了起来,想着若是有其他窗户什么的,她就暂时先爬窗好了。可古代着祠堂似乎是专门用来罚人的,光线阴暗,哪里找的见窗户?
听着外面似乎已经有了开门声,她急得来回走了两步,突然头顶有了亮光。她刚一抬头,脖颈后的衣服已经被人抓了个正着,身子一轻,整个人已经像一只小鸡一般被司空远拎上了房顶。
“四皇子?”她第一次略带惊喜的喊了一声,头顶蓝天白云,真是说不清的舒心之感。
“嗯?”司空远扶着她一只的胳膊,勾唇一笑,“不用太感谢我,本皇子只是路过。”
“……”
谢玉歪着头看他,这人总是有这样的本事,将她原本要道谢的话堵在喉咙。
他旁边蹲在屋顶上将那一片片瓦片归位的景十七心里默默将自家主子鄙视了一遍。
有这么路过的么,大白天在人家府上晃荡良久,最后再扒了人家祖宗的祠堂?主子这闲事管的未免太宽了些。
“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谢玉看着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依旧显得一本正经。无论如何,这人已经帮了自己好些次了,不管如何,这份好意,她算是记下了。
“麻烦。”司空远定定的看了一眼,突然拽着她胳膊将她整个人带了下去。将她放在了祠堂侧旁的小路上,带着自个擅长修补房顶的景十七纵身离去。
谢玉看了一眼那两人潇洒的背影,转过身依旧朝祠堂而去。
祠堂里此刻已然是乱了一团,江静流刚才被司空远击中了穴道,缩成一团晕在了地上。守门的丫头跪在一旁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江溯流一脸冷意,老王妃已经开口喝了一声,用手中的拐杖指着地上的丫头,语气十分暴躁:“这是怎么回事?那丫头人呢?”
“奴婢,奴婢……”那丫头急得快哭了出来,可她哪知道啊,因而半天还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尤其这祠堂阴暗又森冷,一个窗户也没有。世子妃长翅膀飞了不成?她一想,后背已经爬上了一层凉意。
“我在这。”门外突然传进来一道清脆的女声,众人一回头,谢玉已经自光亮处走了进来。
“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许是顾忌着江溯流在场,老王妃开口的调子温和了些,只是那股子怒气还是讶异的很明显罢了。
江溯流将她拉到了自己近前,一只手替她理了理鬓角略带凌乱的一小撮头发,略带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
刚才他听到了动静,自然知道这祠堂里出了问题,只是眼下还不适合在此处开口询问,索性只是看着她。
“哦。请祖母见谅,孙媳刚才一进来突然觉得身体不适,所以让这位姐姐开了门,去···了一下。”老王妃看着她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脸上也是罕见的带了一丝忸怩,倒是明白的极快。
这丫头要说的是出恭去了?她目带询问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丫头,谢玉也是回过头,唇角带着笑看着地上的丫头。
那丫头原本就觉得这件事十分古怪,此刻看她毫发无损的进了来,偏偏二公子也不知怎么回事,一时无法,只得极为配合的点了点头。
老王妃对自己身边的人本就极为宠信,此刻自然相信了不少。目光落在地上的江静流身上,又是一阵冷意,再看向谢玉:“那这静流是怎么回事?”
“啊?”谢玉疑惑的一转头,这才看见地上倒着个大活人,语调十分惊讶:“二公子怎么也来了?我不知道啊,我出去的时候他还没来呢?”
“小姐,二公子看您走了自请责罚,是跟在你后面来的。”凑到她身边的绿柳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
“祖母,你怎么能这样啊?”谢玉诧异的看了地上的人影一眼,不乐意的扁了扁嘴,走到老王妃身边:“您要责罚孙媳,孙媳听命就是。可您最重规矩了,如何能让二公子和我一起受罚?虽说是一家人,可我到底是她大嫂,男女有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让人知道了还不是要毁坏您的英明了?”
“······”老王妃突然愣了愣。
谢玉眼见她面色一怔,自然知道自己一下说到她的顾忌,再接再厉道:“幸好孙媳刚好身子不舒服。要不然,大嫂和小叔关在一起,府里人可不就得船些闲言闲语,到时候要头疼的还不是您么?”
谢玉挽着老王妃的胳膊,语气温和,似乎突然懂事了很多。不就是说几句言不由衷的话么?江静流会,她自然也会,此番她这么一说,若是府里真出现些什么闲话,她顶多往老王妃身上胡拉乱扯就是了。
毕竟大伙应该都知道她将两个人关了祠堂,可眼下却还没多少人知道她根本没有进去,这一件事,只要老王妃相信也就行了。
“倒是我疏忽了。”老王妃是个最禁不住别人示弱的,谢玉又口口声声为了她的英明和府里的规矩风气着想。一时间,她面色缓了缓,点点头自个思量了一下,目光再落到江静流身上,已经朝着身后一众丫鬟厉声吩咐道:“还杵着做什么?不知道找人将二公子抬下去。”
“就是,赶紧去找人呢?看二公子蜷成这样一脸湿汗的,可不是发了什么急病?”谢玉不近不远的瞧了一眼,面色已经一变,将老王妃往出搀了搀,“祖母咱们还是站在外面等着吧,我看二公子这样会不会是得了羊癫疯啊,不要冲撞了你才好!”
“羊癫疯?”老王妃扭头看了她一眼,带着些疑惑。
谢玉瞧见众人也是有些疑惑的看着她,莫不是这羊癫疯众人没有听说过。这么一想,她已经忧心忡忡的一边将老王妃往门外拉一边绘声绘色的解说:“是孙媳听四叔说过的一种间歇性发作的病症,病人发作时会满地打滚,浑身抽搐,头冒虚汗,口吐白沫,脸色苍白,神志不清甚至胡言乱语,就和疯魔了一样。而且听说,好像还会传染呢?所以,为了身体健康,您以后还是离二公子远一点的好?”
谢玉将老王妃拉到了门外,眼睛瞟了江静流几眼,一张小脸上犹是惊魂未定。胡说八道忽悠人的事她可最在行了,从此以后再胡言乱语,让众人只当他发疯了就好,可就没她什么事了。
“有这么严重?”老王妃眼看着几个下人搀出的江静流面色苍白,一脸湿汗,浑身虚软昏迷之中似乎连落脚都没有力气,一时间已经信了*分。这丫头虽说举止不着调,可那将军府的凌御医在达官贵人圈里风评极好。医术高超又兼之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大奶奶小媳妇什么的极为信任,听说人家还有个名号叫什么什么“圣手?”
“可不是?四叔还说了,这病对人身体倒是没什么特别大的伤害,可指不定哪天就突然发作了。发作的时候也不用吃药,发了一会疯大抵也就自己好了,所以只要发疯的时候离他远一点就成。”
“世子妃刚才说会传染?”旁边一个小丫头忧心忡忡的说了一句。
“对啊,所以以后二公子胡言乱语甚至突然神色古怪的发笑说话就赶紧跑的远远地就好了。”眼看着几个下人已经搀着江静流出了院子,谢玉长长吁了一口气,做了总结性发言。
“祖母,既然静流身子不适,还是赶紧请府医替他瞧瞧的好。”一旁的江溯流眼看着这丫头越扯越神乎其神,不动声色的将她揽了揽,已经冲着一脸若有所思的老王妃开口:“玉儿年纪小不懂事,我回去会好好训诫的。”
“既然如此,那今天就暂且不追究了。”老王妃看了两人一眼,撂了话率先出了院子。
上一次府医说她眼下年岁大了,什么抵抗力下降,容易染病。刚才离的那么近,可别给她染上才好,还是得让府医再给她也瞧瞧。
“哎。终于走了。”谢玉看着她们火烧屁股的离去,终于松了一口气,往江溯流的怀里凑了凑。
“你呀你!”江溯流伸手将她一颗小脑袋拨了一下复有十分好笑的将她整个人揽进了怀里,语调怜惜道:“今天让你受委屈了。”
“嗯。好委屈。”谢玉一只手揪了揪他的衣襟,扁扁嘴。
“不过以后说话还是得注意些。祖母好糊弄,爹爹和祖父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这些话传到他们耳朵里,再追究到你头上可就不好了。”江溯流看着她一脸不知忧愁的样子,又捏了捏她的脸,声音里隐有劝诫。
“我不怕。不是还有你么?就算我惹了什么事,你也会为我收拾烂摊子的对不对?”她在他怀里仰起一张小脸蛋,笑眯眯的讨好。
“也对。”江溯流扶着她的身子,看着她笑靥如花一张脸,中肯的点了点头。
“那不就是了!有了你,我什么也不怕。”谢玉依旧是笑着看他,语调里又是笃定又是信赖,江溯流微微一笑,将她在自己怀里没骨头一般的娇软身子扶正了些,拥着她走出了院子。
身后的春芽绿柳看着自家小姐在世子爷面前这副得寸进尺的样子,对看了一眼,小碎步跟了上去,实在已经是越来越习惯了。
默默跟着两人的重隐卫们有的见过有的没见过,看着那两人大白天也十分亲热的样子,反正是统一得出了结论:这主子真的是拿这一位一点辙也没有。
“爷。”去而复返的司空远和景十七在最后,此刻眼看着人家两个已经走了,自家爷还攥着折扇立在原地,景十七弱弱的唤了一声,心里却有些想不通。
自家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偏偏就看上了这么一个麻烦不断的小丫头,难道是因为她和爷忽悠人的水平一样一样的,所以,臭味相投了?
这些话他还是只敢在心里想想罢了,下一瞬,头上就狠狠用扇柄被敲了一下。
“鬼叫什么?”司空远瞪了他一眼,又飞出一脚:“给爷滚得远远地,看着心烦。”
“哎。”景十七被一脚踹中,已经应了一声,麻溜的滚远了。
司空远大喇喇的躺倒在祠堂的屋顶之上,枕着一只胳膊看着头顶蓝天舒朗,白云悠悠,一双狐狸眼是少见的清明波光,眼前却浮现出刚才她在屋顶上堪堪站稳时冲着自己的那个灿然笑意。
第一次,她看见自己如此惊喜吧,将那只握过她胳膊的手掌伸到了眼前,他的唇角缓缓勾了一丝温柔的笑意。
她的胳膊是软软的肉肉的感觉,只那么捏一下,也很舒服呢。
再说江静流被下人七手八脚的搀回了自个院子,府医瞧过之后说没有大碍,只是暂时昏睡了过去,让众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对世子妃的话又相信了几分。
这二公子果真得了怪毛病了,以后他们这些院里的下人可有的倒霉了。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江静流悠悠转醒,一醒来先是下身一阵疼痛难耐,又拉过一个下人随口问了几句,知晓了谢玉的说辞,一时间更是气的怒火中烧,十分的不舒服。
抬手挥退了众人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又差人将红儿叫进了房间里。
那红儿原本就是别府的那些公子哥送给他的礼物,肤白貌美,丰胸翘tun,正是天启朝这些人面上不齿心里又极喜欢的那一类,再加上原本就出身风尘经受过特殊调教,举手投足都带着妖娆之感。
原本进了府,这二公子是隔个三五日去她房里一次,可后来慢慢的几乎过个一两日就去一次,再后来,竟是破天荒的开始整夜宿在她房里,让她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此刻听见江静流传唤,自然是摆着柳腰,捏着帕子,一路妖娆的就扭到了江静流的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