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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只觉得鼻尖凉凉的,真是跌宕起伏的一天哪。
少顷,雨滴变豆粒,一颗颗砸在车窗上,又重又狠,雨开始下起来,大雨倾盆,雨刮器发出单调的摩擦声,言蔼霖又气又好笑,这叶晨到底是什么人啊,还有她那朋友,怎么也跟着不着五六的,她双手抱在胸前,一只手真想戳戳叶晨那脑袋瓜里都装些什么。
叶晨小心翼翼地开着车,雨势太大,有跑车“嗖”地一声开过,溅起一地的水花,叶晨张张嘴,特别想解释点什么,可却又觉得说什么话都已经是多余的了。她偷偷瞄了瞄言蔼霖的表情,只见她唇角微微上扬,是笑意吧,可整张脸却又冷冰冰的,她着实摸不透她,就连道歉的话都快说不出口了。
堵车了,车窗外大雨如注,不知道前方是不是出了车祸,叶晨倒是不着急,她巴不得能和她有多一点这样的独处时间。
车缓慢地挪动了几步以后就再也动不了了,只听到风吹雨落,车窗上哗啦啦的一片雨声,这雨一下,单衣就穿不了了,挨不了那冻。
言蔼霖似乎已经放弃了再和她争辩二叉宝的含义,她只是不时抬手看着腕上的表:17:40了。
“你很急吗?”
“和人约了6点。”
“可这,堵上了。”叶晨揣好自己的手机,按了按喇叭,又侧过头望望,进不了,退不动,街上都没什么行人了,现在下车?除了被淋成落汤鸡,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啊。
言蔼霖面露难色地看着当下的环境,真是左右为难,她本早就计划好了时间,不曾想中途珍姨会给她打电话,认识这半年以来,珍姨主动给她打电话这还是头一遭,她一接电话也没多想,一个孤老太太这里磕着那里碰着,怕一个人摔在地上也没人知道,所以平时也会有这样的担心,只是她没料到叶晨也在那儿,甚至都不敢主动看她一眼,这样的情形实在别扭,见珍姨就是装病,没什么大碍,也就准备走了。
正那会儿,言蔼霖接到电话,“喂?你?我,我在来的路上了,嗯,雨很大,我.......哦,好。”最后两个字细如蚊蚁,声音一下降到了冰点,言蔼霖仰头望向窗外,真是有够惆怅,电话是她大哥言世明打的,言世明约她去锦城园,没说什么事,可却足以让她昨晚就兴奋了一晚上,自从离开言家之后,没有人再管过她们母女两,印象里,走的时候,她妈要了一大笔钱,从此言家也就和她们没啥关系了,这些年,她大哥来看过她一两次,这样正经地约她出去,这还是头一回,可惜天公不作美,言世明说雨太大了,算了,下回吧。她颓然地放下手机,那一丝丝的期待和憧憬也没了,大哥言世明很温和,不像那第二个畜生,但估计也只是有些可怜她吧,也没把她当过妹妹,有专家曾说,一个人童年缺失什么,一辈子都会对那样东西执念,言蔼霖这个人什么都缺,从小她缺钱缺爱,缺亲情,幸运的是,这一切顾慕青给她弥补了大部分,只是一想到顾慕青,她就心窝子疼,像被针扎了进去,再一颗一颗地挑起来,她想顾慕青,常常想的心都疼了。
深情即是一桩悲剧,必得以死来句读,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一语成谶。
叶晨见她接了个电话之后就异常失落,心里似是猜了个*不离十,“一会儿的约会取消了?”
言蔼霖茫然地点了点头,拢了拢自己,又轻轻摇了摇头,开了车窗,太冷,叶晨拉开车门,想看看前面到底是怎么回事,言蔼霖还未叫住她,那人已经跑进了雨中。前面是出车祸了,大雨倾盆的,一辆奥迪碰上了一辆卡宴,也不知道是没协商好还是怎样,交警迟迟未到,开奥迪的和开卡宴的停在车里对骂,就是不挪位置。
“私了私了了行吗?这都堵成渣了,人没事就行。”
“可以啊,我让他赔我5000我就走。”开卡宴的摇下车窗道。
“赔你妈啊,就蹭掉一点漆,你怎么不去抢,最多500.”
现在这些有钱人都乱七八糟的怎么回事,丢人不丢人。
“不是,两位哥,中和一下行不行?这大家都路上的,雨又这么大,你们不是都赶着回家吃饭的吗?这样,2000,2000就开走吧,别堵着了。”
两大老爷们看着满脸是雨水的叶晨。
奥迪哥稍微退了一步,“就那点漆,保险杠一点事没有,我最多给1000.”
“少了3000就让交警来。”卡宴哥也是一步不让。
叶晨烦死了,一头淋得透湿,小跑着回车里取了2000块又折了回去,“哥,我有急事,谢你们了啊,就这样解决了吧,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奥迪哥见势扔了1000块也就跑了,卡宴哥看了叶晨好一会儿,
也把钱收下了,挪了车,路通了,叶晨全身是水地回到车里,“快了啊,只要不堵车20分钟应该就到了。”
“你干嘛去了?那么大雨。”言蔼霖疑问地看着一身狼狈的她。
“哎呀,这破雨太大了。”她甩了甩头,一头的水,也没说话,径直将车行驶了出去,座椅上都是水,言蔼霖有些担心地问道,“你车上有没有干净毛巾啊?”
“你那边抽屉拉出来应该有。”
言蔼霖拿出一张小方巾递给她,她接过来,抹了抹脸上的水,长发濡湿也就不管了,言蔼霖看不过去,拿个黄色小方巾沿着她后颈往上拧,“下那么大雨,你跑外面去干嘛?你这身衣服得马上换,要不你会感冒的。”
“我送你去了那地儿再回去换就行,没事儿,我年轻,身体好着呢,哪那么容易感冒。”
“叶晨.......”言蔼霖突然顿顿地喊了她一声。
“嗯?”她视线不敢从前方转移过来。
“不去那地儿了,约已经取消了。”
“嘿,你给他说我们马上就到了啊,马上了。”她加了速。
她侧着身,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臂,笑得有些牵强,“算了......”她没再多说,只看了看叶晨那一身,“你拐弯,左转,这里离我那儿近,你快去洗澡换身衣服,不冷吗?”
特么的她都要冻成冰棍了,这车厢里的暖气都不起一点作用,见言蔼霖那重要的约会真的就这样落空了,叶晨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要不是因为她,珍姨也不会让她过去了。
进了车库,叶晨随便找了个空位停好车,下车后裤腿都还在滴水,言蔼霖着急地捉着她进电梯,一进房门她就径直朝浴室去了,温暖的浴霸,浴缸里开始盛水,叶晨有些茫然地看着言蔼霖着急慌乱地拿出干净的家居服,而后把她推进了浴室,“快去洗,洗好了换掉那身衣服,都湿透了”,她一而再地吩咐,而后拉上门去了厨房。
浴缸里温度刚合适,冰冷的肌肤泡在烫烫的水里,叶晨闭了闭眼,很舒服,她洗好澡换上言蔼霖给她的家居服,软软的,香香的,只觉得幸福,一出来言蔼霖就递给她一杯姜茶,“趁热喝。”
“你在煮什么?”
“煲汤,你顾着送我,也没吃晚饭。”
“叫外卖就好了,还麻烦你做。”
“这么大雨,送外卖的也很难吧,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在这儿吃吧。”
“这么说,你不生我气了?”叶晨裂开嘴嘻嘻哈哈地笑着。
“嗯?”言蔼霖也给自己冲了一杯热茶,才想起二叉宝的事,无所谓地笑了笑“你那朋友倒挺有才的。”
“错过了今晚这个约会真的不要紧吗?”叶晨想起她之前在车内接完那个电话之后的表情就觉得难受。
言蔼霖微微出神,咬了咬唇,在沙发边坐着,雨势一点也没有减弱的意思,叶晨帮她把窗给关上了,只剩一室的温暖。
灶台上淡蓝色火焰,厨房里渐渐漂浮起肉的香味,叶晨连打了几个喷嚏,言蔼霖怕她感冒又拿出冲剂给她兑了。
“不是吧?不至于,不用再喝药了。”
“这不是药,是冲剂。”
“冲剂怎么不是药了?苦吗?”叶晨从小怕吃药,根本就不吃,小时候生病得三个人拽着,把药磨成粉,放小汤匙里灌进去,叶晨吃不了苦,从小就是。
“不苦,很甜的。”
“咦,这味儿难闻。”叶晨推了推药杯子。
“喝吧,冲剂而已啊,别像个小孩子。”
叶晨眨着眼,蹙着眉,试探地端近了唇边,言蔼霖见状就给她把杯子推了上去。
还是有点苦,叶晨唇边残留了些,一张脸拧着,只觉得身上已经很暖了,她突然想住这儿不走了。
言蔼霖递给她纸巾,她不知哪儿有,只胡乱擦着,弄半天也没弄到,言蔼霖只好拿过纸巾擦了擦她的唇角,她离得那样近,叶晨想把她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