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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材窈窕,外披一件紫轻宫纱,里面穿得甚是单薄,整个身体不该露的露了,该露的更是没落下,特别是那一对丰满,露了大半在外面,活动间一抖一抖地好不撩人;修长的大腿,时隐时现,叫人无限遐想。
艾文不是男人,若是,恐也要春心大动。但艾文见她这毫不掩饰的火暴身材,亦感叹道:“姐姐,你好美的身材!”
这样性感的装扮,在现代不足为奇,大街上,低胸紧衣,迷你裙,超短裤,屡屡皆是,就连艾文也不拒绝这样的打扮;但在古代,此种模样就成了人们鄙视为影响风化、伤风败俗的行径,不仅遭人不屑,而且还为之受到谴责。
不过,这女人似乎就是喜欢享受人们对她鄙视的眼光和乱骂的话语,因她就是众人闻之恐惧的男人的客星——采盗另一半——偷情春娘,专以勾引男人而臭名远扬的江湖恶女,梅寒之所以差点死,便是出自她之手。
偷情春娘对艾文的反应颇觉讶异,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女子被她抓来,非但未露出惶恐之色,反而有心情谈论她的身材。
她凝目瞄向艾文,道:“你真的这样认为?”奇怪是一回事,接受赞叹又是另一回事。
艾文暂时忘却了寒冷,“当然了,姐姐不但身材一绝,而且容貌也举世匹敌。”
她知道此人抓她来定是不怀好意,是以出言恭维,但她嘴上虽这样说着,心下却不住奇怪:“这女人是谁?我与她无怨无仇,她怎会找上了我?看情形,似乎不怀什么好意,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得好生应付才是。”
偷情春娘闻言,心情颇觉舒畅,一收来势凶凶的气焰,脸上挂起了和颜悦色的媚笑,“妹妹好甜的嘴巴哦!”她纤臂柔柔一伸,更是风情万种,“姐姐?难道我真有这么年轻吗?”
没有任何女人会拒绝别人对她美的赞赏,即使她嘴上不说,心里也会升起一股飘飘然的感觉。像偷情春娘这种爱美的女人,对她的一句夸赞当真比向她求饶一百次还管用。
所谓打蛇要打七寸,艾文明白了自身的危险,便条件反射地动起了她聪明的脑子。她见这女人被夸赞后的反映,再一瞥眼她的装扮,对她的弱点也就有了一个大体的掌握。
而艾文的嘴巴通常是在动脑子寻求自救时才会出言恭维说一些甜死人不偿命的话的,要在平时,一般很难从她嘴里冒出句动听的话来,“姐姐是对您的尊称,在年龄上,或许要说成妹妹才对,因你看起来比我还年轻耶!”
偷情春娘笑得花枝乱颤,“妹妹你这么可爱,这么会逗人喜欢,姐姐我要杀你,真是很难下得了手。”
艾文见她笑里藏刀,心下一凛,试探着问:“姐姐,你不会是抓错对象了吧?”
偷情春娘爹声爹气地道:“像妹妹这般迷人的女子,姐姐我怎么会抓错呢!不是吗?”
艾文一阵想吐,“你我素不相识,又无怨无仇……”
偷情春娘霍地反目,“无怨无仇?说得倒是挺轻松。”她一把掐住艾文的脖子,露出森严利光,“你把我那贼男人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恨不得一把掐死你。”
艾文忽觉呼吸困难,双手使劲扳住偷情春娘的魔掌,“冷静,冷静,你不要冲动,千万要冷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事好商量嘛!”
偷情春娘手上又加重了点力,口中却是发出柔柔的声音,与她的行动极为不符,“闹着玩?妹妹可真会逗,你看姐姐我像在和你开玩笑吗?不过,我还真有点下不了手了!”
她杀人无数,岂会有下不了手之说?
艾文从这话中听出了点森寒之意,迭不失打了个寒颤,“我想你,你是误会了……”
她顾不得说话,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偷情春娘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捏住她的脖子,直令她感觉换气都越发地艰难。
偷情春娘慢慢地又加重了力道,面上却是仍显温柔,“不会误会,没有误会,下了地狱,你自个儿慢慢弄明白。”
艾文面色难过,痛苦地换着气,她双手用力想要拉开偷情春娘的鹰爪,奈何她呼吸受控,用尽了吃奶的力还是移动不了分毫,仿似偷情春娘的手爪已像捍铁般固定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能不能让我死得明白点?”她使劲抽着气,暗中有些懊恼,不过恐惧的成分并不是很多,只因她还不相信自己真就要这样白白死去。
偷情春娘咯咯一笑,“你的死正是为你昨夜的狡诈付出的代价,现在够明白了吧!”
艾文刹时愣住,心道:“这代价也未免来得太快了吧!这才过了几个时辰呀!”口中硬撑着,“那是个误会,绝对是误会,其实我也是在为了你好啊!”
“为了我好?”偷情春娘毫不掩饰地浪笑,“你怎么为我好?废了我那贼男人还是为了我好?你把他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说了谁信呀?找这样的借口,你也太幼稚了吧?哈哈……”
她这笑声,哪有一丝替*苦愁天悲伤的情绪,分明是故意找茬来了。
艾文难受得上气不接下气,“拜托,你放开手,听我慢慢讲。”
“放你是不可能的。”偷情春娘口中说着,手上还是松了点劲,“你说吧!贼男人说你是个鬼精灵,我倒想看看在我面前,你能玩出个什么样的花招,领教领教是应该的。”
“咳咳咳。”艾文换了口气,终于好受了点,“我当时其实是想到了你,才会想着要帮你这个大忙的,哪知你竟然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真是枉费了我的一番心血。”
她尽量说着谎言,为的就是要想办法脱离她的魔掌,被人把性命捏在手里可不是好玩的事。
“谁要你帮我忙啦?”偷情春娘似乎不领情。
艾文眼珠一转,“你是没有请我帮你的忙,但是你也该为自己的切身利益着想嘛!”
说起自身利益,偷情春娘暗中一动,“这又岂会与我的切实利益有关?”心下已在揣测怎么与自身联系得上。
艾文继续编着谎言,“你也不想想,你练了什么神功,*又练了什么神功,如果有一天他贼心一起,一下上了你的身,那你这么些年来的努力岂不都白费了吗?”
她是根据韩虓之前给她介绍的*夫妇练的武功而推测他们之间的芥蒂,因而令人听来也有几分道理。
偷情春娘果然为之一动,“听起来是有些道理。”
艾文循循善诱,“岂止是有些道理哦!简直是大道理。你练了这么多年,神功都快练成了,假使被他夺去,你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偷情春娘的手不觉中松了点劲,“那你又怎么帮我了?”
“这还用说嘛!他现在已经成了废人,不入人道了。那以后即便见了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从此后,你不就高枕无忧了吗?没有人跟你一同练神功,天下第一不也是没人敢跟你抢了吗?这么美的事,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呀!”越说越像真的了。
偷情春娘暗地打了一个冷战,差点着了艾文的道儿,她盯着艾文看了半响,柔声道:“妹妹呀!你确实机灵得很,连我都有点舍不得下手杀你了。这么会我着想,真是我偷情春娘三生修来的福分哦!”
“是,是,是。”艾文连连称是,她一听偷情春娘这声音,全身骤起鸡皮疙瘩。她虽表面不作声响,心下已然明了偷情春娘是绝不会上当的了,因为这女人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松手的意思,她一直掐着自己的脖子,不知道的人,还只道是她对自己很好,但艾文知道这女人不会放过她,这么难缠的人她还是头一次碰到。
只听偷情春娘又柔声细语道:“可是我若不取下你的项上人头,回去我又怎么有脸见我那贼男人呢!他若生气了,那我以后岂不要守寡?妹妹,你忍心吗?一个人的生活……”
艾文见她说得入情,灵机一动,倏地伸手插进她的掖下。那地方是最容易发痒的,人一发痒,就会没有劲道。
偷情春娘被她这一抓,果然发软,手上之力也消去不少,艾文趁机一把推去,转身朝山下拔腿就跑。
一路的雪,溜得没有下脚的余地,艾文拼命跑了几丈远,忽地脚下一滑,骨碌碌滚了下去。
偷情春娘跟在后头,见艾文的糗样,冷笑一声,纵身跃上前去,两脚一叉,挡住艾文。
艾文的失误,注定了她要被偷情春娘逮个正着,因她不偏不倚竟滚到了偷情春娘的脚边,想逃也是没法去了。她爬在地下,懒得爬起,暗道:“我命休矣,看来只有等死了。”
偷情春娘两手叉腰,活像个骂街的泼妇,“妹妹,遇到我缠缠绵绵的偷情春娘,想逃?恐怕没那么容易,你呀!就死了这条心吧,免得多多受苦,不划算呀!”
她低身揪住艾文的衣服,硬生生把艾文从地下提起,又一次做出老鹰捉小鸡的姿势,“地下冰冷,着凉了可不太好啊妹妹。”
艾文任由她摆布而动缠不得,不由得心底冒火,转身仇视着偷情春娘,一言不发。
偷情春娘一脸媚笑轻划过她脸蛋,“哎哟,妹妹,这么快就发火了呀!”
艾文越看越是冒火,心道:“横竖是个死,不如与她一拼,图个嘴上痛快。”她没有武功,能拼的也只有口才了,“我这哪是冒火,只是热了点而已。”
偷情春娘斜眯她一眼,像玩小鸡似的,一阵荡笑,“热啊!那就脱衣服呗!”
艾文口气不爽,“我干嘛要在你面前脱衣服呀!你又不是男人。”
偷情春娘闻言,颇觉惊讶,这个时代的女人还没几个敢像她自己一样的,没想到眼前这女子居然比她还胆大,她细瞄了艾文半响,咂咂舌,“哎呀!妹妹,看不出来,你还挺有一套。”
艾文嗤之以鼻,“一套两套,你管不着,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偷情春娘被骂骤然变色,“你敢骂我?”
“骂都骂了还有何不敢的。”艾文任由她抓着,双手抱臂,冷嘲着鄙视她,“不是吗?昨夜乃是姑娘我与令君之事,你跑出来横凑个什么劲呀!不甘寂寞吗?”说话毫不留情面。
偷情春娘面色一变,“贼男人的事便是奴家的事。”
艾文冷笑一声,“省省吧你,你那贼男人心里早就没有你了,要不是畏惧你的泼辣凶悍,恐怕早已是一脚把你踢开了,不信吗?这可是你那贼男人亲口对我说的,要不信,你亲自回去问问他好了。”她双眸一转,“切!自己几斤几两还不清楚吗?”
“你胡说!”偷情春娘动怒得想扇她耳光。
艾文见她怒火升起,心下突然明白这女人原来是怕人贬她。她暗中得意一笑,清了清嗓子,准备好开攻,如果不让她好过,那她也定不会让别人好受。
“你那贼男人昨夜说他已经厌倦你了,之所以出来找女人,并不是为了练功,练功只是个借口而已,真正的目的还是寻求一个比你好上百倍千倍的女人,因为你实在是太逊了。”
偷情春娘被她贬得一文不值,愤怒得花容色变,“他敢这样说?……”
“就是了。”艾文截口道:“你这么凶悍,你那贼男人还会对你有胃口吗?真是!”
此种不堪如耳的话,在古代,只有偷情春娘这样的女人才有胆说出,但艾文的时代,评论男女之事,稀松平常得如同家常便饭,是以,她口中说着这些话时,根本不当一回事。
偷情春娘一向自负魅力十足,哪料被人贬个一文不值,她霎时怒火中烧,“奴家岂会令人倒胃口?”
她的职业便是展现魅力无限,而这魅力的展现就有如歌手唱歌一样是需要无数的歌迷认同后才会有成就感的。艾文给她头上浇冷水,无疑是在打击她的自尊心,同时也是对她魅力的不认同。
在她自负为超人一等的魅力上加以损害,对她而言,当真比杀了她还令她来得痛苦。
艾文抓住了这个弱点,穷追猛打,“瞧瞧你,穿的什么呀?”
她冷瞥一眼,目光一抬,不屑去看。她知道只有接二连三刺激她的痛处,在她只顾着难过之时,自己才会有逃生的机会。
偷情春娘激动得提高了声量,“我穿得怎么样了?”
她扫眼自己,没发现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艾文嗤笑一声,“还能看吗?”
偷情春娘莫名其妙地狡辩,“奴家的衣裳是特地制作的,这点我本人倒是很满意。”
“不是。”艾文见这招不行,想了想*苦愁天老几十岁的样子,估计偷情春娘也不会太年轻,遂改口:“我是说你的身子,你这老妖婆,都七老八十了还这副德行……”
偷情春娘一下发火,未等她说完,不觉间放开了手愤恨地跺脚,“你敢骂我是老妖婆,简直不要命了。”
艾文想反正是一死,干脆胸一挺,毫不畏惧,“不是吗?瞧你那两条腿都快干了,还打扮成这样,分明是想出来老牛吃嫩草嘛!哦——难怪你那贼男人会不要你,原来是已经老得没看头了。”
偷情春娘气得面目扭曲,七窍生烟,却又听艾文道:“年龄已经去了,你就别逞强了嘛!想跟我比,也不回去照照镜子,像我这种角色,地球上两千多年才会出现一个,独一无二的压死你。”
她是两千多年后穿越时空来到这里的,当然是要两千多年后才会出现了。
刹时,偷情春娘直闻得脸色发青,悲愤交加。
那一瞬间,她竟是神思恍然,身子也连连抖颤,她几时受过这等窝囊气,此番真是气得不轻。
艾文见目标达成,心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她若真回去照镜子,发现该照镜子的人是我,那我岂不惨了。”
转念间,忙提脚朝前冲去。为了活命,她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速度竟也迅疾。
偷情春娘沉入了一种极度的悲痛之中,以至于艾文去了半响还无所觉。天下有这等对自身美貌如此重视之人,倒也少见。一阵凉风袭来,忽地将她惊醒,凝目一看,艾文已是不见了踪影,遂疾身追去。
艾文没练过武功,轻功更是一窍不通,她在雪地上跑,深一脚浅一脚的,全靠自身的蛮力,跑去了哪里都表露得淋漓尽致。
偷情春娘施展起踏雪无痕的轻功,双脚有如长了翅膀,飘然而去。不了盏茶时分,她便追上了艾文,见着艾文后,心头一急,猛提真气,倏然挡在了艾文前面。
艾文只顾埋头苦跑,恍然间见偷情春娘挡在面前,由于惯性的缘故,只差没一头撞到她身上,幸而她反应极快,身子一侧,变了个方向又跑。
但没走得几步,又见偷情春娘立在前面,她于是变个方向又跑,如此反复了十几遍,四面八方都转过了,头晕了,人也没气了,还是逃不出偷情春娘的魔影。
艾文泄气地一停,双手撑住膝盖直喘气,她先前还冷得发抖,这会却是全身冒汗了。
偷情春娘看着她咯咯直笑,“怎么?跑不动了吗?”
艾文喘着气,“你的身影怎么比鬼还快,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偷情春娘嘴角自傲地轻一勾,“你没见过武功高强的人吗?”端详艾文一阵,“你这丫头幸好没武功,不然天下谁人还吃得消啊!”
“你干嘛老追着我不放?不是说了,咱俩无怨无仇吗?”艾文口气不爽。
偷情春娘双眸直愣愣地盯着她,口中喃喃道:“你骂我是老妖婆,难道我真的很老了吗?”不觉陷入沉思。
“也不是啦!”艾文不好意思地懒声道。
偷情春娘摸摸脸颊,兀自自语,“我的肌肉已经松弛了吗?若不是这样,又怎会没看头了呢?”她眼睁睁地艾文瞧了半响,“是了,你确实比我胜了一筹,难怪你会瞧不起我了。”
“你病了吗?”艾文心虚地退后两步,“真是病得不轻啊!”
“你真的是胜我一筹。”偷情春娘还在重复。
艾文听得心头发毛,“吾乃两千多年后的产品,世界发展了两千多年,能不进化得好点行吗?”
偷情春娘神思半响,“你容颜是比我好,不过,我还要证实一下你的身材是否也超过我,不然,我死不甘心。”她朝艾文走了两步,“脱了你的衣服。”
与此同时,艾文又向后退两步,摆摆手,“不要了,我刚才是在骗你的啦!”
偷情春娘神经质地走向她,“不行,你脱,我要看。”
艾文心头渐渐升起了害怕的感觉,“你真是中毒不轻啊!拜托你,只要你放过我,我收回适才的话。”
但偷情春娘哪里会听得进去,她见艾文迟迟不脱,便自行推测,“看来你真是比我好了。”她面色陡然一变,目中射出森寒之气,“我绝不允许比我好的女人存活于世。”
艾文从没想到她的脸色竟会变得如此恐怖,刹时一呆,全身一颤,“你想干嘛?杀了我吗?”
偷情春娘阴森森一笑,“杀了你,那你岂不永远都比我好了?我首先要毁了你的脸,然后再叫你缺肢断腿,哈哈哈……”左手霍地一下抓住艾文。
这女人要说不聪明,还真有那么点脑筋,像西施之所以以美之名传了几千年,便是在人生中最美之时死去,正所谓死得恰是时候,她若是活了七老八十牙齿都掉光了再死,那估计就不会有人纪念着她了。
艾文在她手中动缠不得,忙软言相求,“我年轻漂亮的姐姐,你不必这么残忍吧!这会毁了你的形象的。”
偷情春娘鼻中冷哼一声,“我的形象便是要别人都比我丑。”
她略一运功,右手五指指甲忽地凭空长出两寸,有如鹰爪一般,甚是吓人。她动了动手指,很满意地朝艾文抓来。
艾文双眸瞪如铜铃,满面惊慌地看着偷情春娘的手爪。那长长的指甲要是掐到她脸上,她这辈子就算是玩完了。但当那五指魔爪般罩响她面颊时,她忽地惊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偷情春娘闻声,手形不变,却是抑住了去势,“这荒山野岭的,连个鬼影都没有,你尽管鬼喊鬼叫吧!喊破喉咙也没人会理你。”
艾文才懒得管她,继续大叫救命。
偷情春娘突地想折磨折磨她,一脸奸笑,“你叫吧!叫好了我再动手不迟,免得你说姐姐我不给你机会。”
艾文见这样可以拖延时间,于是便卖力地喊,像唱歌一般,没气了还要继续。她现在把命运交给了时间,只希望随着时间的拖延,会有人发现,把她救出虎口。
但她喊了半响,喊得累得不行了,还是不见半个人影出现。她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模糊,后来的声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似乎能听得清,只是偷情春娘没有动手,她也就死撑着。
偷情春娘咯咯笑了一阵,“你就死心吧!”
艾文怒目以视,口中像说话一样地喊:“救命,救命,救命……”
偷情春娘笑意不断,“你这是在干嘛?”
艾文白她一眼,“我练声,不行吗?救命……”
“但是,老娘却已经不想再跟你耗下去了。”她手爪对准艾文的脸,慢慢地往下抓去。
艾文终于停下了口,双眸死死地盯着她的手,就是死,她也要看着自己死。
偷情春娘的爪子眼见离她的脸只有一寸了,再往下一点艾文就得宣告毁容,但就在这时,山间忽地响起了悠扬的笛声,忽远忽近,飘飘荡荡,似乎就在耳边,也似乎是在那遥远的天际。
听这声音,若非是有高强的武功以及深厚的内力,是绝然吹不出这种效果来的。
艾文的反应是终于可以向人求救了,但偷情春娘闻及这声音,全身似乎害怕地轻颤起来。这笛声给她造成的恐惧丝毫不下于艾文对她的恐惧,真是一报还一报,一物还有一物克。
随着笛声,在离她们二十米开外的一株树下,已不知何时飘然站立了一人,那英姿飒飒、全身透着一股邪气的身形,赫然,不是朝龙是谁?普天下,也只有他的笛声能如此动人了。
“朝龙!”艾文轻声惊呼,心头暗喜不已。朝龙并不是她的朋友,但只要不用死,不管来的是谁她也一样会很高兴。
偷情春娘惊颤地停住手,“你认得他?”
艾文从她手上传来的讯息已知她定是极度害怕朝龙。她双眸一转,恐吓道:“你要是敢杀了我,我保你吃不了兜着走。”
偷情春娘狠命地看了艾文两眼,一下收手,面向朝龙:“大名鼎鼎的魔王才子朝龙,如此荒山野岭之地,怎会想着跑这凑热闹来了?我偷情春娘何德何能能请得动你啊!真是三生有幸哦!”
朝龙邪邪地看着她,“你这么想见我,倒真是奇事!”他摆弄了一下手中精致的笛管,似乎是思虑了一些事,“世界上有一个男人你碰不得,那就是我朝龙;还有一个女人你碰不得,那就是艾文。”
“艾文是谁?”偷情春娘脱口几近惊呼,她似乎是怕极了朝龙,以至于连朝龙说的话也不敢不听了。
朝龙瞥了艾文一眼,“怎么?你还不知道你身边的女子是谁吗?还是明知故问?”
“她就是艾文?”偷情春娘不住地心头唏嘘。
朝龙冷目利光盯着她,“不错,世上任何女子你杀了,本公子都会不闻不问,却惟独艾文姑娘,你若敢伤她分毫,我朝龙绝不放过你。当然了,这辈子我会给你把命留着。”
他口气冰冷,像是没当回事地说出,却是听得偷情春娘冷酥酥地打了一个寒颤,她咬了咬牙,闭口不言。
艾文趁机嘲笑,“看起来你很怕他嘛!真逊哦你,刚才还那么凶,一副要把我吃了的样子,现在怎么跟条哈爬狗似的,朝龙说啥你就听啥,难道他放个屁你也惟命是从?”
危机才解除她就逍遥自在了。不过,她向来胆大机警,遇事一般不会太过于惊慌。
偷情春娘瞅了艾文一眼,动了动嘴,似有话说,却又强忍着,不敢发作。
艾文继续扇风点火,“你的模样真的是很狼狈耶!也极是可卑,被个男人这么耍,你也忍气吞声吗?难道你就真这么任他踏着过日子?”
“我没有。”偷情春娘好不容易迸出口的三个字也让人感觉生硬得不成形。显然,她肚里已是火焰高涨,只苦于没胆发作出来。
艾文笑笑,“还说没有,我听你声音都颤抖得可怜,你明明是怕他怕得要死嘛!若不然,你怎么不敢跟他打上一打?”
偷情春娘忍无可忍,“谁说我……”
她话未说完,却听朝龙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好像很不愿意看到我嘛!艾文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