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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那你现在告诉我这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鸣人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了,就在自己好不容易敞开心扉决定精彩得活着的时候,这家伙居然又出来捣乱了,看来可能真的是自己上辈子灭了他全族啊!
虽然话是重了点,但由此鸣人内心的焦躁,可见一斑。
佐助没有回答鸣人的话,反而问了鸣人另一个问题,当然这个问题也导致了鸣人二话不说掉头就走的结果!
“鸣人,晨幕他,是我的孩子!”
——看佐助大爷的语气多强硬,连个疑问的意思都没有,就直接做下了论断!鸣人恨恨地想着。
佐助赶在鸣人离开之前拦住了他,他抬脚挡住了鸣人的脚步,只是出口的语气依旧不那么叫人愉快就是了:“鸣人,你曾经两次抛弃我,我也曾经那般的对待过你,我们两个皆有不对,那就此相抵了好不好?现在趁着你被解除了标记,我们重新开始!”
“‘相抵’?‘重新开始’?”鸣人嗤笑一声:“宇智波佐助,别告诉我你在这两天也生了什么病,居然变得如此天真了?你怎么对我我可以不计较,但你别忘了曾经是怎样称呼自己的亲生儿子的!”
头在这时候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鸣人按捺住那种叫他心燥的感觉,努力作出了一种不在意的样子。
只要他不在意了,那什么事情就都无法打击到他了!
子京婆婆和小樱都曾经帮他看过这个时不时就头痛的隐疾,结果是一样的,这是因心病而起,外力只能暂压却无法治愈,唯一的方法就是等他从心底开始觉得不在意了——也正是这个病告诉他,一向洒脱的他原来竟还没有放下。
等他看破,或者等佐助看破,总之他们两个得有一个人放下自己的骄傲,两个一样固执的人是没办法走下去的。
鸣人不屑的眼神叫佐助心里一痛,然后他才朦胧地想起,原来这样的感觉就是痛啊……以前一直沉浸于仇恨中的佐助不明白,多少次与这种至关重要的感觉擦肩而过了,而现在终于知道了一点点关于“如何爱人”一事的佐助,这才明白这种被自己忽视无数次的感觉原来就是“心痛”。
这两天的时间鸣人一直在房里修养,而佐助连一眼都没有去看过他,不过这其实不是因为佐助不想去,而是他突然意识到了,或许有件事比这更急。最后佐助花了两天的时间将正在某个赌场里酣战的纲手给“请”了出来,并第一次跟人低头求教了——当然,这些事情鸣人都是不可能知道的。
至于佐助去问了纲手什么问题,说真的,当佐助用着视死如归的气势把那个问题问出来的时候,就连一向处变不惊的纲手都有些犯懵。
这真的还是那个以自我为中心永远都死不悔改的佐助吗?啧啧……不过,随即纲手便也释然了,因为她想到了那个同样被这个问题所折磨着的另外一个孩子,或许时间,真的该让他们成长了吧……
佐助问她的那个问题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就是让自己高兴吗?”
很深奥的一个问题,纲手虽然被他拉出来的时候还一直在嚷嚷着什么“臭小鬼你干嘛我就要翻身了”之类的话,其实心里还是为佐助当时那默然又茫然的神情有些担心的。
而佐助的这个问题也让她想到了段,想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儿,最后又想到了鸣人。她想了想决定这样告诉告诉佐助:“爱一个人的感觉,就是不管之前发生过该不该高兴的事儿,只要能再看见他就还是会很高兴。”
佐助听完之后若有所思地沉默了良久,纲手就干脆托着腮一直站在旁边观察他脸上那变幻莫测的神色,结果还没等她打趣地说出“怎么一直都被人称为是铁血机器的暗部部长,现在也终于为情所困了吗?”这句意义颇深的话来时,佐助居然就突的一个瞬身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纲手撇撇嘴,这臭小鬼,真不可爱!接着就又忙不迭地跑进赌场里给人送钱去了。
至于佐助当时都想到了些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就他现在在鸣人面前的反应看来,他可能是真的想通了那么,一点点。
纲手的话叫佐助忆起了鼬曾经用着语重心长的语气对自己说过的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知识和认识,又被束缚的,这些是与现实。但知识和认识是非常暧=昧的东西,那是个现实只是镜花水月,人都是活在自我意识之中,你不这样认为吗?*”可惜当时的佐助太过自负,那双充满着恨意的眼睛遮住了他全部的心。
多年来,他一直认为自己率性而为,敢作敢当,可万万没想到他根本就没看清自己真的所“作”的,又如何能“当”——这一切,一直到鸣人被解除了标记,他再一次覆在鸣人身上,而后突然想起了小樱的那一句“重新开始”之时。
他其实一直都认为,“重新开始”四字是懦夫逃避的托辞,只能代表着人性的软弱!他甚至早就笃定这四字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在自己身上!但是等到鸣人痛苦地倒在地上,他才惊觉自己居然在暗暗感谢起了暮色中人对鸣人下药的做法!那时候他就隐隐有些知道了,原来真的有一些心情,就算自己刻意忽略,也终究是涂抹不掉的。
当然,他今天说出的这句“重新开始”并不是想着否定自己之前的那些所作所为,相反,他愿意为自己以往的全部过错偿债!只是那句“抱歉”,以他的性格估计鸣人一辈子都听不到了,但其实只要有心,就一定能感觉得到……
可惜佐助醒悟的不是个好时候,说出这番类似于“挽回”的话语也没挑个好时机,因为就在不久之前,鸣人终于愿意正视起了自身的Omega属性,并决定了哪怕身为一个被人认为只能“添乱”的Omega,他也要为木叶燃尽他的最后一滴血!至于其它的事情,他暂时只想置之度外了。
这两个都曾深爱对方的人,生生相错了时间。
——不过,暮色这次可能真的是做了好事也不一定,至少现在摆在两人面前的,终于是平等的关系了!
而另一头,鸣人见在自己说出那句“别忘了你曾经怎样称呼自己的亲生儿子的”的话后佐助就没了声息,只当他是在忏悔。不过原不原谅的其实根本就没什么重要,他从来就没想过要把自己标榜成什么高高在上的仲裁者,他现在只求村子和平、儿子开心,其他的真的没什么要紧的。他皱着有些疼痛的眉头这样想着想道。
或许,等他的头痛病好了,一切就都能够好了。
不过他不介意再多说一点来让这个人停止对自己的纠缠,就当是对他这么多年这般恶劣对待自己的一点小小惩戒吧,“宇智波少爷,你曾经怎么对待你‘儿子’的我想你应该记得很清楚!抛去这个不提,他成长的岁月你又参与了多少?你曾为第一次在机器里看到他而惊喜吗?你曾经为他第一次的胎动而手足无措过吗?他说话睁眼翻身坐起你都没有亲眼见证,而这些都是因为谁造的孽我暂且不管,但是晨幕现在根本不知道有你这样一个爸爸是事实!不要告诉我你现在也沦落到要靠儿子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了?”鸣人加重语气装作恶意地说道,看着佐助那一瞬间更加苍白了的脸色心下一阵暗爽,随即也为自己竟也有如此小家子气的一面而暗暗自我唾弃了一下。
鸣人说的那些事情其实他不是没有遗憾过,只是现在看着儿子平安快乐地长大他其实早就不在意了,现在说出来也只是想要这家伙内疚一下而已,而且就目前看来效果不错——佐助一直没有说话。
不过既然知道内疚,那看来是真的有些“悔过”之意的吧,鸣人这般猜测着,不过对此他也只有一声长叹了……
现在看着佐助悔过的样子,已经想开了的鸣人也愿意原谅他了,只是原谅,不代表接受。既然已经错过了,就让往事都随风去吧……现在的鸣人,只想要向所有人证明自己!以前他想证明漩涡鸣人的实力,现在他想证明Omega的能力!
努力维持村子的和平,完成自己儿时就有了的梦想,从而实现他心理上真正的“自由”!鸣人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告诉所有人,Omega并不是像所有知情=人所认定的那样,只能呆在家里给Alpha生孩子的!
两个一言不合的人最后自然是不欢而散了,佐助看着前方率先离开的鸣人,终是把那句“我会用毕生精力叫晨幕和你不再难过”给吞回了肚子里,双手却在一瞬间握成了拳头。
——说是从来都没有任何用处的,有用的是要看做的!宇智波佐助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注:本句话出自于原作。
作者有话要说:二柱子,你就等着来补偿吧!追妻之路何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