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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三拳下工,接上了秀华回家,他浑身都是汗味,表面上他没有任何异样,和爹娘道别之后,就和秀华两个人牵着马,往荷塘沿走,他一声不吭的,与以往大不相同。
秀华走得慢了几步,索性她停下来道:赵大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这样闷在心里你不难受我还难受呢。
三拳牵着马,扭头瞧着他的媳妇,一身藕荷色的袄裙,外加淡黄色绣菊交领半臂,右侧系着两个同色的璎结,头发简单地挽在脑后,一根木头雕花簪子固定了她的发饰,她明眸善睐,却含着一点点担忧,眉头微微蹙着,双手放在身前,轻轻捏着拇指,小嘴儿有点鼓鼓地嘟着,好像心里有着些许不满。
赵三拳见她这副样子,走回去拉起了她的手道:我没有事。今天有点累而已嘛!走,赶紧回家去。这回三拳先上马,伸手拉秀华上去。
秀华打开了他的手,自己爬了上去。
三拳捏了捏秀华的鼻子,使劲箍住她的腰: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秀华说:还不是你。你把秀珠送回来之后就怪怪的。你要是对我有意见,你就直接和我对峙!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问。
三拳从后头抱住她的腰,腿轻轻策马儿缓缓而走,他把下颚靠在秀华的肩膀上,喃喃地道:好像瞒不过你呀。这事能不说吗?
秀华道:必须得说,什么事不能说的?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我讨厌你那阴测测的眼神,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三拳想了想,乐不可支地拍了记秀华的脑袋:是你让我说的?那我问你,张孝年有什么好的?你什么眼光会瞧上他?我就弄不明白,你是觉得他长得英俊呢,还是多金?我都怀疑那根本不是你啊!我就这点想不明白,你要是那样的人,你怎么会跟我在一起。
秀华道:那本来就不是我好不好。虽然呢,身体是同一具,可是思想上那不是同一个人,我怎么知道以前我为什么要喜欢他呀,我脑袋抽了还不行。不过话要说回来,如果是第一次见,不晓得那人的本性,恐怕还真能被他骗一骗。
三拳在她身后不发话,呼吸绵长,吹得她直扭着脖子躲避,他乐呵呵地道:秀华,以后你只喜欢我一个人好不好?我不管这个人是谁,就算是年轻有为的季大人你也不能念叨他,你是我的娘子,你这辈子只能和我在一起了。
秀华道: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没问题,但是前提是你也得只能喜欢我一个。绝对不能多。除了黄小妾和红小妾,你就不能再纳妾,噢,对了,你后宫挺庞大的呀,将来还得有五百后宫呢!
三拳笑得直颤,他苦恼地道:那我真是三生有幸,得五百宠鸡。可惜它们都只能下蛋,能生娃娃的就你一个,那你得给我生很多娃娃。
秀华脸一阵阵红:生娃娃那还远着呢,我记得某人好像说过要正式办一次婚礼呢,那个人是不是你呀?
三拳抓着她手道:我记着呢!你别戳我,戳得发痒,当心我克制不住。
秀华一听就真不敢戳他了,也不知道怎的,她就特别喜欢戳他,手指尖而戳到他的肌肉上,特别有戳劲,想着她就只想扶额,敢情他不会是以为她在挑逗吧……
两个人在马背上贴得紧,秀华觉得身后屁股那里有什么硬的东西磕着难受,她扭了扭往前坐了一点,心里又紧张又尴尬的,耳根子都阵阵发烫了。
可三拳不依,又将她拎了过去,脊背贴着胸膛,心也猛跳着,三拳突然道:好好坐着,别动,我们被人盯上了。
被三拳这么一说,秀华整个人也紧张起来,被盯上了对她来说是个可怕的词语。她顿时就乖乖缩在三拳的臂弯里,眼睛四下溜溜转着。四周除了马蹄声,和风声,虫鸣声,没有其他的动静,秀华正狐疑着。
马儿突然就不走了,几名黑衣人手中举着火把从丛林里渐渐围拢了过来,约莫有十余人,他们各个蒙着面,见赵三拳不走了,纷纷把火把插在了地面上,周围都被照亮了。
秀华见那么多人,来势汹汹,手不由得紧紧握住了三拳的手臂,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呢!
为首的黑衣人驻着剑往前走了一步道:你就是赵三拳?
三拳道:正是,你们拦着我,所谓何事?
黑衣人道:如果你识时务的话,可以不必打打杀杀,我们只要你怀里的小娘子,你留下她,便可以离开,我们绝不伤你。明天一早你到这里来接人,我们会把她活着还给你。这里有一两百银子,也可以归你。
秀华心里一紧,原来是冲着她来的!如果三拳不同意,势必会有危险!
她紧紧抓着三拳手臂的手忽然松开了。
赵三拳道:如果我不给呢?
黑衣人将银子扔给了其中一名手下,道:不给的话,拿命来,你的小娘子我们照样会带走,而且,我敢保证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嘛会成为这荒林当中的一具尸首,我可不是危言耸听,我们绝对有实力这么做。
赵三拳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道:我们负责拿钱办事。雇主是谁我们一概不过问。这是规矩。少废话,你是拿钱走人,还是拿命相搏?
赵三拳拉着马缰绳在原地兜了一圈,他们约莫有十五人,而且武功不弱,看起来顾他们来的人下了点功夫,出了不少钱,请的都是专吃这碗饭,懂规矩的行家。
三拳在秀华耳边轻道:有人给我们送钱来了,你只需坐在马上别动。
秀华点点头,忐忑地看着他下马。
三拳道:我拿银子走人。
秀华难以置信地瞪着三拳。
黑衣人哈哈大笑,将银子扔给他,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爽快。
三拳拍了拍马屁股,那马就载着秀华向黑衣人走去。
秀华在马上呆呆看着三拳,眼睛红红的。
她看着三拳距离她越来越远,眼睁睁看着那个黑衣人头领牵住了她的马。
不会的,秀华心里急,他不会那么做的,这怎么可能呢!
可是三拳没有追上来的意思,只是解开了包裹,他正低头看着银子。
秀华的心一阵阵往下沉,如果三拳不同意势必会有一阵厮杀。
若是运气不好,他就会被这些人杀死,她又怎么能自私地让他送命呢!
秀华捂着嘴哭了起来,眼泪汹涌地夺眶而出。
虽然不想他送命可是她心里还是希望他不要答应的。
等她再次回头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他了。
黑衣人头领说:姑娘,你就别哭了,你男人如果不同意,今天就得死,你要是不想他死,就乖乖跟我们走,我们不会伤害你,事成之后,会把你送还给你夫君的。
秀华紧紧抓着马的鬃毛,她该怎么办呢?她如何能逃得走?
她能做的只是坐在马上,看他们会将她带去哪里。
其中一名黑衣人道:大哥,这笔单子太简单了,能用银子解决的为什么要我们出马?这不是小题大做吗?
黑衣人头领道:有便宜的单子难道还不好?非得送命的才叫好买卖?
黑衣人小弟道:大哥,你说会不会有诈?这人能老老实实让我们带走他媳妇吗?
黑衣人头领道:如果是你,你要命还是要媳妇?
黑衣人小弟道:这还真难选,命都没了,要媳妇有什么用,她不是照样得守寡。
黑衣人头领道:这不就是了,谁都会权衡的。况且就一晚上,他还有钱赚,不亏。
黑衣人小弟道:这雇主吃了饭撑着,花那么多钱多少女人都买来了。
黑衣人头领道:不许鄙视雇主,人给钱,你还叽歪。
黑衣人小弟道:大哥说得对。
黑衣人把马牵着入了镇里,在一家民宅门口停了下来,黑衣人头领道:人给你们带来了。
张固给了他几张银票道:辛苦各位了,那赵三拳死了么?
黑衣人道:要杀人,这点钱可不够。再加一倍,我们替你去杀了他。
张固道:不杀人,赵三拳能让你们把人带来?
黑衣人道:不费吹灰之力,我们青龙帮的手段你们还信不过?现在人钱两讫,我们该走了。
张固谨慎地道:万一他跟来了呢?
黑衣人道:谅他也不敢,我派四个兄弟守在这里。这可是额外的工作,没收你们钱。
张固这才放心地道:还是舵主英明。
张固对秀华道:姑娘里面请,只要姑娘顺从,就不会受到伤害,等天亮了,小的会派人送姑娘回去,你大可放心,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姑娘在外还是体面的。
秀华夺门想要逃,门外那四个人凶神恶煞一般,将她逼回了屋子,她吓得腿都发软了,几名家仆扭住她就将她推入了其中一间房,房间里一名穿着寝衣的男子正在往口中倒酒,他敞着衣领,走到秀华的面前,抬起她的下颚道:秀华,想要请你来可真不容易啊,花了我不少银子打点,你面子可真够大的。
张孝年满是酒气的嘴凑近她的脸,秀华就咬他的鼻子,被他躲过。
秀华双臂被人押着,就用脚踹他:你这个变态,我都说和你没关系了,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啧啧啧,张孝年笑说:脾气越来越大,不过我喜欢。你就别白费唇舌骂我了,今儿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最好老实一点,省得我弄疼你。
张孝年捏着她的脸,命人用麻绳把她的手和脚都捆了起来,然后将她丢到了床上,看着被绑得无法动弹的秀华,他就心里畅快啊,他扑上去撕她的衣服,伴随着秀华的尖叫,麻绳夹杂着碎布条,和细腻的雪肤,令他血脉膨胀,双眼发红,嗓子发粗。
屋顶的瓦片被一张张揭开,三拳从上而下,一拳打晕了张孝年,然后用绳子缚了他的双脚将他倒挂了起来,又将他的衣服撕扯下来把他的嘴塞住。这样就省力多了,神不知鬼不觉。让他活着终究是一个麻烦,但他可没那么傻杀了他赔上自己,所以暂且让他活着。
三拳把刀对准了他的老二,最终还是没下手,让他留着犯罪器官也好,否则怎么能抓他的把柄,让他公正合理地永远消失呢?三拳拍了拍他的脸,道:先谢谢你的银子了!到时候麻烦季大人来收拾你吧!
三拳解开秀华的绳子,带着她从屋顶跑了。三拳紧紧抱着她,道:秀华,让你受惊了。
秀华啜泣着,她满腔真诚赋予三拳,当时她真的心都死了,她拼命打着他:我以为你真的把我卖了,你把我卖给这个畜生了!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伤心,我恨死你了!
三拳让她打着,紧紧拥着她:娘子,是我不对。你别怕了,别怕!这叫兵不厌诈嘛!如果当时就动手,他们十五人,我怕无暇顾及你,你会受伤,所以将计就计,兵不血刃岂不好?
秀华一会就不闹了,尽管身子还在抖着,她垂头老老实实地说:其实,我也不是恨你,如果你是个不会武功的农夫,如果你当时拒绝了他们,说不定就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与其这样,清白什么的又有什么重要的,如果他真想要,给了他也罢,省得他一直纠缠我们,甚至因为我威胁到你的生命。
三拳将秀华的头放在自己的肩头,吻着她额头的刘海,心里说不出地疼,他道:秀华,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这个人我会收拾的,你安心,以后不许说这种话,你是我的,你怎么能给他!我不许!我好好珍惜着,给你一个正式的婚礼,岂容这个畜生玷污你。
秀华的眼泪一滴滴渗入三拳肩头的衣裳,滚烫滚烫的。
三拳紧紧揉着她的肩,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身体之中,他吹了个口哨,那匹在民宅外游荡的马儿就自己跑了回去。
外头青龙帮的四个兄弟坐在里屋玩色子,张固等在外头的屋子和一伙弟兄们打盹。张固几次都劝少爷要收手,可少爷总是不听,非要在娶正妻之前得手一次,没办法,他只能帮他实现愿望,希望这次之后少爷能安分守己,成亲后不要再出什么岔子了!
第二日,张固见少爷一直不出来,只得推门进去,一瞧,吓得面如土色,少爷被倒悬在梁上,面色红肿充血,嘴里呜呜呜哼哼着。他连忙叫人把他放下来,张孝年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咬牙切齿的,直翻白眼。他心里越发恨了,到底是哪个兔崽子总是坏他好事!昨儿,他瞧都没瞧清就被打晕了,实在太可恨了!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我又挥洒狗血了。。。
诸位看官请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最近有那么一点点卡。
很多明线暗线需要窜起来。。。
脑袋有点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