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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香宫!梅香宫!——梁灼的脑子顿时炸开了,之前她也在另一具尸体身上见到梅花印记的血痕,可是并没有见到这“梅香宫”三个字!梅香宫!梅香宫!梁灼突然记起来,前世梁子雄死后,她也曾动手去调查过她父王的死因,当时第一件着手的东西就是当日兰嫔送给她的馥郁莲香步摇,那只……那只……馥郁莲香步摇、步摇精致奢华的流苏下方,就有着“梅香宫”三字!
当时她还没有查出线索,她自己就糊里糊涂的被害死了,现在想想,会不会?会不会梁子雄的死和这个梅香宫有关?和这个杀了风溪浣的人有关?
“娴儿!娴儿……”许清池见她脸色发白,一下子还以为是中了什么邪气,连忙使力晃了她几下,“啊”梁灼回过神来,又看了看那“梅香宫”三字,手心死死地攥紧了一下,又慢慢松开,轻声说,“我见过,在我前世宫妃送我的一只步摇上。”
许清池听她这样一说,已然明白肯定是“梅香宫”三字又让她想起了许冰清,于是顿了顿,又指着别处和阿鼻大帝、火倾城讨论了起来。
过了一会,风念萱和发了魔怔似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风溪浣的尸体,幽幽道,“我知道爹爹是死在哪的,我带你们去、去看……”
火倾城与许清池他们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面色有些苍白的梁灼,也觉得留在这里面似是不太妥当,便都点了点头,对着风念萱道,“好,你带我们去。”
“嗯。”风念萱点点头,于是大家便又折了出去。等走到门口的时候,风明萱吹熄了手中的一盏油灯,含笑看了看众人,又眼光颇有些担忧地望了一眼风念萱,柔声道,“那……便麻烦各位一路上照顾好念萱,我、我就不去了……”说完便转身娉娉婷婷的走了回去。
不知为什么,梁灼觉得她的背影走得甚是凄楚心酸。顿了顿,被阿鼻大帝扯了两下,便跟着风念萱又往前走去。
“我爹爹就是从江对岸的那片林子里拖回来的,说不定凶手就是在那杀了我爹爹的……”风念萱一边指着前面一边低着头小声地啜泣着。梁灼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刚想说什么,突然在前面迎头跑来一张清秀的脸,却是一个姿容婉约秀丽的小丫头,梁灼不禁感慨这兰烬族人的女孩们也未免太年轻了,一个一个新鲜得和什么似的,不越发衬得她老了嘛……
她还没有腹诽完,只听那个女孩十分羞涩地抬眼看了看众人,小声道,“请问倾城公子、许公子、阿鼻公子在不在?我们家姑爷叫我来喊你们过去一趟。”
梁灼听这一口一个“公子”“姑爷”的,不禁笑了,望着她问,“那请问你们姑爷是不是我侄儿,那个姓孟的混小子?他请这些公子母子的去有何贵干?该不会你们族长要把他们几个全当成杀人犯就地正法了吧?”
“不是不是……”那小丫头一听,就急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我们族长他、他已经不怪你们了,他说,只是婚期、婚期延后一点,还有姑爷说、说有急事叫我来喊几位公子一趟,你们若是不肯去,回头姑爷肯定、肯定……”
“好了好了,逗你玩呢。”梁灼见那小丫头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模样,也不忍再打趣她,便看了看火倾城他们三个,撇嘴道,“看吧看吧,我那个侄儿果然是不孝的,把你们都叫齐了也不喊我……”
“要不,你们和我们一起去吧。”阿鼻大帝看了看梁灼,眉宇之间隐隐有些担心。
“是的,还是听阿鼻的,我们一起去吧。”许清池也回头看了看梁灼。“姑婆婆,你和她们去吧,我、我就不去了……”梁灼身后的风念萱忽然鼻子一酸,低头朝前面跑去。
“念萱!”梁灼连忙追了过去,“我和你一道去……”身后阿鼻大帝竟然也追了过来,看着梁灼眸色坚定。
“这……”梁灼想了想,点点头,“好吧。”
风念萱大概是有些伤心过度,跑得极快,等到了那片桑树林,梁灼他们可算是追到了她,梁灼拉住她,语气有些严厉,“念萱,你下次要是再这样的话,姑婆婆可是再也不理你了……”
风念萱看了看梁灼,哭红了眼眶,委委屈屈的点了点头,让人不忍心多加责备。
过了江面,便到了那一日梁灼和孟戟神君见到的那片树林,阳光不知怎地,已经黯淡了下去,天色是淡极了的一抹浅灰,周围寂静,偶尔有风动的声音……
梁灼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不知为什么,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因此便频频回头看了看,所幸一回头便能看见阿鼻大帝一张似笑非笑暖融融的脸。
“姑婆婆,我爹爹就是在这里被解下来的,当时……我爹爹就被、被绑在这上面挂着……”风念萱触景伤情,指着一片茂密的枝桠,眼眶湿热,倒是又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梁灼不好说什么,只是伸手拨开了风念萱手指着的地方,细细问,“念萱,是这里吗?”拨开一看,树上面果然有灵力灼烧过的焦黑色的痕迹,隐隐约约的斑驳花纹萦绕于上,像是经年的疤痕。梁灼正疑惑着上次怎么就没有发现树枝上竟然还有这样东西,耳朵一动,竟然远远近近听到一阵女人的哭泣声……
回头一看,身后的风念萱正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眼圈虽是红的,却并未发声……
梁灼朝阿鼻大帝使了个眼色,又拍了拍风念萱的手,朝着声音发起的地方看了看,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
在树林间又走了一些,梁灼循声走到了一片空旷的平地……
她一眼看去,只见是一个妇人正背对着她,蹲在一棵大树底下啜泣不止,手里还拎着一个编花竹篮,上面放着一块蓝底白花的丝帕。梁灼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这个身影似乎在哪见过,又上前走近了几步,待看清那人的长相,不由微微诧异,这人竟然是那天夜里她和孟戟神君在桑树林底下见到的妇人!只是,她怎么会在这?
“报应啊!报应啊!都死了……都死了……死得干净……死了才能干净啊,报应啊……报应啊……”妇人似乎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梁灼,犹自频频自编花竹篮里面取出一些密密匝匝的纸钱,朝半空中撒着,一边撒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梁灼闻言,心中已经猜着了十之*,又想了想,走过去,试探道,,“夫人,你为何在这树林之中哭泣呢?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
“你!你是!你是恶魔星!你是扫把星!”不料那妇人听了梁灼的话,竟是吓了一跳,手上一抖,那原本捏在手心里的厚厚的一沓纸钱哗得一声都落在地,风一吹,扬起来,纷纷扬扬的青白色。梁灼见她似乎是陡然间听见自己的话,受了惊吓,便连忙弯下腰将落在地上的纸钱都一一给她拾了起来,一边拾一边连声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说着梁灼便随手将捡到的那些纸钱,往她的编花竹篮里塞去。
“不要碰!不要碰我的,恶魔星!”梁灼指尖刚刚才碰到编花竹篮,那妇人就和受了什么大刺激一样,腾地一下跳起来,狠命地推了梁灼一下,梁灼反应不及便被她推到了一边,眼光一瞥,竟然看到自那编花竹篮里落下来大半截画,衣袂翩然、浅笑婉儿,竟然是……是风念萱之前给她看过的天女娘娘!
只是这张天女娘娘却又是不一样的,梁灼眼疾手快,立刻将那幅画全部扯了出来,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气,画像里虽然还依然是天女娘娘,只不过天女娘娘的身体四周却被画满了一些斑驳可怖的灵符、蛊咒,这,这妇人竟然与这位宁萱有如此大的仇恨么?
梁灼盯着手中的画怔了怔,又将画小心翼翼地递还给了她,轻声问了一句,“夫人是不是……就是念萱和明萱的娘亲?”
“报应……报应啊……死得好!死得好!死了干净……死了干净……”妇人并不答话,只是痴痴傻傻地瞪着手中的画,看了看,突地一下哗哗哗将那副天女娘娘的画像撕成一条一条的碎片口中犹自骂道,“报应啊……报应……”
梁灼站在那打量了她几眼,见她似乎是神志不太好,便要抬脚离开,熟料,梁灼刚起步,突然从斜后方又窜出来一个莽撞的髭须汉子,年纪也有四五十岁了,上来就一下子捞过妇人,随手就是几个“啪啪”响亮的耳刮子,破口大骂道,“你他奶奶的,好好的屋子你不待,偏要跑出来在这给我发什么疯病!”说着便又要抬手去打。
梁灼本来都走了的,却是实在看不过这男人打女人的事情,于是伸手制住那莽然汉子又要落下的手,微微笑道,“她既是疯病,你打她又岂能治好?”
“滚开!你又是哪门子的人!本大爷教训教训一个疯婆子也要你来管不成?”莽汉挣扎了一番,无奈他似乎并没有什么灵力,虽然力气是大了些,奈何梁灼有灵力与之抗衡,于是被梁灼按住的那只手竟然是一动也不能动。
梁灼看了看旁边的妇人,又道,“她毕竟是个女人,还望这位叔叔手下留心些……”莽汉闻言,冷哼一声,又瞧了瞧旁边半边脸都肿起来的妇人,骂道,“凌霜你个贱人,还不快快送过脸来,让我把你另一半脸也打了?”
话音刚落,妇人竟然真的慢慢走了过来,眼色呆滞,过了一会,慢慢仰起了另一半没有被打肿的脸来,“啪啪”莽汉使起另一边手,随手又是几下狠厉的耳刮子,直扇得妇人连人带篮子都摔在了地上,方才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梁灼,“看到没有?不是我要打这疯婆子,是她实在是非打不可!”
梁灼看了看这两人,不禁暗骂道,真是一个天残一个地缺,简直是天生一对!又看到妇人颤颤巍巍爬起来竟然还摇摇晃晃的要往莽汉身边走去,心下一气,怒其不争,便也松了手,颇有些负气道,“随你们吧……”
说着,身后的莽汉便又开始用脚踢起妇人,正踢着,突然一声清脆的喊声,“娘,娘亲……”风念萱竟然从阿鼻大帝身后径直地跑了过来,飞一般冲向莽汉身边,死命地推开她,伸手搂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妇人,呜呜呜哭道,“娘,娘亲……”
梁灼叹了口气,果然是她的娘亲?“卢毅,你这个禽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娘亲,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娘亲……”风念萱说着激愤地朝莽汉扑去,口中犹自骂道,“卢毅你这个禽兽!卢毅你这个禽兽!”
梁灼呆了一下,看着这三个人,真是一头雾水。
“好,好,你可以带你娘亲回去啊,你看你带着你娘亲回去,她明天还有没有命活着?好,你带,你带啊……”卢毅被风念萱一直推搡着没有还手,突然身子一偏,拎起旁边鼻青脸白的凌霜,忽地一下就往风念萱手上丢去,“你带,你怎么不带她回去了,我的大小姐,嗯?”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不是这样的……”风念萱拼命地摇着头一步一步朝后退去,梁灼和阿鼻大帝看了看卢毅和凌霜,正考虑着要不要带他们两个走,突然,“念萱!”只见风念萱站着的地方突然涌起灰黑色的阵境,盘云吐雾,黑波暗涌,一片赤褐色的结界正旋即从天幕之边刷地一下盖下来。
“念萱!”梁灼回头一看,心猛地跳了一下,来不及多想,扑上去将风念萱从原地推搡了出来,刚推完,眼看着头顶上方那灼烫的结界即将盖下来的,梁灼心一沉,依稀还听到外面阿鼻大帝呼喊的声音……
“快出来!”一个冰冷的声音窜进来,梁灼抬头一看,吃了一惊,竟然是孟戟神君,孟戟神君手上一用力,只见那遁甲似的结界又稍稍往上移了几分,梁灼想了想,屏足了气息,气一提,触地一下,硬着头皮从龟壳似的阵境中猛地跳了出来……
“娘子……”阿鼻大帝连忙冲上前神色紧张地看着她,见她无碍,又连忙看了她身后的孟戟神君一眼,不觉道,“老孟你……”
梁灼闻声也回过头去,想是刚才情急并没有想到孟戟神君在那样凶劲的情况下救下她肯定也是受了伤的,便出声小声喊了一句:“神君……”
“无碍,”孟戟神君波色淡然,还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又看了看梁灼他们身后昏倒在地的风念萱,淡淡道,“扶起她,走吧……”
说罢一拂衣袂,风流潇洒地往前走去。梁灼看了看他如此酣畅淋漓的动作,不禁开始怀疑方才大概是自己多心了,他这样天神似的人物,怕是火烧、水攻、天塌地陷都不会撼动他半分的吧……
“奇怪,阵境怎么不见了?”梁灼扶着风念萱,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刚才被阵境烙出的一个深深的大坑,又瞅了瞅身后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凌霜和卢毅,不由道,“难道是他们故意设下的?”
“阵境是兰烬族人用来防御外族入侵的阵法,大小不一,深厚不同,却是在兰烬族中各个地方都有,”前面的孟戟神君又顿了顿,偏过头看着梁灼,“你们是不是动了什么,才开启了阵境?”
“没有啊”梁灼一脸茫然,暗暗道,难道连走个路也不能走嘛,她就是在那片地上来来回回走了几趟而已嘛……
“哦,那就是运气太背。”孟戟神君轻飘飘飘来一句。
“也不一定,这阵境毕竟只是一种防御阵法,可是刚才,”阿鼻大帝沉吟片刻,看了一眼孟戟神君,轻声道,“倒像是存心要致人死地……”
“再看看吧……”孟戟神君想了想,淡淡说了一句。梁灼见他们两个似乎聊得越来越起劲,忍不住插了一句,张口问,“神君,你不是找了清池和火倾城他们去有要事相商么,怎么,竟商讨得这样快?”
孟戟神君步子一顿,停下来看了看梁灼,又将眼光一扫,定在阿鼻大帝脸上,缓缓地摇了摇头,很是肯定地慢慢吐出三个字,“我没有。”
这下轮到梁灼张大了嘴巴,一脸惊诧。
(乌压压……天雷滚滚,好不容易痛定思痛这个月变成了6000字,结果无线网络竟然连不上,伤心啊,都怪我平时手太快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将无线设备删除了,现下电脑就只能用有线网上,………………唉,好吧,我实在不敢保证今天晚上能更得上,先提前道个歉,老天保佑,希望晚上我还能出现在各位亲的面前。来来来,挨个亲一只,痛心归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