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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露明临出门的时候阮小姐还在跟她讨论第二个鬼故事人肉面汤中的情节:“独眼老太捡到的那本蓝皮书,封皮上的灾牲破是什么意思?”
黄露明纠正她:“是哉生魄,古代月相的一种,代表了朔望之间的一小段时间。月有生死之分嘛,还有一个对应的哉死魄呢。”
阮颉依一脸疑惑地眨眼,表示没有听懂。
黄露明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解释,只好笼统地概括:“月亮是看不见的那个世界的眼睛,有些东西会在那里聚集。所以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嘛。只是为了烘托一下气氛,不用太在意。”
阮颉依不再深究,送黄露明到门口之后便锁好门回家了。
出门之前阮颉依已经给狗汤圆打了电话,没过多久车子就停在了黄露明面前。坐在车上的她翻来覆去地想这一天的经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地顺利。
拖延症的专栏还是很有希望的,一旦固定成为专栏作者,稿费的收入就能稳定下来。而且这个题材驾驭起来比乱七八糟的故事容易多了。
至于传记,离开学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如果速度快的话,一本十来万的传记应该可以写得出来?毕竟阮小姐不会缺钱,自己可以向她要求提供电脑来码字,这样就快得多了。
本来黄露明是想赚到这笔钱,在加上之前的稿费,就可以在s市买一套房子,悄悄把爷爷奶奶接过来带在身边,不给姑姑可乘之机。她一想到从前发生的事情,就觉得难以安枕。
没想到阮颉依听说她还记挂家里的老人,直接提出可以把他们接到自己的另外一套别墅里去。
黄露明这才知道,为了让作者专心写好作品,很多出资方愿意把他们送到豪华宾馆好吃好喝地圈养起来,算是一种变相的福利。
黄露明婉拒没成功,阮颉依不由分说给了她地址,讲明那里风景好空气佳,最适合老人家散心修养。
黄露明一想也是,如果买一套新房子还要等着装修,没办法立刻入住,有了阮颉依提供的落脚处之后就免除了后顾之忧。
等传记写完,征文的稿费批下来,她再全款出手也不迟。
现在还是低房价的郊区,用不了几年就会被开发起来,地铁和商业区陆续会出现,现在的两千多以后会变成四五万,想一想就很爽!
……
狗汤圆带着黄露明来到了于朕的家。
这是一套两居室的房子,于朕在大的那间休息,小的这间主要是用作书房,但是角落里有一张小小的备用折叠床。
在狗汤圆忙前忙后给她布置床铺的时候,于朕早已梦会周公去了。黄露明猝不及防又被塞了满满一嘴狗粮——原来作为一个男版田螺姑娘,就连床单窗帘,狗汤圆也要利用周末时间来帮女朋友洗干净。
狗汤圆一边熟门熟路地给她抱来枕头、被褥,一边满脸痴汉地诉说自己长久以来的梦想,概括起来就是努力赚钱、早点退休、回家给他的真真女王洗衣服做饭。
黄露明一时无言以对。
……
第二天一早,狗汤圆就赶回剧组去了。他这种跟组编剧,就是要时刻留在剧组待命,忙起来也是脚不沾地的。
还好阮颉依早就安排了司机来送黄露明回家。
重生之后,黄露明一直努力向爷爷奶奶灌输“最美不过夕阳红、老年旅行也很轻松”的概念,隔三差五给他们念退休夫妇结伴环游山河的故事,早就把两个老人的心撩拨得蠢蠢欲动。
这时听说有朋友帮忙,可以不花钱去孙女上大学的城市提前转转,他们立刻非常愉快地接受了邀请。
“呦呦啊,这个小马甲我能带上不?”爷爷喜笑颜开。
“没问题,穿着吧,很精神呢。”黄露明觉得自己像是在哄小孩。
“呦呦啊,那边咱们吃不惯吧,家里的咸菜捞两颗带上吧。”奶奶紧张地搓手。
“这个就不用了。咸菜全国都有,到了地方你想吃多少我给你买多少,别捞了,啊。”黄露明催促他们快去和老朋友们告别,“把常用的药和换洗衣服带上就行了,其他的都等到了再买。”
……
终于搞定了两个老小孩,黄露明在家里转悠,看有什么忘记带的东西。
突然,她看见了沙发上的那串钥匙。
是刚才爷爷臭美换新马甲时不小心忘记了。
黄露明爷爷的这一大串钥匙来历不明,总是很宝贝地挂在腰间,伴随着他一举一动。从来不肯轻易摘下来。
黄露明拿起这一大把钥匙,黄的白的都有,沉甸甸的很压手。她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走近爷爷的房间,迎面是一个已经用了很多年,有些掉漆的老柜子,柜子上面的抽屉都落了锁。
黄露明挨个试了一遍,把所有的锁都打开了。
上面的几个抽屉都没什么稀奇。里面放着她家历年来的电费水费其他杂费的缴费单,都按照时间顺序整齐排列着。
还有一个放着黄露明从小到大的三好学生、优秀少先队员、优秀毕业生的奖状。
黄露明把这些东西放回原处,打开了最后一个大抽屉。
里面是一个原本用来装月饼的大红铁皮盒子。静默地蹲在最深处,像一只被遗忘的兽。旁边是折叠起来的一张灰白相间的、老人常用款式的大手帕。
黄露明把手帕翻开,从里面取出一张黑白合影,上面是一对并肩的陌生男女半身像。
她仔细辨认了一下,并不认识这两个人。
只是那个男的眉宇间与爷爷有些相似。女的既美且冷,一双眼睛毫无温度。
两个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模样。
照片下面,有两个银色纪念币,看起来也是有年头的了,表面微微有些氧化发黑。
黄露明把照片和银币包回去放好。捧出了那个大铁皮盒子。
稍微一用力,铁皮发出脆响,当里面的东西现出全貌的时候,黄露明震惊地睁大了双眼。
整整齐齐的旧版纸币,码满了整个盒子。
黄露明拿出其中的一叠,一厘米多的厚度,约莫是一万块钱。其他钞票很明显也是按照这个数目分好的。
每一叠都用那种黄色的橡皮筋扎起来了,似乎已经很久没见天日的钞票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黄露明数了一下,总共有三十摞。
她一直悬着的心,此刻忍不住砰砰狂跳起来。这个数目,跟后来自己找人调查的爷爷的银行账户的金额差不多,是后来存进了银行?还是没存进去就被姑姑私吞了?
她此刻不敢再耽误时间,将钱放回原地,用最快的速度锁好所有抽屉,出门之后顺便将爷爷的房门也锁好,然后拎着那串钥匙放回了原地。
爷爷奶奶还没有回来。
她坐在客厅里,脑子有点发蒙。
这时候门铃突然响起,吓得她浑身一抖。
打开门,司徒的笑脸出现在眼前,黄露明才稍微稳住了一点心神。
“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啊?”少年的耳尖微微泛红,天知道刚才他接到黄露明的电话之后有多么开心,一路上骑着自行车感觉自己都要飞起来了。
“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黄露明突然开口,“今天晚上我就要离开这里,我走之后,你能不能搬到这里住一个月?”
“搬到你家?为什么?”司徒不由得提高了声调,这个奇怪的要求让他太意外了。
“我姑姑每周六晚都会来这里一次,后天,也就是下个星期六了。我希望当她上门的时候,你告诉她,我们已经把房子卖给你们家了,钱房两清,下落不明。”黄露明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
“你愿意帮我吗?”
司徒沉默了,他看着这个女孩黑白分明的眼睛,却想不明白她要干什么。半晌,他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但是我相信你。”
“除了那个锁起来的我爷爷的房间,其他地方你都可以进去。”黄露明一听他答应,已经转过身,没有注意到司徒红透了的一张脸。
天哪!其他地方都可以?她的……
司徒觉得自己的手和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你能告诉我你要去哪里吗?”他迟疑着像面前的背影开口。
“我会一直给你打电话的。”答非所问地来了这么一句,黄露明把自己挂着一个小酒壶挂件的钥匙塞到他手里,“我还有事要办,等一会儿我爷爷奶奶回来了你告诉他们,司机四点整会准时过来。”
“你……”司徒还没来得及张口,黄露明已经闪出了房门。
他低头看看手中那个红色的小酒壶和两把黄铜钥匙,一时有些消化不过来。
“厨房里有西瓜,你可以边吃边看一会电视,等到他们回来今天就可以走了。也不用一只呆在这,周六晚上在就可以了。”黄露明突然又折回来跟他说话。
话音未落,人又不见了。
司徒望着沙发上打包的几件行李,怅然若失的感觉慢慢浮起来,假期还没完,她怎么这就要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