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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他这么一说,忙看向千秋,千秋忙向我摆摆手“小师叔,可不是我说的,我师父这么聪明是他自己猜到的。”
车雪宜轻轻的低低的说“你救了我的命,今后我整个人都掌握在你的手中,所以为了我你要珍重自己。”
说罢转身御剑而起,临行前又对我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一眼使我心灵骤然震动。
我百感丛生,简直不知该置身何地,我觉得我这样要是再不明白,就是真傻了。
但是好好的去救火,招来一顿骂,之后又不知悔改,还送人一串佛珠,似乎被当作了。。。定情信物,这是何苦来的呢。
我目送着风中那远去的背影,简直是看痴了看傻了,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突然我眼前,一双小手晃来晃去。我回过神来,才看清楚是千秋。
千秋意一张大大的笑脸爬在我面前,大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颇有深意的看着我问“小师叔,你看什么呢?哦,是看我师父呢。当然我师父这么帅,要好好看看才行。”
我听她这么一说差点喷出来“千秋,你不守信用。”
“小师叔,真不是我说的。你想想,那串大佛珠串对抑制我师父的魔毒这么有效,如果珠串本身就在玉溜,肯定早有人拿来给师父用了,可就偏偏是你来了玉溜在神居洞遇到我师父之后,才出现的,你想想,师父当然第一个想到是你所有之物啦。师父都没仔细问过我,他就直接认定是你给的,所以千万别骂我,我是无辜的。”
千秋这么一说,我一头黑线。
原来真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大佛珠串是这样,乾坤八卦仪玉佩是这样,还有数不清的因果也都是这样,像一张纵横交织的大网,因果报应是非曲直即是如此,红尘万事明镜菩提即是如此,说不清道不明的前尘牵出是是非非的一误再误都当是如此。
想到此时,不禁悲从中来,乾坤八卦仪玉佩给了耀阳,这一定是他的阴谋,玉溜此时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我一时大意疏忽,轻信人言,毫不设防。
如若玉溜今日真有什么危机,我当怎样一死谢罪呢?不,即使一死,也不能抹去我的罪孽,师父一定万分失望和痛心,只因我违了对他的那份肝胆相照荣辱与共的丹心和赤忱。一想到如若真是这般结局,不禁全身无力,精神意识朦胧涣散。
只听这时,那边坐在塔前的突然出现的我的师伯,千秋的师尊发了话。
“你们两个女娃娃,在一边悄悄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他声如洪钟,气吞山河,一下子就让我们回过神来。见他歪着头对我们招呼,双手却不敢放下半分。
“你们过来些,不怕,这些妖魔一时逃不出我的掌心。你们师尊我道行荒废了十几年,这边支撑着也挺辛苦,你们过来,跟师尊我说说话。罗玄的徒弟,我只见过那个许迈,谁知这些年不见突然又多了这些个小徒弟,有意思。”
我们走上前来,这个师伯问千秋“你是罗玄最小的徒弟?”
千秋朗声对答“回安师尊,我是师尊的四弟子的徒弟。”
“你是他哪个弟子的徒弟?”安师尊转头问我。
“我是师父的弟子。”我直言答道。
千秋乐着解释“对,她是我小师叔。”
“噢,你是罗玄他最小的弟子?”
正说着话,只见光网下那片诡异的妖云,又一次狞恶的俯冲下来,击中光网,光网被撞得一阵摇晃,差点就被冲破了。安师尊不得不集中精神拼尽全力努力对付。
我看他很吃力的样子,就问“您还好吗?”
“实际上不太好。”他实话实说。“我禁闭塔内多年,道行进塔之前全部被废掉了,只是我心如死水,无波无澜,生死对我来说没有区别,没有一心求死,也没有一心盼生,居然浑浑噩噩的也没有死成。心境平和中修养多年功力好像是恢复了些,又加上此时镇妖塔又灵力全失,所以我能出得塔来,又能暂时镇住群妖。但都只是暂时。”
我们两个一听这话,心顿时慌起来了。
安师尊笑笑“你们两个还小,没有经历过大风大雨,所以多多历练是必要的。”
又神色凝重的说“我感觉到这塔中的妖魔,法力都俱增数倍,不知为何。眼下我还能撑一段时间,可是长此以往不是办法。”他看向我,又说“你在易池采过夜露吗?你拿着乾坤八卦仪试着采来夜露,抓紧时间恢复镇妖塔的灵力。此乃上策。”
“我?”我一听他提这个,顿时没了生气。又是乾坤八卦仪,看来今天势必要死在这上面了。
“安师尊,如果不用乾坤八卦仪还有什么方法能取到易池夜露呢?”我小声地问。
“怎么?”他吃惊的看看我“乾坤八卦仪弄丢了吗?”
我轻轻点点头,头都要垂到胸前了。
“没关系,此路不通,再寻他路。”我抬头看他,这个塔里出来的安师尊,头发胡子结成一片满面地尘霜,有种凶神恶煞之感,但是却又莫名的和气通达。
他乐呵呵的跟我说“已知是已经不能挽回的事情,就不要纠结在这上面,紧要的是另辟蹊径。小丫头我教你一个办法,不知你心中可有心仪之人,你是否诚心爱他,爱他可以把生死置之度外?”
我心中一惊,心想这老头怎么思维会跳跃到这个程度,但是,我点点头。
“爱他可以把生死置之度外?”他转头来看我,又着重问了一遍“你可要想清楚,此去可是生死攸关。”
我想也不想,肯定的点点头。
这个安师尊重重的点点头“好,你去取夜露的时候心里就想着他念着他,你可要扪心自问,此爱一丝杂念不可有,要至真至纯此生不渝之爱,你想明白了就可以用手取夜露。”
千秋在一旁听罢,撅着小嘴急急的问“安师尊,如果你说的是正经法子,还有可能取来,只怕是哄我们玩的。怎么会有怎么奇怪的法子呢?如若此法行不通,那,那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