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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王氏虽然隐隐觉察到了然法师对她的冷淡,但是她这些年供奉了然,和了然法师之间的交情不浅,断然不会因为慕青箩一个丫头,那了然法师便会弃了她去。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也许是因为她日前给了然的那二两银子。
此时,乔王氏哪里知道,了然法师收了慕青箩二十两银子,那可是比乔王氏足足多了十倍的价格。
“刘爷爷,这位便是了然法师!”慕青箩声音极其的温柔,引着了然来到刘爷爷面前。
刘爷爷沉稳的说道:“法师远道而来,辛苦,辛苦!”
“施主不必多礼,本法师今日而来,为的是替忘忧村消灾解难而来,是感念这位青姑娘之善,特来此地!”
了然清风道骨,捋着白须,对着慕青箩笑笑。
村民们听到了然法师这样说,无人不对慕青箩报以感恩,了然法师竟然驾临他们忘忧村,这是十里八乡里从未有过的事情,天大的喜事啊!
刘爷爷也对慕青箩肯定的点头:“青姑娘有心了!”
“刘爷爷,你别这样说,前日听乔嫂子说青箩家的果园冲撞了她家的祖坟,要刨树,青箩不敢冒然刨树怕时辰不对,又冲撞了他人,于是这才去镇里找了了然法师,还请法师帮忙算算!”慕青箩看了了然法师一眼,了然自然心中明白慕青箩的意图。
从人群中走过,身后紧跟着一群村众,其中乔王氏跟在了然法师就近的位置,一脸得意的昂头挺胸,看着慕青箩冷笑道:“了然法师,还请你给算算,她什么时候刨树,是不是今日便是个黄道吉日啊!”
慕青箩听到乔王氏那样说,脸色未变,而跟在她身后的尹氏、胖婶等人脸色却猛的发白。
尹氏紧张的拽着慕青箩的衣袖,小声的问道:“箩儿,你将这法师请来,岂不是让乔嫂子更加借机刁难?”
慕青箩握了握尹氏的手:“娘,放心,箩儿不会让她得逞的,有她哭的时候,你且看着吧!”
“恩恩!”尹氏心中虽然担忧,但是听慕青箩说的如此坚定,想必已经有了应对之法,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慕青箩果园旁,乔王氏对了然法师指着对面自家的祖坟道:“了然法师,您看,那便是小妇人家的祖坟了!”
了然法师吩咐道童准备好香烛、法器等物件,在果园与祖坟道中间摆设了法阵,了然站于自画圈中,嘴里嘀嘀咕咕念叨一番,手中的拂尘随意的在空中不停的甩动,身轻如燕。
众村民见状,脸色纷纷露出无比崇拜神色,无人敢出声喧哗,只听到了然法师哼哈浑然之音。
待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慕青箩站着都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尹氏轻拍了一下慕青箩的香肩。
慕青箩随即苏醒:“完事了?”
“好像是完了!箩儿,他们不会真的要刨了我们的树吧?!”尹氏依然不放心的问道。
“娘,没事的!”慕青箩出言安慰。
了然法师退出法阵,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众村民脸色各异,看一眼慕青箩又看一眼了然法师,对慕青箩的遭遇感到同情。
慕青箩走上前去:“了然法师,您可算好了?我这树到底什么时候刨比较好?!”
“就是啊,法师,她的果树可是冲了我家的祖坟,要是晚一天刨我们王家便晚一天不得安生,她动了忘忧村的地气,难保毁的是我一家,乡亲们,说不定下一个是谁家倒霉呢!哼,自从她慕青箩来到忘忧村,咱们村里接二连三发生的怪异事情便不间断,我看啊,不仅她种的果园冲撞了我家的祖坟,而是她这个人本身就是灾星,谁接近她谁倒霉!”
乔王氏开始挑唆着众人。
“乔嫂子,你先别在这里煽风点火了,到底是不是我家的果园冲撞了你的祖坟,我是不是灾星,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现在了然法师在这里,了然法师道德高深,定会给个公断!”
“是啊,了然法师德高望重,我们听听他怎么说吧!”
“乔嫂子,你先别急,了然法师在这里,要是青姑娘的果园真的有问题,俺们也不会同意让她继续留下果树的,可要是果园没问题……”
“青姑娘的为人俺很清楚,俺就觉得她不会是什么灾星,她来了村里,带着大家伙种了水稻,种了果园,让大家伙有粮食吃,有工钱赚,是个好人哩!”
“就是就是,青姑娘才不是什么灾星呢,青姑娘人好着呢!”
“俺也觉得青姑娘造福乡里,不存私心,医术精湛,懂礼心善,了然法师一算便知道,青姑娘不会是坏人!”
刚才众人被乔王氏引领着头脑发热,现在听到乔王氏说慕青箩是灾星,想想不对,慕青箩对他们做的贡献何止一点点?
她又不图他们什么,什么灾星不灾星的,他们还真是不信!
了然法师听到大家伙这样说,脸色也露出了笑容:“大家稍安勿躁,本法师刚才作法神游之时,巧遇太上老君,他老人家得知青姑娘在忘忧村行的善事后,便告诉本法师,青姑娘原是天上九天仙女下凡,此乃福星降临你们忘忧村啊!”
九天仙女?
噗——
慕青箩就算是再怎么淡定,听到这样无稽之谈也差点晕过去,这了然法师真够能编的。
太上老君、九天仙女都搞出来了?
不过,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后,众人看慕青箩的眼神全变了。
“天,青姑娘竟然是神仙下凡,怪不得人长得像仙女似的。”
“青姑娘是天上的娘娘,如今来到咱们忘忧村是降福的,什么灾星,明明就是福星啊!”
“……”
慕青箩眉头一皱,与了然法师对视一眼,那意思是说:你编的太过了!
“什么?法师法师,你到底在说什么?那小贱人怎么可能是什么九天仙女,你莫不是算错了吧?前段时间,你不是还说她是灾星降临吗?”
乔王氏将脸一沉,显得异常的吃惊,看着了然法师说道。
好吧,灾星降临原来也是出自这了然之口,慕青箩不屑的摇摇头,完全表示很无语了。
慕青箩现在有些同情乔王氏,被了然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
她并不晓得接下来,她的境遇会发生逆天的转变!
果然,了然法师听完她的话后,怒声呵斥道:“你这妇人,竟然敢污蔑本法师法术不精?本法师难道还会算错?”
“法师?你……你确定你没算错吗?我前几日去找你的时候,你明明说……”
“满口胡言!本法师何时见过你?”了然眼底溢满冷色,倒令乔王氏不知所措起来。
“法师?你怎么会没见过小妇人呢?明明是你……”
“闭嘴!本法师还会记错?你这妇人莫要信口开河,哼!本法师刚才掐指一算,不存在青姑娘果园冲撞你祖坟之说,你莫要冤枉了人!”
“什么?你怎么能这样说?”乔王氏赶紧说道。
众人听得稀里糊涂,到底这个乔王氏是认识了然法师,还是不认识,还是为了和慕青箩闹腾,所以自己编造了冲撞祖坟一说?
难不成想让青姑娘刨树是她自己的意思?
“乔王氏,你太过分了,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刘爷爷冷哼一声,颐指气使道。
“我,我……”乔王氏想求助了然法师,但了然却扭过头一副高傲清冷的姿态,仿佛真的从未见过此人般。
乔王氏瞧着慕青箩眉飞色舞的神彩,顿时清醒了:“慕青箩,是不是你这个贱人搞得鬼?!”
“乔王氏,你还敢诬陷青箩,青箩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害她?她一个小丫头拖着一家三口不容易啊,你这个做嫂子的不帮忙就算了,怎么能做出这种恶劣的行径?”
刘爷爷气得浑身一颤,被旁边的村民扶住。
“刘爷爷,你莫要生气,不要为了这小事气坏了身子,可能乔嫂子真的找了法师算过了,只不过找的或许不是了然法师罢了,是不是乔嫂子?”
慕青箩一边劝说安抚刘爷爷,一边对着乔王氏眨着善良单纯的双眸。
乔王氏忙跟着说道:“没错,我记错了,我确实找了法师算过,但是找的不是了然法师,我这个脑子记错了记错了,法师说过,她家果树冲撞了我的祖坟导致了我娘生病,这不是我撒谎编造的,而是事实!”
“瞧,刘爷爷,乔嫂子也不是故意的不是,乡亲们大家也听到了,她找的确实是个法师,只不过不是镇上唯一的了然法师罢了!”
慕青箩看似为乔王氏开脱,但是细听之下,众村民便发觉出不妥之处。
“不对啊,刘叔,咱们方圆几百里,只有一个了然法师,哪里还有别的法师?”
“就是,俺从来没听过还有别的法师,乔王氏,你那法师莫不是从你家地里蹦出来的?拉出来,倒是让大家伙瞧瞧啊!”
“哈哈,俺看她就是对青姑娘能种果树羡慕嫉妒,所以才想到这种不入流的办法,想要青姑娘刨树,真是可恶啊,乔大壮,你家婆娘这般恶毒,你也不管管,还算不算个老爷们!”
旁边的一众村民都跟着起哄,乔大壮憨厚的脸上布满暗红,紧抵着脑袋,不敢抬头。
“小贱人,你竟然敢胡说八道!”乔王氏总算是明白了,怪不得刚才慕青箩会帮她说话,哪里是帮她,而是在嘲讽她呢。
她就说,那丫头什么时候有这好心。
可是她确实找的是了然法师算的,但是刚才她自己上了慕青箩的当,矢口否认了这一切。
如今,她要在想说找的是了然,不仅了然不承认,她自己都无法自圆其说了。
真是可恶的丫头!
乔王氏到底是低估了这丫头,她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能先将此事暂时压下去,不能在起哄了。
这次先放过慕青箩那贱丫头好了。
“是我记错了,我记错了,可能是刚出道的小法师,没什么名气吧……不过说果树冲着祖坟的事情,确实是那法师说的,而且我娘也是病了的,大家伙都知道!”
乔大壮在身后拽了乔王氏一把,想要阻止她继续闹腾下去,要知道家里的王大娘病了好长时间,在慕青箩没有栽种果树的时候便病下了。
这要是让村里的人知道,那他们真是没法在村里活了。
“你拽我做什么,给我滚一边去!”乔王氏狠狠的瞪了一眼乔大壮,乔大壮低着头退后了两步,不敢吱声。
“哦?既然乔嫂子也说了,那法师是不入流的小角色,现在我请来了了然*师,既然来都来了,便给算算,到底我这果树会不会冲着她家的祖坟,还有麻烦法师帮忙算一下,王大娘生病到底是什么冲撞了她?这算卦的钱算我慕青箩出了”!
慕青箩慷慨的拍着胸脯说道。
乔王氏一愣,脸上的神情瞬间僵硬,她只觉得那丫头的笑有些奸诈,有种不好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
“本法师刚才已经算过,你这果树和她家祖坟不犯冲,至于这祖坟嘛!却是与村里的某处犯冲的!”
“法师还请言明,这某处是何处?”慕青箩忙问道。
“那就是西北角位置!”
“西北角?那不是王氏的住宅吗?”
“就是啊,西北角只有她一户人家,原来冲撞她家祖坟的就是她自家屋子啊!”
“总算是找到祸害王大娘的因由了!”
……
乔王氏一听,气得浑身发抖:“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自家屋子怎么能冲撞了祖坟?”
“你是不相信本法师吗?”了然再次冷哼道。
“那该怎么破解呢?”慕青箩非常积极的问道。
“破解很简单,乔王氏,如果想让你娘的病好转,便要夷平那屋子!”
“啥?绝对不行!这怎么能行?”乔王氏冷抽一口气,倒在了乔大壮的身上。
她摇晃着脑袋凄惨的喊道:“不能啊,这绝对不能,那是我们王家的祖宅啊!”
“哎呀,乔嫂子,你难道不想让王大娘的病好了?既然了然法师算出了,且给了你破解之法,就要实行啊,你是不是担心自己力量单薄,扒不完啊,没事,乡亲们这是我慕青箩既然知道了,那便管了,这样吧,大家都去帮着乔嫂子夷平老屋,我来给工钱!”
“青姑娘,你这是哪里的话,怎么能让你给工钱,这事关系着王大娘的命,俺们大家都愿意帮忙,不用工钱也愿意帮忙!”
“走走,救人如救火,咱们现在就去——”
众村民在慕青箩的调动下,斗志昂扬的奔往乔王氏家。
乔王氏一见,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撒腿便朝着自己跑,连鞋子掉了也顾不得,那副狼狈的窘样,逗得慕青箩哈哈大笑。
“了然法师,这是做法事的银子,您拿好!”慕青箩将银子递给了了然,了然眯起眼睛嘿嘿一笑:“哪里哪里?姑娘以后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来找我便是!”
“自然……”
慕青箩笑了笑,眼光从了然法师身上扫过,心中冷笑道:你以为白白拿了本姑娘三十两银子?
整治完了乔王氏,再让你连本吐出来也不迟,暂且先放过你。
慕青箩送走了了然法师和他的弟子,便招呼乔木生等人一同去乔王氏家里“看热闹!”
走到乔王氏家门口,便听到里面传出来乒乓破碎之声。
踏入屋内,只见地上花瓶碎片洒满一地,桌椅歪歪斜斜,透过珠帘,见乔王氏坐在地上哀嚎:“谁准你们动的,都给我滚出去!”
“乔嫂子,你这可就不应该了,乡亲们不免辛劳来帮你,你怎么这样不知好歹呢?”
慕青箩一双水杏眼闪烁着光亮的流波,霎时明亮。
村民们见慕青箩来了,都齐齐的让出了一条路:“青姑娘,你来了!”
“小贱人,你少在这里煽风点火,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了然竟说我这屋子冲撞了祖坟,这是什么道理?”乔王氏叫道,从地上爬起来,几下子来到慕青箩身边。
“青姑娘,小心!”乔木生挡在慕青箩身前,指着泼妇般的乔王氏:“大嫂,你这屋子冲撞你自家的祖坟可不是青姑娘说的,那是了然法师说的,你有本事去找了然法师,不要为难青姑娘,她也是为了你好,为了王大娘病能好了,不惜花钱请来了了然法师,青姑娘为了你们家,可是花了三十两银子请了了然,不然了然法师怎么会驾临咱们这个小村子!”
天!
三十两银子?
“青姑娘,三十两银子啊!”
“是啊,那是多少钱啊,乔王氏,青姑娘对你这样掏心掏肺,你竟然还诬陷她,你良心被狗给吃了吗?!”
“乔嫂子,你太不应该了!”
……
慕青箩垂着明眸,白皙的手指搅动着自己的帕子,再抬眼时,双眸含着氤氲的雾气:“乡亲们,别这样说,这都是我该做的”
“慕青箩,你!”乔王氏见慕青箩装模作样又在扮委屈,气得咬牙切齿。
可是村民们却完全被慕青箩的演技给收服了,不停的劝说她:“青姑娘,你不要伤心,这不是你的错!”
“人家都这样对你了,想要刨了你的树,你却善良的为她着想,青姑娘,你让俺们说你什么好,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人欺负!”
……
乔王氏捶胸顿足道:“你们都不要被这小贱人给骗了,她心眼坏的很!”
慕青箩早就知道乔王氏会这样说,她实在是不太聪明。
如果乔王氏此时不要再闹腾和慕青箩剑拔弩张的闹腾,而是求饶,悔悟,那众人看在她要被扒房子的份上,还会可怜她同情她。
可是她实在是笨的像头猪,慕青箩根本不用使什么手段,只不过是越帮着她说话,众人越发觉得慕青箩心善人好,反衬出乔王氏的恶毒可恨。
乔大壮扶着乔王氏道:“秀荷,别再说了……”
“这个小贱人一定是故意的,呜呜呜,不能扒了我的屋子,可让我怎么活啊,呜呜呜……”
“乔嫂子,我也是为了你好,难道你不想让王大娘的病好吗?”慕青箩反问道。
众人忙点头称是。
乔王氏想说那死老婆子的病就算是拆了她的屋子也好不了,可是她不敢这样说。
就在大家僵持的时候,突然从侧屋内传出一声巨响,好像是凳子被踢到的声音。
“什么声音,大家快去看看?”乔木生指着侧屋喊道。
他这样一喊,众人忙跟着走到侧屋房前,乔王氏一见不好,急的从后面追过来道:“没什么,这里是我们家的柴房,可能是闹耗子了!”
“耗子?好大的耗子啊,声音那么大?”慕青箩皱起眉头,说道:“大家还是进去看看,耗子大了天气热了,到时候发生鼠疫就不好了!”
一听鼠疫,村民们各个面露僵色,胆大的几个村民一脚踢开了侧屋的门板,只听砰的一声。
乔王氏呆滞的倒在地上,嘴里喃喃道:“完了!”
“王大娘,你这是怎么了?!”
“王大娘寻短了,快来救人!”
……
众人将王大娘从绳子上救下,放在一旁的炕上,慕青箩见王大娘虚弱不堪的身子和炕头上那污血浸渍的帕子,她是糟了多大的罪啊,才会想到寻短?
即便是慕青箩知道乔王氏对老人不好,可是却没想到会严重个这个地步。
她转头,瞪视着乔王氏,眼睛里只剩下冰冷:“乔嫂子,你不是说这是柴房吗?你不是说这是老鼠吗?王大娘是你亲娘,怎么会在这个小黑屋里寻短见?”
刘爷爷与王大娘年纪相仿,见王大娘如此惨状,更是吹胡子瞪眼道:“乔王氏,你真是个恶妇!你看你吧你娘给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她可是你亲娘!”
“娘啊,你这是怎么了?呜呜,刘爷爷,我娘一定是受不了病痛的折磨了才会来到柴房寻短啊,这还不是那个小贱人给害的啊!”
“事到如今,你还要诬陷青箩,真是无药可救了!”刘爷爷呵斥一声。
众人看乔王氏的眼神带着憎恶,令乔王氏身心一颤,再望去,慕青箩正在炕头给王大娘诊治,心中更是惊秫,可不能让那丫头给娘治病,不然……
“不准你碰我娘,滚开!”乔王氏扑到王大娘身上,甩手便将慕青箩给推开。
“青姑娘,没事吧,乔王氏你这是做什么,青姑娘这是在救王大娘,你还不赶快让开!”村民说道。
“这是我娘,谁都不准碰,我娘都咽气了,你们还不放过她,还不让她安生,我娘是怎么死的,还不是被这个小贱人给克死的!”
乔王氏叫骂道。
“你怎么知道你娘就救不活了?你怎么知道她就一定会死了?好个狠毒的乔王氏,你竟然为了嫉妒心理为了所谓的银子,而忍心毒死自己的亲娘!”
慕青箩掷地有声的呵斥道,她话音刚落,众村民无不心惊。
“青姑娘,你说王大娘是中了毒了?”乔木生忙问道。
“没错,王大娘根本不是病,而是长期服食了慢性毒草导致的,她一个古稀老人,能闲着没事去山上采毒草吃吗?若是你们不慎将毒草采回来当菜服用,那为什么你和乔大壮就毫发无伤的,只王大娘出事了?”
慕青箩看着王大娘的惨状,痛心疾首的说道。
“乔王氏,你这个毒妇,你还不承认!”刘爷爷眼睛都气得通红,拐杖狠狠的一顿:“你们把她给我绑了!”
村民听后,忙三五个人上前欲要绑乔王氏。
乔大壮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求求大家伙了,乡亲们别抓俺家秀荷……”
“大哥,这种毒妇你还包庇她做什么?”乔木生恨铁不成钢的跺着脚叫道。
“俺……俺不能没有秀荷啊,俺……”
“小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给娘下了毒药了,她可是我亲娘,我怎么会呢?”乔王氏死不承认。
“那这是什么?你不要告诉我这是给王大娘的药,这根本不是治病的药,而是毒死她的毒药!”
慕青箩伸手端起炕头上的碗,碗里还残留着暗红色的液体,乔王氏心虚的咬着唇,憋足了气:“这就是郎中开的药,你一个小丫头你懂什么?这可是镇上郎中开的,难道还会有假?”
“呵,你还不承认!这种药汁是用毒草熬制出来的,这种草根茎酷似人参,所以长被人当做人参误食,可是它却是害人的毒药,这种毒草被人误食后会出现严重呕吐、干呛、从嘴巴到胃里都有灼热感,腹痛腹泻、全身无力、伴有吐血症、长期服用后,会使人心脏麻痹而导致死亡!”
慕青箩冷冷一笑,说道。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你这个贱人就是污蔑我,我怎么可能给我娘服食毒药,她是我亲娘!”
乔王氏还死不认罪。
反正王大娘已经死了,人证没有了,她还能拿她怎么样?
“咳咳……咳咳咳……”
“王大娘醒了,醒了……”
啥?娘又活了?这可咋办?
乔王氏面露惊慌,更多的是恐惧!
她以为娘死了,这丫头不管说什么都没用了,可是娘活了,那一定会说出她用毒草代替人参熬汤每日给她喝。
这可咋办?
“娘啊,娘,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呜呜呜……”乔王氏手紧紧的握着乔大娘的手,狠狠的掐着。
王大娘其实一早便醒了,听到慕青箩说的那些话,眼角含着热泪,心中知道了自己亲闺女对她下毒的真相,可是她……
“王氏,你受苦了,你既然醒了,便对大家伙说说,是不是乔王氏给你下的毒?”刘爷爷轻声问道。
王大娘看了一眼刘爷爷,委屈的一个劲儿吧嗒眼泪,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亲闺女,此时她脸上没有半死悔恨,反而紧瞪着她,眼神透着威胁。
“我……我……”王大娘哽咽一阵,叹了口气:“她刘叔,乡亲们,你们回了吧,我闺女对我好着呢,怎么会下毒害我?这毒草我看是郎中开错了药,不怪我们秀荷,我们秀荷不识得草药,被蒙骗了而已!”
乔王氏一听,重重的舒了口气,趴在王大娘的腿上:“娘啊,娘,都是我没用啊,娘啊,幸好娘没事,不然我可咋办啊!”
慕青箩早就知道王大娘会这样说,虽然乔王氏不孝,但是毕竟是她亲生闺女,打小就疼着。
现在知道了真相,心灰意冷,但也不能看着自己的闺女出事。
这就是当娘的人,当娘的不管儿女做错了天大的事情,他们都无怨无悔,对儿女全身心的付出,哪怕被儿女毒死也绝对不说儿女一句坏话。
“既然是这样,青箩,你可识得这毒草?知道怎么解毒吗?刘爷爷觉得你的医术比镇上的郎中强太多了,你给王大娘好好看看吧!乡亲们,咱们先回了!”
刘爷爷脸上透着一丝古怪,看了王大娘一眼,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这刘爷爷恐怕也知道王大娘是在撒谎护短,既然王大娘不肯说,外人还能说什么?
“青姑娘,这房子还扒吗?”乔木生说道。
“对啊,青姑娘,这房子……”
慕青箩看了一眼王大娘,王大娘哀求的朝着慕青箩掉着泪,甚是可怜。
“这王家冲撞的是她自家的风水,和我们无关,我们刚才只不过是想来帮忙,既然你们不想扒,那以后出了什么事情我觉得乔嫂子也不会再牵扯到别人了吧,对吧,乔嫂子!”
慕青箩跨一步上前,对着乔王氏冷声说道。
“对,我们不扒,我们家不管是死是活,都和你们没关系!”
“好,有你这句话,就成,乡亲们,大家今天可做个见证,以后王家再出现任何事情,都和我慕青箩无关!”
“青姑娘,我们都给你作证!”
村民们齐声呼道。
……
从王家出来,已经是傍晚了,大家伙都各自回家。
乔木生跟着慕青箩到了家门口,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青姑娘,王大娘明明是撒谎,你怎么不揭穿她呢,今天不将乔王氏恶心的嘴里揭开,往后她还会找你麻烦,而且王大娘也会被她虐待死的,你花了那么多钱请来了了然法师,她那房子就该给她扒了,俺就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
“呵呵,木生哥,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我是看在王大娘的面子上才给乔王氏一次改过的机会,下一次如果她再敢害我,那我必将加倍还之!”
慕青箩冲着乔木生淡淡一笑:“天晚了,我回家做饭了,木生哥,明天见!”
“青姑娘,你就是心太善良了……”
心善?慕青箩心中暗笑,这不是她慕青箩的做派,乔王氏以为今日放过她了吗?
可能吗?
欺负她慕青箩的人,她不会给她任何机会让她卷土重来,她也不是那种别人冲她洒几滴泪水,她就会原谅人家的人。
只因为今天王大娘护着乔王氏,刘爷爷也不再追究,如果她强硬的说乔王氏毒害王大娘,证据不足,她要做的就是收集证据,让证据说话,到时候不管王大娘如何袒护,她断然饶不了乔王氏。
回到家,尹氏正在教俊儿读书,看到慕青箩回来,忙问道:“箩儿,怎么样了?”
“娘,得饶人处且饶人,先放过她一回吧!”慕青箩非常随意的说道。
“箩儿,娘也觉得放过她吧,咱们家果树没事就好,瞧,这不是好好的吗,什么事情都没有!”
尹氏抱着俊儿笑着对青箩说道:“我们在村里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便好!”
慕青箩表面答应,可是心中冷笑道:安安稳稳?她也想安安稳稳,可是只她想有用吗?
如果她不是用计请来了了然对付乔王氏,她家的果园全部毁了,还要倒贴给人家乔王氏一大笔银子。
“娘,俊儿,饿了吧,天气太热了,我给你们做凉面吃吧!”
慕青箩说完转身去了小厨房。
擀了面条,下入开水的锅中,然后煮熟捞出,放入盛满凉水的碗中,然后控出水分。
然后将鸡蛋打入碗中,加入少许的粗盐,充分的搅拌均匀。
将锅烧热,放入一些植物油,再将油温略高后倒入蛋液,晃动着锅子将锅底铺满,小火将蛋液凝固。
煎好鸡蛋饼,晾凉,然后切成大小均匀的细条状。
将黄瓜洗净,切丝;西红柿切块;糖醋生姜切丝。将面放入盘中,在上面依次摆上黄瓜、蛋皮、肉末、西红柿、糖醋生姜。
然后调味后,方可。
慕青箩整了三大盘子,色香味俱全。
看的俊儿直流口水:“姐姐,你这是什么啊?面条真好看,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面,吃起来一定更好吃吧,就在咱们府里的时候我也……”
“嘘,俊儿,不可再说府中的事情,明白了吗?”慕青箩忙捂住俊儿的唇,蹲在地上道:“和谁都不能再说!”
“恩恩!”俊儿重重的点头。
“真乖,去喊娘吃饭了!”青箩揉了揉俊儿的发顶,笑着说道。
晚上,一家人吃着慕青箩做的凉面,看着尹氏和俊儿吃的啧啧出声,慕青箩脸上涌现出一丝喜悦。
“好吃吗?”
“真好吃,箩儿,你也多吃!”尹氏忙说道。
“俊儿好吃吗?”
“姐姐,真好吃,我还要我还要……”
慕青箩将自己身边的盘子推到俊儿身边:“吃吧,姐姐的都给你吃!”
吃过晚饭,慕青箩将还未吃完的那一盘放在小厨房,心想,这天这么热,这冷面放着真是可惜,古代没有冰箱就是不方便,隔夜后明天一早就坏了。
可是倒掉又浪费了粮食……
慕青箩先将冷面放在厨房的架子上,准备先去洗漱一番,或许等会她又饿了,刚好可以解决掉这盘冷面。
慕青箩前脚刚出了小厨房,后脚便有个黑影窜了进去——
“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香~看着很不错的样子,待我尝尝味道如何?”
黑影快速的将盘子端在自己手中,吧嗒着不用筷子,急切的用手抓着面条吸溜吸溜的吃着!
不一会儿功夫,盘子已经见了底:“真好吃,真好吃,我还从未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这小丫头的手艺真是不错,不知道她除了做这个还会不会做其它的好吃的,嘿嘿,呀,回来了……快躲起来……”
慕青箩洗漱好后,想着小厨房里那盘凉面,不想浪费粮食,本来想去睡觉,后来想了想又折返了回来。
刚进门,走到放凉面的架子前,便看到一扫而空见底的盘子,除此之外,哪里还有凉面的影子?
“咦?怎么回事?怎么是空的?谁吃了?难道是俊儿……娘?也好,总之不浪费粮食就好了!”慕青箩打了一个哈欠,又从小厨房里退了出去,去了自己的屋子。
小厨房内躲在水缸里的那个黑影,在慕青箩走后,嗖的探出了头:“好险好险,差点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