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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明晚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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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宠妻之妻令如山,039 明晚怀孕

    “名字很有趣。舒悫鹉琻”他淡淡一笑,坐了下来。

    明晚对这样的评价早就见怪不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逸川点了一杯蓝山,她要了一杯摩卡。

    两人的爱好,似乎南辕北辙。

    只是交谈了五分钟,男人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他眼神一暗,说道。“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明晚不以为然,朝他微笑,她虽然没有经历什么相亲,但林筱雨却去了好几次,在她面前总结了不少经验教训。

    这种临时接电话的戏码,相亲对象应该会在挂完电话说,对不起,我有事要走,下回联络。然后,就一去不复返——这是拒绝对方的老套方式。

    她的心里有些失望,失望的不是对方对她毫无感觉,而是她也必须经历这种老掉牙的戏码。

    安逸川接了电话,没说要走,只是从背包中取出一个笔记本,放在大腿上,指尖滑动,看着电子邮件中的内容。

    明晚看着他如此忙碌,更觉好笑,可是他头也不抬,眼神专注,不像是伪装。

    想起对方母亲的描述,这果然是个工作狂啊。连相亲的时候,都不忘工作。不过,显然这男人忘记这种场合,这般忘我,只是对相亲对象的不尊重。怪不得以前的姑娘们,一个个扭头就走,女人,其实也很要面子。

    等了几分钟,安逸川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明晚抿唇一笑,开始自顾自地抬眼打量着周遭的装潢,从包中取出随身携带的画本,手中的铅笔也飞快地动起来。没多久,已经画出整个大厅装潢的轮廓。

    安逸川收发邮件,就花了二十分钟,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觉得周围很是安静,以为明晚已经不耐烦地离开。

    毕竟,他曾经因为这样,气走了三个女孩。

    他有点错愕不及,觉得意外。因为明晚还在,铅笔沙沙作响,不知在描画什么,他这才细细打量她的脸庞,她是那种纤细的女孩,肌肤白皙,五官姣好,眸子黑亮,是属于漂亮的那一类。母亲的话,没有差错。

    不过,美丽的女人,往往心高气傲,只想得到男人一味的宠爱和忍耐,却不愿意给对方一些空间。他对这样的女人,兴趣缺缺。

    “你在画什么?画我?”安逸川开了口,他的声音不算低沉,但很好听。

    明晚轻笑一声,这才抬起脸来,发觉他已经合上笔记本电脑,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自己看。

    这世上自恋的人呢,还真不少。

    “你这个女人,真古怪。”他蹙眉,他没想过明晚这么沉得住气,更不被他恶劣的态度吓跑。

    “反正我也只是出于礼貌,而应付一场约会而已。我们互不干扰,各忙各的,不是挺好?”明晚说了实话,没有任何负担。

    “拿来我看看。”安逸川的心中划过一抹诡异的感觉,他大大方方伸出手,语气不容置疑。

    明晚没有拒绝,将画本递给他。

    他当下眼睛一亮:“你是做什么的?”

    明晚忍不住笑,这一场约会,实在是状况多多。“室内设计。”可见这男人真的没把相亲放在心上,怕是对她的信息一无所知,不过是来走一趟。

    跟她的目的一样,两人一拍即合。

    “为什么画这个?”安逸川的问题不少,似乎比了解其他的,更感兴趣。

    “我一旦来到新的环境,习惯捕捉时尚的设计理念,及时记录下来,作为往后参考的模本。”她对他没有戒心,随口说道。

    安逸川点了点头,把画本递给她,突然问了句:“你不生气?”

    明晚知晓他说的是他在相亲上并不专心的事,她笑着摇头,是真的无所谓。“父母的意愿,当然要尊重,这是当儿女的基本原则。不过,年轻人是否看的对眼,这就是我们自己的事了,你说对吧?”

    安逸川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好家伙,她也只是来走个过场。他抬了抬墨黑的眉,释然一笑。“这儿环境不错,反正来都来了,把画画完了再走吧。”

    明晚笑了笑,对这个男人并不反感,毕竟,他没有给自己太多压力。知道彼此都无意,她也懒得再伪装。

    “我们似乎是同类啊,明晚。”安逸川一边喝咖啡,一边笑着说。

    她淡淡睇着他,安逸川这种男人,虽然不是最极品俊美,但身上有一种刚毅的气质。

    “我们都是工作狂。”他这么说。

    “安先生是从事哪种工作?”明晚以牙还牙。

    安逸川有一秒钟的沉默愕然,随即扬声大笑,他笑着叹息。“这可算是乱点鸳鸯谱,一点不靠谱啊。”

    明晚笑出声来,两人再也不觉得尴尬,足足坐了一个小时,没有尴尬地问东问西,了解情况,他们各做各的事,偶尔才搭上一两句话。

    她知道安逸川的一些信息,也是他亲口告诉她的。安家经营着一家连锁餐厅,他的大哥是大学教授,不管家族生意,唯有他接手下来,忙的不可开交。

    “你说是青山大学的安逸山教授?”明晚低呼一声,大吃一惊。

    “怎么?你认识?”安逸川眼神璀璨,也有了兴致。

    “曾经听过他的讲座,他知识渊博,为人风趣,很多女生都暗恋他呢。”明晚笑言,这才发现安逸川之所以看起来这么顺眼,原来眉宇之间,跟安教授很相似。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她在大学曾经选修过安逸山的课程,竟会在这种场合遇到安逸山的弟弟。

    “不过我大哥已经名草有主了,你不妨转达那些女生,安教授的弟弟也很有可取之处,值得暗恋。”

    安逸川的话,实在幽默,明晚这才发现,有时候,靠第一印象,真的不能评断一个人。

    “时间不早了,你要是没有安排的话,我能请你吃顿晚饭吗?”安逸川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征求明晚的意思。

    “不会耽误你这位大忙人的工作?”明晚饶有兴味地问。

    “不管再忙,绝不会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我可不是机器人。”安逸川慢了半拍,才意识到明晚的言下之意,他笑的有些不好意思。“你这是讽刺我呢?”

    明晚一身轻松,安逸川同样是生意人,但性子直接豪爽,她见识过裴煜泽这样把事情都藏在心里面的男人,才发现那种处处算计,处处考量的生活,有多累。

    “我也不是机器人,好吧,我答应你的邀请。”明晚放好画本,回以一笑。

    安逸川走到前台,柜台小姐朝着他弯腰,恭恭敬敬地说。“老板,你要走了吗?”

    明晚万分错愕,安逸川是这家咖啡馆的老板?!

    安逸川气度从容地背好背包,一点头,突然发现明晚好奇地看着她,他淡淡一笑,问道。“这是我的副业。”

    “我奇怪的不是这个,而是……有人在自己开的店里相亲吗?”明晚直话直说。

    “明晚,你比我看过的那些女孩子都来的诚实坦白。”安逸川走出旋转门,突然转过头来,脸上的笑更加明显。他这么说,没有避讳,没有解释,仿佛这就是他为人处世的作风。他工作繁忙,至今未婚,并非他条件不如人,只是因为讨厌去揣摩女人心中的那些心事。

    他言语之中的赞许和欣赏,让明晚胸口一震,原来,想说什么,无需遮掩和顾虑,是这么的随心所欲。

    两人走到最近的广场吃饭,安逸川找了一家中餐馆,明晚眼珠一转,神情透露出一分少女的狡黠。

    “该不会这也是你的另一个副业吧?”商人本性,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的副业当然不止一家咖啡馆,不过,以后慢慢再告诉你。”安逸川卖了个关子。

    明晚并不觉得他们以后还会见面,虽然她并不厌恶他,跟他相处十分自在,但她隐约猜得到,以后的日子不见得能跟过去一样惬意轻松。

    两人吃了一顿晚餐,各自神情愉悦,安逸川吃东西很随便,没有什么忌口,一点也不像是大家族里出来的。明晚这才发现,不是每一个富有的家庭,都是另一个裴家的缩影。这世上,也有例外。

    安逸川的出现,打破了她对所谓“豪门”的所有既定观感。

    “我以前有过一个女朋友。”安逸川清楚自己对这个女孩很有好感,那种默契的感觉,不是人人都能给他的。

    明晚没料到他如此坦白,默默放下筷子,打量着他此刻的表情,他说的很平静,像是感情已经消逝了一阵子了。

    “大学毕业,那一年餐饮行业因为全国性的传染疾病,低迷的不行。安家的餐厅也遭受了重大的打击,我自顾不暇,能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少,疏忽了她,后来,她觉得我不够重视她,跟我提了分手。”安逸川扯唇一笑,眼底的深邃幽然,却像是一滩湖水,明晚静静凝视着他的眼底深处,虽然不愿意再轻信任何人,但心的声音告诉自己,他说的都是真的。

    他并未避讳自己在感情里犯下的错误,不是每个女人,都能陪伴对方经历风浪,甚至,为了对方的成功,而忍耐寂寞的。

    怪不得,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往往有着一个更成功的女人。她们比起平常的女人,付出的岂止是感情?

    “我没想过你会坦诚自己的感情经历,不过,我可没有要用一个故事,来交换另一个故事的想法。”明晚浅浅一笑,神态自如,她的心里尽是伤痕,两段感情,全都伤的她有心无力,只能保持缄默。

    “我对你的故事真的很好奇。”安逸川笑着说,这个男人,虽不是顶顶帅气逼人,五官拼凑到这一张脸上,却拥有自己的率性和洒脱。

    明晚垂眸一笑,轻轻地说。“何时我愿意跟人分享自己的心路历程,便是这段感情对我再无影响的时候吧。”

    “任何人,任何事,都会过去的。我们总要见到很多过客,才能找到那个人。”安逸川很尊重她的意思,没有再逼问。

    “希望我最后,也能跟你一样风轻云淡,心如宁波。”明晚若有所思。

    她知道眼前的安逸川是个聪明人,自己的状态在他眼里,不必伪装,也能让他知难而退。如果他还不死心,那么,交一个能有话直说的朋友,又有什么不好?!

    安逸川绅士地送明晚回家,她想了想,没必要打人脸,也就同意了。

    他开的车,跟他的为人一样低调,黑色奔驰,他将背包往后车座一丢,行径活像是个大男孩。

    他询问了明晚家中的位置,在导航仪中输入,神色认真,甚至有一抹跟刚才不太一样的紧张。

    “不瞒你,我是个路痴,方向感很差,也不认得路,要是没了导航,我肯定会把你送到荒郊野外去。”他没等明晚发问,主动交代。

    明晚噗嗤一声笑出来,刚才看他沉稳自然,真没想过他也有这么弱的一面。

    “没人要求商人事事精通吧?”安逸川看明晚笑了,启动了车,上了路。

    “我以为男人都好面子。”明晚摇了摇头,澄清自己没有别的意思。

    “也许只是你遇到的男人,这么死要面子吧?”安逸川随口一说。

    明晚恢复了沉默,她依靠着车座,看着车窗外,其实,裴煜泽之所以会回来报复她,正是因为他过去太看重这份得不到的感情。她未免是最适合他的人,但因为求而不得,她才成为他最念念不忘,最难以放下的女人。这样沉重的感情,甚至令他在她身上花费如此之多的心思,她唏嘘不已。

    而她抽身的速度,显然比自己想象中更快。

    他不爱她,她何必继续爱他?原来感情在她的眼里,不过是一场等价交换。她亦不会无条件为爱牺牲,是吗?!

    安逸川看得出明晚藏着心事,他们才见过一面,当然不方便对她的*过分好奇。

    “明晚,我如果说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很眼熟,会不会被看做是很老套的搭讪方式?”他话锋一转,在等红灯的时候问她,似真似假。

    明晚但笑不语,沉默了一刻间,才气定神闲地说。“我们确定是第一次见面。”

    安逸川点点头,没再多问。

    明晚突然心中一沉,她曾经跟裴煜泽一起见报,虽然没有拍到正脸,但那份周刊卖出去很多,像是宋慧这种相识的朋友,看一次就能认出她。该不会……安逸川也看过那一则新闻吧?!

    车在花园洋房铁门外停下,明成钧刚从钓鱼场回来,从车上卸下渔具,手里拎着一个铁桶,眼看着黑色奔驰上,走下来两人。

    一个是他的女儿明晚,另一个是他没见过的年轻男人,面目英俊,身高很高。

    明晚见明成钧木然地看着自己,只能笑笑,迎了上去。“爸,你回来了?”

    “小晚,钓鱼还真有意思,看看我今天的战利品。”明成钧总算把目光从安逸川身上移开来,兴高采烈地地提高手中的铁桶。“明天煮鱼汤喝。”

    明晚瞅了一眼,无奈地笑了,桶内只有三条小鲫鱼,每条还没手掌大。

    “他是谁啊?工作室的同事?”明成钧压低声音,心中好奇,问了句。

    还不等明晚开口,安逸川已然大步走来,朝着明成钧打招呼。“伯父,我爸是安元林,安逸川。”

    明成钧马上回过神来,想到今天女儿去跟安家的儿子相亲,他心中一喜,喜上眉梢。

    “果然跟你爸妈说的一样,一表人才,仪表堂堂。”

    明晚在心中叹气,转过头去看安逸川,他安之若素,风度很好,很有耐心地跟明成钧对答,她不禁又对安逸川多了一分好感。

    “逸川,你要是没事的话,到我家去坐一坐?”明成钧显然很看重安逸川。

    “爸,他很忙的,以后有空再说吧。”明晚看了一眼安逸川,他的眼底有些复杂的情绪,她故作不知。“今天已经耽搁他大半天功夫了。”

    安逸川莞尔:“伯父,时间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下次,我再来。”

    明晚发觉,他比想象中来的善解人意,也很识相,她彻底地送了一口气,才跟安逸川告别。

    安逸川的出现,令明成钧不再担心明晚的心情,不再闲在家里,跟以前几个朋友常常走动。

    有时候,命运开了一次玩笑,往往会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明成钧找到了新的爱好,人也有了精神活力。

    明晚这么想着,收拾着行李箱的礼品,打算明日上班,送给工作室的同事。其中有两包药材,是她在西藏买的,她抱在怀中,走下楼去。

    “刘阿姨,这是你让我买的药,对风湿病很有效。”

    “谢谢小姐。”刘阿姨双眼一亮,一脸欣喜,接了过去。

    她突然想到什么,看了看明晚,有些为难。

    明晚对刘阿姨这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并不陌生,她开门见山地说。“有话要对我说?”

    “我想问问小姐,你最近身体觉得不舒服吗?”

    “先前有人说我瘦了,好像胃病犯了,胃口不太好,你指的也是这个吧。”明晚摸了摸自己的面颊,不以为然地说。

    “小姐的胃病不是好了吗?”刘阿姨脸上的笑容,不太自然。她迟疑了很久,拉过明晚,走到厨房的角落,才轻声问。“我也是过来人,上次看你吐得厉害,总觉得不那么简单……。你是不是怀上了?”

    怀上了?

    明晚愣住了,足足过了半分钟,才回过神来。

    她脸色死白,最近的事情太多,明家公司被收购,跟裴煜泽分手,紧接着逃到西藏——她根本没有空暇时间观察自己身体的问题。

    仔细想了想,的确是早就过了例假的时间。

    刘阿姨看明晚神色大变,知道事情大抵是跟自己猜的一样,她和善地提醒。“这不是好事吗?现在时代不同了,很多年轻人都是结婚的时候就有了,你赶紧跟他说吧……。”

    明晚的心跳如鼓,她转身上楼,语气冰冷。“我只是犯胃病,明天去医院看看。刘阿姨,你想的,都是没有的事。”

    她走入房间,砰一声关上门,依靠在门背后,身子无力下滑。

    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怀孕?!

    她每次都服下避孕药,不曾有过一次疏忽,她一直清楚,跟裴煜泽结婚不是短时间内的事,不想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可是,现在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两个人各奔东西,关系破裂,应该是一辈子也不愿再见面了,她要是怀了裴煜泽的孩子,又该怎么生存立足?!

    她抹去眼角的眼泪,吃力地站起身来,现在不见得是百分百的概率,她仍旧希望,也许只是自己的身体机能出了小毛病。

    她咬牙,趁着夜色去了最近的药店,买了一支验孕棒。

    不过是几分钟的等待,她却万分煎熬。垂下眼,她死死地盯着验孕棒,看着上面浮现的两条线,指尖轻轻颤动,头脑一片空白。

    她——真的怀孕了。

    她从未如此害怕……

    因为她知道,这个孩子来的多么不应该,她更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孩子。她哪里有什么美好的未来,可以赠予它?!

    她不但投入了真感情,面临一场恶意戏弄,失去自己的爱人,难道命运还觉得不够吗?

    明晚依靠在冰冷的瓷砖上,眼底再无一分光耀,拿着验孕棒的手无力垂下去,她像是走在黑暗隧道,孑然一身,看不到一丝光明。

    甚至,不知道这条隧道,到底有没有走得出去的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