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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咱日子没法过了,第163章、菊花残
但是他若是反抗,整个桃色楼已经被包括,想逃也没处逃,青素玥却一直没有过来支持,此时他肯定不知道他派出给青素玥送信的侍卫已经被追魂给拦住了,追魂冒充东厂石公公,直接将那个送信的给拦住,说他能救!送信的自然也就信了,听说送信的后来被关在了母猪群中,被母猪折磨得很惨!
木知府冷冷的扫视了一眼陆枢,又看了一眼角落里,一脸冷沉的司徒澄!木知府挥了挥袖,说道:“押走!”
司徒澄冷哼,正要从怀中拿出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来,结果陆枢一声吼叫:“小心!他有暗器!”
然后“砰!”的一声,司徒澄被一个捕快用衙棍给打晕!
那捕快踢了一脚司徒澄愤愤的说道:“他奶奶的,竟然敢暗算老子?到了牢里,老子非伺候得你连你娘都认不出你来!”
陆枢同情的看了一眼晕倒的司徒澄!走到木知府的面前,说道:“知府大人,你看我十八连船的兄弟死得最多,很明显我们是弱者,你看我们就不用去衙门了吧?”
木知府看了一眼死掉的人,的确是如陆枢所说,他们的人死得最多,也伤得最多,而司徒澄那些护卫,大多已经逃了!当然那些护卫能逃出去,也是受了某些人的授意,内城军副校尉罗皓两个月前才从青龙军申请进入内城军的!
木知府对江湖中的事,只要不牵扯到官府和朝廷的利益,一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语气威严神气,说道:“柳大人说过,只要是闹事的,必须在牢中拘留十二个时辰,等到有人保释才可以放出,我看陆当家还是叫少当家过来接您回去了,本官会给你安排一个朝向好的牢房,好吃好喝的招待你的!”
陆枢冷哼,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司徒澄!说道:“那个人?”
木知府威严十足的说道:“自然是严刑逼供,叫他招供其他的同党!”
陆枢那阴寒的脸色倏然泛起一丝光亮,说道:“好,知府大人,我和兄弟们就陪你去大牢走一趟!”
关键是陆枢也想知道青州的知府大牢,是怎么逼供犯人的,而且这犯人还是他的仇人!到时候搜身的时候,说不定就能从他的身上搜出那份名单!
司徒澄是被狱卒的冷水给泼醒的!他愤愤的挣扎起来,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被困住,绑在木架之上,呈大字型!
一个满脸凶相的牢头正坐在旁边的桌边,手中正在烧着烧红了的烙铁!烙铁在火盆中翻滚着,拔动的时候,飞溅起细细的火光!
司徒澄冷眸阴寒,看着那一脸凶相的牢头,说道:“你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个牢头不屑的瞟了他一眼,说道:“老子管你是谁?进了我青州大牢,就是天王老子,也得脱一层皮!快告诉我,你的同党现在何处?哪里人士?来青州做什么?”
司徒澄奋力的挣扎着,平时都是他审问犯人,什么时候被人当成犯人一样审问?此时心底愤愤不已,想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可是又没有底,正在犹豫的时候,牢头已经拿了烧红的烙铁走到了司徒澄的面前,一脸阴阴的笑意!
“你……你干什么?你这是滥用私刑!”司徒澄一脸的寒意,冷冷的说道!
“哟呵!还挺硬气!”牢头阴阴的笑着,指挥旁边的狱卒:“你们两个,把他衣服扒开!”
一个一脸幸灾乐祸笑意的狱卒走了过来,伸手扯开了司徒澄的衣袍,露出他如玉的胸脯!
“啧!”牢头那双手伸过来摸着司徒澄的胸膛,说道:“比女人的还滑嫩,一看就是一个养尊处忧的!说不定就是就是那几个同党的头子。舒悫鹉琻”
司徒澄被一个男人这么摸,顿时皱眉,心底闪烁着浓浓的恶心,呸了那牢头一口,恨恨的说道:“滚开!”
那牢头一抹脸上的唾沫,恼羞成怒!手中的烧红的烙铁就直接印过来!
“嗞~”的一声,司徒澄一声惨叫!然后他听到了牢头那哈哈大笑的猥亵笑声!牢头那烙铁没有烙在他的身上,而是烙在了旁边一块猪皮上!猪皮已经烧透!
牢头将猪头举了起来,笑嘻嘻的说道:“看见没有?这要是印到你的身上,你说你能坚持几次?”
司徒澄冷哼:“你们敢这么对我,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牢头不屑的说道:“后悔?要不这样,你把你的身份说出来,大爷我让你家人来赎人如何?要不你把你们来青州的目的说出来,大爷我让你少受些苦!”
司徒澄那双阴眸中闪烁着狠戾的寒光,恨恨的盯着他!
牢头冷冷一笑,“不说?不说肯定有问题!你放心,大爷我好多的东西招待着你呢?你看这个!”
说着,他拿出一个竹片上双夹着铁片的东西出来,说道:“这个啊,你们啊,大理寺司徒大人研究出来的刑具,给犯人剥指甲用的!比扎针剥指甲更加方便,当然也更加疼!这东西,我还没试过呢,正好今天给你用用!”
司徒澄额上渗出冷汗,咬牙:“你敢!”
牢头轻屑的笑了起来,“不敢?你觉得大爷不敢?你说大爷我不敢,我偏偏就做给你看!十指连心呢,不知道你剥到第几根手指头的时候,会招供呢?哈哈……”
司徒澄放肆的扭动着,挣扎着。不过此时他全身被绑,只能任人鱼肉,他完全可以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对,一定要说出来!
“我说!”他冷厉的说道!
牢头那正欲给他剥指甲的手停了下来,站回他的面前,冷道:“姓甚名谁?家住家里,为何来青州?”
“司徒澄!盛京牡丹大街果子巷,现任从四品吏部侍郎!”
他刚刚一说完,底下的狱卒们便一阵哄堂大笑,牢头指着司徒澄说道:“你就吹吧!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朝廷命官?看到你真是不老实,非逼我用刑了!”
司徒澄愤愤的说道:“我有证明我身份的东西,就在你们刚刚抓我回来的桃色楼房间里!”
牢头眨着阴冷的眼睛,说道:“我听说朝廷命官不得夜宿青楼啊!你还说你不是冒充朝廷官员,然后趁机诋毁司徒大人的名誉?”
木知府一身锭青色的官员,缓缓的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十八连船的少东家陆修!陆修二十多岁,长相俊硬,一身暗红色的袍子!
木知府指了指天牢的过道,说道:“陆少当家保释陆当家,你们去开门!”
木知府又走到司徒澄的面前,见司徒澄冷冷的瞟着他,木知府皱眉,觉得被一个街下囚这么盯着,很损他的威严,于是对牢头说道:“问得怎么样了?”
“回大人的话,这厮嘴硬,什么都不愿说,不仅如此,还公然的诋毁和陷害朝廷命官!”牢头恭恭敬敬的一脸谄笑!
木知府冷冷一哼,“他诋毁谁?”
“吏部侍郎司徒大人!你看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牢头嘿嘿的谄笑着!
木知府眼底突然闪过一丝愤慨,说道:“你大胆!连司徒大人也敢诋毁?本官一向敬佩司徒大人!司徒大人现在在盛京府中养病,什么时候来的青州,而且司徒大人一身正气,断案公正,怎么可能留宿青楼楚馆?”而且还是野妓馆!木知府恨恨的说道:“大头,这个人如此大胆的诋毁破坏司徒大人的名声,你一定要给本官好好的招待招待他!”
司徒澄愤愤的吼道:“我就是司徒澄!”
“还敢嘴硬,诋毁司徒大人!我看你就是不进棺材不落泪!”木知府恨恨的瞠了他一眼,眼底有着浓浓的仇意,似乎是自己的偶象被人诋毁了,心底很不高兴!木知府一甩袖,转身出了天牢!
牢头走到司徒澄的面前,嘿嘿的阴笑着,手中剥指甲的工具咯咯的响。
“你敢!你别过来!”司徒澄此时的语气突然有些惊惶!
这时陆枢已经从牢中走了出来,看到被审问的司徒澄,陆枢一行人的眼底满满的都是兴奋的光芒!盯着那牢头手中的东西,陆枢问道:“这东西干什么用的?看起来很奇怪!”
牢头嘿嘿的笑着:“陆爷,等会您看着,就这么用的!”说完将东西套在了司徒澄的手指上,然后松开开关,一瞬间的用力一拔!血花飞溅,整片指甲便落了下来,掉在了旁边的灰尘里!
司徒澄痛得一声沉吼,额上冷汗涔涔,嘴里不停的骂着:他们混蛋,有眼无珠!他就是司徒澄,结果惹来了牢头更加凶残的对待,转瞬间已经被剥去了一只的指甲!
陆枢一行人呵呵而笑!笑声里冲斥着兴奋狂热,有些尖叫,拍手!有些大叫:“大头爷,再来一个!”
“对!再来一个!”
“再来一个”
……
司徒澄此时痛得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他觉得生不如死,可是为什么就是不痛昏过去?这样就不那么痛了!想到他如此落到如此的下场,全拜柳七所赐,心底便是愤愤的!今日之仇,只要他活着出去,他日必报!让柳七也生不如死!
牢头嘿嘿的笑,甩了甩剥甲器上的血水,走到另一头,司徒澄的另一只手的面前!
司徒澄咬牙沉道:“不!”然后一阵痛入心脏的痛意袭卷四肢八骸,第六根手指头的指甲盖也脱落了!
陆枢一帮人又开始尖叫疯狂!
牢头阴寒的脸上露出折磨人的兴奋笑意,然后是第七根,第八根,第九根,第十根!司徒澄昏了过去!
陆枢一行人看了一眼,失望的摇了摇头!说道:“真不经痛!兄弟们,咱先走了!”说完便乐呵呵的带着人离开!
牢头盯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司徒澄,他那双阴寒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笑,伸手又摸了摸司徒澄胸口那光洁如玉的肌肤,嘿嘿的笑道:“真他妈嫩,跟水豆腐似的!”
司徒澄这几年养尊处优,自然养得很好,他本身相貌不错,可用面如冠玉来形容,牢头摸着摸着,顿时觉得全身发热,又盯着司徒澄那张脸蛋看了半晌,淫笑着亲了一口!吩咐道:“把他解开!带到最里面的牢中来!”
那几个狱卒微微的愣了愣,眼底有着惶恐的光芒。说道:“老大,这个不好吧!万一!”
牢头愣愣的想了想,从身上掏出一颗药丸塞到了司徒澄的嘴里,那药丸是可以致人昏迷的药!牢头有些特殊的爱好,很多人都不理解,不过手段却各种各样,对付那些有危险又不听话的犯人,牢头自有一套方法!
“他吃了我的药,就算是天塌下来都不会醒,况且他本来就已经昏过去了!”牢头搓着手,有些迫不及待!
狱卒们将绳子解下来,牢头便直接扛着昏迷过去的司徒澄往内牢走,对身后的狱卒说道:“给老子好好看门!”
狱卒们点了点头,恭敬的说道:“老大,你好好享用!小的们一定会好好的替你看着的确”有几个好奇的还悄悄的跟过去想要围观!
牢头将司徒澄扔到了旁边的干草堆里,开始急急忙忙的脱裤子,又匆匆的扒掉了司徒澄的裤子!
外面偷看的狱卒们眼底闪烁着兴奋惊喜,喃喃道:“老大真威武!”
“老大男女通吃!”
“老大,您轻点,好像流血了耶!”
……
大牢外停下一匹墨黑色的军马,马下跳下一个凛冽的身影,他伸手宽厚有力的手臂,将马上的另一人接了下来!然后牵着她往牢内走!
柳七一脸的疑惑,说道:“带我来看什么?”
六道俊美无俦的脸上泛过一丝神秘,说道:“等会你就知道了!”
柳七撇了撇嘴,说道:“你不会抓到了青灯教的圣姑,然后让我过来看吧!”其实她也希望关在里面的是那人妖,不过人妖最近的风头又大盛,人妖若是被朝廷抓了,只怕百姓又会开始轰动了!
柳七蹙了蹙眉,该死的人妖,总是给她惹麻烦,真伤脑袋啊!
六道拉着她进了地牢,门口没有守牢的狱卒,他正觉得奇怪,却隐约的听到了牢中有些奇怪的嘈杂声!
柳七与六道对视了一眼,皆是觉得很奇怪,便顺着声音的方向寻过去!啪啪的声音,还有男人喘气的声音!六道那眸色越来越冷!
柳七凤眸也幽深一片,六道今天到底要给她看什么?真是神秘得很。
越走越近,他们听到了细细的淫笑声。六道的脸此时有些红了!柳七朝六道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突然一声男人的惨叫,六道的脸色一变,牵着柳七飞快的冲了过来!
司徒澄本来迷迷糊糊的醒了,那颗药丸他没有吞下去,一声咳嗽又将药丸给咳了出来,全身都痛得好像被马蹄踩过,除了手指的痛楚,他还看到了让他觉得终身都受辱的事情!
很恶心,太恶心了!一个长相无比丑陋的男人正趴在他的身上奋力的运动着,嘴角还流着淫亵的口水!然后他他怒火中烧,从干草丛中摸出一块破瓷来,奋力的一反击,将男人推开,手中的碎瓷便狠狠的割在了那个男人的私处!
牢头一声惨叫,捂着私处,流血不止,眼底更是愤怒的光芒!
司徒澄被解开了束缚,将身上的裤子一提,一脚踢开那名牢头,他那一脚的力道很大,直接将牢头踢从牢里,牢到了牢外!撞坏了天牢的木柱!然后冲出大牢,满眼腥红,那些狱卒被他那凶狠的气息给怔住了,吓得脸色一白,司徒澄夺过一名狱卒手中刀,举刀朝狱卒的脖子上划去!他一身的毁灭气息,就是要毁灭这一切,想所有看到他丑陋一面的人,全部都除去!
刀柄被人捏住,然后是哐当一声,刀刃断成了两截!然后一声骨折的声音!司徒澄右腿被六腿一脚踩折!六道觉得不解气,又多踩了两下,那右脚骨头一连断了好几次,司徒澄痛得,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颤了三颤!那名狱卒被捡回了一条命,已经吓得坐在地上,地上一滩的水!泛着躁臭!
柳七眯眸,刚刚发生的这一切,她大概也看清楚了!牢头有特殊的爱好,而眼前这个人……等等……眼前这个很熟悉!柳七幽眸中寒光一现,恨意浓浓!
倒在地上的司徒澄愤视着柳七,咬牙切齿,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柳七,我绝不饶你!”
柳七眼底那抹仇恨的光芒,突然收敛,双手掩脸,尴尬的说道:“哎呀,六道,你拉我过来,说有东西送给我,就是让我看这个啊?可惜演员不专业,你看那个丑一点的,用力过猛,都插断了!还有这个长得人模狗样的,也太不经插,后亭都流血了!”
六道脸色绯红,眼底是浓浓的窘迫,拉着柳七退开,说道:“我不是叫你看这个,我是叫你看他!”六道指向司徒澄,然后拿开了柳七挡眼的手!
柳七眨了眨疑惑的眸子,说道:“我知道了,他在下!是受!”
六道怔了怔,墨眸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然后沉沉的点头!尴尬的说道:“其实我就是叫你来看这个人的!”
柳七盯着司徒澄看了半晌,说道:“这个人是谁啊?”
司徒澄脸色苍白,全身的骨头都好像被粉碎过一样,虚弱的声音愤愤的,用全部的力气咬牙切齿道:“柳七!我绝不饶你!”
柳七眼底的恨意一闪而逝!走近司徒澄,突然一声惊呼:“哎哟的我娘,这个人好像司徒大人啊!”
六道嘴角抽了抽,然后点头:“是有些像!”
柳七捡了旁边的一把刀鞘挑起了司徒澄的脸,微微一笑,她目光幽深柔软,说道:“再仔细看看,有更多的地方像!”
六道嘴角再次抽了抽!
司徒澄气得说不出话儿来,愤愤的说道:“我就是司徒澄!”
很快,罗皓将司徒澄留在青州娼妓馆桃色楼的包袱拿了过来,恭敬的说道:“柳大人!这是犯人的包袱!”
柳七漫不经心的翻开包袱,里面有一些衣物和一方吏部侍郎的官印!她垂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司徒澄,说道:“你真是司徒大人?”
司徒澄眼底冒火!真想就这么将柳七咬死,嘶成一片一片的给吃下腹!
柳七将包袱一收!说道:“木知府在哪儿,告诉木知府,追到一个从京中潜逃过来的小贼,偷了司徒大人的官印,四处坑蒙拐骗!”
司徒澄听了柳七的话,头不禁砸在了地上,愤怒的指着柳七:“你……你大胆!”
柳七一脸的无辜,脸上依然的淡淡的笑意,走近司徒澄,说道:“你冒充司徒大人,可知后果?对了,你冒充司徒大人也就算了,居然还住在桃色楼里,你知不知道诋毁和栽脏朝廷命官是什么下场?”
“我就是司徒澄!”司徒澄觉得柳七已经是故意的了,明眼人就能看出来,狱卒和牢头不认识司徒澄,青州知府也不认识司徒澄,不过柳七绝不会不认识!
柳七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此时趴在她脚下,一身狼狈的男人,心中冷冷一笑,司徒澄,你也有今天,她虽不能直接将你杀死,但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受人唾弃,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司徒澄愤愤的说道:“柳七,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我可是朝廷的四品官员,你敢对我……”
柳七低头,脸上有着淡淡的杀意,幽眸也是一片冷冽的寒芒,那幽幽的语气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一字一句,显得诡谲至极:“你相不相信因果报因?当初你是怎么对凌家?现在我要在你身上千倍万倍的讨回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快,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把我爹爹。娘,哥哥,嫂嫂们所受的苦,一点一点的让你全部都受一遍!”
司徒澄眸色惊惶,她那眼神很熟悉,让他心底突然闪过一种错觉,那是凌如意的眼神!他惊惶的说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柳七冷笑:“我是谁重要吗?问题是你做的那些事!人在做,天在看!报应迟早的事!”
“如意,少跟他废话!”六道声音清沉!
柳七朝六道微微一笑,“好,心肝儿,都听你的!我不跟他废话了!”
“如意?你是如意?!”司徒澄不敢相信!如意已经死了,是被他亲手杀死的!可是他又马上摇了摇头,不!如意没有死,如意逃了!逃得远远的,他找了一个和如意差不多年纪的女子冒充如意受斩!
“你真是如意吗?”司徒澄那阴寒的目光望过来,然后幽伤的说道:“如意,你听我说,我现在好后悔……”
他的思绪突然变得混乱疯狂起来!痛苦的说道:“如意死了!你不是如意,不是!”
“对,我不是你说的那个如意!”柳七冷笑,站了起来!
司徒澄目光疯狂,又抬起头来看着柳七,伸出双臂过来,说道:“如意,我是念之,你以前说要跟我一生一世,你说你愿意助我平步青云,你还说我们将来要生很多的孩子……”说着便扑过来!
六道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一脚朝司徒澄的喉骨踢过来!如意怎么会跟司徒澄这种人说这些话?如意是是他的!他最讨厌有人说如意的不是,更加痛恨有人占如意的便宜!
“不可!”柳七突然开口!
六道那一脚收不回来,没有踢到司徒澄的喉骨,而是司徒澄的下巴,一阵骨碎的声音!柳七拍着六道的胸脯,说道:“这个人,我们没有暂时不能杀!但我们可以让他生不如死!”
六道沉沉的点头,他现在踢碎了他的下巴,也不怕他到时候受不了折磨咬舌自尽!
柳七淡笑:“六道,我知道你踢碎他下巴是为了防止他受不了痛苦,咬舌自尽对不对?其实你也不用担心他咬舌自尽!因为他很怕死!非常的怕死!他这么自私!怎么舍得死呢?他没有勇气自尽!”柳七瞟向司徒澄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轻蔑!
司徒澄动了动嘴唇,嘴里血水直流,眼睛却痴痴的看着柳七,嘴里嚷嚷着,明显是叫着如意的名字!
柳七觉得司徒澄现在这个样子,恶心虚伪!挥了挥袖,说道:“明天一早,将他吊到西市牌坊,让城中的百姓全部都看看冒充朝廷命官的下场!还有,将司徒大人的官员和官符全部都送回盛京司徒府,并且告之司徒大人,叫他以后加强府中戒备,现在的小贼实在是太猖獗了!丢了官印可是大事!”
司徒澄此时神色混乱,盯着柳七怔怔的不愿意移开目光!六道一身嗜杀之气,真想将司徒澄的那双眼睛给挖出来!
司徒澄咬牙,今日之仇一定要报!
六道皱眉,拉着柳七离开,说道:“我本来只是想给你看看这样人的,没想到遇到这么恶心的场景,如意,我们回去吧!”
柳七笑呵呵道:“六道啊,原来你也重口味!”
两人说说笑笑的走出大牢,出了天牢,狂风吹了过来,带着春寒的气息,柳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现在的确是恨不得将司徒澄剁成碎片,以解他心头之恨,可是司徒澄如今的地位也不低,她没有足够的证据,不能将人处死!而且她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六道,她绝对不能给六道道路里增加绊脚石!影响六道!
六道揽着柳七的腰抱她上马,自己再坐在了后面,一手握住了缰绳,另一只手臂揽着她的腰,慢慢的往回府的方向走!
柳七握紧腰间六道的手,懒懒的靠在他的身上!她大概也清楚了,今天的事情,六道是特意为她做的!
一路寒风,六道拉了身边的披风将她裹在里面,一直没有说话!如意曾经说过,是司徒澄害死凌家满门的!如意还说过,她只是借尸还魂,占了洛小姐的身体,不管是因为什么,六道一点也不在意,他只在意,她是如意就好!是那个在他阴霾生命里,照亮他全部阴霾心底的阳光!是那个玩世不恭,猥琐可爱的如意!
回到府中的时候,六道是从后门进的,宋洪赶紧过来牵马,彩鹊也走了过来,恭敬的站在一旁!
水碧和南菊怔怔的站远处,水碧叹了一口气,上前道:“柳大人,南宫大人和秦讼师刚刚还找过您。”
“好!”柳七拍了拍衣袍,拂了一下吹风吹得凌乱的墨发,走向水碧!
六道直接说道:“太晚了,她要睡了!”
水碧一脸尴尬的站在那里!
柳七想了想,说道:“南宫大人长途跋涉,想必也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水碧僵了僵,眼底有丝为难。这可怎么办?
柳七走到水碧的面前拍了拍水碧的肩膀,说道:“你也去休息吧!”说完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彩鹊和宋洪跟上了柳七和六道!
水碧摇了摇头,只得回去禀报!
秦重收到青州知府大牢的消息,说抓到一个冒充自己是司徒澄的犯人!秦重当时想了想,心里只闪过一个念头,好巧啊!
南宫阙深邃的眸子映着旁边跳跃的烛火光芒,南逸和南涯站在了他的身后!南宫阙突然问道:“他们一直住同一个院子?”
秦重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半晌才知道南宫阙所说的是什么?南宫阙说的是柳七和赵六道!秦重坐在桌前,慢吞吞的浅呷着茶水,说道:“一直是同一个院子!六爷不经常回来!”
秦重后面那句话,基本上是算作废话了,南宫阙听的是前半句话,他们一直住的是同一个院子,而且是同一间房,同一张床,这种关系?
南宫阙那锐利的目光望向秦重,眼底有着冷锐的寒光,俊逸的脸上也露出一抹威严的冷意,说道:“秦重,柳七的身份,你并没有告诉我是不是?”
秦重脸色微变,然后笑呵呵的说道:“南宫大人,我是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吗?我怎么可能瞒你事情呢?”
“你瞒了我事情?”南宫阙微微皱眉,语气变得冷冽起来,“这可是你说的!”
秦重抚额,赶紧笑呵呵的说道:“南宫大人,我瞒了您事情,上回柳七一个人独自入敌营,被敌军吊在营地里,当时大雪天的!差点被冻成了冰棍,我就隐瞒了您这件事情!那是因为柳七她不让我说!否则她就跟我断交!”
南涯怔怔的望过去,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断交是什么体位?
秦重无奈的一拍桌子,说道:“南宫大人,我看南涯你也带回去吧,我看柳七最近不需要了!六爷给她训练了暗卫,还她找的贴身护卫和丫环个个都不一般!”
主要是秦重再也受不了南涯有事没事的对他献殷勤了!柳七还安排了他和南涯同住一个院子,虽不是一个房,但是秦重每晚都觉得提心吊胆了,偶尔早上醒来,看到南涯含情脉脉的盯着自己,然后双手捧着早餐,送到他的手里,他就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哗哗的往下掉!
南逸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战,赶紧说道:“大人,我看让南涯跟着秦讼师,在秦讼师身边保护也不错!柳大人的护卫总不能分身来保护秦讼师吧!”
秦重狠狠的瞠了一眼南逸!
南逸无辜的闪了闪眸子,他也害怕南涯有事没事的对自己献殷勤!南逸最近想娶个老婆,就是南宫府中老夫人院中的白露,老夫人也同意了。
南宫阙此时知道此时身边的这三人在玩勾心斗角,他那寒冽的目光望向南涯!
南涯赶紧说道:“奴才听大人的!”
秦重抚额!
南宫阙说道:“那就跟着秦重吧!”
秦重觉得南宫阙在故意针对他!秦重又赶紧说道:“南宫大人,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
南宫阙挑眉,眉底有着淡淡的寒意!
“柳七喜欢男人!”秦重说道!当然喜欢男人!不喜欢男人才不正常!
南涯松了一口气,本来以为自己喜欢男人,会被人另眼相看。现在连柳大人都喜欢的是男人,那么南涯觉得自己也不算是个异类!
南宫阙瞟了一眼南逸,说道:“南逸你先出去盯着!”
南逸看到南宫阙那般严肃的表示,恭敬的点头,提剑转身出门,掠到了房顶,那个位置很宽阔,很容易看到各个死角!
南宫阙瞟了一眼房中的南涯和秦重,缓缓而道:“说吧!”
南涯一惊,突然就跪了下来,说道:“大人,奴才知错,奴才仰慕秦……”
啪!秦重手中的扇子一把敲在南涯的头顶,目光愤愤的!冷冷的剜了一眼南涯,然后才抬眸,对南宫阙说道:“南宫大人想要知道什么?只要是秦重知道的,便一定会全数都说出来!”
南宫阙从旁边的包袱里拿出一卷画卷,画卷上的的女子清秀不俗,不算绝色,也不算倾城,不过眼底的温雅和柔和,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去保护!南宫阙的声音冷冷的,说道:“这副画像是南涯从洛家带回来的,后来一直在渔阳县寻找!”
秦重眼睛一跳,眼底划过一丝让人看不透的光芒,点了点头,说道:“是!当初南涯从洛家带过来的时候,我和南涯的确是在渔阳县的各个地方寻找,也去了义庄,义庄被烧毁过,里面的骸骨大多被野狼叼走!我们并没有找到洛小姐的尸体,而且后来柳七也替您找出一副少女的尸骨拼凑起来……”
南宫阙那凌厉的目光望过来,秦重突然住了嘴!南宫阙望向南涯:“你说!”
南涯战战兢兢的说道:“请大人恕罪,奴才一时疏忽,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大人!”
“说!”南宫阙的语气清冷!
秦重心底叹了一口气,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吗?柳七就算是洛小姐,她与赵六道同床共枕快两年,难道还能是从前的洛小姐吗?
南涯脸色惊惶,小心翼翼的说道:“洛小姐的画像被人改过几笔!”
“是谁?”南宫阙冷冷的蹙眉!
南涯望向秦重!
秦重挥了挥袖,说道:“南涯,你出去!”
南涯怔住,见南宫阙与点头,于是也跟着出了门!看到南涯离开,秦重才缓缓而道:“南宫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
院外的风声呼啸而来,带着一丝丝寒意,天边的几颗星子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主院内,柳七整个身子都没在木桶里,伸出如玉般的手臂,敲了敲旁边的木制镂空屏风!屏风的另一边有着轻微的水声,柳七凤眸邪邪的挑起,说道:“六道,咱们现在的关系,不需要在旁边隔个屏风了吧!”
六道舀水的手僵了僵了,俊逸无双的脸上露出淡淡的恍惚,眼前热气萦绕,细碎的雾气沾湿了墨黑的睫毛以及额前墨发!
柳七突然从水中站了起来,奋力的推开接在他们之间的木制屏风,六道闻声抬眸,目光凝了凝,不自觉的伸手过去,正好撞上她纤细柔软的手掌,湿湿的,带着几分雾气,滑滑的,那种触动的感觉一直触动到了他的心底!
柳七的手指翻过来,勾了勾他的掌心,“你力气大,把屏风移开!”
六道喉间滑动了一下,没有松手,他很紧张,之前一直渴望的,现在突然就在眼前,又觉得犹豫不决!
柳七叹了一口气,她此时半个身子已经从水底站了起来,踮着脚尖去推,然后整个隔离的屏风哐啷一声倒在了地上!
屋外,宋洪和彩鹊冲了进来!
“出去!”六道一声沉吼!声音中夹杂着暴怒!
柳七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屏风,又看了一眼,情急之时六道突然抓过旁边的衣袍盖在自己的身上,微微的笑了笑,对彩鹊说道:“所有的人不得靠近房间十尺以内,还有,不要让任何人进入院中!”
彩鹊已经关了门,恭敬的回了一声!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然后轻盈的脚步声渐远!
赵六道气息粗重,手掌还覆着她的肩,湿湿的衣袍挡着她的前胸。
------题外话------
某风:南涯,有人说要把司徒大人送你!
南涯:老子眼光没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