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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筹谋,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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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咱日子没法过了,第一百章、筹谋,野心

    明老爷拿着小花锄,又挖出一根极品牡丹的花苗,对郭雄言道:“这傻姑娘反应过来了啦!?”

    要说也真是不容易啊!

    要说了他的东西怎么可能有假的呢?就算是奴才给他系的腰带也不可能有假的啊!否则那奴才就不要命了吗?

    “钱货两讫!昨天晚上你已经用一两银子卖给我了!现在你后悔合适吗?”郭雄得逞的笑了笑,摸着手中的几个通剔的珠子,笑得那个奸计得逞!

    于小含抓了一把面粉扔向郭雄,说道:“郭五,你这是趁人之危!”

    “于家妹子,爷是生意人!这东西卖了出来,哪怕知道亏了,也不能再要回来啊,否则信誉何在?一个人若是没了诚信,谁还信你?”郭雄笑呵呵的说道!

    于小含那目光望向柳七,就想着柳七给替她说句话!

    柳七正在那里看着六道擀面皮,她就搓一个小小的面条递过去,六道那手势顺溜得很,三秒不到就擀出了一块薄薄的圆形饺子皮!

    她抬头,看到于小含那张气愤的俏丽脸收,缓缓而道:“郭大哥说得没错,钱货两讫!你再纠缠也没有道理!除非你毁信!出双倍的价格从郭大哥的手里,将原物品的要回来!不过这也得看郭大哥是否同意,若是他不同意!也没有办法,作为生意人,我不建议使用毁约的形式,对自己,对商铺的信誉都有影响!”

    于小含愣愣的站在那里,对柳七所说的话,一知半懂的,再愣一会儿,她就直接懵了,唯一听懂的是,若是要回来,诚信、信誉就没了!

    今天明老爷给于小含那颗黄豆大的珠子,于小含拿去当铺当了三十两!明老爷只说了一句,这么便宜!于小含回来的时候买了一只鸡,一大块肉,还有一丝海鲜之类的东西,花了差不多五两,于是明老爷说,今天吃这么贵?

    明老爷不知道他平日一顿饭,可够普通的老百姓三年的饭钱了!如今在柳七家住着,于小含每日买完菜回来,都要把那菜钱摆出来再算一次,每天还从不超过三百个铜钱!偶尔超过了她就会心疼得要死,说公子挣钱不容易啊!三百文她要在渔阳县城里卖烧烤三天才能得到!盛京的菜就是比肉贵!肉比黄金还贵!她每日念叨叨的,明老爷就在旁边听着,突然一听于小含买了五两的菜,就惊住了!

    于小含也没多想,反正是明老爷给的,不花白不花,多买些东西,想给公子他们吃得好一点!

    明老爷放下花锄,说道:“别闹了,我回头把那腰带都送给你!”

    明老爷那条腰带上最少也有一百来颗,于小含一惊,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不是没腰带了吗?”

    明老爷提了提裤子,指着腰上的布带说道:“这个挺好的!”

    于小含突然就计较郭雄骗走那十颗珠子,笑呵呵的说道:“那我重新绣个腰带给你,你身上那布带跟你那锦锻的衣服不搭,你家人来接你的时候,你总不能穿这个衣服走吧!好吧,今天你表现好,那草就不用拔了,休息一下吧!咦……你怎么把我的花苗全挖出来扔了?”

    柳七推了推身边的六道,说道:“小含会刺绣吗?”

    六道摇头,没见过,只见过她补过渔网,缝过衣服开缝的地方!

    郭雄那耳朵好使,听到了柳七对六道所说的话,笑呵呵的说道:“我看见她跟丞相府的丫环水碧学了一些,绣得还行!不会把动物绣成植物!”

    最多是把龙绣成虫子!凤凰绣成小黄鸡!五彩缤纷的花朵,绣成一坨屎的模样!

    于小含想到明老爷将整个腰带都送给她,她心情也高兴,指着那些花园,说道:“老头,你看清楚,这些是花园,这些是杂草!”

    明老爷碎碎念道:“哪有这么丑的花苗,这杂草明显长得也太好看了!”

    赵六道瞟了一眼明老爷,总觉得心底有着压抑不来的排斥感!而且明老爷家里妻妾成群,就是如意经常所说的渣男!资深渣男!

    其实明老爷也是觉得六道与蓉娘长得很像,而且六道五、六岁的时候,明老爷可是将他小时候的模样记得清清楚楚!自从蓉娘死后,孩子就不见了!他也派人寻找,一直没有找到!所以现在他只要看到相似年纪的少年,就想到自己的孩子,如今看到一个这么相似的,肯定是要怀疑的,可是那天在书房的问话,六道的神希态很正常,按说五、六岁的时候,应该是有记忆的了!不可能不知道明老爷在暗示什么!

    六道正在捏饺子,一个个的模样精致得很,柳七一脸的惊愕,说道:“六道,想不到你手这么巧啊!”

    什么都会做的,仅此一人,举世无双!

    六道眸色一深,脑子里浮现起模糊的场景,总有一个温柔婉约的女人影子,女子的面容他总记不起来,不过她说话温婉,每个月都会包一回饺子给他吃,然后他就在旁边跟着那个女子一起捏饺子,那女子的笑是温暖的,慈爱的!

    柳七拿了一块饺子皮放在手心里,然后用筷子挑了一丝肉馅放在上面,学着六道的样子,开始捏边角,喃喃道:“我去,怎么漏粗来了!”

    六道看她笨笨的模样,微微的皱眉!

    此时明老爷也洗干净了手过来,看到柳七那饺子漏了,皱眉道:“你看你真是笨!连个饺子都没包好,我家六道那个包得多好看!”

    “明老爷,是我家六道!”柳七着重的提醒道!说着又拿了一块面皮在漏的地方包了一圈,好好的一个饺子被她成了肉包子!

    明老爷一声轻哧,一把将柳七推开,说道:“看你平时做什么事情都聪慧有加,怎么包个饺子都不会呢?你看我也从来没有包过,肯定比你包的好!”

    明老爷说完,也学了六道的方法包肉馅,然后喃喃道:“这不对啊,这皮不行,换张厚的!”

    柳七忍住笑意,看着明老爷那笨拙的手将肉馅包了五六层饺子皮,然后明老爷那个超大型的面疙瘩就出现了,比柳的还要难看!

    “怎么这样呢?”明老爷将手里包了肉馅的面条拍在了案板上,沾起大片的面粉!那面粉全部都扑到了他的身上,弄得他一身白刷刷的!

    柳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明老爷,是你不行,也不必拿你包出来的的东西出气吧,那面疙瘩何其的无辜!”

    明老爷抬手抹了抹脸,说道:“这个,我不适合!不过我虽然不会包饺子,但是我会吃!”

    明老爷那一张脸顿时就变得了白色,样子很是滑稽!六道一抬头,忍不住的轻轻一笑!明老爷就呆了,六道一直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今天居然对他表示笑了啊!

    于小含从厨房里走出,说道:“水烧开了,郭大哥,把饺子端进来!”

    郭雄那拳头打得虎虎生风,一听于小含叫他,急急的收势,对于小含打扰他晨练有些不悦,叹了一口气道:“女人啊,就是麻烦!不懂省时度势,差点害爷走火入魔!”

    郭雄突然看到一脸面粉的明老爷哈哈大笑起来。舒悫鹉琻

    于小含一脸的疑惑,看到明老爷之后,恼道:“怎么啦?咦……明老爷,你干嘛拿我的面粉敷脸?”

    明老爷抹着脸,越抹脸上就越花,想来那模样也不好看,他抓了一把面粉朝六道的脸上扔去!

    六道眸色一凛,一袭淡蓝色的衣袍在空中滑过一个飘逸的弧度,又很淡定的将手里的饺子放在了木案上!

    明老爷那团面粉没有扔到六道的身上,却扔到了正过来好心递毛巾给他擦脸的于小含脸上!于小含迎头吃了一鼻子面灰,头发都雪白了,手中还捏着毛巾,指着明老爷怒道:“老头,你干什么?”

    明老爷看了一眼淡漠的六道,又看了旁边幸灾乐祸的柳七和郭雄,这才缓缓望向气呼呼的于小含,他手指指向赵六道,又指向于小含,说道:“不小心呗!我干了什么?我干什么,你明知还要问?”

    不知道扔了你一脸的面粉吗?明老爷顿时觉得这于小含这脑子还真是越来越不好了!

    于小含恼了,抓起一把面粉便朝明老爷的身上洒去!

    柳七正站在明老爷的旁边,六安市道见她有危险,身子如闪电般将她抱开!那面粉就扔到了明老爷的头上,明老爷眸色一黯,看到六道下意识的动作,居然是保护柳七啊?他果然在六道的眼里没什么位置!在他眼里都没什么位置的人,更别提心里了!

    郭雄端着饺子进厨房,说道:“下饺子啰,饿死了,我还得去药铺看着呢!”

    柳七和六道相互了一眼,也端了一盘饺子进了厨房,他们还得去上工呢!眼看着都快晨时三刻了!

    院中,于小含和明老爷在打架,互扔面团面粉,谁也不让谁!

    柳七三人将饺子煮好,放在院中的桌了,搬了凳子坐下,一边看着他们打架,一边吃着碗里的饺子,夹到一个难看的饺子,柳七愣了愣,说道:“郭大哥,这个我包的,里面包了很多的肉馅,来,给你吃!”

    六道那脸色不怎么好了!冷冷的!

    郭雄嫌弃道:“你别祸害爷,包这么大,谁知道中间熟没熟?万一吃了拉肚子?我这药房大掌柜可是顶梁柱,马虎不得!”

    柳七夹着那饺子举在那里,有些无奈!六道淡淡的将自己的碗递了过来!柳七那筷子一松,难看的像肉包子一样的饺子落到了六道的碗里!

    六道一口就塞嘴里,嚼了两下就吞了!

    “六道……”柳七眨着清亮的眸子,语气娇柔又缱绻,隽秀的脸上还透着几分无邪,觉得六道就是好,郭雄嫌弃她,六道就不会!

    郭雄端盆子站了起来,慢慢的背对着柳七和六道他们俩,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吃一颗止吐丹才好!

    六道对柳七卖萌装可爱表示无视!习惯习惯就好了!她卖萌装可爱,只比她猥琐玩世不恭让人难以容忍那么一点点,真的只是那么一点点!

    柳七夹了一个漂亮的饺子咬了一半,然后塞六道的嘴里,看到六道吃得这么津津有味,她傻傻的朝他一笑,嘟嘟嘴,脑袋凑近他的耳边,情意绵绵的低低说道:“心肝儿,我觉得这日子过得好快活哦!”

    六道心底毛毛的,脸色又红了,将她的头扶正,认真的说道:“你可以恢复正常了吗?”

    柳七悻悻的收回了柔软的目光,说道:“好啦,好啦!一点也不懂浪漫!”

    想当初伏游为了讨好凤酼国的女王,也用的这一招,伏游说这招叫卖萌,一般人看了都毫无抵抗力!乖乖的跪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六道和柳七两个人又各位喂了对方一个饺子,吃过早餐,看了一眼还在那里闹的明老爷和于小含,赵六道直接拿了武器走了去校场了!

    柳七仔细的研究了一下两人战斗的场面,觉得不相上下,不过明老爷明显体力不行了,于小含同样,差不多就快结束了!所以不用担心!

    郭雄却说道:“面粉不要钱啊?就这么浪费了?”然后摇了摇头,也出去了!

    于小含轻哼,拿着剩下的饺子下锅里去了,气呼呼道:“死老头,要吃你自己去包去!这些全是我的!”

    三四十个,她肯定是吃不完,不过于小含最后看到一脸可怜汪汪的明老爷,像只流浪的大花狗一样盯着她煮的饺子之后,于小含那心就软了,想着这肉馅还是明老爷给她的珠子换来的钱!她却不让明老爷吃,实在是太不仁义了,顿时觉得自己虐待了老人,良心受到了很大的遣责!更加觉得自己比那杀人犯、陈世美还要可恶!所以就分了一大半给了明老爷!

    这些天,柳七将整理出来的凌家冤案的证据,以及郭雄案的案宗翻了出来,打算直接通过正常的渠道送到刑部的最高执行者的手里!她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正好听到南宫阙说皇上病了,朝中的大小事务都交给太子,由太子监国,四皇子与太子又不合,朝内动荡,而边境又不怎么安分!柳七现在需要的是权力,没有权力,纵使她再怎么厉害,也无济于事!她想或者机会来了,不出十天,就算东厂的人没有动静,司徒澄也不可能没有动静!

    司徒澄这些日子里一直派人在盯着柳七,没发现柳七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心底一阵的疑惑,按说柳七既然是给凌家出头的,不可能找到证据又不举报,除非她另有原因!

    一身阴戾的男子愤愤的将手里的文件甩在了桌上,心底愤愤不已!

    那一些文件全部柳七收集出来的推翻凌家叛国案的证据!

    侍卫小心翼翼的说道:“大人,如今应该怎么办?”

    司徒澄冷冷的说道:“他果然开始动手了,只是我想不通,他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故意按正常的渠道将这些卷宗递上来?他不应该这么笨!”

    这些卷宗经过层层的渠道递交,随时都有可能被中间的人押下,根本到不了岑淳的手里!更加不用提皇上的手里了!皇上对凌家叛国案很是痛惜,虽然皇上也不相信凌家会叛国,但是证据确凿,皇上也不得不做出决定!

    “这个奴才也想不通,可是大人多虑了,这个柳七也不过如此,并没有大人所说的那样难以应付!”奴才说道!

    司徒澄眉宇紧紧的皱着,冷道:“他若是真是凌如意的师弟,凌如意都有惊世的才学,那他也有可能!柳七如此冒这种低级的错误,我觉得完全不像他的性格!”

    “大人,那还要不要奴才继续盯着他?”奴才战战兢兢的说道!

    “把这些交给石公公,到时候自会有人替我们去收拾她!”司徒澄眸底闪过一丝杀意!东厂杀人,向来不需要理由,手段狠辣!

    司徒澄想要柳七死,他没有正当的理由,不过东厂那个暗黑组织,打着维护皇权的愰子,做的却是强盗土匪的恶流之事!

    那些卷宗文件刚刚传到东厂厂公石若甫的手里,这个五十多岁,浓妆艳抹的天下第一大太监冷冷一笑,将那些卷宗放桌上一扔,细声细气的说道:“这柳七是谁?小人物也敢动推翻这么大的案子,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么冲的性子,不用咱家动手,只怕她也活不了多久!”

    递送文件的司徒府奴才好奇的问道:“那依公公的意思,就任由着他查下去?奴才可听说他与丞相的关系颇好!”

    石公公那双冷戾的目光一寒,说道:“是吗?原来是丞相想查啊!这可真是有些难办了?”

    “不过我看丞相根本不知道!我家大人也觉得很奇怪!”奴才说道!

    石公公阴阴的大笑起来:“南宫阙虽说有这么大的能力,可是刑部的事情,他也管不到,如果不是由他主动上诉皇上的,光凭柳七这个小角色,根本不可能动摇我们!不过这柳七也太自以为是了!”

    “没错啊,公公果然高见,我家大人也觉得这柳七太过分了!在司吏院考核的时候,成绩倒是优秀,连岑大人和曹大人都赞赏,只是他品性不怎么好,考试的前天还留宿青楼,差点儿误了考试,简直是有辱我大夏官员的官风,可惜那岑大人老眼昏花,被那柳七胡言乱语的给骗了!若不是岑大人的关系,那个柳七一早就被策回原地去了!哪里还轮得到他在这里惹起是非?奴才觉得这个柳七不得不防,不如直接把给个绊子,把她弄下狱!然后在狱中……”

    “这些都是司徒大人的意思?”石公公瞠起了危险的眸子!

    奴才言道:“没错!”

    “你不是说这个柳七与南宫阙交好吗?他下狱,南宫丞相就会坐视不理?我看这个方法不好,还不如直接把她策得远远的,让她回不来盛京!”石公公淡淡的吹了吹手指上的丹寇!

    奴才说道:“我家大人也是这么个意思,只是我家大人觉得要将柳七遣得远远的,就必须有一个正当的理由,而且这个理由还得让柳七翻不了身,如今北边不是战事吃紧吗?军备不足,所以就将犯了重罪的囚犯派上前线当炮灰,公公您看……”

    宫庭的凉风徐徐的吹过来,那一身高贵的大太监冷冷的一笑,“司徒大人这算盘还真是打得好,他是想取代岑淳了吧?岑淳引荐的人若是出了什么事,这岑淳也脱不了干系,不过司徒大人也太着急了一些,岑老过不了一两年就退下去了,司徒大人不过才一年不到就已经从从六品升至了正三品,如此扶摇直上的官途,只怕整个大夏朝廷上下,没人能及!”

    石公公那话里讽刺的意味十足,若是司徒澄在这里,只怕也得跟他府里的奴才一样,点头哈腰,说石公公说得对!教训得是!

    “行了,咱家还要去伺候皇后呢,你退了吧!”石公公那兰花指捏着,嫌弃的瞅了一眼一身臭汗的奴才!

    奴才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柳七的事情?”

    “本督公做事,还用得着你来提醒吗/?”石公公语气突然冷了!

    “当然不用,是奴才逾越了,请公公不要动怒,奴才这就滚回去跟司徒大人报告!”司徒府的奴才恭恭敬敬的言道!

    石公公冷冷一哼,朝皇后所在的重华宫走去!

    重华宫内,一袭凤袍,富贵灼人的女人那张威严十足的脸上一冷,说道:“真有这种事?”

    石公公今天司徒澄送过来的那些卷宗全部都拿给了皇后过目,于是恭恭敬敬的说道:“千真万确!这些幸好是还没有到岑大人的手里,若到了岑大人的手里,只怕岑大人早就交给皇上了!”

    皇后四十岁左右,保养得极高,样子也算美艳,看起来像刚刚三十岁的模样,这个高贵的女人摇头,说道:“就算那岑淳的手里,也不可能这么快到皇上的手里,这个你放心!”

    凌家一门愚忠,拥有兵权,却是站在太子这一边的!这样对四皇子以后的路十分的不利,司徒澄当初陷害凌家的时候,皇后在背后也是故意做了一些手脚的!

    石公公一愣,小心翼翼的问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皇上不在宫里?”

    “小石子,你猜得没错!皇上确实是不在宫里,四天前他微服出宫,跟随他的奴才已经回宫,皇上却没有回来,那奴才说皇上在城中走失!”皇后淡淡的说着,眼底有抹淡淡的阴芒!

    “那如今……”

    “那随皇上出宫的奴才已经被本宫给处置了,不会有人知道皇上不在宫里的秘密!”皇后淡淡而道,完全没有因为皇帝离宫出走而感觉到担忧,反而在她的心底有着浓浓的野心!皇后一进宫便培养石公公当东厂的督公,石公公是她从娘来带来的人,自然信得过!

    “那四皇子的机会来了……可是娘娘明知皇上不在宫中,又为何故意让太子监国,而不用四皇子!”石公公那眼底也有着浓浓的寒意!好奇的望向皇后,四皇子是皇后的亲子,而太子却是前皇后所生!

    皇后淡淡的一笑:“太子一直碌碌无为,倒也没做过什么太过分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石公公摇了摇头,“奴才愚钝!”

    “那是因为他碌碌无为!什么也不做,不做自然就没有错处,你也知道在这朝堂之中,各方势力暗流涌动,太子虽碌碌无为,但也收复了一些势力,却又从未表露出来过,朝中只要有大事,皇上总会派南宫阙来做!太子以为自己少做少错,不做不错!到了一定的时候,安然的继承皇位,到时候朝臣们自然就得帮着他!如今本宫让他监国就是想给他个锻炼的机会,他不能不从!朝堂这么多官员看着,他若是不行,你觉得以后他这个太子的位置,还会像以前那样稳当吗?”皇后的那双明艳的眼底闪过一丝凌厉的锋芒!

    石公公呵呵的笑了起来,谄媚不已:“皇后娘娘果然英明!”

    皇后说道:“一个小小的文书丞量他也掀不起什么大浪,你随便给个过错,把他打发了便是!”

    “不过这个柳七与南宫丞相交好!”石公公若有所思!

    皇后微微的愣了愣,四皇子和太子争势,南宫家倒是唯一可以占主动的一方,谁也都拉拢,可是南宫阙又哪边都不站,这倒是不好办?皇后淡淡而道:“既然如此,就先让这个柳七再呆些日子!等我儿成了事,再处置也不迟!”

    “皇后,要不要将皇上不在宫中的消息透露给太子?”石公公眼底阴芒乍现!

    皇后淡淡的瞟了一眼石公公,说道:“这一点本宫早就想到,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两天吧!”

    皇后是想利用这个机会,让朝臣对太子产生质疑,然后又故意告诉太子皇上不在宫中,失踪了的消息!到时候就看太子的造化了!她筹谋了这么多年!这回一定不能错过!为了自己的儿子能当上皇帝,她满手鲜血又如何?当年那个蓉妃也是如此!她只用了一招借刀杀人,就除去了自己最大的劲敌,连蓉妃的孩子也一并除去,当初手下将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尸体扔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更是觉得心底愉悦!觉得这天下,再没有人可以阻止她的野心!她之所以让太子安枕无忧了这么久,也不是在暗她的儿子,四皇子筹谋!

    皇帝有十多个孩子,却只有太子和四皇子两个儿子!其余的都是公主,大多已经嫁了人,唯一一个还没有出嫁的青婷公主才十三!

    如果太子不行,势必就得传位给四皇子!

    柳七没有料到这两天城里的守备和气氛越发的凛洌了,竟然有官兵在城中四处搜查,说是为了搜查什么潜入盛京的敌国奸细!

    六道这两天也回来的越来越晚,而且经常是月上柳梢头,他才一身臭汗的回来,身上风尘仆仆的,看起来很累!

    晚饭缺了一个人吃饭,柳七觉得心底空空的,总有种失去的感觉!她拿起筷子慢吞吞的扒着饭,看到明老爷正在啃猪筒子骨,说道:“明老爷,你都住了六天了,什么时候回家?”

    明老爷甩了甩油油的手,拿了根筷子掏筒子骨里的骨髓吃,懒懒的说道:“急什么?我还没享受够呢!”

    柳七放下碗筷,认真的说道:“明老爷,其实城中最近戒严了,到处都是官兵捕快的,估计着在寻人,我想应该是在寻你!”

    明老爷摆了摆手,“胡说!明明是找奸细,我又不是奸细!”不过就此看来,已经有人知道他不在的事情了!他倒是要看看,他们到底想整什么妖蛾子!正好趁着他不在宫中的这段时间里,好好清清场!等到合适的时候,他再出现!

    “你怎么知道?”柳七一脸的疑惑,明老爷不是每天都呆在院子里,不是逗鸟,就是喂鸡,不然就是种种杂草吗?

    “我今天出门了啊,于姑娘让我去买酱油,那些官兵就在搜人了!”然后他赶紧买了酱油回来了!

    不过他在途中被一身锦服的太子遇上了,太子也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直接从他的身边走过!明老爷当时捶胸顿足的,大骂逆子,没良心的东西!他就长得这么群众化吗?好歹也是自己养了二十几年的孩子,连老爹都不认识!说出去,明老爷觉得他这脸,肯定是要丢尽了!

    柳七好奇的打量着一身棉布平民服的明老爷,仔细看看,这个明老爷还真挺像大街上随便走来走去的路人老头甲乙丙丁的!

    于小含收拾着碗筷扔到厨房里,说道:“明老爷,等一下,要把碗洗了啊!”

    明老爷招了招手,“好!好!你去吧!”

    “……”柳七皱眉,明老爷怎么答得这么爽快,洗碗这种事情,他也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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