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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谋之美人有毒,第二章 将军府大小姐
“月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傻啊,你让二娘我怎么你你父亲交代……”
“闭嘴,”刚刚醒来的夜月便看到一个满头金钗的女人趴在自己身上嚎啕大哭。舒悫鹉琻
“你,你怎么……”看着醒过来的夜月,李桂兰煞白着脸一把跳开,指着坐在床上摸着自己脖子的夜月,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刚才明明自己已经确认她没有呼吸了,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你……你是人是鬼?”
夜月白了一眼李桂兰并不回答。环视着自己的周围,看到完全古香古色的家具装饰,夜月的眉头微蹙。夜月又把目光转向指着自己李桂兰,从头到脚的审视着她,看到李桂兰富贵逼人,华丽的古装打扮,也学的眉头蹙得更紧。
“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被夜月一阵犀利地审视,李桂兰顿时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然后慢慢遍及全身。
“这里是哪里?什么年代?我是谁?”夜月冷冷的开口问着李桂兰。
“你……”李桂兰看了眼夜月的脸,又看向夜月的脚,确认了夜月的脚,便送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明明已经死去的人又醒了过来,但只要是人不是鬼,便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李桂兰想到自己刚才的反映便一阵后怕,幸亏这贱蹄子现在正被关禁闭,不然刚才自己的反映定会让人怀疑。
李桂兰微微整理了自己的心绪,用她觉得温柔的声音问道,“月儿,你怎么了?”
“别废话,”夜月厌恶地看着惺惺作态的李桂兰。
“月儿,你怎么这样和二娘说话,要是你爷爷知道,又会……”李桂兰还想继续说下去,但在夜月犀利的眼神中便失去了底气,便把话转向夜月的问题,“这里是将军府,现在是庆丰二十一,你是这将军府的大小姐。”
将军府?庆丰二十一面?夜月意识到问题的严肃性——自己穿越了,还是穿越到一个不存在于历史上的朝代,而且自己还当了这便宜的将军府大小姐。
“月儿,”一声浑厚的男性嗓音穿过重重阻拦,直达自己的耳畔。然后便见到一身戎装的英俊男子推开现在床边的李桂看,有力的双手握着自己的双肩,急切的问道,“月儿,有没有受苦?”
夜月怔愣地看着眼前脸上还有胡渣的男子。
“月儿?”看着怔愣的夜月,萧振宇轻轻地摇了下夜月的身体。
“你是谁?”被萧振宇眼里真真切切的关心和担忧弄得愣神的夜月回了神,淡淡地问道。
“月儿?”萧振宇瞪大一双虎目难以置信地看着认不出自己的夜月,然后转头杀气腾腾地看向被自己推开的李桂兰,“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在本将军不在的时候欺负月儿了?”
“将军,妾身疼月儿都来不及,怎么会欺负月儿呢。”李桂兰本来被萧振宇一把推开已经很憋屈了,现在又被萧振宇的杀死腾腾的眼神盯着,心里更是一阵咬牙切齿。但毕竟主事将军府那么多年,也依旧保持着自己平时大方得体的样子。
“那月儿怎么会不认得本将军?”萧振宇蹙着眉,难过地看了要坐在床上的夜月,看到夜月脖子上的红色勒痕,眼睛更是冒了火,对着被派来隐在暗处保护萧夜月的安卫之主愤怒地吼道,“飞昂,给我以最快的速度把张太医提过来,”然后瞪向李桂兰,“月儿脖子上的勒痕又是怎么回事?给本将军据实说来。”
“将军,你也知道月儿的性子,再加上妾身平时还要管着将军府大大小小的事情,对月儿我真的是无力管教。前些日子,月儿在将军不在的时候看上了一位贫家的读书子弟,要让他当自己教习先生,那书生不肯,月儿竟让侍卫强枪,最后闹得那书生撞死在侍卫的刀下。公公也因此关了月儿禁闭,没想到月儿那么傻,竟上吊自杀。要不是妾身端着燕窝来看月儿,发现及时,”李桂兰说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桌上的那盅早已凉却了的燕窝,证明自己没有说谎,才又继续说下去,“要是月儿真的出了什么事?妾身真的是无颜再见将军,非得要一死方能洗清妾身的罪孽啊。”李桂兰说着拿起手绢抹了抹眼角挤出来的泪水。
“真的只是这样?”别人或许他把握不准,但自己这个疼爱入骨的女儿他还是清楚的,绝对不会因为关了禁闭就闹自杀。萧振宇眯着眼看着惺惺作态的李桂兰,恨不得大刀一挥就这么了结可她。
“是,是公公要让薇儿顶替月儿入宫。”李桂兰平时里虽然是出了名的两面三刀,但毕竟也只是深闺妇人,现在在萧振宇军人毫无保留的杀伐铁血的杀意中顿时慌了神,只得将另一个原因如实说来。
这些年要不是公公萧博昊在上面压着,自己早已成为刀下亡魂。如果现在自己没有据实说来,事后这个男人要是知道有这么一出,一定会不顾公公的反对杀了自己。现在自己只有尽量撇开自己的原因才能自保,“将军,您也知道妾身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违背公公的意愿呢?”
听到李桂兰的话,想到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萧振宇皱着眉头看着夜月,也不管李桂兰的存在,温柔地问道,“月儿,真的非常想当皇后。”
“想,要如何?不想,又如何?”夜月看着萧振宇对自己和李桂兰说话完全相反的态度,心里好笑了一下,只是面上并不表现出来。依旧是淡淡地开口。
“假如月儿不想的话,爹爹亲自去和圣上说,让陛下撤了你为后的旨意;假如月儿想的话……”萧振宇迟疑,“爹爹保证,你的东西谁也夺不走。”说着还警告地看了眼还在抹眼泪的李桂兰。
听到萧振宇的话,李桂兰抹眼泪的手一顿,放下,眼里更是像淬了毒一般的看着萧振宇,在和萧振宇眼神相遇那一刻前便低下了头,只是眼里的狠毒久久不散,手里的手帕更是用力的绞着。
这一切夜月都看在眼中,但并不对此作声,只是面色无辜的看着萧振宇的眼睛,“我一醒来,以前的事情便都不记得了。”
看着这样目光清澈无辜的夜月,萧振宇一阵心痛不忍,出声安慰道,“月儿,不记得也不要紧的,有什么想知道可以过来问爹爹,也可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月儿就不亲近溪儿了,现在月儿失忆,或许能让他们亲近亲近,那样自己对溪儿或许能少一些内疚,“月儿也可以去佛堂问你娘亲。”
“……”夜月迟疑了一下,虽然她现在占着这副身体,但并不代表她就要接受原主身上的一切,她还是不习惯称呼一个陌生的女人为娘亲,“她怎么了?”夜月虽然没有直接问初芷溪为什么在佛堂,但意思也很明显。
“太医怎么还没来?”萧振宇话题一转并不回答夜月的话。
“如薇呢?”想到那个自己连名字都不愿意取的女儿,萧振宇一种无力感爬上心头。无论自己再怎么不喜欢这个女儿,再怎么的选择忽视,也无法改变自己当年因多喝了几杯而对溪儿的背叛。
“和若云公主去游胡了。”想到这,李桂兰绞着手绢的手也松了几分。也就只有自己的女儿才能得皇室的人看重,才能真正的母仪天下,那贱人生的贱蹄子也就只配给自己和薇儿提鞋。
“混帐,姐姐出了这样的事,她还有心思游湖,这样不知尊长爱长的人还想皇后,简直痴人说梦,”本来因为夜月受伤的事情就心情不好的萧振宇,刚又想到当年自己喝酒误事的事,心中更是恼怒,现在又听到自己的另一个女儿在月儿受伤的时候不知体恤关怀,而是跑去游湖,还是和皇室的人,他竟不知这对母女对月儿的皇后之位如此觊觎,萧振宇的一腔怒火恨不得立马湮灭了这些贪得无厌的人,“去叫人把她叫回来,一个月面壁思过,谁都不许探望,尤其是你。”说着萧振宇的虎目对着李桂兰又是恨恨一瞪。
“是若云公主叫人来传的,薇儿她……”李桂兰还想为萧如薇开脱,但在萧振宇杀气毫不掩藏的的情况下立马止了声。
她怎么忘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晟曦国场面征战在外的铁血将军,在他面前讲求的从来都是军令如山。
都是这贱蹄子,薇儿才会受罚。早晚有一天要让她死无全尸。李桂兰阴毒地瞟了一眼夜月。
“将军,张太医来了。”一路用最快的轻功从太医院提着张颐达的飞昂也刚刚回到了将军府。
“下去领五十军棍,好好反思下自己的错误,”萧振宇也不看跪在地上的飞昂,便转头看向张颐达,“张太医,麻烦看一下月儿的伤。”
“每回一有事,都是真的提着我就过来。我这一把老骨头早晚被你们折腾没了。”张颐达说着狠狠的瞪着一眼萧振宇,然后看向夜月,“女娃子,你这次又是为哪个情郎,竟还闹起了自杀,”张颐达靠着夜月脖子上的勒痕调笑道。
夜月看着如此和自己那便宜父亲和自己说话的张颐达——山羊胡子,藏青色的太医袍,一副老顽童的样子,一脸兴趣显然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听到如此说夜月的萧振宇立马就不答应了,立马怒道,“张太医,太医就要守好太医的本分。”
“你这臭小子,当年要不是我把你从娘胎里拉出来,你能有今天,”张颐达吹胡子瞪眼的怒视着萧振宇。
当年将军老夫人在生萧振宇的时候遇到难产,所有的所有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当时还是刚入太医院的一名小太医的张颐达力劝老将军采用他的药方,才勉强吊住了老夫人的气力,顺利生产,也才有了今天的萧振宇。
“你……”想到这件事,萧振宇感到一阵头痛。除此之外,再加上溪儿生产时也遇到难产,也是这张颐达的药方才救得溪儿和月儿母女平安,虽然溪儿因此伤了身,但毕竟是保住了性命。包括自己在内这张颐达一共救了自己亲人的四条命,也因此他才敢这么和自己说话,自己却不能拿他怎么样。
看着不再应声的萧振宇,张颐达也点到为止的住了口,走到夜月床边,坐到小厮准备好的椅子上,一块方巾轻搭在夜月的手腕处,一手抚着胡子,一手把着夜月的脉搏,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没什么事,脸色苍白是因为气管被勒住,呼吸不畅,待会我开两济药调理调理就可以。至于脖子上的勒痕,用这瓶凝肌露没隔四个时辰涂抹一次,两三日勒痕便可完全消失。”张颐达把从药箱里拿出的凝肌露递到夜月手中,起身往书桌处写药方。
“飞白,你待会下去吩咐厨房先准备些清淡的吃食,然后亲自和张太医去拿药。回来之后把大小姐院里的下人都叫到我书房前。”萧振宇对闻声赶来的管家飞白说道,然后瞟向李桂兰,“还有你,滚下去,别没事就过来打扰月儿。”
“是,将军,妾身先行告退。”李桂兰听到萧振宇的话,手里的手帕又是狠狠的扯了一下,却也只能忍气应声退出。
飞白也跟在李桂兰后面躬身退出。
“月儿,爹爹还有事,晚点再过来看你。待会用膳之后记得吃药,凝肌露也要记得按着时辰涂抹。”萧振宇厌恶地看了眼李桂兰的背影,然后把头转向夜月,温柔地嘱咐道。
看着如此温柔细心的萧振宇,夜月的声音也软了几分。只是她清楚地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所有的父爱属于的是那个死去的萧夜月,而不是她夜月,便也只应了声“好。”
听到夜月的答应声,萧振宇也稍稍放了心。自己现在还得赶回皇宫复命,接到皇上的召回令,想念溪儿和月儿便快马加鞭地提前赶了回来,后来又有了这么一出,才又耽误了入宫复命的时辰。
萧振宇又柔柔地看了眼夜月,才转身出去。
看着萧振宇的背影,夜月自嘲地摇了摇头。不属于自己的何必贪恋。
吃完饭喝完药的夜月,坐在床上想着这两天自己从死到生的事情。想到那个前世因为一个富豪的收养而抛弃当时体弱多病的自己的所谓的哥哥,想着在亲手杀了自己以后,他是否会一直的内疚?还是只是难过了一会便沉浸在从此便登上了杀手排行榜头把交椅的喜悦之中?还是……他根本就不会难过?
夜月低着头看着手里拿着的,自己检查无毒的凝肌露,取了一点抹在勒痕处,感受着那一起清凉入肌,入心,浅浅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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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自己所想的分享给大家。请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