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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三世一见如故,第二十一章 斗花魁大赛
虽不懂为何萧临然会这样提醒她,但是离女也不是好惹是生非的如同彼岸那小妮子一般的丫头,便一笑,“我就没跟他近过,如何来的远。舒悫鹉琻”
但萧临然的神色似乎不在状态,看着窗外,默默饮了两杯,那位侯爷方才为何又要找上了离女,他不是已经打算包下明茶花,一个不够?
良久,才将视线转移到离女身上,嘴角边不禁就往上勾起,若是她性子稍微矜持些,倒真是万人迷了。想起初见她时,竟然是那样的场合,竟没想到一天之内,还能见到第二次面。
斗花魁大赛即将开始,三位花魁已经纷纷登台亮相,个个长得是闭月羞花,看得离女颇为赞赏,嘴边口水都快要滴下。
“就没见过有哪位女子能看美女看得比男人更入迷。”萧临然打趣。
“食色性也,好色不分男女,就是男人好色得明显,女人好色得含蓄。”离女撇嘴,往楼下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望去。未白会不会也混在其中,不过那总不适合他呆吧。
看见人群中一个人影,她口中的茶噗一声喷洒出来,未白,他这一身打扮是什么情况,她简直不敢相信那是她认识的未白。只见背后背着一把桃木剑,头上还戴着一顶黑色斗篷,在路边摆了一个摊位,招牌上写着降妖除魔四个大字。由于他是戴着斗笠,看不清他的容貌,也就没引起周围人的围观,加上今天的主题是斗花魁,到场的人都是冲着三位花魁来的,自然更不会在意这格格不入的细节。
“离女,你的偶像挑着这么一个日子在这做生意,倒也奇特。”萧临然也捕捉到了未白的影子,似是抓到小辫子般,笑得花枝乱颤。
离女只得勉强地咳了咳:“所以,高手做事你都是难以捉摸的。”
离女心里也开始打退堂鼓,莫非,这个长得跟未白连毛孔都像的人,不是真正的未白,而是顾白本人。那她这几天跟他瞎耗是不是白搭了。
“萧临然,你是什么时候听说顾白这个人?他最近跟之前有啥不同么?”她现在可以旁听侧敲,如果顾白最近有些什么异常举动,或许说明这个便不是之前的顾白。
萧临然奇怪地瞥了她一眼,扇子在他面前敲了敲,一笑,“你如何不干脆问我他爱吃什么菜,身体哪个部位长了一颗痣。”
离女大概听出了他的调侃,知道他又是在嫌弃自己十句话八句离不开顾白,想想萧临然好歹也是一位美男,老是听着她这么一名女子在面前唠叨别的男人,的确会不爽。为了表达她的歉意,她突然朝他迷人一笑,挑起几根白玉的手指,端起酒壶,替他斟满了一杯,“好嘛,萧临然,咱看比赛。”
台下的那些花花绿绿的达官贵人坐在椅子上,明明心里已经焦灼得不行了,拿着杯子的手都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偏偏又还要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男人啊,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看向萧临然,虽然他总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但那双眼看人,却也不像其他男子那般,如狼似虎。还在想着,却看到那双眼望过来,对上自己的眼,竟一瞬间被迷上了,那是一双澈如清泉的眼,清晰映着你的身影。
咚一声,擂鼓声响起,台上正好是到了才艺表演的时候,也正好打破了尴尬。萧临然看着离女急忙收回的视线,笑道:“这次的大赛一场定胜负,花魁随意表演自己最拿手的才艺。”
台上先上来的那位郁金香坐在台上已经有人摆上了一把古筝前,然后起身向台前的贵宾们点头致意。
离女摇头,即使说的是才艺表演,也不见得就谁比谁差,只是谁比谁把现有的才艺发挥到更极致冲击。论相貌,从她看的第一位花魁来看,倒也真是不可挑剔了,虽不能说倾国倾城,好歹也是百里挑一,气质上来看,或许是沦落太久,多多少少已经沾染上了点风尘之味。
“是我,就把她pass掉。”离女总结后评价。
“怕死掉?”萧临然端着酒水的杯子搁在了嘴边,又放低了一点。
离女手指比划,“就是淘汰掉。”
“哦?为何。”萧临然一副好像我懂了的表情,但离女不确定他是否真懂,就只知道他很有兴致。
于是她润了润喉咙,“作为一个在风流场上混了多年的那些人,总是希望下一个女人是清纯得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而她这般打扮,不是给自己扣分么。”
萧临然笑笑不语,再说下去,离女可就要直接点明那个风流场上混了多年的人也算他一个了。
又过了一盏茶水的时间,离女将视线投到另一边的未白的身上,未白的视线一直聚焦在前方的一棵大榕树上,就好像在等待着哪位佳人,离女庸俗地想起了一句话:相约在榕树底下,不见不散。
“萧临然,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离女嗑着瓜子的手放下,指着未白一直盯着的那颗大榕树,忽然来了兴致。
“打赌?”萧临然朝她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不明白一颗老榕树有什么值得下赌注的地方。
“恩,就赌等会从那棵大榕树下走出来的是名男子,还是名女子。”离女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眨眨,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
“赌注是什么?”萧临然自然之道自己跟她赌是绝对不会占了上风,但是觉得这夜不失为打发时间的好点子。
对于能落下台上花魁的表演来跟她打赌,离女深感欣慰,“就赌一个问题。”
“一个问题?”萧临然靠在椅子上,眼神高深莫测,离女的笑依旧纯澈无暇,“譬如你的大小这种问题也可以问?”
“恩,当然。”离女肯定地点头。
萧临然的视线往离女脖子下看去,笑道:“可是,即使你不告诉我,我也已经能看出是多大了。”
“……”
“哈哈,行,这个赌注很合我胃口。”萧临然看着离女那挣扎的表情,立马同意,“你赌男子还是女子?”
萧临然还不赖嘛,还知道女士优先的原则,她瞅了眼未白,又瞅了眼大榕树,拿起一颗瓜子,送到口中,咬了一口,“男子。”
“哦?正好,我觉得应该是名女子。”萧临然的扇子潇洒地打开,笑得好不自信,“天底下,哪有一名男子老是盯着一棵会有男子走出来的榕树。”
楼下的台上,第一名出场的花魁已经表演完毕,致谢退下,赢得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以及肤浅的欢呼声。接着,上来的是第二名花魁金盏花,这个金盏花跟第一位郁金香气质大不相同,是属于高傲冷眼类型的女子,若让离女评价,这种类型的女子,大概就是别人要是称赞她,她会觉得是奉承不屑,但要是不称赞她,她又会觉得别人没眼光,总之就是很难相处的一名女子。
再看向未白那边,他的视线依旧不急不躁地落在榕树那边,而榕树后,迟迟没出现一个人影。
“这位花魁比之方才那位你又觉得如何?”萧临然打趣。
离女想了想,“恩,正是应了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萧临然大笑,“哈哈,好一个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那离女,你又是怎样的一名女子?”
离女脸上一排黑线,若不是觉得讲了也是白讲,她可能早就脱口而出:“恩,不才不才,小女子只是一名女汉子。”
但由于时代背景不同,她只好换了个意思:“不才不才,小女子只是一名披着狼皮的羊。”
未白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她望下去,那棵榕树后,走上来一名女子,而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她与萧临然得罪了两次的阮今香。萧临然若有所思地望着离女,偷乐。
阮今香为何也会来这种场合?离女百般不解,原以为未白会是因为觉得榕树后有什么对柳昭茗不利的色男,却不想原来只是一名刁钻的小姐,还害得她输掉了一次询问萧临然秘密的机会,其实,她只是想趁机问他,这座楼跟他可是有何关系,如此看来,她的计划是泡汤了。
“哎,我愿赌服输,你提问吧。”离女在心里怨念了好一番,真是得不偿失。
萧临然只是盯着她看,盯得她的心咯噔了一下,莫非……
“你从何而来,又是为了什么而来?”
果然,萧临然果然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机会,只是随便问些下流的问题,看来,她真的是被反杀了一次,真是亏大了。她只得开口:“我只答应看提一个问题,你想清楚了,你是想问我的目的,还是问我从何而来。”
她在心里祈求,但愿萧临然只是询问她的目的,这样还比较好解释。可是萧临然的决算总是与她的打算背道而行,“我只要知道你从何而来。”
她真想直接一头撞在桌子上撞晕了装傻算了,但是萧临然那满眼的笑意,让她知道即使她傻了,他也不会放过这个问题的答案。
告诫广大人民群众,赌博小可输财,大可家破人亡,请远离赌博。
“我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