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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三世一见如故,第三章 桃花镜下的告白
离女心一惊,“彼岸!”
央回冷酷地抽出宝剑,但剑上却没沾染上一滴血,想是通过剑气直接刺穿了彼岸的腹部。舒悫鹉琻
离女已经跑上前去,抱着倒在地的彼岸,“彼岸,彼岸,你……”手摸上彼岸的腹部,却发现一手全是血,大脑霎时一阵空白。
“离女,如果你想她还能活的话,趁现在把血玉乖乖给我。”天君冷酷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
她只感觉一股压抑的愤怒从心底冉冉升起。随着阵阵清香自她身上发散而出,周围肉眼可见之处,已被漫天的五彩花瓣布满,花落之处无不草枯叶落。
天君一跳,跃开到离她几米外的地方。
那是七月庭神君自创的极其恐怖的招数‘落香骨蚀’,花香所到之处,无不白骨森森,而离女把这股花香控制在了周身三米之内的地方,让他靠近不得。
“天君,无论彼岸这小妮子今日如何,我与你的仇就算是正式结下了,血玉你也别想再从我身上拿走!”
席见离抱着怀中不住颤抖的瘦弱的彼岸,眼神如冰,覆盖了她的整个清丽的脸。
她探了一下彼岸的伤势,这天君的剑气实在是太锋利,要是再不及时治疗,怕真的是要命丧黄泉。
方囚呢,未见老头呢?她摸了摸彼岸身上的东西,竟然找到了一面镜子。
“桃花,镜……”彼岸看着那面镜子,缓慢地伸出手,抚摸着镜身,“方囚君送我的……”
噗!又是一口血从她嘴中吐出来。
“你先别说话。我会想办法救你的,彼岸!”
席见离看着这面镜子,眼睛一亮,方囚啊,方囚,你果然对彼岸用情至深,竟然细心到这一地步,知道彼岸这性子容易闯事,料想有一天会遭遇这种情况,早就做好了打算。
这面什么桃花镜竟然是方囚君为她隐藏着一条传送门,只要通过这个传送门,就能随时把她送到方囚身边。
“彼岸,你拿到这面镜子的时候,方囚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彼岸摇头,虚弱而又无奈地一笑,“是我,从,从他房内偷来的……”
席见离真的要崩溃了,彼岸这小妮子,到底是有多后知后觉,简直比她和未白更加令人头疼。
“离女,你以为这落香骨蚀能抵御得了本王吗?”后面又是天君那嚣张而不屑的声音。
她已经懒得理会,虽然她自然是不敢小觑天君的能力,可是她更加相信君上自创出来,教了她几百年才会的招数,她不信天君一时半会能破开!
“有本事你就闯进来瞧瞧!”她头也不回,冷笑。
看着越来越虚弱的彼岸,还有心情看着她笑,彼岸欣慰地笑,“离女,你,你,还是一样,威风……”
“你别乱说话,牵动伤口。”
她再思考着方囚君会设下什么诀,才能启动这个传送门。好吧,就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试试这一句吧。
她倾身凑到彼岸耳边,小声说道,“方囚对你十足是痴情一片,如今这镜子上有一句诀,要是我猜对了,就能马上把你送到他身边,你放心,他一定有办法救你。”
末了,又问:“你觉得会是,彼岸,我爱你吗?”
本来还昏昏欲睡过去的彼岸头脑一下清醒,摇头,苦笑,“不会的,方囚君已经有爱上的女子了……”
“那我就试试。”
席见离拿着镜子,对着镜子正对着彼岸,说了句:“彼岸,我爱你。”
一刹那,镜子内万丈霞光,照着睁大眼睛的彼岸,照着她留下泪水的眼眸。
“离女,你一个人在这危险……”霞光顿时消失,彼岸也随之消失。这个傻瓜,竟然连方囚喜欢她,都迟迟不懂。
看着消失了的彼岸,天君竟然表现得十分镇定,“走了一个碍事的又能如何。”
“对你来说是不怎样,可对我来说,却是莫大的欢喜,天君,你身边没一个在乎的人,却仍然能够在三界之中活得那么无忧无患是吗?”她的语气讽刺,轻蔑,不忍,同情。
天君的俊脸煞时阴沉,“离女,你的废话太多了。”
“不废话多怎么能争取时间多刺激刺激一下你。”一道强光再次从天君手中的宝剑劈过来。
席见离从地上一跃而起,跳到了一边,该死,自己刚才一时心切不知道怎么就发动了一下神力,如今这回又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天君一步步向她走近,她一步步往后退去。她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天君不直接干掉她,倒像是在玩她,还不舍得她死那么早。
下一个攻击又准备向她打来,她一个趔趄,站不太稳,眼看着天君已经向她挥剑。一只狗从地上跃起来扑到他面前,猛地咬住他的手。
习习回头看着她,那眼神坚定,仿佛在跟她说,跳下去,跳下那口古井!
“什么?!”
她愣在原地。那是幻觉吗?
“蠢东西!”天君一声怒斥,要将它打得粉身碎骨。
跳下去!她咬咬牙,转身,纵身跳下了身后那口古井。
那一掌,顿时让习习打回了原形,且遍体鳞伤。天君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原来是人变成的,难怪那么机智!
跳下古井的席见离一阵刺痛后,突然惊觉,习习,习习。
“孟语……”
她怎么直到现在才醒悟过来,习习根本就不是原来的那只普通的小狗习习,她怎么就蠢到这一刻才看明白。
她以为孟语消失了,怎么就没怀疑过那个极通人性的小狗可能是孟语呢。一定是姽画搞的手脚,将孟语变作了习习的模样,真正的习习或许早已经死了。
孟语一个人在上面,他会怎么样?天君会放过他吗?他是人,按照天界惯例,神是不能随意干扰世间发展与规律的,那是犯了天条。
如今,她和钱筱雪,孟语的世界,却被搅得乱七八糟,面目全非。难道,天界已乱?央回作为一个天君竟然无法无天到这个地步。
是她对不起孟语,即使有了前世的记忆,她仍然感觉到自己欠下孟语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多到无法偿还。
央回盯着地上逐渐消亡的孟语,瞳孔放大,不可能,不可能,三界之内不可能还有这个东西!
话说,当时方囚正在未知山上。未知山原是端南神君的居住仙山,听言端南神君喜爱独居,因此才远离了天界,跑到这深山老林来隐居,仙山的小仙兵们也不过寥寥无几。
素闻端南神君爱种些奇花异卉,因此,方囚刚踏入未知山,便觉得花香扑鼻,浓而不腻。守在山下的小树仙并不认得方囚,自老树化作人形,虽已白发苍苍,但却只能修炼为一个小小级别的小仙,每逢说来,他都惭愧。
“请问这位仙君,却是哪位?”树仙看着乘祥云而来的方囚恭顺地作揖。
方囚手持纸扇看去,笑道:“本君并非仙君,不过是鬼君身边小小的一个军师左轮君。”
听到鬼君二字,树仙的脸色苍白,天界那事,各路神仙皆有耳闻,未白鬼君因拭母之罪,被关入了十八层天牢,那便是有去无回啊。虽说当初端南神君与老天君之战,是鬼君助神君一臂之力才赢了,于情于理,都应该盛情款待。
方囚自然是知道这老头是在顾虑什么,“放心,本君只是来找神君要写花种,并不是因着鬼君一事而来。”
听到这话,树仙仍然是有点疑虑,“说也奇怪,神君已经多年未出山,也不知愿不愿意见左轮君。”
方囚想,这已经不是愿意与否的问题,而是还能不能见面的问题。端南神君,或许已不在人世,又或者关押在了别处。因此,方囚拒绝了树仙带上去找端南神君的好意,只身乘着祥云便直上那烟雾缭绕的仙山山顶。
他已呆在这正正好两日,竟也没查到些什么了不得的线索。难道,已经完全被央回给清理掉了?
这日,仙山上的雾气愈发浓厚,方囚正欲无劳而归,隐约觉得胸口烦闷,眼皮也不安地跳动。这感觉为何这么强烈,他以为是最近事多,脑袋已经开始神志不清导致。
正欲下山,却瞧见一道红色的身影自头上掉下,且直往山下掉去。那红色的身影,不是彼岸却是谁。
方囚的瞳孔猛地急剧收缩,彼岸腹部中的殷红又是何物!?他行动快过大脑,驾驭着脚下的祥云便飞到彼岸身下,双手稳稳接住,抱在怀中,立马转移到一处平地上,将她放下。
她已经奄奄一息,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她的腹部满是鲜血,看样子受伤已经有一点时间了,既然此刻出现在他这,一定是通过桃花镜的传送门传送而来。
是谁竟然将她伤至此!他头脑顿时一阵怒火燃烧,但是此刻要紧的事,是为彼岸疗伤。他将彼岸放好,自己将自己的灵气源源不断注入她体内,身上的灵气自体内从他的掌心一点一点传入彼岸的体内,在她体内修复着那正在溃烂的伤口。
“坚持住,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