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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妃难驯,084 两败俱伤
秦阳处理好伤口,甚是担忧,虽说伤口不深,涂抹些药草几日之内便能够愈合,但他没有想到秦空的内伤颇重,有些难办。舒悫鹉琻
苏言的素衣上也沾染了些蘸红,“小兄弟,你先去换身衣服吧。”
“啊?”苏言双手下意识的护住胸口。
“你这般作甚?”秦阳未想到面前之人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觉得奇怪。
苏言反应过来,立刻松开手,正色,“在下觉得,这些粗衣在下还是别穿为好。”
“为何?”秦阳收起笑容,神色中透着谨慎。
苏言不缓不慢的开口解释道:“因为在下皮肤娇嫩。”此话一出,让秦阳一时目瞪口呆,“娇嫩……”看了看此人的身形,他若有所思,“难道你要一直穿着这身衣服?我看着难受。”
“可是我穿着不难受。”苏言挥了挥手,“不必在意我。”
“……”秦阳甚是无语,既然别人不在意,他在意什么?只不过一个有洁癖的人,看着一人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心里多少有些别扭。
秦空虚弱的微睁双眼,在这时缓缓的开口道:“本王带了些衣物,兴许能合了这位公子的意。”
“这也是个好法子。”秦阳拍掌,去寻了一件秦空的衣物,一件浅黑色的大衣交到了苏言的手上。
苏言穿上,晃了晃身子,悠悠开口道:“这身衣服真大件。”
秦阳凝视了片刻,突然很正经的开口道:“我觉得,你有点熟悉。”此话一出,苏言立刻变了脸色,十分认真的说道:“公子你定是认错了。”
“不。”秦阳摇头,坚定的说道:“你就是十分的像。”苏言感觉紧张万分,编织了许多若是被拆穿了以后该怎么办的理由,这时秦阳的悠然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畔,“对了!那黑白无常!你像极了黑无常!”
你见过黑无常吗?哪里像了!苏言感到有些无力,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气愤。
一阵沉默以后,秦空坐起身子,木塌发出吱吱的声响,引来了他俩的注意,秦阳赶忙让秦空躺下,秦空摇头,用手支撑着身子,开口道:“看来这衣服是真适合你,你穿着真好看。”
苏言笑了笑,瞧了瞧秦空苍白的面色,叹气道:“你还是乖乖休息吧,我要是黑无常,肯定是第一个将你捉过去。”说罢,退了下去。
“有吗?”秦空百思不得其解,疑惑的看了看秦阳,秦阳叹气,应声道:“确实是如此。”
闲聊了几句,秦空依旧都是浅浅的笑着。秦阳温柔的看着秦空,伸手替他把脉,开口道:“你上次是不是就没好好歇息?”
“嗯?上次?”秦空努力回想了一下,“可是那些天本王睡得很好,日日都做好梦。”
“……罢了,罢了!”秦阳扶额,责备道:“身子还未痊愈,谁准你用剑了,剑术要调用你的内息来驾驭它的,习武之人,连这点轻重都没有?”
秦空不知是被什么呛到了,捂嘴低声咳了几下,可好像是停不下来一般,咳嗽声由缓到急,越来越强烈起来。
秦阳赶忙上前,轻拍起秦空的背部,但这咳嗽声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越来越猛烈了些。
咳了片刻,总算是缓和了些,秦空挪开了手,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
“你可知道你受了内伤,若不好好调息,你这练了大半辈子的功力,就要毁了。”秦阳见状,赶忙扶着秦空躺下,秦空却摊手,“我以后做文臣便是。”
“你这说得是什么话!”秦阳气极败坏,当初秦空,秦天,秦岭的天资聪颖,被看中习武,习武十余年,若是真的废了,说不在乎那肯定是假话。
“三哥你怎比我还激动?”秦空笑着,傻笑着,秦阳盯着他,最后只能无奈叹息。
苏沫心里感激秦天救了她一命,自然是对秦天是悉心照料的。
“你若是一直待我这么好,就算伤不好,也值得。”秦天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这是他平时死也不会说的话。
甜蜜蜜的话语,让苏沫会心一笑,但她立刻正色道:“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好了,给你熬的药,赶快喝了吧。”
秦天的声音如同孩童一般,天真烂漫:“小二,我想要你喂我。”
苏沫满脸黑线,大声警告道:“不准叫我小二!我有名字。”
“知道了,小二。”秦天很认真的点头,只见苏沫的面色阴沉了下来。
“小二?”秦天试探的看了看苏沫,勘探着苏沫是否生气,苏沫脸上没有多气愤,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小二?”又唤了一声,苏沫抬头,没好气的笑着开口道:“就会在这时候使唤人。”
苏沫也许都不会这么温柔的对待一个人,她告诉自己,这不过是报恩,毕竟对方是拼了全力救了自己的。
秦天张开嘴巴,苏沫一勺接一勺喂进去,他就乖乖的咽下去。碗里的汤药很快就见了底,苏沫收拾了一下,刚要出去,却被秦天拉住。
“怎了?哪里不舒服?”苏沫一愣,看向他。
秦天摇头,想些说些话,和她闲聊些什么也好,可是话到了嘴边,偏偏都咽了回去。“没什么。”等了许久,秦天摇头,微笑着看着苏沫。
苏沫一脸莫名的看了会秦天,便推门出去了。
苏言找了些针线,裁剪了一下衣服,使衣服刚好合身。身穿黑色,让苏言显得俊俏了几分,俊俏的脸蛋,让苏言自恋起来。
她出了屋子,见秦阳如同幽灵一般,向前笑着说道:“难道我这个黑无常今天真要捉鬼?”
秦阳自然是没有心思和她开玩笑,“捉你个头!没看到我有事吗?”
苏言眉头一蹙,“什么事让兄台你如此着急?”
“还不是五弟,他受了伤也不说,几个月前的伤都还未痊愈,又添了新伤。”秦阳开口喋喋不休的抱怨了一通,眼神中透出几分犹豫。
“几个月前的伤?”苏言愣住,难道是……
秦阳接下来的话,肯定了苏言的想法,他很细致的说了一遍大概,中间又像是妇人一般,念叨许多无关紧要的事。
听完,苏言原本明亮的面色阴沉了几分,心中也仿佛飘上了几片乌云一样。
“你神色也不至于这么凝重吧?这也不是全无办法。”秦阳对面前之人的反应有些吃惊,安慰道:“我师父的医术比我高超许多,想必他会有办法。”
“那为何不立刻去找他老人家?”苏言眨了下灵巧的眼睛,一下子来了精神。
“可是现在五弟身子虚弱,敌国又步步威逼,实在是两难。”秦阳无奈摇头,“所以这方法的可行度太小。”略带着些惋惜,秦阳连连叹息。
“其实最大的问题所在是江逸尘,是吗?”苏言试探性的问道。
一言便猜到了秦阳的心思,秦阳叹气,“其实就是因为逸尘难对付。”
苏言也叹息,告了退。
邻国宫殿内,陈烈正在打坐,若说秦空一点都没有伤到他,是绝对不可能的,剑抵在了他的喉口,就说明了他败了。
陈烈的面色白如血,但他是不能够倒下的,因为没人会怜悯他,一个被父母抛弃了的孩子,从小就是懂事乖巧的,也同时是冷漠无情的。
调了下内息,他小心翼翼的拿起手中的剑,轻轻抚过它,“让你委屈了。”剑口亮了一下,仿佛是听懂了他说得话,在给予他安慰一般。
见有人进来,陈烈便收起手中的剑,来者悠然道:“看来你真是极其珍惜此剑,这把好剑在你手上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三王爷,哦不,秦水,作为国师不好好参详计策,来这做甚?”陈烈将剑扣在腰间,开口问道。
秦水冷哼一声:“那又如何?你又有什么空?仇都未抱,你可别忘了,是谁设计让你师父命丧黄泉的?”
一提起此话,收在腰间的剑便直勾勾的挺在了秦水的面前,凶狠无比的话响起,“你若是再多说一句,我就让你去陪我师父。”
秦水举手,“我是好心提醒你,对敌人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陈烈又一次收起剑,冷声道:“我从未心软过。”
“那今天是怎么回事?秦空的武功是铁定不如你的,可你还败在他的手下,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秦水一脸的不信任,质问道。
陈烈瞟了一眼秦水,冷笑了几声,开口道:“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谈这些?墙头草一般的人,也敢和我说话。”
“你!”秦水气的脸发紫,“我可是高高在上的国师。”
陈烈更加不屑的看了秦水一眼。
秦水收起眼角的愤怒,冷声道:“我只是过来提醒你一声,你的仇还未抱。”说罢,扬长而去。
陈烈愣在原地,师父的死是他最自责的事了,但他的师父在救他之前受了伤,这是如今几日才知道的,而那个重伤师父的人,听秦水说,秦空。所以对秦空的恨意油然而生。
他紧紧握着拳头,这时一身黑衣的男子进屋,“需要本君帮你吗?”
“参见陛下。”陈烈恭敬起来,江逸尘笑着扶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