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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妃难驯,083 余地
“那是他该保护的人。舒悫鹉琻”
苏沫醒来,因为受到了惊吓,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苏言聚精会神的听着她的话语,总算是听明白了。
她心中一慌,但又不能离开,怕苏沫出什么事。
秦天睁开双眼,迷茫的看着周围,周围的一切他是既熟悉又陌生的,见到秦空,他的身子不由得一颤,已经做好被责骂的准备,谁知秦空一丝责怪他的意思都没有。
“你伤的不算太重,好好歇息几日,这些天你先在这休息。”平和的语气,从未有过的感受涌上心头,秦天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只好不细究,应了一声。
秦空出了营子,看见一慌乱不稳的身子扑倒在自己面前,他身子后退了几步,看清了来者,是守营的小兵。
小兵哆嗦的抬头,念叨道:“他们攻进来了……”
秦空挥手,让那小兵退下。
秦阳看向秦空,开口问道:“这下该怎么办?”
秦空没有丝毫的畏惧,临危不惧,悠然开口道:“将城门大开。”
“这……这是何意?”秦阳未作反应,看着小兵按照指示将城门大开。庞大的城门敞开着,士兵们按照平时的阵列站队,如同平时一般若无其事,悠闲自得的样子;若说和平时有哪些不同,仔细看下来,这多了一份威严庄重的气氛。
“这?”秦阳对秦空是信任的,但不会因为信任而盲目的跟从于他,在他看来,现在应该死死把守住城门才是。
“空城计。”说完秦空轻轻抬手,士兵都退了下去,躲藏于暗处。
秦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所以,你这是在赌?可这江逸尘有多聪明,你不会不知道;说不定队伍返回到一半,他就意识到了,该怎么办?”
“我有办法,就是江逸尘太了解我,所以我至少有一半的把握。”秦空也没有十足的底气,但他不能有丝毫的表现。
陈烈出现在城门外,身后骑着马的,便是江逸尘。城门只有两位锦衣卫守着。
陈烈一脸疑虑的看向江逸尘,江逸尘抬手让陈烈先退了下去。
“这其中必有蹊跷,依照秦空他的性子,他不做无用功之事。”秦水摇头,“依我看,还是先撤退吧。”
“好。”江逸尘沉思了片刻,下令道:“退兵。”
看队伍的影子远了,秦空骑上快马,几个手势,队伍已经摆好形状。就在要出发之际,却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在下也去!”
“……你是……那个吗……”秦空扭头,看着这男儿装扮的人,实属感到无奈。
“什么?”苏言瞪大圆圆的眼睛。
“鬼……走到哪跟到哪。”秦空笑了笑,认真的解释道:“这真的个难缠的人。”
苏言选择了无视,挥了挥手中的鞭子,棕色的马儿叫了一声,踏了踏蹄子。“可以出发了。”
秦空心想,把苏言带在身边,能看着她,这样子也安心。
江逸尘不是什么好糊弄之人,果不其然,在半路上便返还了,可当江逸尘一声令下,却发现人早已不见,士兵们又一次摊软了下来。
秦空带领着队伍,早就绕到了后面兵力薄弱的地方,待江逸尘反应过来,四分之一的队伍已经没了。
“小人!”江逸尘气的锤胸,但这又有什么用。
因为一时的大意,而失去了一些士兵,这让江逸尘的警觉多了些,而这次秦空却选择正面应战。
正所谓一股作气,三而竭,士兵早就没有动力了,懒懒散散的,和秦空手中的兵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刀锋相对,发出难听的吱吱声,被刀剑划伤的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躺在沙场上的士兵,伤得不重的,忍着伤痛拿起掉落在地上剑,大喝起来,又冲进去;而有些伤得重的,倒下便不再起来。
一场下来,胜负难分,算是平手。
江逸尘冷眼看着秦空,秦空冷冷的声音:“你输了。”
江逸尘摊手:“既然这样,该怎么处置我,随你便。”
秦空收起手中的剑,“我不杀你,我只要你做一件事。”
江逸尘勾起嘴角,“如果要我交出解药,你大可不必,我是不会给你的。”江逸尘期待看见秦空眼神中的惊慌,但秦空的眼神中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
秦空挽起袖子,抬手,锋利的剑口指向陈烈,江逸尘原本以为会是他,却没想到秦空会将剑指向陈烈。
陈烈邪然一笑,“连秦天也没有办法打败我,凭你?”
秦空冷笑,“本王当然不是那么笨的人,只不过,这剑术,本王不比你差多少。”
又是一阵碰碰的声音,闪耀的阳光照射在剑锋上,剑反射出一些光芒,两人的武功不相上下,但陈烈出剑的力度是恰到好处,而秦空也是,但秦空的动作更为娴熟,灵活。
血水从手臂上滴落了下来,在沙尘上蘸开一朵朵鲜红的花朵。
陈烈一手死死的握住剑,一手摁住划开的伤口。
“现在知道胜负了吧。”秦空将剑抵在地上,一手靠着它支撑着身体。
“半斤八两。”陈烈擦去嘴角的血迹,笑了笑,“你杀了我,便能得到解药了。”
秦空呼了一口气,掩去眼底闪过的倦意,“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杀了你?”
“那你要怎么办?反正我也不会将药给你。”陈烈身子一点点的弯了下去,秦空趁陈烈松懈下来之际,夺过了陈烈手中的剑。
“拿这剑,换解药。”秦空举起手中的剑,光芒照射下来,剑锋无比的闪耀。
秦空是知道这把剑对于陈烈是有多重要的,那是陈烈师父交予他的,他是万分珍惜的。
陈烈是名孤儿,被丢弃在雪山,雪山那样恶劣的环境之下,能够活下来,便是奇迹了。在他奄奄一息之际,一双温暖的手抱起了他,抱着他进了一个温暖的屋子。
就这样,陈烈存活了下来,因为是在一个晴天捡到他,所以他师父给他取名为烈。
待陈烈一天一天长大之后,他的师父便教他练剑,陈烈现在所学的剑术,都是他师父所传授的。陈烈天资聪颖,看一遍便能记住所有的招式。他的师父对于这一点,很是欣慰。
而师父不仅是教他剑术,还十分疼爱他,在大战之际,他的师父赠送给他这把剑,可他没有料想到,这把剑是师父赠送给他的遗物,待他归战而来,和师父大吵了一架,赌气的去了雪山。
陈烈穿着单薄,哪受得住雪山寒冷的天气,他在山洞里蜷缩着身体,不一会儿,便冻得昏了过去,而他师父找到他时,他全身已被冻的发青。
后来陈烈不知道身子是怎么暖和起来的,当他睁开双眼时,师父早已不在人世。
这是他这辈子最愧疚的事情,所以这把剑便成为了他最重要的东西,而他也变得沉默寡言。
“住手!我给!”陈烈最终妥协了,交出解药,秦空接过解药,将手中的剑交到陈烈手中。
收兵回城,秦空让秦天将药丸吃了下去,秦天有些犹豫,但还是一口吞了下去。
“五哥……对不起。”秦天吞完药丸,低下头。
秦空抬手温柔的抚摸着秦天的头发,开口道:“有什么对不起的?好好歇息吧。”
秦天乖巧的点了点头,躺了下去,闭上眼睛。
苏言都是默默跟在秦空身后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出了屋子,看着秦空身后的素衣渐渐染红了,苏言若是这个时候还没发现他受了伤,那就是傻子了!
“秦空!”苏言这么一唤,原本强撑着的身子也有些支撑不住,微微弯了下去。
苏言赶忙上前扶着他,“打紧吗?”看着秦空拧紧的眉头,她知道她说了一句废话。
眼看就要扶不住秦空了,秦阳在这时极时的出现了,苏言慌忙帮着秦阳将秦空抬进了屋子。
躺在塌上的秦空眉头依旧紧锁,手不轻不重的按在腰间,鲜血染上了苍白的手指,但秦空依旧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你又是这般了!”秦阳既愤慨,又无奈,“也罢了。”他实在是不忍心看着秦空难受的样子,便赶紧包扎起伤口。
替秦空盖上厚重的棉被,苏言责备起自己没有及时的发现秦空受伤,还让他强撑了这么久,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隔下,你也别太自责。”秦阳看出了他的担忧,便开口安慰,虽然还不能完全信任此人,但可以确定一点就是此人不是江逸尘派来的,这下便可以安心了,而且此人看起来如此关心秦空,应该不是什么敌人。
苏沫被苏言带了过来,这是必然的,秦天原本想要歇息的,但一看到苏沫,便乐坏了,抓着苏沫的手问东问西。
苏沫恢复了一点神志,见秦天没有什么大碍,也稍微安心了一些,开口劝道:“你好好歇息着,好好养伤。”想起秦天为了自己拼命的样子,心中便泛起一阵感动。
“嗯。”秦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要再听一遍苏沫的关心,但又怕苏沫不说,也就罢了,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