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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凛和顾念能走到今天,而不是像世间许许多多的情侣那样,在经历了观念上无法弥合的分歧之后就再未复合,这其中固然有两人对对方的爱意,愿意为了这份爱去体谅退让,很大程度上更应归功于那场奇妙的灵魂交换。
两人面对每一次交换,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到现在已经处之泰然,交换时间被固定在每个月的月圆前后,时间长短不一,可能是三四天,也可能是五六天。
顾念的生理期并未严格遵循精准的月圆之日,偶尔也会提前或延后,所以雍凛有时也能体验没有姨妈困扰的女性生活——虽然如果可以,他宁可一天都不要体验。
现代社会提倡男女平等,男人们觉得法律和政府赋予女性的权利已经足够多了,却还有许多女性不知足成天叫嚣着“还不够平等”,简直贪得无厌。
雍凛起初也这么认为,但当他自己身为女性时,终于真切感受到那些所谓的“不平等”和“不便利”,别的不说,m&j的公司制度已经足够完善了,对女性职员,它甚至会贴心给出一个月一日的带薪假期,然而工作忙起来,很少会有人真的去休这一天的假期,雍凛听顾念的妹妹顾宁说过,在很多远不如明华或m&j的企业里,女性因为生理期请假,会被认为是一件矫情的事,不光男同事这么认为,也有女同事这么认为,所以顾宁从来不会因为这个理由而请假,哪怕身体再难受,也会咬牙坚持去上班,或者干脆就借口感冒发烧,请个病假。
这还仅仅是细节,伴随着顾念在m&j的位置一步步走高,流言蜚语也开始多了起来,无非说她能够在m&j里升职加薪,靠的是背后的雍家和雍凛,但有这样的背景靠山,她不安安分分当她的雍太太,反而还留在职场上跟别人抢饭碗,实在太不厚道,这种所谓的“女强人”,徒有虚名,其实都是男人在背后撑腰云云。
顾念从来不会跟雍凛抱怨这些,但雍凛被换到顾念身体时,却没少听见这样的话。
如果顾念真是这样的人,雍凛自然不会如何,但正因为他知道顾念不是,将心比心,难免为顾念觉得委屈,越发在公开场合高调介绍自己的未婚妻,大有将顾念的优秀公告天下之意。
顾念的反应相对平静,还反过来安慰雍凛:这种事情很正常,自己仅仅只是被说依靠男人而已,那位事业有成的周女士,多年来不知有多少心思阴暗的人,背地里议论过她跟当今商界里多少个地位相仿的男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又是通过什么手段才能爬到现在的高位。
世人诋毁一个成功女人,往往比诋毁一个成功男人来得容易。
秘诀无它,从男女关系上入手即可。
从前的雍凛,置身事外,即便察觉这些流言蜚语,也会认为清者自清,一笑置之,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哪怕再亲密的关系,也很难感同身受,但现在他终于明白什么叫“流言之刀,杀人于无形”。
但区区流言蜚语,于雍凛而言,不过隔靴搔痒,真正令人尴尬外加终身难忘的,并不是这些。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夜晚,两人像往常一样相拥而眠。
清晨时分,窗外泄入一丝亮光,雍凛被晃醒了,一看床头闹钟时间还早,正准备抱着顾念再睡个回笼觉,换发现有点儿不对劲。
是太不对劲了!
他猛地睁开眼。
果然!
雍凛无力地在内心长叹一声。
入睡前,他是全身□□的,而顾念穿了一条睡裙,里面是中空的。
这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他们又一次在睡梦里交换了身体!
晨勃是生理学上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名词,雍凛几十年来已经亲身体验过无数次,但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会看着自己的身体起这个生理反应而尴尬不已。
顾念不是一睡觉就对周围环境浑然不觉的人,她感受到枕边人姿势的变化,感觉到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于是慢慢地就睁开眼睛。
然后她看见雍凛正望着她发呆。
顾念忍不住□□了一声,扶住额头:“怎么又换了?”
雍凛干笑一声,没说话,平时冷静自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局促。
这是很少见的,哪怕大生意放在面前,他也没露出过这样的神色,尤其是在重新夺回明华ceo的位置之后,雍凛手握大权,眉间威慑日重,闲杂人等不敢近身,更凸显雍老板比泰山还稳的气质风度,如果他公司的人此刻看见他的神色,只怕要以为是天快塌下来了。
但顾念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她很不厚道地笑了。
如果现在两人在各自的身体里,接下来的发展应该是*水到渠成,趁着早上的时候再来一发,水乳交融共奔和谐世界。
但他们交换了身体,主动权仿佛也跟着一并交换,于是窘迫无语的人变成了雍凛,笑得停不下来的成了顾念。
毕竟是自己的身体,这种时候男人应该怎么解决,雍凛再清楚不过,他叹了口气:“我用手帮你。”
顾念眨眨眼,忽起一丝调皮的念头。
“不如我们……”
“不行!”想也不想,雍凛就道。
顾念无辜:“我还什么也没说。”
雍凛:“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顾念坏笑:“真的不试试吗?其实我老早就想说了,你看你体验了这么多回当女生的感觉,就是没有体验过最重要的那件事。”
雍凛面无表情:“什么叫最重要的那件事?”
顾念指指自己的下半身:“就是你们那人觉得最重要的那件事。”
雍凛有点闷闷不乐,他第一次觉得男人的身体没法控制欲、望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他的自制力算是强的了,但也偶尔会碰见身体不合时宜地遇到外界刺激,不听从理智的情况,这种时候一般是转移注意力,做点别的事,等到那股劲儿慢慢消退。
雍凛:“我可以用手帮你。”
顾念嘻嘻一笑,用甜得腻死人的声音道:“可你不想尝试一下吗?这辈子可不是每个男人都有机会体验当女人的感觉,你可以用你的灵魂尽情感受我的身体,我不介意的。”
雍凛是个很正常的男人,正常意味着他认为“攻城略地”这样的主动行为,是男人应该做的,而女人应该做的,是如海水那样容纳万物。说白了,就是主动与被动的关系。
哪怕他现在很爱顾念,又很尊重体贴对方,那也不太表他会喜欢用“卫生棉条”的感觉。
……好吧,他自己的东西跟“卫生棉条”肯定没什么可比性,但雍凛心理上就是接受不了这种“被插、入”的感觉。
但顾念和他不一样。
顾念同样熟悉自己的身体,也知道刺激哪个地方会让身体感到快乐,与其磨磨唧唧不如直接上手,于是她扑倒雍凛,用实际行动开始挑逗。
雍凛嘴上说不要不要,身体却诚实得紧,更何况顾念这具身体足以称得上敏感,不一会儿就被撩拨起来,想要推开她的手反而顺势揽上她的脖颈,上半身往对方胸膛贴近,两具身体严丝合缝,找不到半点空隙,火苗迅速被点起来,很快变成燃烧草原的熊熊大火。
雍凛觉得自己浑身软绵绵的,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在他三十年的人生里,从来没体会过什么叫“娇软无力”,这跟发烧生病时那种绵软又是不一样的。
他不由自主地仰头喘息,对顾念道:“你从哪学来的这些手段?”
顾念对自己的表现也很满意:“都是跟你学的啊,你没发现步骤基本上跟你对我做的一模一样吗?”
雍凛还真的没有发现,换了一个角度,完全是崭新的位置。
但前戏再长,最终也得进入正题。
顾念倒没有什么障碍,而且她发现当男人的确是很爽的,起码在床上一直是掌握主动权的,想快就快,想慢就慢,再根据伴侣的反应来调整,特别新奇特别好玩,在到了最后一步之前,她还在想以后再交换的时候,撒娇耍赖也得多让雍凛妥协几次。
“等等!等等!”雍凛急忙喊停。
但已经来不及了,下一刻,生米已经煮成熟饭。
顾念停住动作,无辜看他:“怎么了?”
雍凛扶住额头。
顾念笑着吻住他的鼻尖:“亲爱的,感觉怎么样?”
雍凛的表情有点扭曲。
感觉很奇怪,像是卫生棉条被放大数倍,但还是不一样的,说不上来,身体比理智更快适应这一切,这说明两人对彼此的身体已经有了相当的默契度。
他破罐子破摔:“算了动吧动吧!”
顾念尝试回忆雍凛以前的动作和频率,但第一次难免生疏,动作磨磨唧唧,雍凛被磨得没办法,索性让她躺下,自己坐在上面主动。
就在彼此共赴中国梦的那一瞬间,雍凛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经过这次之后,顾念食髓知味,下回还会不会要求继续?
这是很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雍凛的脸色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