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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花红有孕,陈文东的心就七上八下的。虽然他不介意花红的长相,但这并不表示他不在乎孩子的相貌。

    从遗传学上说,他们的孩子有一半的可能像花红,这是陈文东改变不了的。可他每每想到自己的孩子顶着花红的脸,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经过这几个月的心里建设,陈文东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当三个孩子齐刷刷摆在眼前时,他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三个孩子,俩孩子脸上不干净,老三也就算了,一个男孩子额头上长块小红斑,倒也无所谓,可老大就不一样了!这占了半边脸和半个头皮的青斑算怎么回事?这不是个阴阳脸吗?这可是个闺女啊,长大以后可怎么嫁人啊!

    陈文东看着面前的三个孩子,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旁边,花寨主脸上也有些不好看。

    产婆有些讪讪道:“大老爷,您别担心,这孩子脸上的胎记,大多都能慢慢退掉的,长大就好了。”

    听了产婆的话,华正芳的脸就更不好看了,当时花红出生的时候,产婆就是这么说的,可一晃二十年过去了,花红脸上的胎记也没见好,反倒越来越清晰了。

    陈文东虽然心里有些沉重,倒也没有为难产婆,毕竟孩子长什么样,跟人家没关系,既然三个孩子都健健康□下来了,就不能慢待了人家。陈文东给几个人封了赏钱,就打发她们下去了。

    看过孩子,陈文东又进屋去看花红。屋子里还弥漫着一股血腥气,花红却已经睡着了,看着面色苍白的花红,又看看三个健康的孩子,陈文东心里的不快突然就没了。

    孩子的长相已经这样了,就算再懊恼又有什么用?只要以后好好教导,孩子心理健康,照样能活得潇潇洒洒。

    自从有了三个孩子,陈文东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一天到晚都围着孩子转。原本山上找了奶妈子,可陈文东还是把孩子放到身边抚养,这样,孩子有什么问题可以早些发现,也有利于培养感情。

    上辈子,他一直忙于事业,两个孩子都是妻子照顾,所以孩子长大以后,和他的感情并不亲厚。由于妻子的溺爱,儿子更是成了游手好闲,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等他发现的时候,想管都管不了了。

    这是陈文东上辈子最懊悔的事情,现在重生一次,无论如何,他东也不想让上辈子的悲剧再次发生,因此,他对三个孩子的成长格外关注。

    孩子洗三那天,花家寨大摆酒席,上到个分寨主,下到小喽啰,全都吃了一回‘洗三面’。这添丁进口可是大喜,尤其像花正芳这样子嗣不旺的,确实该好好操办一下,更何况还是个三胞胎。

    宾客们看过孩子,对花正芳和陈文东连连道喜。当然,大家都很有眼色,并没有提孩子的长相。

    洗三之后,陈文东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照顾孩子上,忙得不亦乐乎,而花红却因为坐月子,心情烦躁的很。这个年代,对女人做月子的讲究并不算多,无非就是恶露排净之前不能随便下地走动,不能洗澡,相对于后世的坐月子,这已经算很简单了。可即便如此,花红也受不了。

    花红是个闲不住的人,让她天天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干,那简直是要她的命,还没到十天,她就嚷嚷着要洗澡、练武。

    对此,陈文东也很无奈,最后让郎中开了草药,熬了热汤给花红洗澡,但对于她要练武的要求,陈文东却并未答应。

    花红磨了好几天,见陈文东一直不松口,顿时就恼了,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拳头,直把陈文东打得后退了五六步才停住脚。

    陈文东捂着疼痛的肩膀,脸也沉了下来,“花红,你太不懂事了!我不让你洗澡,不让你练武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成心为难你吗?”

    花红气急之下打了陈文东,回过味儿来以后,脸上也有些不好意思,面对着陈文东的指责,她头一回没有反驳。

    陈文东见花红这个样子,倒也不好再计较了,“你现在刚生完孩子,撑开的骨缝还没有完全恢复,怎么能去舞枪弄棒呢?若是因此落下毛病,你以后想练武都难了。

    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现在忍一个月,以后好好练武;要么现在练武,落一身毛病,以后都不能练武,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经过这次冲突,花红总算老实了下来,就算再烦,也没有嚷着去练武,顶多就是在屋子里走走,逗逗孩子。

    对此,陈文东很满意,这个世界总算安宁了。

    对于孩子,陈文东这个当爹的,比花红还要上心,什么时候喂奶,什么时候换尿布,那是一清二楚。

    莫瑾见陈文东这样,都忍不住打趣他,“哥哥,你要是跟大嫂换一下就好了,你当娘,大嫂当爹,最合适了。”

    每每此时,陈文东都会赏他一个爆栗或者假装踢一脚,佯作生气,实际上,根本就不往心里去。

    花正芳见陈文东如此宠爱孩子,在连连称奇的同时,也暗暗松了口气,孩子刚出生时,他是真担心陈文东不待见他们。

    陈文东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在山上也没什么事儿,照顾孩子也是顺手的事儿。虽然孩子多,但是山上的老妈子也多,这么多人照顾三个孩子实在是绰绰有余。不就是换个尿布吗?又没又让他洗尿布。

    说起来,前世,他还给儿子洗过尿布呢,那才真叫有挑战性。虽然是自己的儿子,但看着布满臭臭的尿布,也确实有些恶心。记得,他当时是戴着墨镜和胶皮手套洗的,为了这事儿,还被亲戚们笑话了好长时间。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陈文东再看到小儿子和大闺女脸上的胎记,心中剩下的只有怜惜。孩子是无辜的,他们却要面临外人的冷嘲热讽,陈文东除了给他们更多的疼爱和关心,也没有别的办法。

    其实大儿子身上也有胎记,还是三个孩子中最大的,只是长的位置比较好,在后背上,大家看不到罢了。

    一直以来,陈文东和花正芳翁婿二人相处得很融洽,但在给孩子取名这件事上,俩人发生了严重的冲突。花正芳主张给孩子取个贱名,这样也是为了好养活,比如说狗剩啊,铁蛋儿啊,丫蛋儿啊……

    对此陈文东表示强烈反对,倒不是说陈文东讲究斯文,非要取个雅致的名字,实在是他上辈子吃够了乳名的苦,不想让孩子们步自己的后尘。

    要知道,这乳名可是要伴随自己一辈子的,孩子小的时候倒没什么,可等以后长大了,有了出息,遇到那相识之人,叫一声‘狗剩子!’或者‘丫蛋儿!’,那真是什么形象都没了。到那时,他们这做父母的,难免要落埋怨。这眼看孩子快满月了,连个乳名都没有,陈文东心里着急啊!

    最后经过两方交涉,这才将名字定下来,老大叫丫丫,老二叫豆豆,老三叫毛毛。就算这样,花正芳还是有些不满意的。

    在满月酒之前,一家人一商量,把三个孩子的大名定了下来,丫丫取名陈学静,豆豆随着陈文东姓陈,取名陈学庭,而毛毛随了母姓,取名花学锐。

    其实,花正芳更喜欢豆豆,毕竟豆豆长得白净,性子又活泼讨喜,而毛毛整天呆愣愣的,有些过于安静了。可这话,他实在说不出口,总不能把两个脸上带胎记的孩子都留给陈文东吧?这也太欺负人了。

    时间过得很快,花红坐满了月子,又出去舞枪弄棒了,而孩子的变化更大,几乎可以说是一天一个样,转眼间就满地爬了。

    会爬的孩子可比之前闹腾多了,小床根本就不够他们仨折腾的。陈文东干脆在地上铺了细羊毛毡,由着他们到处爬。

    说来也奇怪,这三个孩子虽然是一个娘胎生的,可爬起来,一人一个样。其中,丫丫爬得最好,手脚并用,小动作别提多麻利了。而豆豆和毛毛,就差了些。

    豆豆的小胳膊根本使不上劲儿,爬的时候,直接用两个小肩膀往前蹭,一边蹭还一边蹬腿,这姿势活脱脱的旱地游泳。

    再看看毛毛,那就更惨不忍睹了。这孩子手脚都不会用,小脸贴地,小屁股一撅,直接在地上蠕动,就跟个大号的毛毛虫似的。

    每次看到孩子们爬,一家人都笑得肚子疼。

    孩子四个月大的时候,莫谨收到了家里的回信。莫谨刚到山上时,陈文东就找人悄悄给沙陀岭送了一封信,告诉莫大侠夫妇,莫谨在他这里,一切都好。

    随着书信一起捎回来的,还有五百两银子,鉴于莫谨的前科,陈文东直接将银子扣了下来,每个月只给莫谨一些零花钱。

    陈文东原本以为,莫谨会找他抱怨,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没当回事儿,每天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见小孩如此磊落,陈文东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瑾儿,哥哥扣下你父母给的银子,你没意见吗?”

    莫谨给了陈文东一个大白眼,无所谓道:“我为什么要有意见?反正我在山上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还可以到处玩,也用不到银子。再说了,如果我需要银子,直接跟嫂子要不就得了。”

    陈文东听了莫谨的话,更加坚定了要教这小子理财的决定。这就是个败家子呀!

    等宝宝们会坐的时候,陈文东也收到了一封信,信里没有署名,内容也十分简单。

    “知君安,甚慰!伯父及令弟一切安好,勿念。如有难处,可到恒河洲寻我。”

    陈文东看着熟悉的字体,一股暖流溢满心田,原来还有人一直记挂着他,原来父亲和弟弟们一切都好,这就足够了。

    陈文东将来信看了很多遍,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好。这封信虽然没有署名,但通过笔迹,陈文东可以断定,写信的人必是王衍之无疑。

    这份情谊,陈文东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