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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彦焕在军营里一呆就是两年,由一个无名小卒,成长为一个小关隘的守将,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官职,但也是他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
经过两年的拉锯战,胡人的将领也学聪明了,基本上停止了对天朝军队的大规模进犯,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偷袭较小的关隘,一旦得手,便烧杀抢掠一番迅速撤离。而天朝的统帅于坤,虽是靖边王的亲信战将,却是个胆小守成的主儿,胡人不来犯边,便不主动出击,一来二去,双方就这么耗上了。
话说,这天晚上,周彦焕和陈文东几人刚刚巡营回来,便听到前方探子来报,有一股敌人正绕过关隘前方的山头,从关隘左侧向这边行进。听到这个消息,周彦焕赶忙召集部下,到前方迎敌,果不其然,不到半个时辰,他们便发现了胡人的队伍。只听得周小将一声令下,两队人马便厮杀在一处。一打起来,陈文东便发现了不对劲,只见这些人身着夜行衣,个个都是身手不凡,眼见着周彦焕的兵将便落了下风。
见此情形,陈文东打马便向周彦焕和王衍之靠近,三个人一碰头,立时有了新的主张。陈文东先率领几个随从回到营地,待他安排妥当,周彦焕和王衍之便佯败退向营地,一边退一边骂,若对方无意追赶,立时回马继续挑衅,如此几次三番,总算是挑起了对方的怒火,紧追周彦焕来到关隘处。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便落入了布满长钉的陷阱里,一时间,关隘前鬼哭狼嚎,周彦焕趁此机会,将剩余敌人打散,围而歼之。
陈文东在陷阱里抓了几个活口,经过一番审讯,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原来这些人并非冲着他们这个小关隘而来,他们原本是要绕过此处,去总大营刺杀于统帅,却不想,栽在了周彦焕的手里。几个人一商量,决定先将此事暂时压下,先与谭大勇商量一下,毕竟他们几个人身份特殊,又身处靖边王的军队之中,一旦被人发现,连逃都没法逃。最后还是谭大勇领了这份功劳。于统帅不但胆子小,还格外的惜命,听闻胡人欲取其性命,险些背过气去,又听闻谭大勇神勇非常,将敌方全歼,当即心内大悦,不仅嘉奖了谭大勇,还赏赐了他不少真金白银。
谭大勇冒领了周彦焕的功劳,心中着实有愧,便请周彦焕去驻地痛饮了一番,又将于统帅赏赐之物拿出不少分给了周彦焕。对此,周彦焕还是很高兴的,于是乎,不胜酒力的周小将喝高了。
陈文东刚刚睡下,就见几个随从抬着周彦焕进了帐篷,一身的酒气差点没把陈文东熏个跟头。几个人将周彦焕挪到羊毛毡上,便告退了。陈文东见周彦焕面色潮红,双眉紧蹙,似是十分难受,便取了湿布,给周彦焕擦了脸,又替他拖了鞋袜,去了甲胄,盖上被子。一番折腾下来,陈文东也没了睡意,看着身边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周彦焕,陈文东心里一阵气闷,忍不住,便在周彦焕的侧腰上拧了几把。这一拧不要紧,倒把周彦焕给弄醒了几分。
周小将睁开朦胧的双眼,仔细瞅了瞅陈文东,然后便嘿嘿傻乐起来,乐完了,又蜷起身子,傻傻的望着陈文东,委委屈屈的说道:“媳妇儿,我难受,好热!”
陈文东也懒得与一个醉鬼计较,敷衍道:“哦,这么冷的天,怎么会热呢,定是你喝多了,赶紧睡吧。”
听了陈文东的话,周彦焕愣了愣,疑惑道:“我真热,不信你摸摸。”说着周彦焕便握住了陈文东的手向□摸去。陈文东开始没注意,冷不丁摸到滚烫的一根,登时就翻了脸,抽出手来,就甩了周彦焕一个大嘴巴。
周彦焕摸了摸肿起的半边脸,瞅了瞅寒着脸的陈文东,豆大的泪珠便滚了下来,一边掉眼泪,一边小声的抽泣。
陈文东看着这样的周彦焕,倒有些不知所措了。其实周彦焕今年也才十五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呢,刚刚步入青春期,他又知道什么呢,这要搁在现代,还是个上学的娃娃。
之前在周府时,周彦焕还小,又是由周总管管教,周总管是不全之身,自然不会教导他这方面的事情。后来住在郑府别院,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又忧心自身安危,自然不会想到这方面。这两年在军中厮杀惯了,陈文东也没在意他这方面的事情,周彦焕不知道这些,也不能怪他呀。
周彦焕哭得很伤心,满脸的眼泪,那鼻涕都快流到嘴里了,陈文东心里有些不落忍,拿了湿布给他擦了脸,又安慰道:“好了,都大小伙子了,也不嫌丢人,我也不是故意的,别哭了。”
周彦焕抽了抽鼻子,委委屈屈道:“媳妇儿,我生病了,你还打我。”
陈文东看着他大有再哭一回的架势,赶忙拉着他坐起来,正色道:“彦焕,你这里难受,不是生病了,这说明你长大了。”看着周彦焕一脸困惑的样子,陈文东接着道:“你不是一天到晚的想要媳妇儿吗?你这样就说明,你可以娶媳妇了,你是一个男人了,可以拥有自己的家庭,可以拥有自己的孩子了。”说道此处,陈文东叹了口气,不禁苦笑了一下。
周彦焕不解的看了看陈文东,疑惑道:“你不就是我的媳妇儿吗?那以后我再难受了,该怎么办?”
“彦焕,我不可能是你的媳妇儿,你以后会有自己的妻子,千万不要再拿我开玩笑了。在没成亲之前,你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只要自己撸一下就好了,成亲以后,自然可以……和你的妻子行房事,生儿育女。”说完,陈文东便将手探入周彦焕的里衣,握住那半软的东西,上下动作起来。
周彦焕面上一红,开始还有些不自在,但随着陈文东的动作,也就随着本性舒服的哼哼了起来。许是因为年少初次,不消片刻,周彦焕便发泄了出来。陈文东只觉得手心一热,黏黏的液体喷了一手,他淡定的抽出手,用湿布把手擦干净,回头看着已经睡着的周彦焕,红晕从两颊蔓延到了耳根。
陈文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手伸到了那里,前后加起来两辈子,他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可是他并不觉得讨厌,不知道周彦焕明天醒来以后,会不会讨厌他。
以前,周彦焕喊他媳妇儿,他很生气,一个大老爷们,被人叫媳妇儿,丢人啊!现在,周彦焕在没人的时候仍旧叫他媳妇儿,可是他一点都不觉得耻辱,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欢喜。究竟是什么时候,自己的心就变成这样了呢?
想到这里,陈文东心里一阵苦涩,前世自己因为儿子喜欢男人,险些把儿子打残了,现在倒好,自己也这样了,不知道爹爹知道以后,会做何感想。即便是周彦焕天天喊自己媳妇儿,恐怕也是无法接受自己的吧!说不定,周彦焕明天醒来后,就会远远地躲着自己呢。
这一夜,周彦焕睡得十分香甜,这一夜,陈文东辗转反侧,整夜未眠。